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處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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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處分
丁佳還在矇頭大睡，感覺朦朧中有人拉扯自己的被子角。心裡煩躁的很，不想讓任何人打擾。丁佳在睡夢中給自己的腦海中下達了指令。
拉被子的人似乎還沒完沒了，很固執的拉著丁佳的被子角。丁佳忍無可忍，她已經被吵醒了。
“你煩不煩啊。別理我。”丁佳蒙著頭大喊。
“對方似乎還沒有停止的意思，依然固執的拉扯著丁佳的被子。”
“你要幹什麼啊。快煩死我了。”丁佳做起身子，大聲喊著。
“你還有功夫睡覺，真是好雅興啊。”班主任站在丁佳的面前。丁佳不由得倒抽一口涼氣，班主任怎麼會在這裡。而且還面色難看，一臉怒容。
“你們這些學生，真是越來越不像話了。貪戀愛談的都要弄出人命了。可你倒好，現在還在矇頭睡大覺。”
丁佳低著頭，兩手扣著被子一角，若有所思的樣子。眼淚也在眼眶中打轉呢。
“明天一早到我辦公室裡，學校很重視這次打架事件，你作為事情的起因，有不可推卸的責任，你必須給校方一個明確的答覆。而且校方也一定會對你，還有你們做出嚴肅的處理。”班主任說完，氣氛的離開了。
腳步聲很遠還能傳進宿舍裡，宿舍裡每個人聽著漸漸遠去的腳步聲音，都一陣陣的膽顫心驚。
“佳佳，沒事的。你不要怕。”宋義走上前，扶著丁佳的肩膀說。
丁佳抬頭看看宋義，眼淚汪汪的說“宋義，我真的不知道會弄成這樣，我也沒讓楊武動手打張揚啊。”
丁佳的解釋似乎很無助，而宋義的光環感覺也很單薄，兩個人相視被人遺棄角落的垃圾一樣，任由痛苦在他們臉上和身上蔓延。
“他們怎麼樣了？”丁佳哭了一會問宋義。
宋義嘆息一聲說“不知道呢，我回來時候在校園裡聽同學說的，回來告訴你，你不在意，我也就不去想她了。誰知道剛剛老師氣沖沖的跑來了。看你在睡覺，就發火了。”宋義描述著班主任老師生氣的樣子
班主任怎麼說的。丁佳問。
“班主任說，兩個都住院了。這一個還在睡覺呢，真是荒唐透頂。建議學校非開出你們不可。”
“啊，不會吧，這麼嚴重。”丁佳瞪大了眼睛，看著宋義，看著屋子裡的其他同學，忍不住哇哇大哭起來。丁佳瞪大了眼睛，看著宋義，看著屋子裡的其他同學，忍不住哇哇大哭起來。“這可怎麼辦啊，因為這種事情被開除，我以後還怎麼做人啊。”丁佳的哭聲越來越大，不管宋義怎麼勸都無濟於事。
“宋義，你能帶我去看看他們嗎。”丁佳哭了一會，大概想起了什麼，兩眼注視著宋義，希望宋義能夠幫助一下自己。
“我也不知道他們住哪裡啊。要不然我出去問問打聽一下。”宋義說。
丁佳看了看外面的天色，說道“還是算了吧，都這麼晚了，你上哪裡打聽他們去啊。”
宋義默然，表示同意丁佳的觀點。不過宋義突然靈光一閃，想到了王一根。她對丁佳說“讓王一根去吧。她是男生，辦起來這件事情比較容易一些。”
“太好了。宋義，你快點去找王一根把。”丁佳拽著宋義的胳膊搖晃著，像是一個要糖吃的孩子。
宋義走了，直接去了王一根的宿舍，男生宿舍是任由女生出入的。宋義幾乎是**的進入王一根的宿舍。
王一根宿舍的幾個男生圍坐在桌子前，有人在桌子前面繪聲繪色的講著什麼。誇張的動作和搞笑的表情吸引著宿舍裡的所有人都聚精會神的看著演講者。
