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四十七章非敵非友
夢裡不知身是客 天才寶寶迷煳媽 我的短裙 腹黑上司請走開 重生之我欲改命 帶著色老公玩穿越 腹黑冷王,吃定天降王妃 太空海賊王 戰神,窩要給你生猴子 近身妖夫:錯惹凶狠惡男
正文_第四十七章非敵非友
勉強喝了些参湯,青鸞倚在繡榻沉沉睡去,不多時便進入夢鄉。
夢中的凌天霽策馬狂奔在一片密林中,那片密林陰森恐怖,似乎永遠沒有盡頭。
凌天霽受了很重的傷,血肉模糊慘不忍睹,鮮血一滴滴落入塵土,就在這時,一柄飛刀悄然而至,鋒利的劃傷了馬腿,馬兒慘鳴一聲,身子一軟重重摔了個跟頭……
就在凌天霽整個身子斜飛了出去的瞬間,不知道何時出現的神祕人四面八方持刀湧向他,鮮血噴灑,慘叫連天,整個世界頓時一片殷紅……
“天霽!”青鸞驚叫一聲,驀地睜開雙眼,翻身從榻上爬起,方覺是噩夢。
趙璟之剛回藥廬,便聽得她房中一聲驚呼,一顆心嚇得差點移了位,帶著佑安佑寧急急往她房間奔去。事情緊急,當下也顧不得身份有別,破門而入高聲喊道:“映月?”
幾番找尋,定睛一瞧,帷帳輕舞間,青鸞半撐在榻上,整個人似從水裡撈出來般全身溼透,目光慌亂呼吸急促,仍有些驚魂未定。
原來她做了噩夢。
“映月,你沒事吧?”見青鸞緩緩搖了搖頭,趙璟之在帷帳前止步,稍稍放下心來。吩咐佑安去打些熱水來,讓她沐浴更衣。
“你身子還未痊癒,這幾日吃的又少,定是思慮過甚體虛所致,我待會兒去給你開副藥方好好調理。”方才那番驚嚇令趙璟之冷汗直冒,除了母親,他從未這般失態這般緊張過一個人。
趙璟之擔憂地望著紗帳裡間那個綽約柔弱的身影,輕道:“你先泡個熱水澡,好好睡一覺吧,別想太多。”說罷悄然退了出去。
青鸞疲倦的依在坐榻,念及凌天霽心中更為擔憂,美目輕闔,潸然淚下。
趙璟之給她開了安神的藥方,煎煮好讓佑安送了過去,卻被告知青鸞沐浴後已睡著了。
夜空幽暗,團團烏雲黑沉沉壓下來,讓人的心也異常沉悶。聲聲悶雷低低咆哮著翻滾著,天邊一道道閃電劃過,陣陣白光照得整個藥廬忽明忽暗,令人心悸。此時風雨更急,將院子裡的幾株茶梅凌虐得東倒西歪,一地殘花。
怕青鸞再被噩夢纏繞,趙璟之吩咐佑安抱來七絃古琴,在她隔壁住下。
片刻後,閣內香爐上檀香嫋嫋,趙璟之斜攬琴身輕撫慢調,清越輕靈的琴音在他白皙修長的指尖緩緩傾瀉而出,曲調平和沉穩,委婉纏綿,有一種安撫人心的力量。
這一彈,便是一夜。
青鸞迷迷糊糊間似乎聽到了仙樂,那音符舒緩中稍帶悵惘,如一縷似斷似續的煙,讓她有些迷戀。琴聲迴旋往復,在她的夢裡經久不散。這一覺,她睡得格外踏實。
而凌天霽順利到達臨安時,已是翌日清晨。此時天色尚未大亮,城外早起的百姓已排起長隊準備入城。
凌天霽在六扇門當職多年,眼下卻成了官府緝拿的要犯。見城門牆上赫然張貼著他與青鸞的畫像,心知無論如何喬裝,守城計程車兵都能識出他,自是不能堂而皇之的從城門進去。眼見天越來越亮,門口的盤查越來越嚴,心下不由暗暗著急。正藏身廢墟苦於對策時,背後一隻手輕輕搭在了
他的肩膀。
凌天霽猛然一驚,對方何時出現在他身側,他竟然毫無察覺。來不及細想,身形一閃手中的寶劍已出鞘,“唰唰唰”幾聲已將對方隔了開來。
對方卻並無跟他決鬥的意思,隨意應付了幾招,長臂一收,穩穩站在他面前。
“你不是應該在百里之外麼?為何又回來?”來人黑袍一掀,冷冷道。
“是你?!”凌天霽驚呼道,這才看清對方竟是青鸞的同門,藍鷲。
“阿鸞呢?怎麼只有你一人?”藍鷲幽深的眸子閃了閃,徑自問道。
凌天霽見他面上並無敵意,強壓心底疑惑道:“她現在很安全,我有要事在身,後會有期!”
當務之急是要混進城內,打探到蘇芸袖和小世子的下落,凌天霽對藍鷲心存芥蒂,並不想與他多有交集。
“你想進城?”藍鷲眯眯眼,洞悉般的開口道。
凌天霽蹙眉道:“你有辦法?”
“這有何難!”藍鷲嘴角一掀,頗為自負道。晨風揚起他半側長髮,剛好能將他整張臉看得清楚,沒有前一次那般陰鷙駭人。原來他並不醜,相反還有些俊秀,就是臉色太過蒼白,渾身透著一股邪氣。只因身份的關係,長期生活在暗處,像極了不能觸到陽光的幽靈。
“你為何要幫我?”凌天霽狐疑的看了他一眼,道出了心裡的疑問。
“哈哈!我平生最恨官差,你覺得我會幫你?”藍鷲聞言大笑道。
凌天霽面色大變,怒喝道:“你耍我?”
