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正文_第二百八十六章 陌路

正文_第二百八十六章 陌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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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第二百八十六章 陌路



第二百八十六章 陌路

不管芸香怎麼攔,說小姐身子不舒服,李氏都推開她,硬是擠了進來。

人還未到,笑聲就傳了進來,“珠兒啊,珠兒,二嬸可來恭喜你了,這可真是閤府的大喜事啊。”

李氏進門,笑得連眼睛都眯了起來,連連推著顧玉容道,“還不快去向你王妃姐姐請安。”

顧玉容滿臉懵懂,完全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只是聽從母親的話上前,乖巧的道,“大姐姐。”

顧錦珠臉上掛了一絲勉強的笑,讓素菊拿了點心果子出來招待兩人。

她實在沒心思應付李氏,上次顧玉容的臉傷了,她好容易求了三叔得了雪肌膏來給她治傷,李氏口中說著感激,但看她在府中備受排斥,也漸漸不讓顧玉容來了。

所謂人情冷暖,就是如此,她也怪不著李氏什麼,只是看她虛偽不大願意來往罷了,可顧玉容卻天真可愛,她卻無法相拒。

李氏著實有些殷勤的過頭了,誇讚的話就像不要錢一樣,把顧錦珠從頭誇到腳,還直說第一眼見到她的時候,就覺得她不一般,有貴人相,不光是顧錦珠,連身旁的幾個丫頭都聽的直翻白眼。

若真是之前就看出有貴人相,怎麼姚氏踩顧錦珠的時候,她們二房躲的遠遠的,連句話都不曾相幫!

顧錦珠心煩意亂,好不容易把李氏打發走,姜氏就帶著顧碧瑾上門了,照樣也帶了一大堆厚禮,進來連連說好話陪罪。

這一日,來顧府道賀的人就如走馬燈一樣,銳王現在炙手可熱,得了訊息的大臣紛紛登門道賀,顧清遠收禮收到手軟,一天下來笑得臉皮都發僵了。

誰也沒成想這銳王妃的名頭居然落到了顧府,以往冷落的門庭可是從未有過的熱鬧。

顧錦珠的清薔院更是沒停停歇過,李氏姜氏走後,趙氏也帶著顧芷月來相賀,連甄氏都派了人過來,喚她去延福居說話。

這一回再去延福居,受到的待遇當然跟從前大不一樣,甄氏態度慈愛的不得了,親自拉了她坐在身邊,從她的飲食起居到日常用度,一一細問,殷殷叮囑,就像顧錦珠是她最疼愛的孫

女一樣,直到晚間用了飯後,才放了她回清薔居。

這一日下來,除了姚氏和顧碧彤,竟是所有的人都來過了,禮物送了一大堆,庫房都被佔用了一大半,這還只是頭一日,恐怕過幾日後,就是京中其他貴女的登門相賀了。

晚間,芸香好不容易整理完庫房,出來只覺得腰背痠痛,剛捶了兩下就見紫鳶滿臉焦急的迎上來道,“香兒,你見到小姐了嗎?”

芸香一愣道,“小姐?剛剛不是還在房裡嗎?”

紫鳶跺腳道,“是啊,小姐說有些肚子餓,我去廚房給她煮了碗燕窩湯,出來她就不見了。”

芸香道,“素菊呢?不會是帶著素菊出去了吧?”

紫鳶疑惑道,“這倒沒看見,不過,這麼晚了,小姐能去哪兒呢?”

芸香想了想道,“你先別急,我出去找找,左右不過就那幾個常去的地方,興許一會兒就回來了。”

紫鳶點了點頭。

芸香向外面走去,月明星稀的,一輪皎白的月輪掛在天際,給院中草木如同都渡了一層銀霜。

因今日客多,顧府燈籠都點燃了,照得四下燈火通明,前院還隱隱傳來賓客的喧鬧笑語聲。

芸香卻沿著小路,向最偏僻的後園走去。

這麼晚了,小姐若去,也只有一個地方。

果不其然,當她走到後湖,就見湖中心八角亭中,隱隱有著兩個人影。

她跑過去,果然是顧錦珠和素菊。

顧錦珠站在亭中,向一個方向怔怔望著,素菊立在她身後,衝芸香悄悄比了個“噓”的手勢。

芸香悄悄過去,看顧錦珠只穿著件家常素裙,衣衫單薄,她忍不住小聲道,“你先回去,替小姐拿件衣裳,我在這裡陪著。”

素菊點了點頭,轉身跑回去。

顧錦珠怔怔站著,目光只望著一個方向,夜風寒涼,微微拂動她的裙角,她卻似一無所覺,望著那個方向,寂然不語。

芸香順著她的目光看去,微微嘆了口氣。

那個方向,遠處漆黑一片,無論是以前還是今夜,都是顧府最偏僻寂靜的地方。

那是景軒居,三爺居住的地方。

以前她只是覺得小姐的心思不妥,千萬不能流露人前,可今夜看著小姐那單薄孤寂的背影,卻莫名的想流淚。

小姐對三爺的心思,她最瞭解不過了,從臨安一路走過,顧翊卿既是長輩,又是兄長,數次護小姐於危急,又溫柔體貼,事事替小姐想的周全,這樣的男子,誰又會不動心呢?

只能嘆兩人無緣罷了,小姐的心思以前只能深埋於心底,以後,更是不能再有一絲一毫!

今夜過後,她就是銳王妃,這番念想,這輩子都不能再有了。

她生怕小姐還放不下,慢慢走過去,正想開口勸說,卻一眼瞥到她的臉,驀地一驚。

藉著月色,她看到顧錦珠臉上早已淚痕滿面,緊緊咬著脣,只是強行忍耐罷了。

“小姐,”她忙過去失聲道。

顧錦珠聲音沙啞,推開她道,“別說話,讓我……靜一靜。”

芸香不敢再出聲,只是看著小姐痛苦的模樣,心頭難過壓抑到極點。

造化弄人,明明是那般相配的兩個人,卻為何偏偏是親緣?

看著景軒居,顧錦珠心頭如針扎一般,所有過往一一從眼前劃過。

在楊府時的第一次面見,他溫聲問她道,“可是珠兒?”

她被他容顏懾住,不敢相信世間居然有如此風華的男子。

一路上的細心照顧,生病時覆在額頭溫暖的掌心,墜下懸崖的生死相護,她擯除了女兒家的羞澀,第一次和他貼身親近。

在濱州時的刀光劍影,明明是生死交加的危局,卻偏偏有了他在身邊,所以她從未怕過。

回京來,雖然並不能常常見面,可是哪一次有難,不是他挺身相護?

和他在一起的每一天,都如刀刻在了心頭般,怎麼都無法忘卻。

他的一言一笑,早已深刻進了她的骨子裡,每一天因為有了他,她才覺得如此甜蜜和有了期翼。

雖然明知這份心思決不應該,她極力的壓抑在心底,不敢流露分毫,只當作自己一個人的祕密,獨自煎熬卻甜蜜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