簡體版 繁體版 正文_第128章又幾多故事幻疑真(1)

正文_第128章又幾多故事幻疑真(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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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第128章又幾多故事幻疑真(1)

杜若錦應了聲,心裡卻不以為然,回去路上,心裡頗不是個滋味,有些女人就是厲害,她不需要說太多的話做太多的事,可是她就是有本書拿捏得你進退不得,杜若錦越來越發現,高良辰便是這樣的女人,看似柔弱,可是卻心機很重,二夫人還是沒看錯她的……

出乎意料,回去路上,杜若錦竟然碰見了高硯語,只見多日不見,他又生出來很多變化,從衣著到容貌,似是不再是那個看起來恭敬而純良的高硯語,而是眼神中藏不住的意氣風發,自信而又多了幾分傲然。

高硯語見到杜若錦,上前恭敬喚道:“二嫂。”

杜若錦笑著說道:“四弟,二嫂可是有些日子不見你了,怎麼覺得你與以前有那麼大的改變呢?是不是在官場混久了的緣故?”

高硯語微怔,隨即笑著恭敬說道:“二嫂說笑了,硯語倒是察覺不出與以往有什麼不同來。硯語仍舊是原來的硯語。”

杜若錦心裡暗歎,這個高硯語說話當真是無趣之極,當下也不再與之攀談,正要舉步離開的時候,便聽見高硯語又喚自己。

“二嫂請留步,硯語有事要拜託二嫂……”

杜若錦心思百轉,說道:“四弟,難不成你是想叫我給老太爺說,你想出去另立府邸嗎?”

高硯語急忙辯道:“不是的,二嫂”高硯語說著話,臉上竟然有了幾分羞赧,說道:“我是將拜託二嫂去娘那裡說一聲,叫她不必急著給我定親……”

杜若錦一怔,心裡想不出個理所然來,只好敷衍說道:“四弟的事二嫂記著了,等明兒個見了娘,我便說給她聽。”

高硯語道了謝,恭敬地站在那裡,等到杜若錦走遠了,才起身往硯語堂走去。

待杜若錦回到墨言堂,綠意一邊接過她手裡的披風,一邊說道:“這個四少爺也是個怪人,他竟然不急著成親。”

杜若錦疑惑道:“這又怎麼了?不成親就是很奇怪嗎?”

綠意細細說來:“四少爺是庶出,如今做了官,前途無量,自然想離開這個家,可是礙於家規,未成婚的男子不得出府另立門第,除非成婚之後,得到家裡大多人的支援,便可出府自立門第。現在四少爺叫二少奶奶去跟大夫人求這個情,實在是與理說不通呀。”

杜若錦聽到這裡,更加疑惑了,心道,照這麼說,除非高硯語現在就是想留在高家的,否則他當初一開始說要搬離高家去翰林轉住,現在怎麼一轉眼便變了卦?

可是,高家到底什麼東西令高硯語這般不捨?

他不過就是個青樓女子庶出的孩子,而高良辰原本也就是這種身份,兩個同命相連的人,在高家各自演繹著不同的角色,在她們的身上註定要上演不同的戲碼,或愉快,或悲傷……

杜若錦又想起文謙來,後來,杜若錦私下裡曾經塞過張媽一些銀兩,要她幫著打聽文謙的下落,結果張媽將銀兩給送了回來,說是文謙似是出了錦州城,不知去向了,杜若錦心下潸然,文謙,想當初,你初入高家之時,那副清麗之色仍在眼前,大夫人曾經也誇過你知書達理進退有度?可是,如今鬧出這副沒法周旋的地步,究竟是誰的錯?

當夜,杜若錦便在墨言堂等著高墨言回來,他說的,他遲些時候會回墨言堂,那麼他肯定便會來的,而自己能做的,除了等只有等。

杜若錦不肯睡,綠意便陪她等著,待到了深夜,也不見高墨言的蹤影,杜若錦吩咐綠意下去歇著,綠意不肯,說道:“二少奶奶,綠意有句話,您可能不愛聽,可是綠意仍舊要說出來,否則憋在心裡難過不說,綠意自個還覺得對不起二少奶奶您一般。”

杜若錦失笑說道:“想說便說,哪裡就有這麼多廢話?”

“二少奶奶,二少爺始終是您的夫君,而且你們也已經圓了房,你以後不會再……”綠意說到這裡便止住聲,沒有往下說下去。

“不會再什麼?你倒是說呀,你如果問得出口,我便答。”杜若錦自然知道綠意話裡的意思,可是有些惱火綠意的直白,到底是因為什麼,她也說不上來,可是心裡卻不是個味。

綠意沒有再吭聲,低垂著頭站著不發一言。

杜若錦無趣,讓綠意先下去歇著,這次綠意倒是沒有執意再留在房間裡陪著杜若錦。

待綠意離開,杜若錦一個人等在屋裡,無端就生出了些恐慌,她有些後悔叫綠意離開了,杜若錦在房間裡坐立不安,這一等便是深夜。

高墨言是不是今夜仍舊不回墨言堂?

杜若錦不讓自己生出這樣的念頭,可是這種想法還是一直存在杜若錦的腦海裡,揮之不去,心亂如麻。

高墨言,為什麼你還沒有回來?難道你又變卦了嗎?

