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自一人的婚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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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自一人的婚禮
獨自一人的婚禮
洛櫻離開醫院,直奔公司,找到了王山。
洛鴻飛似乎已經囑託了王山,洛櫻一到他就知道了她此行的目的,拿起車鑰匙就往外走,“洛櫻啊,跟叔叔走吧!”
“王叔叔,我們去哪兒?”
“去拿你爸爸送給你的禮物。”王山摸了摸她的頭笑道。
“禮物不在您這裡?”
“是的,在另一個地方,走吧!”
坐上王山的車子,一路開到了銀行門口,洛櫻和王山跟著工作人員去到位於地下的金庫,工作人員拿出一個指紋盒,遞給了王山。王山轉身給了洛櫻,“你來開啟吧!”
“王叔叔,這……”
“洛櫻,除了你的指紋,別人是打不開這個保險箱的。”
洛櫻微愣了一下,把右手的大拇指放在遠紅外的觸口處,只聽咔的一聲,保險箱應聲而開。不大的空間裡放著一個小小的絨布袋。
“王叔叔……”
“洛櫻,開啟看看吧!這就是你爸爸送給你的禮物,據我所知,這件禮物他已經準備很久了。”王山凝視著那個絨布袋,若有所思。
洛櫻依言從保險箱裡拿出小袋子,緩緩地拆開。
那是一枚碧綠的翡翠戒指,看款式頗有年代了,戒託上的翡翠卻是上等的極品,瑩潤光澤,通透碧綠,只看了一眼,洛櫻就喜歡上了。只是她想不明白,父親為什麼會送她一枚戒指,而且……還是款式頗老的。難道……這是母親的東西?可是……為什麼沒有戴在她的手上,卻被父親存在保險箱裡,難道這其中有什麼隱情?
“洛櫻,你喜歡嗎?”王山問道。
“嗯,特別的喜歡,王山叔叔謝謝你了!”
“傻孩子,你應該謝你爸爸!”
A市市區的一間教堂裡,洛櫻獨自一人坐在化妝鏡前,一身拽地的雪白婚紗,臉上化著精緻的淡妝,脖頸、手腕及指間都佩戴著炫目的鑽飾,鏡中的她彷彿是從天而降的天使,美得令人窒息。
雖然洛鴻飛因病在身不能出席,只有陳莉姿和洛梅到場,而厲家出面主持的也只是周管家,但絲毫不影響婚禮的隆重,與兩家有關係的賓客以及一些商界及媒體的朋友,整個教堂坐無虛席。
“洛櫻小姐,您準備好了嗎?”休息室的門被推開,周管家走進來問道。
“嗯,可以了。”洛櫻從椅子上站起來,走到門口。
“洛櫻小姐,您……真的要自己走進去?”周管家突然開口問道。
“嗯,是的。”
“這會不會……太委屈您了?要不……”周管家似乎有些不忍心。
洛櫻笑笑,“沒關係,我可以的。”對於她來說,什麼樣的結婚形式並不重要,這只是一場商業聯姻,如果不是厲家堅持,她甚至覺得連婚禮都沒有必要,只要註冊一下就可以了。
周管家沒有再提出異議,洛櫻隨他走出休息室,向禮堂走去。
不同於一般的婚禮,新娘進場的時候,既沒有父親陪伴,也沒有新郎陪伴,只是孤身一人,踩著紅毯,在所有賓客的注視下,一步步地向禮堂前走去。
禮堂的前方,除了牧師卻不見新郎的蹤影,很多賓客在私下悄悄的議論,洛櫻卻是淡淡地扯了下嘴角,臉上始終掛著最為優雅而恬淡的笑,絲毫沒有一丁點的不妥。
整個婚禮的過程非常簡短,牧師只是對新人給予了祝福,而省去了宣誓、互換信物及擁吻的所有環節,隨著牧師的祝詞結束,在一陣熱烈的祝福掌聲中,婚禮儀式結束了。
儀式後,洛櫻並沒有參加隨後為賓客們準備的喜宴,而是由周管家安排司機,先行送回了厲家。
