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創業起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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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創業起步
杜浩然送走了王哲浩之後，心情處於一種他也說不清的沉重當中，不過他很快還是振奮了起來，這大概就是屬於年輕人的性格？
“不管怎麼樣，我還是邁出了其他人不敢邁出的一步。雖然我的朋友可能懷著各自的心思，不過我相信如果我有一天真的一文不名了，他們還是會收留我的。我有過那麼多女人，也被那麼多女人擁有過，至少也是有幾個付出過真心的吧……呵呵，特別是燁子，怎麼也算是我的紅顏知己，事業好幫手吧……呸呸，怎麼搞得跟遺言似的……童言無忌啊，童言無忌……”杜浩然也不管自己是不是還是“童言”，不過還是這麼厚顏無恥地說了。
他坐地鐵去了學校——自然不是為了省汽油費，而是他的那輛車正在維修中，他還和保險公司死磕那賠款的金額，還有，就是現在內環實在太堵車了，開輛車的時間估計是地鐵的三倍，所以他還是老老實實地坐地鐵了。
杜浩然搶地鐵座位是饒有興趣的，在等的時候就要注意把自己放在一個有利地形，等地鐵一來，就要不管老幼婦孺，雙手擋開兩邊的人，然後讓自己順利“彈”進去，快步搶到座位坐下——他一路上就是靠著這個無聊的遊戲在打發時間的。他坐在座位上，心裡卻不住盤旋著念頭:上海這個破地啊，上邊這麼多高樓大廈，下邊還都打空了，這一層薄薄的地兒，不會一個撐不住，就垮塌了吧？
他好不容易折騰回學校，對中國的人口和交通發表了一下憂心和感慨之後，就還是熱情滿滿地投入到他的工作裡去了。
鑑於學校今年提倡鼓勵學生自主創業（就業那麼困難了，當然得支援創業了），所以學校還給他了一批優惠，就是食堂樓上的所謂“自主創業中心”的樓盤是免費對他們開放的，所以杜浩然就老實不客氣地又接受了兩間房子，三間房子之間用玻璃擋板隔開，連成一片，再豎上“浩然公司”，倒也是頗有氣派。杜浩然這麼自給自足地笑著，然後推開了第二間房子的門——那是李巖德和楊心陽工作的地方。
“今天情況怎麼樣？”杜浩然坐在一邊的沙發上——雖然名義上說是待客用的，不過多半時間是給自己用的。
“還可以，新更新的系統，一切執行正常。”
杜浩然點點頭，說道：“你和心陽的工資就和銷售額掛鉤吧，反正你們也知道，我能開的基本工資不高，所以我能提供的方式就是這樣了。”
李巖德笑了一笑，“那就這樣吧，其實我和心陽本來都對工作不抱什麼希望了，打算不行了回家再苦讀一年，來年考個研或者出國，呵呵，說起來我們都是對讀書實在沒什麼追求的孩子，讀書都是一種逃避方式啊。所以能在你這兒幹多久就是多久吧！”
杜浩然對著他點頭微笑，在楊心陽和李巖德兩個人當中他恐怕是和李巖德比較合得來，大概這和他們都是比較外向的性格有關，而楊心陽多數時間是沉默的，對他來說，電腦更像朋友和戀人，每天總是悶在電腦前，很少說話。憑杜浩然對他們的判斷，李巖德將來可能會成為一個比較好的行政人員，而楊心陽則是一個技術人員，也算各有所長吧。