“傻小子!記住了,我並不是幫你,我只是幫阿鸞而已!”藍鷲笑容一收,毫無溫度道:“雖不知你此番回來所為何事,若是不怕死就跟我來吧!”說完身形一縱,向廢墟後的樹林掠去。
凌天霽愣了愣,見他言語間信心十足並無惡意,便也急急跟了上去。
沿著荒蕪的小道奔了數十里,藍鷲的身形緩了下來,最後在一片濃密的柳樹林裡佇足。
凌天霽擰眉,望著寬闊的河邊犯愁。
藍鷲瞥了他一眼,變戲法般從不遠處的柳樹洞裡取出幾塊翠竹段,幾番拼湊間便紮成了簡易的竹筏。木筏有些小,只能一人用,藍鷲將竹筏往水面一拋,整個人輕巧的縱了上去,不一會兒便輕鬆過了護城河,遠遠在對岸朝他打了個手勢。
凌天霽見他用掌力推動水浪,將竹筏送了過來,當下便也依法炮製,急急躍了上去。快至對岸時,忽聞岸上草叢處一陣腳步聲急急傳來,來不及細看,十來個守城計程車兵已半蹲著身子,將弓箭齊齊對準了他。
“什麼人?”為首的頭領低喝道。
凌天霽飛身縱向河堤,正欲拔劍,藍鷲手中的飛刀快似閃電,已悄無聲息的盤旋而出。只聽得“嗤嗤”幾聲輕響,那幾個士兵來不及呼救,便已悉數斃命。
“你不該殺人,打暈就好了!”凌天霽望著幾具屍體沉聲道。
“婦人之仁,不殺他們,你怕是難以進城了!”藍鷲不以為然的冷哼道。說罷從懷中掏出飛虎爪,用力擲於牆頭道:“翻過城牆便是空靈寺,我只送你到這裡。”
凌天
霽萬萬沒想到他會出手相助,心情複雜的道了謝。未料藍鷲聽罷陰測測笑道:“你不必謝我,待你這件事辦完,我還想跟你過幾招,我這雙腿會給你好好留著,就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了!”
凌天霽見他語帶挑釁,面露不悅道:“我不會手下留情!”
藍鷲定定看向他道:“小子,保住你的小命再說吧,別讓我小妹年紀輕輕便成了寡婦!”說罷他身形縱晃,似一道疾風般消失在前方的荒草裡。
凌天霽被他一番搶白心裡很是窩火,無奈藍鷲早已走遠,只得強忍怒火順著繩索攀上城牆,向牆下的寺廟掠去。
空靈寺規模不大,在城中只能算是小廟宇,香火也不是太旺盛。凌天霽趕了一天一夜路,早已飢腸轆轆。細細查看了地形後,躍過禪房,貓著腰來到了廚房。
眼下早課快結束,廚房裡只有兩個年齡較小的小沙彌在燒火做飯,鍋裡咕嚕咕嚕冒著熱氣。凌天霽趁兩個娃娃去院中取井水時,偷偷掀開蒸籠,拿了兩個饅頭揣至懷中,急急掠到大雄寶殿後的大樹上,靜待時機。
日頭漸高,寺裡的僧人清掃完院落,用完早齋,又敲著木魚做完一輪功課,就在凌天霽等的有些不耐煩時,終於來了幾名香客。
凌天霽星眸半眯,將目標鎖定在了一名中年香客身上。
那人身形與他相差無幾,身上的素袍稍顯富貴,只見他上香完畢,在寺中溜達了幾圈後,獨自向遠處的茅房走去。
凌天霽環顧四周,弓著身子無聲尾隨了上去。趁他不備一掌劈向他的後頸,那中年男子來不及喊叫便兩眼一翻暈死了過去。凌天霽手腳麻利的扒下他的衣服一一穿好,沿著小路匆匆出了寺廟。
昔日繁華的臨安城今日很是冷清,氣氛也有些肅穆,家家戶戶掛著白色帷帳以寄哀思。望著熟悉的街道和建築,未料再見時心境卻全然不同。凌天霽來不及感慨,快步向太子府邸走去。
京中的治安平以往還嚴了許多,五步一崗十步一哨,到處都是巡邏的禁衛軍。凌天霽剛去衣鋪買好帽子,就見六扇門一隊人馬已策馬吆喝著穿街而過,為首的正是李郡易。
不知他們行色匆匆所為何事?
凌天霽心念一閃,驀地想到了秋娘和萬大春。他決定先回六扇門看看,說不定從那裡能知道一些芸袖的訊息。
凌天霽主意一定,便折身往六扇門方向走去,怕被同僚識**份,他決定去義莊碰碰運氣。
義莊坐落在衙門的最北邊,是由京中大戶多年前捐建,歷來為停放屍體的地方,衙門處理命案時,遇到身份不明死因可疑的受害者也會放在這裡,而老孫頭與秋娘就是專門負責這些事務的。
凌天霽一個閃身,悄悄來到院內。秋陽熾烈,這裡卻始終陰森不已。他環顧四周確定這裡沒有其他人,便急急進了裡間。遠遠便見老孫頭正一口空棺木上抽著煙,眯著眼似在小憩。
“孫老伯!”凌天霽輕喚道,一個縱身向他躍去。
“呀!”他乍然出聲,老孫頭以為屋內詐屍,嚇得差點跌落。老眼圓睜,好半天才看清來人,不由驚訝道:“凌大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