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九章 一朝寵妃宿命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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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零九章 一朝寵妃宿命歸
“陛下,廢太子這件事情實在重大,這是動搖了江山的根本啊。”魏其侯竇嬰肯定是保太子一員,周亞夫雖然嘴上功夫沒有竇嬰厲害,但是他也看得出動搖國之根本的重要性,理所當然也站在竇嬰身邊。
劉啟早就了得這個老匹夫一定是站在太子這邊,可是心意已決,現在魏其侯說這麼多反而弄得劉啟十分之不悅,他沉著臉,冷冷地喝道:“廢太子的確事關重大,可是朕以為,若是將江山交給這樣一個心胸狹隘的人手中,哼,只怕等到你們後悔的時候就晚了。”
“陛下,其實太子殿下也還是個孩子,臣有信心能將太子教好。”竇嬰依然固執地勸道。
劉啟板著臉說:“朕早已聽聞,說太子在平日裡處處為難你,只是朕就想不明白了,你何以要袒護這樣一個不思進取又不學無術的小子。”
“陛下,太子並不是朽木不可雕,何況太子是陛下的大皇子,若是廢了太子,恐怕會讓朝中和後宮掀起更多的風波。”魏其侯的顧慮倒也實在,如果真的廢太子,那麼說,其他嬪妃的皇子等於又有了競爭的希望,並且不死心的竇太后說不定又要見縫插針,不得安寧。
然而,魏其侯的顧慮在劉啟心中早已經有了另外的打算,他並不是一時衝動說廢太子就廢了劉榮,其實他心目中早已經有了人選。
“朕以為,太子定當是能者居上,雖然說祖制在前,一定要立長皇子,可是倘若在其他皇子中有出類拔萃之輩,爾等又豈能埋沒了這樣的能人?”劉啟的話中話很顯然點醒了古板的魏其侯,可是他還是不依不饒,嘴上嘀嘀咕咕地說了一大通的祖上規矩;甚至談到最後,魏其侯以罷官為要挾,就是不許劉啟廢太子。
劉啟很看重竇嬰和周亞夫,這兩個人在朝中一文一武可以說是他的左右臂膀,缺一不可;暫時是壓住了廢太子的事情,可是劉啟心裡憋屈得很,覺得自己是帝王,卻拗不過兩個老傢伙。
在漪蘭殿與王夫人和孩子在一起,劉啟才有家的感覺,王夫人在陛下身邊安插了自己的人,早就知道廢太子的事情被魏其侯攔了下來,走到這一步,臨門一腳卻被那個老傢伙擋住,實在是有些鬱悶至極,可是王姝不能表現得鬱悶,反而要在陛下面前展現自己的高興和滿足。
劉徹玩得歡樂,突然撲到劉啟懷中,嬌聲嬌氣地說:“父皇,要不跟我們一起玩吧。”
“徹兒,父皇有些累了,你們自己玩耍就好,多注意點。”王姝看得出劉啟被魏其侯為難的疲態。
劉啟反而將劉徹抱在膝蓋上,笑著問道:“徹兒,父皇問你,若是讓你做太子,你願不願意?”
這句話讓王姝心裡一喜,同時她又很緊張劉徹的回答;眾人都在為膠東王捏把冷汗之際,劉徹卻歪著頭,天真地說:“不好,不好。”
“為何?”
“且不說榮哥哥已經是太子了,
徹兒不能爭哥哥的東西。”劉徹眨了眨眼大眼睛,真誠地說:“並且徹兒知道,有了太子,就說明以後父皇要離開我們的,徹兒不想父皇離開我們,所以徹兒不想做太子。”
王姝瞅了一眼劉啟,看不出陛下神態中蘊含著什麼意義;劉啟頓了頓,忽地抱著劉徹大笑兩聲:“哈哈,沒想到徹兒既懂事又有孝心。”
王姝知道陛下最看重的也是孝道,頓時她的心落下一塊石頭,眾人也是舒緩了一口氣。
“陛下怎麼突然說起這些了。”王姝故意笑了笑,有意無意地問:“這種話可不能亂說的,免得後宮又起事端。”
“後宮的事端也是時候停戰了。”劉啟深吸一口氣,凝重地說:“雖然這麼久以來我以國事為重,對後宮很多事情也都缺乏管束,但這並不代表胡作非為的人逃得過朕的雙眼。”
王姝轉了轉眼珠子,淡笑地說:“陛下是最明白事理的人,所以臣妾一輩子跟隨陛下也是過得安安心心。”
“可是朕的一念之仁卻差一點讓姝兒面臨血光之災。”劉啟緊握著王姝的手,認真地說:“這件事情是該有個了斷,朕也要給姝兒一個滿意的交代。”
