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二十六章 落花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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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二十六章 落花有意
張永弟敲著門,李漢龍開啟門笑哼哼的說:“來了,進來坐。”張永弟點頭遞煙說:“又要待上一段時間。”李漢龍接過說:“哪個出來混的不是這樣,不過,你怎麼都算半個老大,像以前我們,出了事,都只能往家裡跑去吃白飯,無聊得很。”張永弟知道他說的是錢,含額點頭笑說:“馬馬虎虎而已。”李漢龍坐下說:“這次沒帶馬子過來?一個人不怕寂寞?”張永弟笑問:“你說我們這種人還能寂寞麼?”李漢龍大笑說:“也是,像你一表人才,隨便都能摳了?”張永弟心說:“如果巧豔過來,那還真是快樂似神仙。”打量房間一眼,便問:“你老婆不在?”李漢龍說:“十點半下班,還有十分鐘就回來了,呢,你們的租房的鑰匙,下午我已經幫你打掃過了。”張永弟接過鑰匙說:“多謝了。”
李漢龍說:“還用這麼客氣麼?”頓頓又說:“破爛,想問你個問題?”張永弟見他略有猶豫,笑說:“有什麼問題,問就是了,還當我是外人呀?”李漢龍手指轉動著煙問:“破爛,你會找個小姐當老婆麼?”張永弟搖頭說:“肯定不會了,怎麼問這個……”恍然大悟的又“喔”一聲,李漢龍說:“就是李鵬那傻逼,上次你走後,他跟我說了他的事,給我臭罵了一頓,他也衝我發了一頓脾氣,真他媽的像小孩子一樣,你勸勸他吧,如果給他老爸知道,還不拿獵槍把他給嘣了。”張永弟笑說:“他現在腦正熱,給他一點時間吧,你是過來人,知道戀愛的人都是盲目的啦?”
李漢龍又說:“前幾天他給我打電話,有想出來混的意思,又給我cāo了一頓?他家就他一個男的,出了事,兩個老的怎麼辦?當時他是聽了,但我又怕他不死心,破爛,幫個忙,如果他想跟你,你就拒絕他。”張永弟說:“他沒有跟我提過,他說他也不想待在勇唐了,想換換地方,可能過一個星期就走吧。”李漢龍說:“如果是這樣就好了,你是開車過來的吧。”張永弟點點頭,李漢龍拿起桌上的報紙說:“看了今天的‘x報’沒有?”張永弟搖頭說:“沒有,怎麼了,又有什麼大事發生?”伸手拿來了過來,李漢龍笑說:“又有一個避察的摩的撞車死了,從你們那嚴開啟始,已經是第五宗了。”張永弟笑說:“我知道了,你是不是想提醒我,如果讓治安仔攔到,就不要硬逃?”李漢龍點頭說:“你明白就行了,反正一輛車也就幾百塊錢,冒那險不值得,這裡車太多了。”
張永弟心裡卻想:“只要有一點機會,誰會傻傻讓他們扣?”拍他肩說:“知道,多謝了。”視線轉回報紙後又拍著說:“嘿,又有幾個貪官下馬了?”李漢龍說:“現在報紙三五天都能見到貪官落馬的,唉,現在這社會,誰有權不貪?為什麼現在大家都說清官越來越少?就是社會太多的**現象,大家都習以為常,說得不好聽一點,是已經麻木了,你看,中國一年要斬多少貪官?沒有一千,也有八百,看看一個廈門遠華走私案就牽出了近三百名的貪官,連公安部的副部長李紀周都給拉下馬了,現在賴昌星一家還躲在國外,害怕人家引渡他回國。”
說到這,李漢龍停頓又說:“中國為什麼老是要評十大jing察,十大檢察官,十大什麼之類的,就是要典型,一是宣傳zhèng fu清政廉潔的臉面和反腐的決心,有功必賞,有錯必罰;二是喚起百姓的心中的共鳴,相信沒有幾個人看了這些人的先進事蹟不被感動的,大家對zhèng fu就更加的信任支援。”
“不過,話又說回來,哪個朝代沒有**,現在中國的百姓的生活比起以前,還算是可以了,沒有戰爭,沒有飢餓,沒有動亂,每個人只要肯動手,起碼都不會餓死,大家都羨慕美國三權分立,說中國太專政,一黨獨大,應該學人家美國。其實說這些話的人都是不經大腦說的;中國三千年的專政,使中國人的奴xing已深深的滲入骨髓了,這是中國國情,為什麼俄國革命城市包圍農村的戰術能取得勝利,到了中國給王明博古一用就失敗了呢?反而讓**把位置倒一倒就成功了呢?國情不同,看看現在的臺灣,同樣是中國人,民進黨國民黨鬥得死去活來,他們夠min zhu吧,卻搞得臺灣亂七八糟,經濟下滑,嗯,說遠了。”
張永弟擺手說:“不會,我聽得很爽,我都不知道你這麼有文化?”李漢龍搖頭說:“我有屁文化,初中都沒畢業,這些還不是聽朋友說來的,聽多了就順口說了唄,賣弄賣弄。”張永弟一笑,然後站起來說:“不說了,我先過去了,明天再過來。”
張永弟走上樓,身後傳來“永哥。”的叫聲,張永弟轉身,呂銀鳳提著紙袋正輕跑過來,張永弟眉頭一皺說:“你怎麼在這裡?”呂銀鳳答非所問的笑說:“我已經等你一個多小時了,我還是第一次等人等這麼久的。”看著她臉龐的欣喜和手裡的紙袋,張永弟心由頓悟,輕微的搖頭說:“你回去吧,明天還要上班。”
呂銀鳳笑容攸收,面容悽淡,像瞬間被暴雨摧殘盛開的花朵凋落在汙濁的泥水中,殘髒不堪,紙袋脫落倒地,袋口掉出了條黑裙,眼淚酸糊迷痛而出,突然破口而出:“上班,上班,為什麼我就不能像小靜一樣休息呢?你能幫她,為什麼就不能幫我呢?難道讓我和你的一個朋友好上,你才會幫?”說完蹲下來呼呼大哭。
張永弟腦子一大,下午才跟她們說好,自己有心無力,只能先幫一個,她們也沒說什麼,怎麼現在她就這樣?難道……語氣冷淡的說:“怎麼,想用你的身體的來求我?別浪費時間了,快點回去。”呂銀鳳仰起頭嘶聲反駁說:“我不是,不是,我喜歡你,喜歡你。”她的直白轟得張永弟怔然不已,聲音又低沉下去:“你不知道,我跟別的男人時,滿腦子都是你,你去wd市時,總想打電話給你,聽聽你的聲音,可我不敢,我知道自己不配,可我多想你能對我有一點點的好,我不想對你有什麼嗜求,只想好好跟你過幾天,只想留給自己一點美好的回憶而已,難道這樣做也不行嗎?”