司機和傭人把洛櫻的行李搬進房間,洛櫻則站在門口,看著眼前這幢氣勢恢巨集的大宅子,心裡的情緒有些複雜。這裡就是她以後要生活的地方,主樓高四層,四周錯落著偏樓、健身房、網球場及游泳池。洛家的別墅與之比較簡直天壤之別,不看設施的奢華程度,單單面積,只怕十個洛家也沒法與之相比。
“大少奶奶,請進吧!”一個白衫的中年婦女走到她的面前,恭敬但卻面無表情地說道。
“你是……”
“叫我李媽吧,我是老太太吩咐來迎接少奶奶的。”進下家進。
“噢,那麻煩你了李媽。”
跟著李媽走進客廳,入眼是完全中式的設計和佈置,古香古色的屏風,紅木的座椅、軟塌、傢俱,以及古董、刺鏽、掛飾等等,無一不體現著主人的偏愛和喜好。不用想也知道,這定然是厲家長輩的鐘愛。
“大少奶奶,請隨我來。”
“呃……李媽,不需要拜見一下長輩嗎?”洛櫻頓了一下問道。
李媽回過頭看著她,“老夫人並沒有吩咐,所以少奶奶還是先回房間吧!”
洛櫻回頭下意識地看了看空曠而寂靜的客廳,她不知道厲家人是否都在,更不知道她那位素未謀面的丈夫又身在何處,可是,既來之則安之,她沒有必要自尋煩惱。於是轉過頭,跟著李媽上了樓。
房間的位置很好,正對著樓下的花園,整個房間以白色基調為上,輔以一些淡粉色的裝飾,既淡雅又不失該有的喜慶,在洛櫻看來,這個房間是為了婚禮而專程佈置的,可置身其中,她卻覺得有些諷刺。
“大少奶奶,您先休息一下!吃晚飯的時候,我來通知您。”說完轉身走了出去。
洛櫻終於只剩下洛櫻一個人,李媽關門的一剎那,洛櫻覺得無比輕鬆,她走到視窗,開啟門,徑直走上露臺。一陣淡淡的微風拂來,雖然已是深秋,但花園裡的鮮花依然爭芳鬥豔,各種夾雜在一起的香味隨風飄入鼻端,她不由得深吸了一口氣,覺得沉悶的心情都明朗了起來。
回到房間,她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和物品,本想放進衣櫥裡,可開啟的瞬間她不禁愣住了,猶如一個小房間那麼大的衣櫥裡,掛滿了各種女性的物品,從內衣到時裝、晚禮,從飾品到鞋子、皮包,總之一樣不缺,樣樣俱全。而她所帶來的東西,卻不知道該往哪裡放才好。
看著這些滿滿的,且價值不菲的東西,洛櫻遲疑了好一會兒才上前查看了一下,這才發現所有吊牌上都標著她的尺寸,很顯然,這些衣服是給她的。
她下意識地蹙起眉頭,這樣的安排並不是她想要的,雖然她嫁到了厲家,但不意味著一切都要由厲家來安排,她更喜歡用自己的東西,畢竟這對於她來說是所剩無幾的一種權利。
把自己的物品暫時連著行李箱一起放到了衣櫥裡,她準備方便的時候再進行處理,經過了一天的儀式,她有些累了。
剛從衣櫥裡走出來,房門便被敲響了,接著李媽走了進來,“大少奶奶,該吃晚飯了。”
“……”洛櫻抬起頭看了看窗戶,原來她整理東西太專注了,居然都沒有發現已經是傍晚時分了。
下樓的時候,洛櫻竟有些說不出的緊張,一想到要與厲家人見面她就沒辦法讓自己平靜下來,畢竟,她不曾見過自己的丈夫,雖然知道他是個行動不便的人,但此時此刻,他在法律關係上已經成為了她的丈夫,從此以後,她和他就是關係最親密的人。他究竟是個怎樣的人?這個巨大的問號是洛櫻最為困擾的問題。
可是,她錯了,她沒有想到,偌大的餐廳裡,一張長長的餐桌上擺著幾道精美菜餚,幾個傭人恭敬地站在一邊,見李媽帶著自己走進來,忙有人替她拉開了座椅。
“呃……長輩們……”
“大少奶奶,老夫人和夫人已經在房間裡用過了,您自己吃就行了!”李媽將盛好的飯放到她的面前說道。
洛櫻怎麼都沒有想到會是這樣,這算什麼?是因為不願意見她?可是……既然如此,又何必娶她過門呢?據她所知,當時……可是厲氏上門求的親,如果不滿意她,完全可以選擇別人啊!
