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九皇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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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九皇叔
翌日,伊姝才弄清楚,昨天救她的居然是久未露面的九皇叔弘朝。弘朝是皇爺爺最小的兒子,從小聰明伶俐,好學上進,卻因為生母的罪婢身份而遭人嫌棄,幸得皇祖母和父皇的庇佑,才得以保全。
長大後的九皇叔自然對皇祖母和父皇感激不盡,無奈皇祖母仙逝得早,他沒能好好在跟前盡孝,一直引以為憾,於是更加珍惜與父皇的兄弟之情。
然而他生性豁達,喜歡四處遊蕩,對於父皇賜於他的官職和府邸堅決不受,又揚言絕不要政治聯姻,因此直到現在都二十五歲了,還是孤身一人。加之他每年呆在宮裡的時間少之又少。因此大部分人都忽視了他的存在。
在伊姝的記憶中,這個閒散的九皇叔跟她之間,幾乎沒有什麼交集。
然而此一時彼一時,少不得,呆會兒要去拜訪一下九皇叔,謝謝他的救命之恩了。
於是早膳過後,伊姝令人準備好禮品,就帶著晚秋和離冬一起往珠華軒而去。
巧的是,珠華軒的位置剛好靠近翡翠湖,難怪他能在那樣的危急關頭救下伊姝和聶宇。如果不是九皇叔,此刻的自己只怕已經成了一具死屍,伊姝想想都覺得後怕。
三人才剛走到翡翠湖,一陣優揚的琴聲忽然響起,伊姝細聽之下,發覺琴聲赫然是從珠華軒的方向傳過來的,不由得微微一笑:真看不出,九皇叔居然還精通音律。
這樣想著,腳下絲毫不停,不到片刻工夫便已來到珠華軒的門口。
晚秋正準備叫人進去通傳,不妨琴聲嘎然而止,隨即一陣爽朗的笑聲傳來,“公主來了就自己進來吧,我這裡不講究那些個虛禮。”
伊姝聽了不由一笑,邊說邊往裡面走,“九皇叔莫不是千里眼順風耳麼?怎麼就知道是姝兒來了呢?”那語氣極是熟絡。
這個九皇叔,還真有意思,倒是跟季凌兒的性情有些相似。
珠華軒並不大,但景緻卻是極好。進了大門就是一個小巧的庭院,院裡種滿了大大小小的玉蘭樹。此時正是玉蘭花開的季節,深紫紅紫淺紫粉白純白的玉蘭花竟相開放,沁人肺腑的芬芳撲鼻而來。
院子正中還有個八角亭,弘朝此時正坐在八角亭裡的琴案前撫琴。他白衣飄飄,眉目俊美,眼神專注而深邃,十指不停地在琴絃上撥動,彈出一個又一個優美的音符。
伊姝不由看得痴了。
就算是前世加今生一起,她也從沒見過這麼好看的男子。
那風姿、那氣度、那神情,無一不美。
“公主!”弘朝不知何時已經站了起來,正揹著手,含笑望著她。
“九皇叔!”伊姝難得的臉紅了紅,“姝兒是特地來謝九皇叔的救命之恩的。”說完打了個手勢,晚秋和離冬急忙將禮物呈上。
弘朝只淡淡地撇了一眼,又將目光放回到伊姝身上,“不覺得,公主都已經長這麼大了。想當年你才出生的時候,我還抱過你呢。那個時候你小小的,軟軟的,好可愛哦。”
“難道姝兒現在就不可愛了嗎?”伊姝撅著嘴,有些不高興地道。典型的七歲女孩的招牌表情,招牌動作。
“現在的你不僅可愛,而且美麗,出落得越發像皇后嫂嫂了。要是再長兩年,只怕全京城的公子哥兒,都會為你瘋狂的。”這九皇叔誇起人來,真是一點也不含糊。
一向厚臉皮的伊姝,這會兒居然也表現出了不好意思的神情來。回頭見晚秋和離冬還捧著禮物痴痴地站在那裡,忽然又覺得好笑。
邊笑邊道:“怎麼,九皇叔真不打算收下姝兒的心意麼?”