宋義站在門口好久，眾人沒有一個人察覺。宋義看的清楚，這些人裡沒有王一根。宋義輕輕的咳嗽一聲。眾人驚訝的轉過身，扭過頭。看到宋義有些羞澀的站在哪裡，像是一朵含苞欲放的白色蓮花。
“是宋義啊。”演講者眼尖口利，說道。
找王一根把。快去叫人。”
“王一根，有人找。”宿舍裡的男生們仰著頭，大聲喊王一根的名字。
王一根似乎在很遙遠的地方答應著。“來了，來了。”王一根手上沾染了白色的泡沫，褲腿捲起很高，還穿著一雙拖鞋。樣子看起來很狼狽。
“你洗衣服去了。”宋義看著王一根的樣子，心裡有一股說不出來的味道，想笑也有有點想鼻頭髮酸。
“嗯，洗衣服了。”王一根還是很靦腆的樣子。笑了笑“你有事。”
“嗯。我找你。”宋義說。
“哦，那好，我把衣服端過來就過來”說著，王一根準備轉身。
“王一根，你傻子啊，快點給人宋義走吧，衣服我負責收。剛才還在興致勃勃的演講的男生看著王一根和宋義說。
“哦，好，謝謝啊，你記得收啊。”王一根揮手對男生們說。
“沒問題，不過下次洗衣服可要免費啊。”男生們笑著看王一根和宋義。
王一根點點頭，尷尬的微笑。“一定一定，放心好了。”
男生宿舍門口，走在前面的宋義站住了。宋義回過身子，看著王一根說。“你經常給他們洗衣服？”
“嗯。他們都是一群懶人。”
“還收費。”宋義有些不太相信的問。
“嘿嘿，市場經濟嘛，社會都開放了。搞活經濟了。我也在搞活經濟。”王一根有
些不好意思。
“你這都是從哪裡來的思想。”宋義不理解的問。
“你是不知道吧。南方已經開始改革開放了。已經在放開經濟了。我這是走在了時代的前沿呢。在說，家裡條件也不是太好。每個月哪一點可憐的補助我都給寄給家裡了。所以就想想點辦法，給點創收。你不會不理解吧。”
“我有什麼不理解的。這是你的事情，和我無關。”宋義大概聽出了王一根話裡的意思，她故意不順著王一根的意思說。
“誰說沒有關係了。你是我的女朋友。有關係的很啊。”王一根此刻也有些油腔滑調起來，讓宋義忍不住撲哧一笑。
宋義笑過之後，才想起來自己這個時候來找王一根的真實目的。宋義一本正經的看著王一根說“好了，我不聽你的油腔滑調了。給你一個任務啊。”
王一根看宋義不像是在和自己開玩笑。而且是這個時候來找自己，一定是有事。王一根立刻明白了，宋義來找自己的目的。
“你是想打聽今天楊武和張揚打架的事情吧。”王一根說
“是的，你知道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嗎。他們兩個人被帶到什麼地方去了，聽說都住院了。”宋義有些喜悅，沒有想到王一根也知道這件事。
“剛才宿舍的那幾個人就是在談論張揚和楊武兩個人打架的事情，下午的時候他們都在跟前看了。據說她的挺凶的。我覺得無聊，就沒有怎麼認真聽，就拿著他們幾個的衣服去洗衣房裡洗了。”
“那你趕快回去打聽一下，問問情況怎麼樣，丁佳現在在宿舍裡哭呢。問清楚了我好回去告訴她。”
王一根知道宋義和丁佳的關係，而且也明白，張揚和楊武兩個人打架到底是為了什麼，大概都是因為丁佳把。王一根不敢耽擱，對宋義說，“那我吧他們叫下來你問他們吧”
宋義想了想，說“算了，還是讓我跟你一起去吧。當面讓他們給我講講清楚。”
說完，宋義正準備邁步會男生宿舍。王一根把宋義攔住了。“你還是別進去了。你看時間都這麼晚了。馬上要熄燈了還是我去問吧。等問完之後我下來我去你們女生宿舍樓門口找你。”
宋義一聽，心裡感覺有些溫暖，沒有想到，平時王一根話不多，到了關鍵時刻思路這麼清晰，而且還這麼細心，對自己也如此的體貼，宋義在心裡想，看來自己真的沒有看錯人。