食不甘味地吃了一頓晚飯,儘管每一道菜餚都非常的美味,但被幾個傭人圍著,洛櫻味同嚼蠟。匆匆地吃了幾口,她便推說自己飽了,起身上樓回了房間。
不多時,李媽再度敲門進來,“大少奶奶,大少爺讓我轉告您,他今晚有些事要處理,趕不回來,讓您早點休息。”
洛櫻只是輕輕地點了下頭,一場沒有新郎的婚禮,一個獨守空房的新婚之夜,她不知道自己丈夫的長相,若不是這陌生的環境,她甚至不相信自己已經嫁人了。不過,這一切似乎正合她意,進浴室放了洗澡水,撒了精油和花瓣,她美美地坐進去,舒舒服服地泡了個澡,然後回到房間,將自己拋進柔軟的大**,興許是太累的緣故,不多時便進入了夢鄉。
洛櫻的生物鐘一向很準,即使換了陌生的地方,她依然在陽光映滿房間的時候睜開了眼睛,她微眯著眼睛,想要伸個懶腰,卻在看到眼前晃動粗的黑影時,腦袋嗡的一聲,接著整個人猛地坐了起來……
靠近床邊的位置,一個身影逆著陽光坐在那裡。洛櫻記得自己昨晚明明鎖了門,眼前究竟是虛幻還是夢境。
朦朧的睡意頓時全無,她瞪著眼睛,凝視著眼前這個沐浴在晨光裡的男人,雙手揪緊薄被死死地掩在胸口,聲音微抖著說道:“你……你是誰?”
男人微勾著嘴角,雙手置於身側輕輕地滑動了一下,臉龐便清晰地出現在洛櫻的面前。
洛櫻打量著眼前這個儒雅而俊逸的男人,他帶著微笑,溫柔的眸子落在她的臉上……
“你……是誰?怎麼進來的?”她不明白,一大早上,她的房間裡怎麼會有一個陌生的男人?而心裡最大的疑問就是他的身份。
男人收起笑容,鄭重卻不失溫柔地說道:“我是厲徵。昨天……很抱歉,讓你一個人面對那場婚禮。”
“什麼?”洛櫻微蹙了下眉,不解地問,“我……不懂你的意思。”
厲徵無奈而又歉意地看著她,輕聲道:“對不起,也許……我該介紹得更明白一些。”
“……”洛櫻攥緊手裡的被,一個難以置信的答案呼之欲出。
“洛櫻,我是厲徵,身份是厲家的大少爺,昨天婚禮上缺席的新郎以及……你的丈夫。”厲徵再一次認真地說道。
洛櫻徽微抽氣,她終於意識到眼前人的身份,他就是自己不曾見過面,卻已經法律關係上成為自己丈夫的人,原來,他叫厲徵。
見洛櫻不發一言,甚至驚訝的樣子,厲徵有些無奈地扯了扯嘴角,“對不起,洛櫻,我不知道……關於我,厲家向你隱瞞了多少,的確如你所見,我只是個廢人。如果你不願意,這場婚姻可以立刻作罷,畢竟厲家欺瞞在先,你不要有任何的顧慮。”
洛櫻微怔了一下,並沒有想到厲徵會這麼說,在此之前,除了厲行她沒有見過厲家其他人,但從昨天的情況來看,似乎頗為不好相處,尤其是厲家的長輩。她甚至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準備,不過……眼前的厲徵卻大大出乎洛櫻的預料,發沒有想到,他會跟她說這樣一番話,很溫柔,卻也很卑微。
她在猶豫著,要如何開口,房門輕輕的敲響,李媽推門而入,“大少爺、大少奶奶,老夫人和夫人正等在客廳,讓你們去敬茶。”
洛櫻僵了一下,緊握的指尖泛起涼意,就在她不知所措之時,聽厲徵說道:“去回了老夫人和夫人,就說大少奶奶不舒服,敬茶就免了吧!”