張永弟呼吸加速,菸頭亮光不斷加燃,她繼續哭腔說:“你已經有女朋友了,我知道你不是一個花心的人,我只有這次陪你的機會了,我不想讓自己後悔。”是男人,碰到這種情況,除了感動,也許更多的是無奈,張永弟扔了菸頭,提起她的紙袋說:“上去吧。”心裡說:“又要跟海蛇請假了。”
進了房,見屋子添了不少東西,呂銀鳳從背後抱住張永弟說:“謝謝你。”兩團柔物蠕背而動,張永弟身子一顫,yu念一動,但很快壓下來,心裡告誡:“同樣的錯誤絕不能再犯第二次。”輕拉開她的手說:“這幾天你就住這裡,規矩一些好,我女朋友脾氣很犟的,我也很喜歡她,我只想讓自己面對她能心安理得,問心無愧。”呂銀鳳輕聲說:“知道了,你要不要衝涼?”張永弟說:“你先吧。”呂銀鳳說:“借我手機用一下。”張永弟給了手機便進屋去。
“永哥,我洗好了,到你了。”張永弟聽了,走出門,見呂銀鳳髮夾盤上發,穿著寬鬆的粉紅薄絲睡裙,可直透黑sè的低胸罩杯,溫白柔和的凝脂膚sè,妍意淡容的媚笑,一股淡淡清香味飄來,張永弟失神盯著,見呂銀鳳雙手拘甩著發稍的水珠,一顆水珠飛甩到臉上,張永弟才回神,自問:“這樣住在一起,自己能頂得住嗎?”甩甩頭說:“銀鳳,換一套不要這麼暴露的睡衣。”呂銀鳳說:“我只有兩套這樣的呀,而且在家一向都是這樣穿的?”
張永弟直截了當說:“那明天就去買兩套,你這樣穿,我是不敢住這裡啦,男人呀,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動物。”呂銀鳳嘖著嘴妥協笑說:“好吧,聽你的,等會你的髒衣服放下來,我洗就行了。”張永弟搖頭說:“不用了。”呂銀鳳笑說:“是不是怕我洗不乾淨呀?永哥。”張永弟走進浴室說:“你知道我的意思。”說完合上了門。
張永弟一手提著膠桶,一手拿著錢包走出來,呂銀鳳走上前說:“錢包泡溼了,我來幫你掛衣服。”張永弟擺手說:“不用了。”呂銀鳳搶過桶說:“君子坦蕩蕩,掛個衣服你也會害怕呀?你還是晾錢吧?”說完向陽臺走去,張永弟有些感動,又吮吮脣,搖搖頭走進臥房,把錢一張張的涼在床架上。
呂銀鳳走進來說:“永哥,這麼早,又沒電視看,我們出去逛逛,好不好?”張永弟甩頭說:“今天有點累了,不想動。”呂銀鳳則接過說:“餓了吧,我下去打宵夜上來?”張永弟說:“我已經吃過了,打你自個的就行了。”呂銀鳳靠近說:“我不餓,那我給你按摩按摩,反正現在睡又睡不著,給你鬆一下筋,更容易睡。”
張永弟抓起床頭的《京華煙雲》遞上去說:“睡不著就看書。”呂銀鳳說:“這書我都看過了。”張永弟驚訝的說:“你看過?”呂銀鳳下巴一抬說:“怎麼?不相信?”拿過翻動了看了一下便輕拍著書說:“她們富家小姐命好,給人家拐賣了還能碰到親朋好友救回來,不用去做……嗯,哪像我們……”說到這,聲音哽咽起來,轉身說:“你睡吧。”遞還書,張永弟看她拉上了房門,抿抿嘴,內心憐憫、苦澀,坐到**翻出了香菸點上,拿起了那書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