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十一章 晚宴(一)

第十一章 晚宴(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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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晚宴(一)

晚宴設在榮和殿舉行。

下午申時剛過,客人們便陸陸續續地往榮和殿而來,多是皇親國戚和朝中大臣的女眷。她們自然都摸清了皇上的心思,俱都攜了厚禮而來。

大殿門口早擺了一條長几,用紅絲綢罩著。伊姝換了一身粉紅宮裝,頭髮用一根絲帶綁了小小的一縷,隨意地披散在肩上,脖子上戴了一條紫色項鍊,越發襯得肌膚似雪,俏臉晶瑩。手腕上亦繫了同色系同質地的手鍊,閃著耀眼的光澤。

太子伊琪一襲寶藍色長袍,白玉腰帶完美地勾勒出他修長的身材;頭帶玉冠,劍眉飛揚,狹長鳳眼裡神采奕奕。

在他們身邊還站著昭陽宮裡的水喜和木喜,不時有太監尖細的嗓音唱道:“誠王妃到!”

“明王妃到!”

“白夫人到!”

……

太子伊琪滿臉的笑,不時的對來客拱手道謝。

不大會兒,大殿裡已經擠滿了人。一時間衣香麗影,熱鬧紛紛。能出席今天這個宴會的,身份自是非同一般。這些貴婦們平素也經常聚在一起喝茶打馬吊之類的娛樂,這會兒正三個一堆,五個一群地閒談著:“什麼誰家的老爺又納小妾了呀,誰家的公子又娶親了呀,什麼誰家的小姐跟家裡的小廝私奔了呀……”

這些最稀疏平常的事兒,卻是這些貴婦們茶餘飯後最熱鬧的談資。

這時,又有客人進來,太監高唱道:“尚書府沈夫人到!”

話音剛落,便見一位中年美婦牽了一個女孩翩翩而來。中年美婦先跟太子行了禮,揮手示意身後的丫鬟奉上禮物,又拉著女孩到了伊姝跟前,笑著道:“這位便是景佑公主吧!”

初見前世的好友,伊姝的心情有些複雜,聞言也只得笑道:“沈夫人好,想必這位便是名揚京城的壁君小姐了。壁君小姐的琴技乃是京城一絕,今天母后生辰,何不獻上一曲,以表心意。”

沈夫人愣了一下,隨即回笑道:“能有幸為皇后娘娘獻曲,是小女的榮幸!”

“娘——”旁邊的小女孩似乎有意見,悄悄地扯了扯她的衣袖。

沈夫人把她拉到面前道:“壁君,還不快來見過公主!”

沈壁君高傲地仰了仰頭,草草地施了一禮,也不管伊姝是否迴應,便將頭扭到了一邊,一副很不屑的樣子。

伊姝忍不住輕笑,呵,還是這副得德行!

實話說,這沈壁君還真有驕傲的本錢。小小年紀,卻出落得亭亭玉立,精緻得毫無瑕疵的小臉,晶瑩剔剔如白玉般的肌膚,鳳眼、櫻脣、柳眉、俏鼻。更有一雙修長且粉嫩的纖手。

正是這雙手,兩年前彈奏的一曲《鳳凰于飛》,轟動了整個京城,一時間成了京都上流社會里的熱門人物,許多貴婦們爭相結親的物件。

可是沈家的門檻實在太高,不管是商賈巨霸還是王孫公子,皆以“小姐年紀還小,暫不議親”為由,統統打發了事。

而沈小姐自此以後,便很少再露面人前。有知底細的人說,她被她父親尚書大人送到世外高人那裡學藝去了。

現在的伊姝當然知道,沈家打的是何算盤。攀龍而已,也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事兒。在這個社會,大凡有點出色的女孩兒,父母都希望把她們送進宮裡,以期日後的榮華富貴。

更何況,兵部尚書沈邦彥,白手起家,完全靠的是軍功。雖然後來沈淑妃入了宮,但並不受寵,文淵帝完全是為了籠絡他,才封了高位。現在膝下無子,又年老色衰,只怕她這一生也就這樣了。

如今,沈邦彥已經在兵部尚書的位置呆了不少年頭了,而南朝太平盛世多年,因此兵部的影響力也大大削弱了。甚之,他還貪汙了大批軍響。此事一旦被皇帝察覺,後果不堪設想。

所以沈家,是必須考慮後路了。

而沈壁君,便是他們的後路。如果沈壁君小姐能順利當上太子的側妃,以她的美貌和聰慧,是一定會得到太子的青睞的,那麼沈家有了太子的護佑,還有什麼事情辦不到呢?