“這……大少爺……”
“怎麼,我說話不管用嗎?”厲徵沉下聲音。
“不……不……”李媽剛想解釋,洛櫻卻搶先說道:“告訴老夫人和夫人,我和大少爺馬上就出去。”
“呃……”李媽呆怔住,看著厲徵。
厲徵不可置信地看著她,彷彿在體會她話中的意思。
洛櫻看向李媽,“快去吧!”接著轉頭對厲徵說道:“請稍等片刻。”說完,便快步走進浴室。
片刻後,洛櫻洗漱、換了衣服走出來。只是猶豫了一下,便走到厲徵的身後,去推他的輪椅,卻被他伸手按住,“洛櫻,你……”
洛櫻打斷他,“我們不能讓長輩等太久,不是嗎?”
厲徵愣了一下,忙說道:“可是……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嗎?”
洛櫻微微思索,笑著點頭,“當然!我是成年人,可以為自己的行為負責。”說完,沒有再給厲徵開口的機會,推著他向客廳走去。
客廳裡,紅木軟塌上,坐著一老一中兩個婦人,保養得當的臉龐,讓她們看起來都比實際年齡要年輕許多。尤其是略染華髮的厲老太太,一身絲絨旗袍,頸間和手腕處都佩戴著碧綠的翡翠,甚是貴氣。
而厲徵的母親則穿著藍色的洋裝,耳朵和脖子上都戴著碩大的純天然珍珠,絲毫不見皺紋的臉上,五官秀美,厲徵的容貌恰恰有她的影子。
“這就是洛櫻吧?”厲老太太精明而有神的目光打量著她,緩緩說道。
“是的,奶奶。”厲徵坐在輪椅上微微低頭,十分地恭敬。轉而壓低聲音提醒著,“洛櫻,快叫奶奶和媽。”
“奶……奶奶……媽……”陌生的稱呼,陌生的人,洛櫻頗有些侷促。
“嗯……”厲老太太的目光落在她推著輪椅的手上,似乎是因為她的這一舉動,目光緩緩柔和了一些。
“大少奶奶,給老夫人和夫人敬茶吧!”李媽端著托盤走到洛櫻面前,另一端,已有傭人將軟墊鋪在了地毯上。
洛櫻頓了一下,移步走過去,儘管對這樣的方式十分不能接受,但還是緩緩跪在了墊子上,並接過茶,一一遞到厲老太太和厲徵母親的面前,“奶奶……媽……請喝茶。”
兩人依次接過,輕輕地啜了一口,傭人便急忙接過。
因為厲老太太並沒有開口,洛櫻也只好繼續跪著,雖然沒有抬頭,但卻能夠感覺到,一道犀利如刀般的目光正從頭頂射來,讓她有一種渾身不自在的感覺。
過了好一會兒,厲老太太終於發話,“李媽,檢查過了嗎?”
“是,老夫人,查……過了。”一邊的李媽連忙低頭應頭。
“嗯,拿過來我看看!”厲老太太微抬了下眼睛說道。
話音剛落,一個年輕的女傭就快步走上前,手裡託著某種東西。
洛櫻的目光輕輕掃過,發現是一條白色的絲質床單,正在她疑惑之際,只聽到頭頂一聲怒喝,“怎麼會這樣?真是豈有此理,洛家居然把一個不乾不淨的女人嫁到我們厲家!”
