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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謀勾結定損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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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謀勾結定損招

樓上的田賽芙雖然得到黎大娘的安慰,心裡看到一抹生存的曙光,心裡盪漾起陣陣漣漪。想起父親田成虎的影子就心裡就瑟瑟顫抖,他凶神惡煞的目光,好像不是對自己的親生女兒,而是對待殘酷無情的敵人似,嘴巴吐出難以入耳的語言漫罵,難以承受的拳打腳踢,開始捱罵捱打左鄰右舍還來勸解,父親在鄉親們勸解下少受不少皮肉之苦,後來,當他罵人和打人的時候,乾脆關上門,母親雷憲珍是一個陰沉臉,她很難說一句話,父親打自己的時候,多麼渴望她能說一句話,而她就是不哼一聲,直到他打累為止,每次都被他打得皮開肉綻,痛上十天半個月,每次捱罵捱打時,呼天搶地地哭喊,原來捱打就喊媽救命,後來只能喊老天救命,彷彿此時人間只有自己和殘暴的父親再也沒有其他人,天也沒睜眼,自己好像過著暗無天日的日子,身體是在黃連中浸泡似長大,心是在淚水中浸泡著,發生在昨天上午的事衝破了回憶的大門,迎入眼簾。

她看到同學們都到校讀書去了,心裡急得像貓兒抓,她渴望自己能在校園聆聽他的講課,把世界上淵博的知識全部裝進自己的腦海,像往常一樣,她在自己睡覺的房屋裡收拾書本,暑假作業,把自己喜歡穿的衣服裝到揹簍裡背到河邊,遇到同校學友遊秀逸也在河邊洗衣服。

遊秀逸趾高氣揚地問她:“賽芙,聽說你在班上的學習成績名列前茅,高中畢業考一本沒有問題。”

田賽芙愁腸百結的表情嘆惜:“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我必裡總覺得恐慌不定的,可能是我的命生得孬,哥哥在家像寶貝似的,我在家裡成子大人的出氣筒,父親只要遇到點不順心的事,對我不是罵就是打,還不曉得有沒有考大學的命嘍,不敢想報告專業。”

遊秀逸不以為然:“也是你,如果是我生到你家,他們敢罵我打我,我就不吃飯,他們哄都哄不贏。”

田賽芙魂不附體的表情:“天哪,你是飽漢子不知餓漢子飢,我沒想到這一生會遇到這樣蠻不講理的父親,你不說還好點,他們罵你打你之後就是不讓你吃飯,有時餓得我眼睛冒金星,他們沒把我當親人,是當成敵人。如果他們不是我父母我還想得通,我就不明白,父母為什麼這麼恨我?”

遊秀逸安慰她:“賽芙,別多心,無論如何他們是你的父母,只要你考上好大學,找到一份好的工作,天下就是自己的了,看他們能把你如何?”

田賽芙更是恐懼萬分:“秀逸,我不敢想那麼遠,能不能看到明天日出還是個問題。”

遊秀逸被她說得毛骨悚然:“自古以來,虎不食子,他們就再狠毒也不至於要你的命,你可別嚇我。”

田賽芙終於找到一個可以說幾句苦衷的人了:“秀逸,說句你不信的話,說這話都有些不好意思,我來那事的時候給大人要幾塊錢買衛生巾他們都不給,還是黎婆婆偷偷摸摸地給點錢我。”

遊秀逸感嘆:“我和你相比就幸福多了,我父母對我百依百順,身上隨時都有幾百元零用錢,我還不知足,學習不認真,都快畢業了,能不能考上二本都沒有把握,我真是生在福中不知福,看來我是得下點功夫,賽芙,以後你缺零用錢給我說,雖然我不能給你很多了,隨時給幾十元沒問題,你就別用老太婆的錢了。”

田賽芙馬上表明心境:“婆婆每次給我的錢我都記了帳的,等我有錢要還給她,秀逸姐,我不是想錢,我是想有個安寧的生活環境,不捱罵捱打平平淡淡過日子。”

遊秀逸提醒她:“在你媽面前告他嘛。”

賽芙苦惱地搖頭:“別提她了,我媽表面不說話,她一說話準管用,他和我爸是一個鼻孔出氣。”

遊秀逸又提示:“親友呢?”

賽芙仍是搖頭:“親友、包括村組幹部都把他無可奈何。”

秀逸既關心她同時也束手無策:“給學校反映情況,請老師幫忙做做工作?”

賽芙臉色更加難看,由淡紅色變成青色、紫色:“俗話說,家醜不外傳,老師知道這件事不僅不管反而歧視我,我還有臉面在學校呆啊。”

秀逸絞盡腦汁幫她都沒能想出一個好辦法:“你如何辦呢?”