就在杜若錦兀自堅強不落眼淚,心裡仍舊酸楚之極時,高墨言從外面推門而入,杜若錦疾奔幾步就撲到了他的懷裡,摟著他的腰際不肯放手,良久,杜若錦緩過情緒抬起頭來看他的時候,才發現他的額際有一道血痕,大吃一驚,問道:“你怎麼了?”

高墨言神色凝重,眉目藏著一股肅殺之氣,緩緩說道:“我殺了人……”

杜若錦心下駭然,卻努力控制不顯露出來,從銅盆前絞了帕子,輕輕地給高墨言拭臉,清理好傷口,輕輕說道:“所幸這傷口很淺,癒合後頭發一遮便看不到了。”

高墨言坐在椅子上,杜若錦站在他的身前,高墨言摟住她的腰肢來,將頭埋在她的懷裡,似乎是想要浸在這芬香中,永遠不再起身。

他悶聲說道:“你為什麼不問,我殺了誰?為什麼殺人?”

杜若錦用手把玩著他的頭髮,淡淡說道:“何必要問呢?你能好好的回來,就勝過一切了。”話音剛落,便感覺到高墨言落在自己腰肢的手臂越發用了一分力。

兩人相擁著,房間全是淡淡的暖意,在杜若錦看來,卻是最為愜意。

杜若錦思索再三,問道:“如果,如果沒有今天我的表白,你會不會就這麼撒手而去,再也不肯踏足墨言堂?”

高墨言回道:“我以為我是在放你自由,讓你去找自己最想要的東西。”

杜若錦心裡不由的悽苦起來,說道:“你說過不會給我機會,讓我離開你,現在你卻先自離開我,你說,這難道就是你的深情?”

高墨言聽見杜若錦的話,長久沒有說話,深深得吸了一口氣,說道:“你為什麼不懂?正因為我對你的深情,所以才甘願將你放手,讓你去尋找你最想要的東西,可是你知道我心裡有多少痛?”

杜若錦情知他所言不假,否則沉默如他,怎肯說出這般直白的話來?

杜若錦捧著他的臉,說道:“你答應我,以後,無論發生任何事,你都不要輕言離開?我既然選擇了你,又怎麼會輕易將你的情意罔顧?”

高墨言摟著她,用手輕拍她的背,似是承諾,似是安撫……

遠處,有一陣笛音傳來,清瘦凌厲,悲苦至極,生生將人心揪了起來,那似是在訴離別之苦,那似是決然分手之痛,這笛音卻在杜若錦的腦海裡化作一身白衣站在竹筏上的高紙渲,他月牙白衫上血色如梅,就那樣仰面得倒在水湖裡……

高墨言沒有出聲,杜若錦摸不透他心裡如何想,誰人都知那是高紙渲的笛聲,他怎會不知?只不過他依舊沉默……

杜若錦心想,如果高墨言這時,問自己與高紙渲從前之時,自己該如何回答。想了許久,杜若錦竟是想不出來,不過就是是與否兩個字,杜若錦卻難以決斷。

畢竟,那一場心動,是不可能輕易便否決了。

兩人相擁而眠,那淒厲悲苦之極的笛音終究是消失了,而杜若錦也剎時之間感觸到這個房間裡原本的清冷,原本一切都不曾消退,即便是刻意得不去提起,那段記憶仍舊不可能肆意揮發消失。

夜,便在昏昏沉沉與輾轉反側中過去了,而明日到底又是如何的光景?

次日早上,醒來之時,高墨言已經早起,綠意服侍杜若錦梳了妝,便與她說道:“二少爺出門時,囑咐綠意多熬些安神的粥給您……”

杜若錦情知高墨言是感受到自己的心慌無奈的,杜若錦苦笑,心道,高墨言,即便心裡有再多的苦楚,我寧願負了天下,也不會負你……

這算不算是一句海枯石爛的誓言?

去前廳用飯之時,大夫人、二夫人還在慪氣,面上都是有些不高興,就聽見二夫人說道:“紙渲年紀也不小了,現在上門提親的多是衝著四少爺來的,可是你也不能拿著這個做藉口,就不為紙渲定一門親事吧?”

大夫人不屑得說道:“你說要我給紙渲定親,可是他人呢?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他這次出門還不知何時回來呢,等他回來給我請安之時再說吧。”

二夫人氣結,一句話也說不出來,趁著高步青未來便快步離開了。

杜若錦看高良辰的座位上,始終空著,便狀似無意得問道:“大姐怎麼沒有來?”

大夫人沒有說話,張媽見狀便接話笑道:“剛才良辰閣的丫鬟來說,小小姐哭鬧不已,大小姐忙著照看小小姐,一時抽不開身……”

杜若錦和高美景交換個眼神,隨即沒有再說話,待到用完飯眾人散了,兩人才找了一處僻靜之地。

高美景拉著杜若錦的手,說道:“二嫂,昨天你見了我三哥,他怎麼說?”

杜若錦說道:“你三哥確實說她身上藏著祕香,只不過昨天下午,我去良辰閣的時候,也仔細嗅了嗅,沒見端倪,今兒個惜人哭鬧不止,她也哄不睡惜人,是不是已經沒再用那祕香了呢?”

高美景氣得跺腳:“這個誰說得準?惜人那麼小,難不成要毀在她手裡不成?不行,我一定要找她問個明白,看看她到底還是不是我那善良的大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