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十九章 妒女善嫉

第十九章 妒女善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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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妒女善嫉

雖是離去,眾美人一樣垂首謹立隊伍中,只是心底的思緒早已隨著一路闖入眼簾的景緻迷了分寸,高牆深院,錯落宮簷,初春之際,一陣陣奇香壓抑不住地襲來;王姝心思**,看著另一條畫廊中低頭疾行的宮女走過時,她的心徒然生悲,繼而生疑,越覺得落得不安穩,走得也是越慢。

偷偷看了一眼領隊的家人子,心中不由得泛起幾分戒備,想來自己變得多疑,毫無安全感可言,於是總是小心翼翼,行事猶豫;不過也是,宮中多半人都有多疑的性子,就算是她,有這毛病也是情理之中。

“姝兒,你說這又是要將我們帶去哪兒?”跟在王姝後面的唐子衿耐不住了,上前半步搶在別人前頭拉住王姝,悄聲地議論。

王姝遲疑片刻,輕輕地搖頭,只聽得唐子衿又自言自語:“一會兒是宮女苑,一會兒是中安宮,究竟我們何時才有個真正落腳的地兒,抑或者我們根本就不該進宮。”

“噓——”王姝按住唐子衿的嘴脣,制止了她的埋怨;方知是家人子聽到說話聲,冷瞟一眼,被王姝瞧見,嚇得心裡一緊,慌張地護著唐子衿。

在宮殿樓閣間穿梭,千迴百轉到別院小徑,沒有方才在中安宮御花園裡面的繁花簇擁,沒有巍峨殿堂的恢巨集,卻又回到了幽靜別院的閨房;院子裡清雅別緻,零散的野花綠草倒也賞心悅目,家人子推了門並未進去,只是站在門口喝道:“你們安分守己地住在中安宮,今後就不必回到宮女苑了。”

“啊,怎麼回事啊?”

“怎麼又安排在中安宮?”

現下只有八個采女,是佟承挑選過來的,這八個采女住進了中安宮的貞女樓;樓閣兩層,每層四間,環狀坐落;如此一來,八人各住其中一間,本來就住進來兩日,王姝和唐子衿在一樓的靠左邊。

家人子掃視眾人,語重心長地道:“在中安宮可不比宮女苑,凡事要謹言慎行,不該說的就不要說,正所謂禍從口出;不該聽的也不要聽,即便是聽到了,也要裝作不知,爛在心裡就好,宮裡最忌諱嚼舌根的人,要是被太子妃知道,一定饒不了你們。”

“諾。”眾人欠身應道。

“嗯,你們都先休息休息吧,有什麼事,我再來通知。”家人子吩咐之後,從院子門口轉身離去。

其他幾個采女三五成群地步入貞女樓,而王姝是最後一個踏入;她深吸一口氣,凝視其他的姐妹,突然心裡沉甸甸地;在這深似海的宮闈中,未卜的命運掌握在別人手中,難道她真的只能任由母親,任由她們擺弄?可就算只是永巷之中渺小如螻蟻,她王姝也絕不是一個沒有靈魂的軀殼,她的命運是要自己掌控的,她不甘,不能就此屈服。

思及此,王姝勾起一絲一如既往的淡雅笑意,抬頭挺胸地隨姐妹們進入了貞女樓。

慄良娣聽罷之後,面露慍色,雙手緊握又鬆開,

繼而恢復了以往端莊高貴之氣;身旁月瑩察言觀色不敢輕易上前,生怕變成慄妍發洩的物件。

“這麼說,長公主和太子妃倒是連成一氣了?”慄良娣不屑地怒問:“除了把采女要回中安宮,還有什麼舉動?”

“回稟良娣,暫時還未見太子妃有何舉動。”月瑩頷首欠身道:“只是,聽說這件事情是太子妃安排佟公公處理的,奴婢也覺得奇怪了,為何等采女都到了中安宮,佟公公還未派人通傳一聲,想來也是太子妃密辦此事。”

另一邊的丁香聽到月瑩這麼說,嚇得心裡一顫,方覺此事不妙,恐怕會將柳意拖下水;正擔憂時,便聽到慄良娣衝著昭陽殿的管事公公王真喝道:“宣佟承,我倒要看看他吃什麼熊心豹子膽,居然敢瞞著我行事。”

“諾。”王真王公公退下去,丁香整個人的魂兒也跟著他一起離開了昭陽殿。

正對面就站著月瑩,她瞥見丁香神色異常,不禁讓心底泛起一絲猶豫。

“奴,奴才叩見慄良娣。”佟承進入昭陽殿,察覺氣氛不對勁,跪地請安時也顯得慌慌張張;在慄良娣眼中,這正是佟承心虛的表現。

慄良娣猝然一瞪,盯著佟承,怒斥:“佟公公,看來你攀上太子妃這個高枝,得了不少好處啊。”