洛櫻一驚,抬起頭,看著到厲老夫人抓著那雪白的絲質床單,一臉的怒氣。她這才明白過來,原來……那床單是昨晚自己睡過的,厲老夫人是在檢視是否有落|紅。
下一秒,不等她回過神,另一道聲音響了起來,“你這個不要臉的下|賤|貨……”接著一個巴掌揮了下來,就在即將打上她的臉時,身後響起厲徵的聲音,“我們昨晚並沒有同房。”
“你說什麼?”厲徵的母親蘇曼尼呆住,看著兒子。
“奶奶,媽,你們聽我說。昨天晚上我有些事情要處理,根本沒回房,和洛櫻還是在今天早上見的面。所以……你們千萬不要誤會……”厲徵再次解釋,目光下意識地看向那白色的絲質床單。
“……”蘇曼妮沒有說話,而是轉回頭看著厲老太太。
厲老太太精明的眸子在厲徵的臉上打量了一圈,良久才說道:“既然徵兒這麼說了,那自然不會有假。不過……希望明天早上,你們不會讓我失望。”
洛櫻的心倏地一跳,始終保持著原有的姿勢,卻是沒有勇氣抬頭看厲老太太一眼。
“奶奶,您放心吧,明天早上……一定不會讓您失望。”厲徵溫柔地笑了笑,轉而吩咐道:“李媽,還不快把大少奶奶扶起來。”
“是,大少爺。”李媽趕忙小跑上前,將洛櫻從跪墊上扶了起來。
“奶奶、媽,還有什麼吩咐?”厲徵恭敬地問道。
“行了,你昨晚睡眠不足,吃了早餐,都歇著去吧!”厲老太太揮了揮手說道。
得了允許,洛櫻忙走回到厲徵身邊,推著他的輪椅便要離開,卻被蘇曼尼叫住,“洛櫻,你現在嫁進了厲家,已經是厲徵的妻子了,今後該做什麼,不該做什麼,應該很清楚。當然,其中照顧好徵兒是你最重要的職責,我相信……你不會忘記自己來厲家的原因。”
洛櫻沒有抬頭,只是握緊了輪椅的扶手,點頭道:“媽,我知道!”
“嗯,那就好!”
一回到房間,厲徵就叫住她,“洛櫻,對不起,你不要介意,奶奶年齡大了,難免有一些沉舊的老思想,至於那個……”
“不……不會,我不會介意。”不知道為什麼,洛櫻不想聽厲徵把餘下的話說出來,她直覺的反應就是打斷他。
厲徵怔了一下,看著洛櫻急切的神色,他不禁停滯了一下,但很快又說道:“你能這麼想就最好了!折騰了一早上,你一定餓了,我讓李媽把早餐送進來,吃完,你就補一會兒眠。”說完,轉動輪椅向門口走去。
“你……你去哪?”洛櫻不經意地脫口而出。
“我還有些事要處理,你照顧好自己。”厲徵露出招牌式溫柔的笑,隨後離開。
夜幕轉瞬來臨,書房裡,一抹偉岸的身影矗立在窗前,久久地凝視著夜色,彷彿在深思著什麼。
身後,厲徵亦不發一言地坐在輪椅上,目光凝視著那抹背影,彷彿在等待著幹什麼。
“厲徵,你可以的!”深沉而冰冷的聲音響起,窗前的男人轉過身,刀刻般的臉龐稜角分明,深邃的目光透著些許的複雜。
厲徵搖頭,無奈地輕笑,“阿行,身為一個男人,什麼都可以沒有,卻唯獨不能沒有尊嚴。如果可以,我又何必在這裡求你呢?”他看著他,眸色沉靜,卻遮掩不了那其中的痛苦與渴求。
“可是……這樣對你不公平。”
“公平?”厲徵再次澀然一笑,“如果是這樣的話,誰又能給她一個公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