賽芙憂傷的眼神的確讓人憐憫,只能沮喪嘆惜:“我也不知道,只好活一天算一天,走一步看一步。”

秀逸從她的眼神中看到若干個無奈,對她生活絕望情緒只能盡力安慰:“千萬不能輕易放棄生存的希望,再苦都要堅持活下去,你都快滿十八歲了,實在不行就出去打工,不讀書了。”

賽芙提起打工,更是苦不堪言:“現在我爸把戶口本藏起的,沒給我辦身份證,外出一步離開了身份證都不行,我能到哪裡去?天下哪裡是我容身之地。”

秀逸又給她出主意:“你直接到派出所去辦身份證,不透過大人。”

賽芙搖著頭:“我讓我爸去給我辦身份證,他說你又不出門,要身份證有什麼用,除非要我給他二十萬元錢,不給就不辦,你說我到那裡去拿二十萬給他。自己到派出所去試過,辦證的警察要戶口本,沒有戶口本派出所的警察根本就不辦。”

秀逸聽到她的訴說,心裡也感到亂成一團,想不出什麼更好的辦法幫她,同情、憐憫、關愛,各種心思聚集在一起,她從衣服包裡取出三十元錢:“賽芙妹,我洗衣服沒帶多的錢,這點錢給你買點急需品。”

賽芙接過錢,放在褲腰縫的特殊小袋子:“秀逸姐,我會記在欠賬款中,有自己有錢就還給你,如果我活不到自己能賺錢那天就無法嘍。” 此時,悽慘的淚水潸然而落。

秀逸拍拍賽芙的肩,心裡酸酸的,眼睛也有些溼潤,就在他倆傾心交談時,一個腰寬體胖的禿頂男人,駕駛著一輛奧拓王子小轎車路過,看到車內水箱沒水了,停靠在路邊,到河邊來提水,看到兩位姑娘在洗衣服:“秀逸、賽芙,幾年不見,你們都長成水靈靈的大姑娘了。”

秀逸鄙陋地眼光看她一眼:“是嘛,成茛大叔,聽說你斗大的字不識一籮筐,如今成了一個包工頭,賺了不好錢吧,發財買車了嗦?什麼風把你刮回來了?”

成茛胖得笑時眼睛眯成一條縫,只見眼眶看不見眼眸子:“現在社會上流行說企業家,不興說包工頭。好幾年沒回來,回來給老人上墳。”

秀逸用鄙陋的口氣譏諷他:“是啊,趁著有太陽的天氣去看看你老人的墳開了多大的縫,好保佑你多掙錢。”

成茛掏出一個明信片盒子,拿出兩張名片:“需要幫忙時給我說,這上面有我的電話號碼。”

秀逸不屑一顧:“收起吧,我是個學生,沒有需要你幫忙的地方。”

賽芙更是靦腆地推辭:“對不起,我還是學生,沒有麻煩你的事,拿著也沒用,別浪費你的名片。”

成茛聽到她銀鈴般地說話聲音,就像勾魂劑似的,他早年在家就知道,田成虎沒把她當成親生女兒,經常辱罵,拳打腳踢,把一個美人胚子折磨成這個樣子,雖然她沒有穿名貴服裝,從她的身段和氣質,只要稍稍出點錢打扮一下,絕對是一個不可多得的美人,從她憂傷的眼神中看到至今沒有多大改變,心裡盤算著如何把她搞到手。

成茛駕駛著轎車來到一家超市,選購了一些物品,提進車中。

長得愣頭愣腦,彎腰駝背,臉上幾乎都是橫肉,長期很難看到一絲笑容的田成虎,住在一家四合院左邊的轉角處,他沒讀多少書,說話做事非常粗魯野蠻,動輒就罵人打人,以為自己有勞力就可以為所欲為,是遠近聞名的甲級咬筋匠,他和妻子在晒壩裡翻晒近兩天打回家的穀子。

成茛提著禮品來到晒壩。

田成虎看他喜上眉梢的神情及自駕車和服飾派頭,木然地問道:“成大哥,你發財了哈。”

成茛喜笑顏開:“老田哪,千萬別這樣稱呼,雖然我的年齡比你大點,輩份卻沒你大,這是我孝敬你的一份心意。”

田成虎接過他手裡提的禮品,茫無頭緒地注視著他,他未外出打工前,按家族血緣關係從來沒有清過自己比他高一輩份,按經濟條件,兩家都差不多,想不到他外出打工聽說當了包工頭,賺了錢反而還說成了自己的晚輩,感到是霧水噴頭,有些莫此為甚。

成茛向他訴說心中的苦惱:“哎呀,你不曉得,一個人沒有錢的時候,千方百計想賺錢,賺了幾百萬,老婆不爭氣,颳走一半資產去養一個小白臉,害得我還得從新安家。”

田成虎雖然蠻橫無理,也有說理的時候:“是啊,有人說中年怕喪子,老年怕喪妻,這個年齡一個人孤苦伶仃的,是有點可憐。”