杜浩然又和他們寒暄了一下，然後拿了銷售報表來看（這一部分工作現在也由顏燁子轉向李巖德了），在網站改版了之後銷售額還是得到一定程度的提高的，也不枉他們在此投的錢了，他點了點頭，想到古意的建議，就說道：“心陽，在我們的大學城網上，要多增兩條，一條是大學城旅遊版，一條就要加入到我們成人用品的連結，前者先做個預告出來，具體專案還要我去找旅遊公司談一談再定。”
楊心陽咬著麵包點頭答應——在他的電腦桌前，散落著一切宅男必備的東西，香菸、麵包、咖啡、外賣單子，可以說有電腦的地方，他就能一動不動地待到石化為止。
杜浩然一向相信他的工作效率，於是也不多說，起身來到旁邊的家教部，今天值勤的是張萌萌。
他照例詢問了一下情況，不過從張萌萌的反饋情況來說，它的增長率依舊達不到預期。
“到底是哪裡出問題了？”杜浩然皺眉問道。
張萌萌歪了歪頭，表情很可愛，不過卻是沒有辦法說出癥結之所在的。
杜浩然無奈了，他在那一刻很想找個商量事情的人，而他環顧左右，能做到這一點的人竟然還是隻有顏燁子而已。
雖然他並不是很想打攪顏燁子，不過還是打了電話給她，跟她說了現在的情況。
顏燁子在聽了他所做的革新之後（杜浩然還是虛榮地把古意的主意歸到自己頭上了），顯得比較驚喜，在杜浩然說了家教部的困境之後，她想了想之後說道：“恐怕還是我們的競爭對手太強大了，陽光和天天已經形成了一個完整的體系，我們剛剛起步，實在不足與和他們競爭，我們唯一能利用的是大學城這個特殊的地方，但是我們似乎忘記考慮了一點，這裡的中小學並不發達，所以需要家教的有沒有我們想象得那麼多，恐怕還是個問題。”
杜浩然聽顏燁子這麼一說，眉頭登時皺起來了，競爭對手的強大，以及自身存在的先天問題，恐怕都是置他們於這樣尷尬境地的元凶，他自問心臟還算強大，於是就問道：“還有嗎？”
“我剛才說的算是大環境的問題，說到我們的內部，恐怕也還是有問題的，你也知道我們現在就在一些賣場搭個臺子，條件不好，而且達成協議量少，給他們的提成也是很有限的，所以這造成了我們的工作人員情況很不穩定的現狀，我看了一下這一月多來的人員情況，走的恐怕已經達到第一批的70%，所以我們必須得反覆招人，提高了我們的成本。”
“那你有什麼改善的建議？”
“這些問題我看都是一時半會解決不了的，只能靠我們咬牙熬過去，浩然，你不總說你命很好？那就看看你能不能度過難關，避免破產倒閉嘍。”顏燁子的話語裡微微帶了玩笑的成分。
杜浩然本來深鎖的眉頭也不禁被笑意所撫平，他說道：“什麼時候你也會這麼挖苦我嘍？”
顏燁子說道：“浩然，你要挖旅遊社那邊的資源恐怕也是一場苦仗——如果你決定只靠自己的力量的話，那麼你先做好旅遊社的事情，家教部的事情先由我來負責吧。雖然我剛才說的問題短時間內都很難解決，那也只好讓我這個董事身先士卒了，我跟著他們一起去拉拉生意吧，畢竟我比他們多點熱忱，可能於銷售額有好處。而且我也得以導師的身份忽悠那群進來做事的人嘛，你說對吧？”
杜浩然在心裡感慨了一聲，如果他離開了燁子真不知道怎麼辦才好，而一想到她很快會離了自己出國，說不定會和丁子峻李子峻的在一起，他就有說不出的煩躁。
“喂，浩然，你還在嗎？”顏燁子半晌沒聽到杜浩然的聲音，還以為這傢伙不會把手機放那兒自己失蹤了吧？於是就多喊了兩句，得到杜浩然的迴音之後，微微一笑，“沒什麼問題，我先掛機了。”
杜浩然似乎想到一個極要緊的念頭，但被顏燁子多喊了兩句，他卻一時想不起來了，聽她說要掛機，他也就點點頭答允了，放下手機他靜靜地望向前方，的確——前方又是一場苦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