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八十九章前朝舊事

第八十九章前朝舊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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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九章前朝舊事

第八十九章前朝舊事

憐霜一路緊跟在嶽巨集的身後,察覺到嶽巨集的步伐有些急促,憐霜心中有些許的疑惑。

她和藍心幾乎要小跑著才能跟上嶽巨集的步子,所以當嶽巨集停下來轉身看身後的人兒時,憐霜還在離他五米開外的位置。

憐霜走近嶽巨集,嘴角上揚的弧度帶著幾分抱歉的意味。

“霜兒,你看看這是什麼。”嶽巨集的神色有些沉重,憐霜只看見他從他寬大的袖子裡面掏出一枚玉玦來。

那枚玉玦光澤潤滑,渾身通透明亮,是上等的玉質,上面雕刻著龍鳳呈祥的圖案,而在這沒玉玦的背面卻刻著‘令’的字樣。

眼前之物,不正是自己再野林中丟失的玉佩嗎,自己曾去找了許久都未尋到,如今卻怎麼被嶽巨集找到了。

憐霜震驚之餘,心中甚是欣喜,這是她父母留給她唯一的東西,她自然是珍惜得要緊,如今失而復得,她自是高興。

憐霜伸手要接過玉玦,嶽巨集卻猛地收回手,將那枚玉佩緊緊的握在手心。

“真的是你的?”嶽巨集雙眸死死的盯著憐霜,眼中的光彩陰沉得似乎能片刻就暴怒。

憐霜不解為何嶽巨集會是這樣的反應,這玉佩是有什麼問題嗎?憐霜的心中百般疑惑,卻見嶽巨集臉色一點一點的越發深沉難測。

“您什麼意思?”憐霜平靜的收回手,定定的迎上嶽巨集深沉的目光。

她知道嶽巨集話中有話。

果不其然,嶽巨集定定的看了她半晌,幽幽的嘆了口氣說道,“這玉佩是從母親那得來的,說是見你常佩戴在身上。”

憐霜皺眉,這玉雖是歸她所有,可她都是掛在脖子上,不輕易外露的,老夫人又是何時見她經常佩戴。

只聽嶽巨集繼續說道,“你可知這玉的來歷?”

嶽巨集認真的望著憐霜,深沉的目光緊緊的盯著憐霜臉上一絲一毫的變化。

憐霜搖頭,她確實不知,這是父母死前留給她的,她只把它當做一件懷念他們的物件罷了,並不覺察它會有其他什麼作用。

如今看來,這玉佩的來歷似乎有些名堂。

觀其外觀,像是一枚令件。

“它是前朝所有的物件。”嶽巨集幽幽道,眼神始終不曾從憐霜的身上移開。

憐霜抬眼,驚訝是在所難免的,她不認為自己的親人會和前朝有何牽扯,她們過去,只是樸實的農家而已,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牽涉前朝,難免嶽巨集會有如此的反應了。

她也曾聽聞,不久前有一股前朝的勢力妄想復興舊朝,他們行事詭異神祕,令朝廷一度緊張,卻無人知曉這些人藏匿在何處。

那麼老夫人將自己的玉佩交給嶽巨集是想做什麼呢?借刀殺人?

憐霜揣測著老夫人偷走自己玉佩的目的。

“外公,霜兒不知這玉佩的來歷,可也不清楚為何就到了祖母手中,其中必有隱情。”憐霜思索片刻,回答道。

嶽巨集皺眉,定定的望著站在自己面前的女孩,眉眼清澈,眼中的神色認真,不似在有意為自己開脫,而編造藉口。

“什麼隱情?”嶽巨集的心中,其實是偏向於相信憐霜的。

不僅僅是因為憐霜和美孃的這一層關係,更因為,這些日子來的相處,這個可愛聰明的女孩,自己早已視為親孫女一般。

他不曾見過憐霜這樣蕙質蘭心的女孩,年紀雖小,卻有一顆玲瓏七巧的心。

“這玉佩雖是霜兒所有,可霜兒從不知其來歷,只是霜兒在父母亡故的時候在父母的身上找到,為以後留個念想,霜兒便一直帶在身邊。”憐霜不緊不慢的解釋道。

說道這裡,她頓了頓,神色似有些猶豫。

片刻後,她才繼續道,“只是祖母說見霜兒時常佩戴在身上,這話似有不妥,霜兒平日都是用細繩子掛在頸間,前陣子丟失了尋了許久也沒有尋回,祖母又是何時見這玉佩的。”

這話說的委婉,其中的含義不過是告訴嶽巨集,是老夫人派人偷走了玉佩,目的不過是為了今日來加害自己。

嶽巨集眉眼的深沉慢慢沉澱,眼中的驚訝之色,是對憐霜所言的難以置信。

他不曾料想,自己的母親為了復仇,已經到了這種極盡瘋狂的地步,即便是連一個小孩子都不肯放過。

深深的閉眼深呼吸,眼中的沉痛光彩被掩埋在深深的眼瞳中化為灰燼,當嶽巨集再睜眼,已是一片清明。

“我知道了,你先退下吧,這塊玉佩就不忙還你了。”嶽巨集沉思半晌才對憐霜說道。

憐霜看了看嶽巨集手中握著的那枚玉佩,心中有些猶豫,那畢竟是她的父母留在這世間唯一的一樣物件了,她怎麼捨得。

只是,眼前的情況,由不得她,咬咬牙,憐霜點點頭轉身離開。

她一定會將它拿回來的。

不知為何,即便知道那關係前朝的東西,或許會給自己帶來大麻煩,可她就是不願意失去。

看著憐霜頭也不回離開的背影,嶽巨集將玉佩收進懷中,也轉身離開。

不遠處,一道鬼鬼祟祟的目光一直注意著這裡的一舉一動,直到嶽巨集和憐霜兩人都走了,她才從樹後走出來。

那人不是別人,正是老夫人身邊的郭嬤嬤。

靜安居,老夫人面色複雜的躺在軟榻上,身上蓋著一條厚重的褥子,單手支著腦袋,姿態極顯慵懶。

抬眼見郭嬤嬤從外面走進來,她的眼神一閃,多了一絲不知名的光彩。

“怎麼樣?”老夫人懶懶的開口道。

“孫小姐似乎並不知道那玉佩的用處。”郭嬤嬤將自己方才所見的如實告訴老夫人。

聽了郭嬤嬤的話後,老夫人的眼神深沉的如一汪不見底的深潭,淺淺的疑惑,帶著淺淺的憂傷。

難道不是她?

她喃喃道,眼中的神采一點一點的黯淡下去。

郭嬤嬤時不時的抬眼看老夫人,卻不敢再多言一句。

正是這個當兒,一個紅紅火火的身影從門外進來,伴隨著細長的女聲,抬眼眼望去,卻是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嶽夕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