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章 萌生的惡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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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章 萌生的惡念
周晨坐在最角落的位置,手裡沒有酒壺,反而令人覺得異常;剛坐定,鄰桌的莊紹鬱馬上走到他跟前,笑著打招呼:“周先生,我等你三天了。”
周晨緊蹙眉頭,抬頭注視莊紹鬱,不解地問:“請問你是……為何要等我?”
“哈哈,早就知道周先生貴人事情多。”莊紹鬱咧嘴笑道:“在下莊紹鬱,不知道周先生是否還記得三天前,是在下將您送回府上的。”
周晨恍然說道:“原來是你。”
“想起來了?”莊紹鬱開心地反問。
周晨垂首,面無表情地說道:“多謝了。”
“不客氣。”莊紹鬱說著,也是不客氣地坐在周晨對面的座位上。
周晨詫異地平視莊紹鬱,怔愣地問:“請問莊公子有事找在下嗎?”
“沒什麼。”莊紹鬱似笑非笑地說:“每次都看到周先生喝得挺醉,所以這段時間習慣在此等候了。”
“你等我就為了看我喝得爛醉?”周晨疑惑地反問,他想這個莊公子不是吃飽了沒事幹吧。
莊紹鬱始終保持微笑,平靜地道:“話也不能這麼說,其實我經常來這家酒樓吃飯,好幾次偶遇周先生,所以格外留意了一下;當然,之前周先生身邊還有個蒙大哥,在下是和蒙大哥聊了好幾次,我知道他在皇宮當差,不能時時刻刻陪同周先生喝酒,這便自作多情地過來,若是周先生想找個喝酒的人,在下願意相陪。”
“蒙杞連這些都跟你說了?”周晨戒備之心燃起,警惕地道:“我今天不是來喝酒的,所以你不必陪酒。”
“周先生有所不知。”莊紹鬱一本正經地說:“在下莊某不才,也是在皇宮裡面當差,因家父曾經是太醫,所以暫時在御藥房做一個小小的藥丞,那日見到蒙大哥眼熟,這才冒昧打擾,相聊之後才發現有些投緣。”
“原來你是御藥房的人。”周晨稍稍放下戒備,但是語氣依然很生硬:“你這麼說,我倒是想起來了,之前太醫院確實有個莊太醫,若是我沒猜錯,想必就是閣下的親人吧?”
“正是家父。”莊紹鬱毫不避諱。
周晨莞爾笑道:“剛才言語上多有得罪了。”
“欸,是我太冒冒失失了。”
周晨吆喝一聲:“小二,上壺酒。”
“周先生……”小二跑來說道:“您不是說今天不喝酒嗎?”
“今天遇到朋友,怎能不喝?”周晨爽朗地笑了笑,說道:“今日我請客,算是感謝那天你送我回府。”
“一點小事不必掛齒。”莊紹鬱客客氣氣地笑道。
酒過三巡,兩人在酒樓也聊了不少,周晨是個性情中人,對人向來也是和善,何況這個莊紹鬱有意接近,處處都大方得體,所以周晨這會兒完全沒有防備之心了。
“周先生,蒙大哥還說您喝一杯就倒,看看,這已經是第二壺酒了。”莊紹鬱
為周晨斟滿酒樽,笑著說。
“那是因為有個說話的人,多少還能撐著點。”周晨自嘲地笑了笑,說道:“你是知道的,我府上什麼人都沒有,只有我一個人,回去我也沒個說話的人,以往在這裡喝酒,有蒙杞在身邊還好,如果只有我一個人,我也是喝上一兩口就醉了。”
莊紹鬱放下酒壺,思慮地問:“對了,既然您府上那麼大,為何一個僕人都沒有?”
周晨端著酒樽,一飲而盡,苦笑地說:“不瞞你說,其實我周晨什麼都沒有,連那座府邸也不是我的。”
“不是周先生的府邸?”
“那是太子殿下賜給我的。”周晨落寞地說:“當然,你會問,既然賜給了我,肯定就是我的;可是我周晨知道拿人手短的道理,並且我一個人孑然一身,要這麼大的府邸有何用?”
莊紹鬱想起周晨身邊的那幅畫,同樣也想到畫中的女子,他的直覺告訴自己,這個周晨一定與畫上的女人有點關係,說不定他日益消沉也跟此女子有關。
“其實周先生可否想過,既然有這麼大一個府邸,又年紀不小了,何不找個乾淨清白的人家娶回美嬌娘?”莊紹鬱故意又道:“說不定娶回美嬌娘,周府一定會比現在要好。”
周晨心一顫,緊握著雙拳,低著頭顯得心事重重;這樣的微妙變化持續不長,卻在莊紹鬱眼中定格;等到周晨冷靜下來,他卻說道:“我周晨什麼都沒有,根本就給不了別人幸福,娶回美嬌娘反而是害了她。”
“不過據說周先生很受殿下的賞識,並且在皇宮擔任畫工一職啊。”莊紹鬱小心翼翼地說:“無論看哪一點,我莊某也覺得嫁人若是嫁給周先生這樣的才子,一定是很幸福的。”
“莊公子太抬舉我了。”周晨謙虛地說:“我曾經被人罵得一文不值,其實捫心自問,也的的確確一文不值,說殿下賞識我,保不定哪一天,殿下看我看得膩了,也不願看我作的畫,到那個時候,府邸不是我的,榮耀更不是我的,試問,我還有什麼價值?”