成茛愁腸百結地訴苦:“有一筆錢在外面找女人是輕而易舉的事,就是怕遇到貪圖錢財不愛我的人。”

真是拿錢手軟,田成虎既同情又關心:“你說得也是,人家把你手裡的錢撈一筆後,就逃之夭夭,結果落得人財兩空,的確有些害怕,你有什麼打算。”

成茛看他終於上鉤,便說出自己的想法:“我看你家田賽芙已經長成人,如果能成全我和她的事,保證你全家人這一輩子吃香的喝辣的不成問題。”

田成虎雖然對田賽芙有些粗暴的教育方式,還有難言之隱的苦衷,如果為了錢把她嫁給一個大四十幾歲,差不多和他孫子一般大與一個糟故頭相配,他是一個大字不識幾個的人,也還是有些餘心不忍:“她還是一個在校高中生,幾乎和你孫子的年齡差不多,你們年齡相差那麼大,那有這樣搭配婚姻的喲?”

成茛大大咧咧侃侃而談:“你長期住到農村曉不得城裡的情況,現在是什麼年代了,哦,你以為還是農村那些守舊的老規矩喲,男女之間婚配相差就是幾歲喲,在城裡,有錢人老夫少妻的多得很,對上一門有錢的親事,就相當於得到一個大金庫,讀書為什麼,還是那句老話,人為財死,鳥為食亡,讀書做工作都是為了掙錢。我給你說點實際的嘛,比如說,要是你們能成全我和田賽芙這門親事,我的幾百萬相當於成了你們的錢,你們全家人都搬進城去,以後吃香的、喝辣的,你兒子的婚事等等一切開銷都不愁了,有什麼不好呢?是不是你家相當於得到一座金庫?”

田成虎動搖了,想不到十八年前檢到這樣一個女兒原來以為是個包袱,想不到成了一座金山,既然說到錢,只能摸到石頭過河:“你說得天花亂墜的,說實際的,如果我同意你和我女兒的親事,你到底給多少錢?”

成茛見他已經上鉤,爽快答應:“很簡單,如果她和我一起走,我就給你們兩萬元,只要她和我住在一起,就給你們二十萬,我和她辦理結婚證,就在城裡給你們一家買一套房子,再往後,每個月給你們三千元的生活費,逢年過節給的錢在外。”

田成虎彷彿看到田賽芙成了一座由百元錢一張的錢堆積而成的小山,不斷溢位豐盛的物品。

一個單純的農民不知道他因錢變成了惡魔,成茛滿腔熱情和虔誠的表情掩飾著不能見光的醜惡心境,他有了幾個臭錢後,成天花天酒地,吃喝玩樂,早就把辛苦支援他創業的妻子打入冷宮,他所說的妻子有小白臉純屬騙人的鬼話,他之所以借幾個步驟給錢和說出一大堆**的話,都是他不斷玩弄姑娘第一次的手段,他心裡打著精細的如意算盤。

田成虎擔心到手的一座金山被人搶了去,連續追問:“成茛,你說的話是真的嗎假的喲?你曉得我的脾氣喲,關係處得好我把褲子脫給你穿都可以,把我惹毛了,要找你拼命!”

成茛迫不及待:“為了表現我的誠意,先買這近千元的禮品送給你們,我開車把東西給你們送回家,再開車到鎮上去找一家好的館子吃飯,我們邊吃邊說。”

田成虎徵求妻子的意見:“雷憲珍,你說去不去。”

成茛細看雷憲珍,穿著一身深藍色的花綿綢上衣,淡紅色的褲子,戴一頂舊草帽,長條形的臉膛,上排是暴牙,他感到非常奇怪,這樣一對怪人,生個怪模怪樣的兒子是情理之中的事,生了一個氣質非凡,並且是凡胎仙骨的女兒,真是難以置信,事實上她的確有一位漂亮靚麗,活生生的女兒。

雷憲珍笑臉也和哭喪的臉沒有多在區別,別看她當得難看,家裡的事雖然是田成虎說了算,真正管事的人是雷憲珍,在兒女很小她找八字先生算命時,算命先生提醒她,女兒的命硬得很,屬相與家裡的三個人相剋,對這個家既是福也是禍,一定要好格外小心,她便指使老公對她一定要“嚴格”管教,不能有一絲一毫懈怠,導致田賽芙從出生到現在受盡折磨:“我們屋裡大、小事都是你作主,你說去就去,你說不去我就回去煮飯。”

田成虎舉棋不定。

成茛看到他們徘徊不定的神態:“你們拿不定主意就算了,遊家還在等我的回話哩。”

田成虎彷彿看到伸手就可以得到的樓房和一大疊百元大鈔就飛走了,毫不猶豫地表態:“要得,邊吃邊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