佟承戰戰兢兢地回道:“奴才不敢,奴才盡心盡力地伺候主子,不敢貪得好處,還望慄良娣明察啊。”

“哼,你不敢?我看你不但敢,並且根本就沒有把我放在眼裡。”慄良娣盛怒地啐道:“也是,我不過是個良娣,太子妃就是太子妃,在宮中還有薄太后這棵大樹,換做是我,我也會攀上太子妃這棵大樹,以謀求自己在宮裡的地位。”

“這……”佟承越聽心裡越發怵,一個字都不敢講,生怕慄良娣聽著惱怒,一氣之下派人拆了他這把老骨頭。

“不過,你是宮裡的老公公了,應該知道一個道理。”慄良娣深吸一口氣,切齒地冷笑:“就算她是太子妃,卻沒有太子殿下的寵愛,這種大樹,你當心自個兒掉不住啊,到時候摔疼了什麼地方,休怪我良娣沒有好好地提醒你。”

“良娣,奴才知錯了。”佟承顫顫巍巍地磕頭,支吾地道:“奴才一直都只是為良娣效力,旁的什麼高枝,奴才絕沒有非分之想。”

“那好,你去把那幾個被太子妃要去中安宮的采女的名冊給我拿來。”

“啊?”佟承驚詫地倒吸一口冷氣。

“怎麼?辦這麼一點小事也推三阻四?”

“奴才不敢,奴才這就命人將名冊送到昭陽殿。”佟承心裡咯噔一沉,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原來搞了半天,慄良娣還是因為此事而大怒,只是沒想到這麼久了,良娣的醋罈子還未平息,何況這些采女其實根本就沒有什麼動作,到目前為止,連太子的面都未曾見過。

“太子妃可有跟你說,她

要這八個采女是什麼目的?”慄良娣大略地看了一眼名冊,沉靜下來之後,便問跪在殿下的佟承。

“回良娣的話,太子妃做什麼事情自然不會告知奴才……”佟承思慮地說道:“不過這件事情不多久,太子妃就把長公主叫到中安宮,因為這是長公主一手栽培的采女,太子妃自然也就看得緊,怕是為了……為了討好長公主吧。”

“啐,一個嫁出去的公主有什麼好巴結討好的。”慄良娣想起長公主,氣不打一處來;月瑩見狀,湊近些安撫道:“良娣有所不知了,其實長公主深受皇上皇后喜愛,並且又是殿下的姐姐,在宮中地位不可小覷。”

慄良娣斜睨一眼月瑩,不悅地蹙眉:“這麼說,長公主還真就得罪不得?”

“奴婢也不是這個意思,只是犯不著跟長公主為敵啊。”月瑩小心地開導:“雖然良娣看不慣長公主為殿下挑選采女充盈太子宮,可這事情是皇后娘娘交代下來,其實長公主也無可奈何,事實上,良娣這麼做,反倒是將長公主推向了太子妃身邊,他們二人就算興不起什麼大風大浪,卻也不得不防,所以依奴婢之見,長公主是個關鍵,斷不可掉以輕心。”

慄良娣定了定神,踱步深思片刻;她抬眸覷見丁香,便隨口又問:“丁香,你對此事有何看法?”

丁香怔然地愣住,下意識偷瞄一眼跪在地上的佟承,而後說道:“奴婢沒什麼建議,奴婢只是一個梳頭的宮女,對宮中的事情自然比不上月瑩姐姐的見解。”

慄良娣抿了抿嘴,又衝著月瑩說道:“如若要我和長公主言和,我始終是咽不下這口氣。”

“良娣,您啊,就別跟自己過不去了。”月瑩笑著安撫:“您想想,終有一天您要是太子妃那個位置,或者是再高一點點,那長公主的去留還不是任憑您做主了?”

月瑩的話雖然說得隱晦,但還是被丁香聽出其中的意思,她暗自瞪了一眼月瑩,覺得她是在誤導主子,從而誘使慄良娣越發地迷戀太子妃這個位置;之所以她寧願在宮女苑不聞不問,也就是如此,她情願眼不見為淨,看到的都是些骯髒齷齪,都是你死我活的爭鬥。

慄良娣冷笑一聲,不以為然地看了一眼佟承,被月瑩這麼一疏導,反倒是心情大好。

“好了,起來吧,一把老骨頭了,我見你也跪著難受。”

“多謝良娣厚恩。”佟承站起來,垂首俯身謝道。

慄良娣走下臺階,凝睇佟承,嚴厲地道:“佟公公,這話呢,今兒個我可說在前頭了,此事既然已出,我也就不想追究什麼,但是隻需一次下不為例,如若再被我發現你瞞著我在我背後搞小動作,我絕對會讓你嚐嚐什麼是生不如死。”

佟承雙腿一軟,又撲通跪下去,趴在地上應道:“奴才明白,奴才知道該怎麼做了。”

“下去吧。”

“諾。”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