王姝抿嘴一笑,當然知道接下來後宮會有怎樣一番血雨腥風的戰爭。
“哐當——”牢籠開啟後,張鷗從外面走進來,他命其他人守在外面等候,也許有些話還是單獨說比較好,所以張鷗決定在這個時候與梁真說個清楚。
梁真四肢筋脈挑斷,並且用鐵鏈鎖著,他幾乎是個廢人坐在地上等死;關了這麼久,張鷗一直沒有用大刑對待他,希望他能開口將所有罪行交代個明明白白,然而對這種陰毒之人,仁慈似乎根本不管用。
梁真聽到動靜,抬頭瞥了一眼張鷗,對方也同樣直視他,兩人眼神中都有一定的仇恨;張鷗的恨最大程度是來自梁真曾經暗殺了蒙大人,所以這個罪行在張鷗心目中是不可饒恕的。
“你的殺手組織因為群龍無首,三天前被我們全部殲滅。”張鷗蹲下來,儘可能地平視梁真,冷冷地說:“沒想到,這麼多年來殺害朝中命官的人就是你,或許你並不是真心效忠慄妃娘娘,不過是想利用娘娘讓你得到最高的榮耀,到時候你就有更多的手段控制整個江湖。”
“哼哈哈哈……”梁真咧嘴嗤笑:“事情走到這裡,你怎麼說都行。”
“條件我已經說了,其實你根本沒有什麼理由袒護慄妃娘娘。”張鷗面無表情地說:“何況慄妃娘娘如今自身難保,若是你以為她還會來救你,那就大錯特錯了。”
“雖然我確實想利用朝廷的實力控制江湖,但是奴才畢竟跟著娘娘多年,娘娘待奴才如何,奴才心中有數。”梁真冷哼說道:“我是個大奸大惡之人,但是到死也要守著這個忠。”
“忠?哼,所謂的忠不過是為自己的罪行掩蓋了罪孽。”張鷗憤恨地說:“
當初你們要對付的是王夫人,為何要對所有人趕盡殺絕?連蒙大人也不放過,他對陛下也是忠,他才是真正的忠誠,才是真正的漢子。”
“蒙大人的事情,我只能說抱歉。”梁真深吸一口氣說道:“大家各為其主,很多時候身不由己。”
“荒繆,別以為你真的很偉大。”張鷗不屑地啐道:“你根本不配做人。”
梁真瞪視張鷗,一句話也不說;張鷗噌地站起來,居高臨下地說:“陛下現在要你死,無論你說與不說,你都得死。”
梁真的雙眼突然失去了光澤,張鷗的話讓他所有的希望全都破滅,雖然他也知道死是自己唯一的下場,不過現在聽到最後的宣判,他反倒輕鬆了許多。
之後,李澤也從外面走進來,只不過他手中拿著一卷竹簡,上面寫好了供詞,由梁真在死前簽字畫押。
“簽字畫押後,我會留你一個全屍。”張鷗冷厲地說。
梁真跪著看了看竹簡上的內容,頓時驚愕地怒問:“不,你這是要我出賣慄妃娘娘?”
“你們做的事情昭然若知,這不過是將真相大白於天下。”
“不,你不能陷我於不仁不義不忠。”
“你這樣的人,還有什麼仁義忠誠可言?”張鷗命令道:“按著他的手畫押。”
宣明殿,張鷗舉著梁真畫押的供詞走到殿前,跪拜喝道:“臣張鷗叩見陛下。”
“聽聞梁真已招供?”
“回稟陛下,梁真畫押的供詞就在此。”
當著朝中百官,張鷗和劉啟的一問一答顯得極其流暢與自然,實則上,兩天前,劉啟密見張鷗,將事情交代下去,就是為了兩天後的今天。
這供詞就是將慄妃娘娘置於死地的“證據”,是劉啟親手策劃的,他要給王夫人一個交代,不得不這麼做,這封供詞將往日所有的恩情全都化為零;仁慈是劉啟最大的軟肋,可是無情也是這個男人最深沉的一面,當初他對薄皇后無情無義,如今他對曾經的寵妃慄妃也同樣無情無義;也許帝王也是一個正常的男人,他鐘情於某一人時,唯有將其他的情感斬斷,看似有情有義,可這種情義往往揹負了不可忽視的絕情。
朝廷上直接下了兩道詔書,一是廢太子劉榮為臨江王;二是將慄妃打入冷宮。有了供詞在手,連魏其侯和其他保太子的人全都噤聲,他們要知道,帝王就是帝王,若是要一人死,那人絕不可能有翻身的機會。
他們不知道,可是王姝卻將此事看得十分透徹,以至於最明白劉啟的人,非她莫屬。
景帝七年,隨著後宮這場軒然大波的翻滾,幾乎所有人又開始蠢蠢欲動,然而最強集團自然是以王夫人為首,長公主為輔的劉徹軍團,何況有陛下作保,看似皇后之位和太子之位唾手可得,然而就在此時,突然也有人伸出自己的貪婪,那人不是別人,正是竇太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