藉著微弱的路燈光，王一根目送著宋義走向女生宿舍大樓。男生宿舍和女生宿舍是遙遙相望的。中間隔著一個大大的圓形操場。藉著微弱的路燈光，王一根目送著宋義走向女生宿舍大樓。男生宿舍和女生宿舍是遙遙相望的。中間隔著一個大大的圓形操場。刺著三三兩兩的男女在操場上分手，走著各自的方向，回到了男女宿舍裡面。
宋義加入了那些回女生宿舍的隊伍，稀稀疏疏，形單影隻，隔了很遠的距離，王一根還看的清楚那個是宋義。那個不是。
王一根剛走進宿舍，宿舍裡立刻爆發出了震耳欲聾的勝利聲。“王一根，你小子請客。”“王一根看不出啊。你小子還是深藏不露。”“王一根，讓嫂子也給我介紹一個女朋友吧。”“王一根，你小子要免費為我們洗一年的衣服。”
宿舍裡的每一個男生幾乎都說了一句關於王一根和宋義的話，然後一臉壞笑的看著王一根，等待王一根如實招來。
“好了，好了，兄弟們，別鬧了。有正事。算我求你們了。”王一根兩手何在一起，做出求饒的姿勢。
不管在哪裡，大概都會有決定聰明，一點就透的人。王一根這麼一說完，剛剛那個口若懸河，滔滔不絕演講的男生站出來說。
“讓我分析一下吧。是不是江湖救急啊。”
王一根經這麼一提醒，立刻醍醐灌頂，大聲喊道。“真是神人啊，急急如律令，江湖十分危急。”
眾人一看王一根也和大家平時玩笑時候的樣子，都開懷大笑起來，沒有想到，一向木納老實的王一根到了關鍵時刻也會油腔滑調上一番。
於是，在王一根的白班求饒下，眾位室友才說出了張揚和楊武交手的經過。
宋義剛剛站在女生宿舍門口，百無聊賴的看著從操場上走過來的女同學，心裡在想著他們是不是剛剛和男朋友分手，剛剛是否品嚐了愛情的甜蜜的時候。
宋義猛然一扭頭，看到丁佳一個人依靠在大門口，眼神空洞的看著操場，還有操場上回來的人。
“丁佳，你怎麼在這裡啊。”宋義看到丁佳有些驚訝。
“在宿舍裡煩死了。站在這裡等你回來。”“怎麼樣。王一根打聽出來了嗎？”丁佳期盼的看著宋義。
“正好王一根的幾個室友看到了下午張揚和楊武他們打架，知道事情的經過。王一根大概馬上就過來了。”宋義說著，回身看了看男生宿舍方向，操場上現在已經空無一人。只是在昏黃的路燈下，偶爾會有兩個黑影閃動，宋義知道，那是晚上宿舍熄燈之後，用功的同學。
兩個人站在門口，一起走到臺階的下面，附近有一排松樹，中間一條小路，兩個人順著路來回的走著。
走了兩圈，丁佳忍不住開口問宋義。“宋義，如果我真的被開除了。該怎麼辦啊。我該怎麼對我爸媽說啊。”
“不要怕，丁佳，不會那麼嚴重的，只要我們好好的向老師解釋，相信
老師不會把事情做的那麼絕的，而且，他們兩個都是個人行為，和你沒什麼關係的。”宋義在想方設法安慰丁佳。
丁佳對於宋義的安慰並不認同。“可是他們打架是因為我。班主任也是這麼說的。”
宋義一陣沉默，無言以對，她不知道該如何對丁佳說了。大概是兩個人太熟悉了。她不知道該如何對丁佳說了。大概是兩個人太熟悉了。她瞭解丁佳，丁佳外表是堅強的，可是內心卻是異常的脆弱。
“不要怕，如果真的你被開除了。我跟著你一起輟學，然後我們到南方去，哪裡經濟開放了，我們去哪裡一定會有用武之地的。”宋義眼神堅定，口氣堅定的說。
“你不繼續上學怎麼能畢業呢。那怎麼行呢。你家人為你上學付出很多了，等著你過上好日子呢。怎麼可以為了放棄學業了。在說，眼看還有一年我們就畢業了。”丁佳雖然這麼說，但是她還是很感激在關鍵時刻宋義對自己不離不棄。
“佳佳，我們到南方一樣可以過上好日子，一樣可以改變我們的生後和命運啊。你看看現在，國有企業的工人都在下崗，都在失業，都在自謀出路，我們這些大學生，特別是文學專業的，我們將來的出路在哪裡，你看的到嗎？”宋義想到了畢業後的未來，有些激動，甚至有些感慨激昂。
“我也不知道，我想這是社會大趨勢吧。對我們學生影響不會太大的。”丁佳有些不太肯定，語氣很委婉，也很不堅定。