莊紹鬱笑著搖了搖頭,覺得周晨這人想得太過於悲觀,看來那個女人對他的影響確實很大,不知道那句狠話是不是畫中的人說出,說不定就是周晨消沉的根本原因。
“好了,我們不說這些不高興的事情。”周晨舉杯說道:“周某有幸結識莊公子,承蒙莊公子還看得起在下,實在是榮幸至極。”
“在下也覺得榮幸。”莊紹鬱說完,仰頭一口飲盡。
兩人一杯接著一杯,特別是周晨根本就止不住,不用想,最後喝醉的還是他,而送他回府的照樣還是莊紹鬱。這一次莊紹鬱有點經驗,也不用敲門,直接進入周府,拖著他返回廂房。
莊紹鬱在房間轉了一圈,基本上跟上次沒太多區別,只是那幅畫被放進了畫軸妥善保管;莊紹鬱忍不住把畫拿出來,他攤開後再一次觀察,並且這次他在帛畫的左下角發
現一首詩。
“關關雎鳩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窈窕淑女,寤寐求之,求之不得,寤寐思服。優哉遊哉,輾轉反側……”在詩句後面盡然還有周晨的私印。
倏然間,莊紹鬱心中掠過一絲邪惡的想法,他強迫自己冷靜下來,然後迅速將帛畫放入畫軸裡面藏好,儘可能地放回原位,好像什麼事情都沒發生過;然而,惡念萌生之後就很難被扼制,它只會越來越膨脹,佔據僅存的良知。
莊紹鬱走到床邊,他居高臨下地看著熟睡中的周晨,其實一晚上的相處,他發現這個男人毫無心機,甚至單純得可憐,可正因為如此,內心另一個聲音一直告訴自己,他做了,一定不會讓周晨起疑心,到那個時候他手中握有把柄,難道還怕在後宮沒有一席之地?難道還怕逼不出父親慘死的真正原因?難道……
“不要怪我。”莊紹鬱雙眸一斂,深深地嘆道:“不要怪我。”
夜色正濃,初春之際,吹來寒涼之風,侵透人心,冷徹心扉。
莊紹鬱先返回自己府邸,叫來幾個心腹一同潛入周府,這些人來周府翻箱倒櫃,肆意破壞,而莊紹鬱守在廂房看著周晨,生怕外面的動靜驚醒了他,最後他也趁著周晨熟睡之際,將廂房裡面攪得亂七八糟,這樣的情況就像是有賊人潛入周府,經過一輪番的搜尋,所以才會弄得一片狼藉。
“少爺……”
“還磨蹭什麼,動手。”莊紹鬱豁出去了,對著管家吩咐:“就按照我剛才跟你說的那幾個穴位,朝著穴位打下去,我不會有事的。”
“可是少爺,這也太冒險了吧。”管家擔心地勸道。
“記住,你先把那幅畫藏好,等我回府之後再交給我,這件事情千萬不能讓第三個人知道。”莊紹鬱將木棍交給管家,然後背過去,冷厲地叱喝:“動手。”
“砰——”果然黑暗中,一擊悶響,挺拔的莊紹鬱應聲倒下,管家慌張地扔了木棍,他小心翼翼地檢查少爺的情況,好在還有呼吸。
一切安排妥當之後,管家召集家丁摸黑地逃出了周府。
翌日清晨,躺在**的周晨又從醉夢中甦醒,他揉了揉太陽穴,像往常那樣挺在**緩了緩神;坐起來時,周晨伸了個懶腰,剛一睜開雙眼,卻被眼前屋內的情況嚇得懵了。
“這……”周晨也沒管自己有沒有穿衣服,狼藉一片的屋內被人幾乎洗劫一空。
他開啟門跑出去,不料踢到門口的不明物品,差一點撲倒在地;扭頭定睛一看,周晨更是嚇得倒吸一口冷氣,原來躺在地上猶如死屍的不是別人,正是昨晚上與自己一醉方休的莊紹鬱。
周晨來不及多想,爬過去搖晃著莊紹鬱,嚷道:“莊公子,莊公子……”
就在周晨驚慌失措之際,他偶感自己碰到什麼,於是把手攤開,沾滿血跡的手微微顫抖,周晨嚇得驚呼一聲:“啊,莊,莊公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