弘朝也笑道,“公主的心意我領了,但這些東西對我又沒什麼用,收了也是浪費,倒不如你拿回去,送給真正需要它的人。”
接觸了這一小會兒,伊姝已經大概猜到他是什麼樣的人了,因此也不推辭,“既然九皇叔這麼說,那姝兒就不勉強了。但是——”
說到這裡,伊姝突然猶豫起來。她雖然早有這個想法,但遲遲沒有行動,便是因為有著各種顧慮。也許只有九皇叔,才會撇開那些禮教規矩,答應她吧。
“但是什麼?公主,在九皇叔面前,想說什麼就說什麼唄,犯不著吞吞吐吐的地,這樣瞧著多彆扭啊。”
伊姝咬了咬牙,揮揮手讓晚秋和離冬都退了下去,終於正色道:“姝兒有個不請之請,還望九皇叔答允。”
“你說啊!”
“我想跟九皇叔學游水。但這事不能讓別人知道。”
“什麼?”弘朝有些驚訝地問道。
伊姝銀牙一咬,鼓足勇氣再說了一遍,“我想跟九皇叔學游水。”
這回,竟連一向豁達的弘朝都禁不住深思起來。
伊姝的這個“不請之請”,的確膽大,可謂是驚世駭俗了。
自古男女授受不親,只有自己的丈夫才可以看自己的身體。而弘朝如果答應要教伊姝游水的話,兩人必然會有肌膚之親,更甚之,還有某些親密**的不可避免的肢體動作。
兩人雖是叔侄,且伊姝的年紀也僅只有七歲,但在以禮教傳承的南殷朝,這樣做卻是有悖人倫綱常的.若這事被有心人知道,再加油加醋地一傳,只怕景佑公主從此就會聲名狼藉了,這讓皇家的臉面何存?
弘朝倒不覺得自己有什麼損失,可是他不能害了這個侄女兒.
“公主,你確定你想清楚了麼?若是被別人知道——”弘朝一臉的凝重,緊緊地盯著她道。
“不會的。”伊姝急急地打斷他的話道:“不會被人知道的。九皇叔,你就答應了嘛。”
弘朝再一次地想了想,終是答應了她。
伊姝終於鬆了口氣,隨即跪倒在地,鄭重地道:“謝九皇叔!”
弘朝急忙將她扶起,勉強笑道:“都是自家人,謝什麼謝。”然而面上的表情卻並不那麼輕鬆。這個侄女兒,不見面還好,沒想到一見面,就給他出了這麼一道難題。頭痛哪!
“那就這樣說定了。九皇叔,麻煩你安排一下,我等你的信兒。”伊姝說著,深怕他反悔似的,叫了晚秋和離冬,急急忙忙地走了。
哪知走得急了,被門檻絆了一下,伊姝的身體本來都還虛著呢,這一絆便將她重重地絆倒在地,摔了個狗爬屎,膝蓋磕到了門檻上,痛得她齧牙裂嘴。
走在後面的晚秋和離冬嚇壞了,急忙跑過去將她扶到旁邊的石几上坐下,“公主,要不要緊?”
伊姝強忍著痛答道:“沒事兒,歇一會兒就好了。”心裡卻不由得嘲諷起自己來:老天真是太長眼了,沒讓她死成,卻讓她一次又一次地受傷。
“噫,這是誰的手帕?怎麼掉在這裡了?”離冬忽然從地上撿起一條絹帕來。
“拿給我看看!”伊姝痛得鑽心,正想著找點事來分散一下注意力。
離冬急忙將手帕遞過來,伊姝仔細地研究了好一陣子,也沒覺得有什麼特別。就是一條普通的絹帕嘛,該是珠華軒裡哪個打掃的小宮女掉的。
還沒等她緩過神來,離冬再一次尖叫起來,“啊,公主,你手腕上出血啦!”
伊姝低頭一看,真的出血了呢,想必是剛在地上擦著了。還好,只是磨破了點皮,沒什麼大礙的。於是任由晚秋替她包紮好,又似乎覺得膝蓋沒那麼痛了,便搭著晚秋和離冬二人的肩膀,慢慢地往回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