“人無遠慮，必有近憂。如果將來畢業分配不理想，我就和王一根一起去南方，去哪裡尋找一片天，去哪裡施展抱負，大展拳腳。”宋義似乎一下子看到了南方的天地，看到了自己在哪裡自由自在的施展能力，大展巨集圖。
“宋義，你變了，讓我覺得有些不太像你了。”丁佳笑著看宋義。
“我不是還是我嗎？”
“是，可是不像了。”丁佳說。
宋義笑了笑，說道“大概這就是成熟吧。我們畢竟都長大了。即將步入社會了，所以不由得就想的多了。”
“你這些都是從哪裡聽來的啊”丁佳隨口問道。
宋義一下子語塞了，不知道該如何說。“是，是我從報紙上聽來的。”宋義不想讓丁佳知道，自己是剛剛聽王一根這麼說的。
丁佳麼有想那麼多，大概她真的認為宋義是從報紙上看到的這些資訊吧。丁佳的注意力大概沒有在將來上，她擔心的只是現在，校方會如何的處理這麼一件事情。
“如果這次平安沒事，我一定好好學習，等畢業了。我不想去南方，我還想留在H城，回到父母身邊。在我們的家鄉過幸福的生活。”突然間，丁佳對於那種幸福的平靜的生活很憧憬。
宋義看了看有些緊張的丁佳，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才好了。但是她的心裡覺得有些怪怪的。有一種突然丟失了什麼東西似的。
王一根氣喘吁吁的站在大門口，不停的墊著腳尖朝宿舍裡面看。宿舍門口的看門大媽一直注視著王一根。
似乎王一根只要該衝進去，她隨時做好了戰鬥的準備。可惜，王一根只是不停的遙看，根本不敢越雷池半步。
“王一根，我們在這呢。”宋義看到王一根在門口張望，叫了一聲。
“你們在這裡啊。我還以為你們等不及上樓了呢，正準備往裡面衝呢。”王一根跑到宋義跟前說。
宋義和丁佳幾乎同時撲哧笑了出來，他們都被王一根的滑稽可笑給逗樂了。
“怎麼樣？問清楚了嗎？”丁佳很著急的問王一根。
王一根此刻也不在靦腆不在不好意思了。她看了看丁佳，然後說“聽我的幾個室友說，下午是楊武先動的手，張揚氣不過才還的手。兩個人打的很凶，同學們都不敢近身拉架，後來是校方保衛處的人到了，才把他們分開的。兩個人身上都帶血，而且都有傷，後來被保衛處的人帶到醫院裡去了。據說還要對他們嚴肅處理呢。”
“不會吧，有這麼嚴重。”宋義有些不相信的問。
“還不嚴重，都動刀子了。”
“動刀子了。誰動的刀子。”丁佳驚訝的大張著嘴巴，看著王一根。
“還能有誰啊，楊武唄。那小子平時不動聲色，沒有想到，關鍵時刻很下的去手，如果不是保衛處的人及時趕到，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情呢。”王一根講的繪聲繪色，似乎她也親臨現場一樣。
“這下死定了，這麼嚴重，我看我們被開除都算是輕的了。弄不好還要吃官司呢。這個楊武，真是一個大傻瓜。”丁佳帶著哭腔喊道。
宋義瞪了一眼王一根。說道“佳佳，別聽這個王一根胡說八道，我們才不相信呢。走，咱們走，別理他。”
宋義拉著丁佳往女生宿舍裡走，王一根呆呆的站在原地，看著宋義怒氣衝衝的離開。“我也是聽我的室友說的，沒有胡說八道啊。”王一根一臉無辜的樣子，不知道到底自己哪裡惹著了宋義。讓宋義發了那麼大的火，時候很久，王一根才問宋義那天為什麼會發那麼大的火。
宋義白了一眼王一根說“世界上像你這麼實心眼的人真的不多了。”說完，宋義笑了，臉上紅撲撲的像是一個即將瓜熟蒂落的蘋果。
王一根雖然不明白宋義為什麼說自己是世界上最大的實心眼，但是看到宋義的那個紅蘋果一樣的臉蛋，心裡也是暖融融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