可是最終,她也沒能嫁給太子,而是去了郊外的青雲庵。

好好的怎麼會去青雲庵呢?這個事情直到現在,伊姝也沒弄明白。

伊姝猶在沉思,卻沒想沈壁君已經與伊琪熱烈地聊了起來,一掃剛才的傲氣和輕視。

只聽沈壁君嬌笑道:“殿下謬讚了,臣女這等微末之技,也只是閨中取樂而已,與太子殿下的鴻鵠之志比起來,實在是有天壤之別。”

“沈小姐太謙虛了。沈小姐平時喜歡彈琴,還喜歡做什麼?”顯然,太子殿下對這位年幼卻美貌的沈小姐也相當有好感。

沈壁君故作嬌羞地道,“也沒什麼啦,偶爾也做做詩,跟姐妹們學習女紅。”說著有意識地往伊姝的身上看過來。

伊姝被她這一打望,馬上驚醒過來,於是笑了一笑。

沈壁君也點點頭,笑了一下。

“喲,哪裡來的小美女!”冷不防,一個略顯稚嫩的男音突然響起。

伊姝聽了,下意識地皺了皺眉。

伊琪卻是笑著招呼:“五皇弟!”,說著便伸手過去摸了摸他的頭,“好些日子沒見你了,這些天都在忙什麼啊?”

伊琰瞟了一眼伊姝,才撇著嘴道,“還說呢,皇兄,你都不管管姝兒皇妹,她那天還打我來著?”

“啊?怎麼回事?琰兒,怎麼都沒聽你說呢?”隨著這話聲,韋貴妃輕移著蓮步,到了。她顯然是聽了紫竹的勸,這回打扮的相當素淨,月白色的宮裝,外罩一層紗衣,頭飾也都只戴了簡單的釵環,連步搖也沒插一支。

伊琪自然也是毫不知情地,忙對身旁的伊姝問道:“姝兒,怎麼回事啊?”

伊姝自然也是不饒人的,聞言氣呼呼地道:“你怎麼不說,你還用小石子驚了我的馬呢,害得我差點從馬上摔下來。”

這下連韋貴妃也糊塗了,“這都什麼跟什麼呀?琰兒,你是兄長,你來說!”

伊琰沒好氣地道:“你問她!”

“姝兒——”

伊姝知道這事要是扯出來,她肯定得捱罵。其實事後,她也有些後悔那天的言語,畢竟別人都不知道伊琰的事情,她那樣一說,別人肯定認為是她仗著嫡公主的身份,故意歁負庶出的皇子。

這對於一向疼愛伊琰的文淵帝來說,肯定會生氣的。

所以,眼下伊姝急忙轉了話題道:“沒什麼啦,改天再給你說吧。今兒個母后生辰呢,我可不想再鬧個不愉快。”說完又看著伊琰道:五皇兄,難道你想讓母后不高興啊?”

儘管韋貴妃心裡有著疑問,但此時此刻,她也不敢隨便惹出事來,於是笑笑道:“哪能呢。琰兒,還不快把你為母后準備的禮物拿出來!”

伊琰哼了一聲,才慢吞吞地從懷裡掏出一樣物事來。伊姝伸手正要接,伊琰卻故意繞過她,遞給水喜。

水喜急忙雙手接過,道謝。

伊姝偷眼瞧了一下,見是一盒茶葉——云溪銀針。

云溪,王棠棣的駐軍之地。

據說,這種茶葉特別稀少,一年至多一斤的量。因為它對種植的產地要求非常的高。一,必須海拔在四千米以上的高山;二,高山的一面必須靠海;三,到了發芽季節,溫度必須適中;四,採摘時,必須要十二歲左右剛剛發育的少女用舌尖一根一根地咬下來,然後放在胸部暖上兩個時辰,然後才能進行翻炒和殺青。

符合這四個條件的,全國也只有云溪的雲霧山了。當然,在云溪,也只有王棠棣這種當地霸主,才能得到這種價無市的稀世名茶。

也真虧韋貴妃捨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