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二百零九章暗鬥

第二百零九章暗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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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九章暗鬥

第二百零九章暗鬥

如今他們在侯府無人,良茹可以是最好的探子。憑她二夫人的身份,要掌握沈萬君的行蹤,可謂是輕而易舉。

只是憐霜權衡著,良茹此般有幾成的誠意,這還有待考證。

“你去回你家小姐,她的誠意,我們還沒有看到。”憐霜道。

“是。”見憐霜的態度,蝶兒已然是興奮不已。

“奴婢定會把話帶到的。”蝶兒激動的望著憐霜,隨即匆匆的往回走,行色間十分小心翼翼,似恐有人發現自己。

“你覺得她可信?”鳳婁越問,心中疑惑憐霜竟如此輕易的就要相信一個曾與她為敵之人。

憐霜淡淡道,“無需相信,各取所需罷了。”

憐霜一席話話中有話,鳳婁越似乎是明白了,卻似乎又更加的糊塗了。憐霜的心思,他始終猜不透。但他知道,她自有她的謀劃。

只是他不過是想替她分擔一些,她卻連一絲一毫的機會也不留給自己。

看著憐霜轉身進屋的背影,鳳婁越的心中五味雜陳,苦澀難言。

他沒有隨著憐霜進去,而是獨自一人在林中舞劍。

此刻的鳳婁越無比心煩意亂,他的煩心只為了一個女人,一個從始至終不曾多看自己一眼的女人。

腦海中揮之不去的那張臉,令他的理智完全失控,他手中的劍飛快的舞動著,卻凌亂的毫無章法。

一個人影從天而降,不過幾招,鳳婁越就敗下陣來。

他驚異的眼瞳中映著一張似笑非笑的俊顏,是鳳卿承。

“殿下!”鳳婁越作揖道。

鳳卿承的出現只會令他更煩躁,但鳳婁越絲毫不將這份煩悶錶露於外。

“怎麼?落魄如斯?”鳳卿承似笑非笑的看了眼不遠處的茅草屋,眼底掠過一絲得意之色。

當然,鳳卿承最喜歡看鳳婁越垂死掙扎的模樣,所以他來了。

鳳婁越忽略掉鳳卿承言語中的嘲弄,只問道,“殿下來所謂何事?”

“當然是來看你醜態百出的。”鳳卿承的話倒是直白。

鳳婁越不語,只是臉色沉了一分。

“嗯,許久不見我的霜兒了。”鳳卿承忽然笑道,他特別強調了兩個字,‘我的’。

看見鳳婁越眼底微妙的變化,鳳卿承心情大好,大步流星的就朝著茅屋去。

鳳卿承的到來引得屋內所有的人震驚不已,憐霜也是。

“參見殿下。”四人齊刷刷的跪倒在地行了禮。

“快起快起。”鳳卿承親自上前欲扶憐霜起來,憐霜卻靈巧的避開了他的手。

鳳卿承也不在意,只是笑著與一旁的沈萬良攀談。

鳳婁越在鳳卿承進來後沒一會兒也跟著進來了。

憐霜望著他眼底似有疑惑,他卻只是淡漠的看了憐霜一眼便別開頭避開與憐霜有任何的眼神交流。

鳳婁越的反常令憐霜的心中很是莫名其妙,所以也不再搭理他,只是和鳳卿承有說有笑的。

“六殿下,微臣有事相求。”一直猶豫徘徊要不要跟鳳卿承開這個口的沈萬良終究還是情不由衷的相求於鳳卿承。

沈萬良垂著頭,他此生從未有求於人,今日只覺得無臉抬頭。

然而,他終究不忍心妻兒跟著他奔波受苦。

鳳卿承扶起他,淺淺道,“侯爺有事直說無妨。”

沈萬良將幾日來的遭遇統統與鳳卿承說了個遍,鳳卿承只是聽著,淡淡笑著的雙眼始終微微的彎著,再無其餘任何反應。

憐霜觀察著鳳卿承的神色,她亦不知鳳卿承此番持怎樣的態度,他會幫他們嗎?

憐霜也並非是非要鳳卿承的幫助不可,但若是他願意相助,事情卻會變得更加簡單,不費吹灰,亦能讓沈萬君趕出侯府。

然而淺笑著的鳳卿承眼底的光輝高深莫測,憐霜竟無從猜測他的心思。

沉默,眾人皆目不轉睛的盯著鳳卿承,等著他的一個答案。

“也並非難事。”鳳卿承總算是說話了,只是此話分明只說了一半。

憐霜一頓,心中知曉,鳳卿承是有打算的。

憐霜曾聽聞關於鳳卿承的事情,只知他為人攻於算計,做任何事必要回報。若是有人相求於他,他一定會向那人索要一個條件的。今日一見,果真應了傳聞。

憐霜盯著鳳卿承高深的表情,不自覺的皺起了眉頭。

然而在鳳卿承的條件說出口後,她甚為惱怒。

“我要沈憐霜交換如何?”他似笑非笑,一臉的邪魅,在場的眾人聽這話皆是變了臉色。鳳婁越憤然的瞪著他,只差沒有將劍拔出來與他打一場。

憐霜亦是變了臉色,一眼的陰沉。

他鳳卿承把她當作什麼了。

鳳卿承望向鳳婁越,瞥見鳳婁越眼底的憤怒他只是笑得更歡了。

憐霜察覺了鳳卿承與鳳婁越眼神相對間那詭異的火花,她恍然明白,自己不過是一個幌子,他鳳卿承針對的是鳳婁越。

這樣的原由竟牽扯上自己,憐霜心底只是愈發憤怒。

她那裡是讓他們利用了來玩笑的。

不想多言什麼,憐霜冷冷的看了眼暗中較勁的鳳卿承和鳳婁越,起身就往外走。

憐霜走後,空氣似乎凝結,眾人都陷入了靜默的尷尬,唯有鳳卿承依舊保持著沒心沒肺的微笑。

只是望著門外漸行漸遠的背影,他的眼眸中有一抹光恍然的黯了一下,但只是一瞬,了無痕跡,誰都未曾察覺。

憐霜一個人靜靜的坐在河邊,看著河水潺潺,嘩啦啦的聲音像是來自很遙遠的地方。

一開始她還在困擾,鳳卿承的故意接近莫不是真的喜歡自己,如今看來是自己想多了,這不禁讓她鬆了口氣。

鳳卿承和鳳婁越都是大麻煩,她不想惹上其中任何一個。

只是——

為什麼當自己想著要和鳳婁越保持距離,心中會那樣的難受呢。

憐霜從來不曾真的領會什麼是愛情,當初錢堯背叛她與沈碧茹暗度陳倉,她也並沒有多傷心,她只是不甘心。

憐霜向來心高氣傲,錢堯是將要與自己訂婚的男人,而沈碧茹那時候是她最信任的姐妹,她無法忍受他們的欺騙,所以她不甘心。

河風有些刺骨,憐霜一個人坐了一會兒便起身回去了。

憐霜進門的那一刻,四雙眼睛齊刷刷的望著她,各自神色複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