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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一,歸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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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一,歸來

阿衝卻是覺著自家的小主人這個年紀,可以納一房姬妾了,眼前的這個奶娃娃看著雖然不過是十來歲的樣子,但是侍寢應該也是沒有問題的吧?眼前瞬間一亮,他們這般算是已經有過肌膚之親了,只要身世清白,帶回宮中應該沒有什麼問題吧?況且這個小姑娘身上散著的氣質怎麼看也不像是平凡人家的孩子。

阿衝的眼珠子在鳳水問和素以的身上來來回回掃視了幾番,越發覺得這個主意好,現在的問題便只要確定小女娃的家世便可。

然而脫口而出的卻是:“屬下保護不周,還請公子責罰。”阿衝脫下手中的劍,恭恭謹謹地遞給鳳水問。

“不怪你,只恨那個妖女太過於狡猾。”鳳水問淡淡地回了一句,聲音卻是沙啞的,想來應該是昨日受了風寒。

“多謝少爺不殺之恩。”阿衝現今是戴罪立功之身,把聖上最為寶貝的皇子給弄丟了,能不心急嗎?好在七皇子是個講理的人,不會動不動就說一句:“來人,拉下去斬了。”阿衝深深地感謝著上蒼,能讓他跟著七殿下。

素以覺得全身都被冰霜給侵蝕了,沒有一處肌膚不冷,瑟瑟的寒風早已侵蝕到了骨頭之中,於是她問了一句阿衝:“那個,請問有暖手爐嗎?”瘦小的身子還發著抖,臉凍成了紫青色,連著嘴脣都泛著白色,當她開口說話的時候,嘴巴里撥出一片白氣。

阿衝看著她一張疲乏的臉,忙不迭地點點頭:“有有有,還請公子和姑娘坐到馬車上,裡面早已燒好了銀碳,暖手爐也填好了。”

素以也不客氣,徑直走到了馬車旁,卻奈何手指凍得僵硬了,怎麼也曲張不開去抓住車轅,素以有些頹敗地看著自己發抖的手指,心下一片懊惱。阿衝剛剛想說:“姑娘,等我取個小板凳給你。”然而他家主子卻是身體力行,托住了素以的腰,將她送上了馬車,素以只是轉過頭來淡淡地說了一句:“謝謝。”便撩開車簾子鑽進了車內。

阿衝在一邊已經閃了眼,呆愣愣地站著,自家主子心粗而且日日浸泡在女人堆中,不曉得什麼是“男女授受不親”也就罷了,怎麼這個小姑娘竟也沒有男女之防?轉念想想,哎呦,原來他們的感情已經這般好了,這可是天大的好事。於是他便裂開嘴巴,喜滋滋地越發想要幫著自家主子把這個小姑娘給接回宮中了。

鳳水問只是橫掃了他一眼,阿衝只覺得那眼神猶如飛刀一把一把直往自己身上招呼。於是乾笑了一聲,便從馬車上取下了凳子,放在鳳水問腳下,等他掀開簾子進去的時候,素以早已把自己團團地圍在一襲石青刻絲灰鼠大氅之中,儼然是一副主子的樣子,朝著他禮貌地點了點頭:“不好意思,實在是受不住寒意,所以便沒有徵得你的同意,隨意用了大氅了。”

鳳水問倒是不以為意:“無妨。”他抱起榻子上的錦衾,脫去了早已溼透的外衣,僅著一身雪緞子的中衣,也把自己裹在裡面。暖氣溫柔地包裹著他的身子,過了一刻,他才覺著自己算是活過來了。

素以只是閉著目假寐,和他單獨在這般的斗室中,實在是不知道應該以什麼心情面對著他,索性便眼不見心不煩,再加之一晚上沒有好好睡,身子確實是乏了,便仍由自己陷入一片黑色之中。

“子虛,你家住哪裡?”鳳水問雖然不忍心打攪她的好眠,然而還是問了出來。

素以聽見他的聲音,迷迷瞪瞪地睜開一雙帶著血絲的眼睛:“就把我放在你被拋擲瓜果的街口吧,就在那附近。”

“既然在附近,就把你安全送回家,一個女孩子在外面不安全。”鳳水問斬釘截鐵地說道。

“不要這般麻煩,醇塬,你還有……你還要去完成答應遇裡的事呢。”正是存了以後與他不復往來的心思,才不想讓他知道自己的住處。

“也不急著這麼一點時間。”鳳水問靜靜地觀察著素以的面部表情,如此這般不想讓自己知道她的住處,是因為什麼原因?有時候,他覺著她真畫素素,尤其是她不情願別人知道某一件事情時,也是像此刻這般蹙著眉頭,然後眼珠子轉地慌亂無章的,鳳水問看了看裹在她身上的大氅,瞬間有些懊惱,她的手完完全全被包裹在裡面,看不出此刻的動作,若是素素,肯定會不自覺地揪著衣角。子虛,虛言也,“烏有先生”者,烏有此事也,他忽然很想知道這個女孩子住在哪裡,或許再稍加打探一番,便能知曉是不是她身上住的是素素的靈魂。他的靈魂都穿越了,沒有理由素素會將命斷送在那一輛車之下。

素以抬眼看了一眼他玩味的眼神,恐怕這一次自己是不能如願了,就算是鳳水問將自己放在了那個街角,他也會派人暗暗跟在身後,於是便改了主意:“就在青水巷的李府。”

“阿衝,我們便先去青水巷。”鳳水問揚聲對著外面駕馬的侍從喊了一聲,眼神卻是不離開素以,玩味地思索著,這一具身體中究竟住著一個怎麼樣的靈魂,就算是遇見百折林中那些事,也是波瀾不變的模樣,一點都沒有因為自己皇子身份而變得唯唯諾諾,該是怎樣還是怎樣。素素,我忽然覺得離你越來越近了。鳳水問在心裡默默唸叨著,只是,等我再一次找到你的時候,你是否還會和以前那般站在我的身邊?他苦笑了一番,以素素那般寧為玉碎不為瓦全的性格,想來是不願意見到自己的。

“得令!”阿衝一鞭子甩在馬臀之上,白蹄烏馬只是嘶吼了一聲,便撒開蹄子不住地飛奔著,濺起了一地的泥土。馬鼻子撥出白塗塗的熱氣,給這個遍佈霜凍的晨曦添了些生氣。

到李府的時候,陽光剛剛露出一個頭角,空氣的溫度還是溼冷的。

阿衝跳下馬車,拍了拍硃紅色大門上的六稜鏨花門環,清脆的響聲在這個清寂的早晨倒是顯得有些突兀。

鳳水問挑開簾子,看了一眼那個當中雕飾了一個小獸面的六稜鏨花門環,再不動聲色地看了看正解開石青刻絲灰鼠大氅的素以,後者正在專心地疊著大氅沒有注意到鳳水問眼神中的異樣,鳳水問記得親王府四城正門以丹漆金釘銅環,公王府大門綠油銅環,百官第中公侯門用金漆獸面錫環,一二品官門綠油獸面錫環,三至五品官門黑油錫環,六至九品官門黑油鐵環,而這李府的門環正是金漆獸面錫制的,而在他的印象中,能用得起這金漆獸面錫環的公侯中似乎沒有一家是按著“李”這個姓氏的。於是他便按下性子,靜靜得等待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