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二百六十九章途遇故人

第二百六十九章途遇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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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九章途遇故人

第二百六十九章途遇故人

美娘望著憐霜沒有說話。

“無論林醉做了什麼,外公讓我和孃親一定要寬恕他。”一字一句,憐霜的話總算是讓美娘有了反應。

她的眼睫輕輕的扇動了幾下,眼神之中漸漸舒緩恢復知覺。

“孃親,外公是想您開開心心的,永遠都不要為難自己。”憐霜繼續說道。

“一直以來,外公不見你,並非是因為嶽夕兒的事情還怪罪於你,實際是他不知道該如何的面對你。”看著美娘終日鬱鬱寡歡飽受掙扎,憐霜於心不忍。

“我明白了。”美孃的眼中熠熠光彩在跳動著,憐霜欣慰,她終於能夠放下。

“孃親——”憐霜動容的望著美娘,那樣的一雙美麗眼睛,實在是不適合裝有太多的悲傷。

孃親是個多愁善感的人,往後的憂愁讓她來替她承受吧。

“小姐,丞相真的說了這樣的話嗎?”好奇心作祟,良辰疑惑道。

“沒有。”憐霜搖搖頭,臉容卻是釋然的微笑。

她相信,這會是嶽巨集想要看到的。

冤冤相報何時了,她也曾一心想要復仇,當大仇得報,她真的就快樂了嗎。答案是否定的。

她只是儘自己所能的,讓美娘釋然,寬恕林醉,也是寬恕她自己。

“小姐是用心良苦。”良辰仍有疑問,美景打斷她。

“你們看到這幾日夫人並沒有因為凶手找到而高興起來嗎,一邊是父親的仇,一邊是母親的恨,她難以抉擇。”美景是細心之人,總比良辰看事更為通透。

良辰似懂非懂,但沒有再追問。

翌日

憐霜先送美娘回了侯府,然後自己再回王府。

丞相府的下人都被遣散了,獨留了管家守著那空蕩蕩的宅子。

他說他在丞相府帶了大半生,除了丞相府他無處可去。

憐霜和美娘商量之後,便讓管家留了下來,同時還為他留下了些許銀子,數量不多,但可以讓他生活好一段時間了。

臨走之時,管家對憐霜和美娘千恩萬謝。

“孃親要多注意身子。”憐霜把美娘送至侯府的門口便要離去。

“嗯,你也是,路上注意安全。”揮手告別,美娘目送著憐霜乘坐的馬車走遠,才轉身進去。

路上,馬車忽然顛簸了幾下,被停了下來。

掀開車簾,憐霜看到車伕被殺,馬兒受驚的站立起來,馬車又不穩的晃動了幾下,險些將憐霜倒出馬車來。

“沈憐霜。”是墨笑。

許久不見,他的鬍鬚留長了,衣衫不整的,可見其頹廢的地步。

“我說過,會來取你性命的。”墨笑面無表情道。

他是殺手,死亡於他早就司空見慣,殺一個人,就像是殺一隻雞那樣簡單,一刀封喉,乾淨利落。

凜冽的刀光在炎熱的陽光下泛著森然的寒氣,憐霜靜默的望著墨笑沒有說話。

當墨笑的刀架到脖子上,她仍是紋絲不動,反而驚得良辰美景尖叫不已。

“你是誰,別傷害我家小姐。”良辰噙著眼淚,害怕的全身顫抖。

他墨笑殺人,何曾這般的磨蹭,他或許根本就沒有要殺她的意思。

“你不怕?”憐霜的鎮定讓墨笑很是不爽快。

他皺著眉頭手裡稍稍的用力,感覺到脖頸的疼痛,憐霜皺了皺眉。

“我還以為你是不怕死的。”看著憐霜痛苦的樣子,墨笑笑了。

憐霜至始至終都沒有說話,只是靜靜的看著墨笑。

他的眼中沒有殺氣,但滿是滄桑。

時過境遷,所有人都在改變,墨笑因為墨徹而改變了。

“小子,休要多管閒事。”墨笑的身後,是一群來歷不明的黑衣人,他們氣勢洶洶,蒙著面,露出在外的眼睛滿是凶光。

墨笑一個飛身,動作飛快的抓起一個黑衣人,冷冷道,“我看誰敢靠近。”

手起刀落,憐霜別過頭不看那血腥的場面。

墨笑一刀擱下了那黑衣人的頭顱,動作嫻熟,如此殘忍的手段,竟連眼睛也不眨一下。

“唔——”良辰美景看得反胃,戰戰兢兢的扶著憐霜重新坐到馬車內。

“小姐,奴婢給你包紮一下。”看著憐霜的脖子在流血,美景撕下自己的衣角。

外面兵刃相接,打鬥聲不絕於耳,然而沒有誰能靠近她的馬車。

只要誰靠近,便身首異處,墨笑從來不是為人留有餘地之人。

世界安靜了,車簾被掀開,憐霜看到墨笑渾身是血,那染了鮮血的眼瞳,異常的明亮。

憐霜起身扶他進來,手剛碰到他的衣角便被他用力甩開。

他瞪了憐霜一眼,自顧的在馬車內坐下喘著粗氣。

憐霜看到,他受傷了,手臂處,一尺來長,血和著割裂的衣帛,血肉模糊。

“你受傷了——”美景咬著嘴脣道。

對眼前這個殺人都不眨眼的男子,美景心生畏懼,但還是沒能忍住提醒他。

墨笑抬眼看了她一眼,邪魅的笑,玩世不恭。

他一把扯過美景的手,美景重心不穩,踉蹌的跌進墨笑的懷裡,濃郁的血腥味道險些讓她當場嘔吐出來。

“嫌棄?那就別露出關心我的樣子。”墨笑冷笑著一把推開美景。

許是太用力,美景險些跌下馬車,幸好是憐霜眼疾手快。

“別太過分了。”憐霜冷著臉道。

“過分?”聽這話,墨笑挑眉望著憐霜,滿是不屑。

“還有更過分的,你要不要看?”墨笑邪惡的笑著。

他的視線越過憐霜落在美景的身上,像是餓狼看見了可口的羔羊。

觸碰到墨笑邪惡的眼神,美景害怕的直往憐霜的身後躲藏。

憐霜握了握美景的手安慰她,對墨笑說道,“你那麼恨我又何苦要救我。”

“你的命,必須由我來結束,沒有我的允許,誰都休想動你分毫。”墨笑雖是壞笑著,然而憐霜卻能夠感受到他的認真。

如墨笑這般的人,保護她無非是為了自己的一個承諾。

如此重信之人,雖然壞,但卻恨不起來呢。

“那我現在沒事了,你離開吧。”憐霜不想與他多呆哪怕是一秒。

墨笑起身,經過憐霜的身邊,他忽然駐足,似笑非笑的眼神越過憐霜看著美景,嚇得美景臉色都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