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章 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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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一章 煙
第八十一章 煙
雪花開始那個飄，大片大片的地方純白一片。去年拿雪球砸過的樹，還完好的生長在那裡。
抱著暖手袋的鄭輕風走到許凡面前，也不多說什麼，只是背靠背的坐著。直到背後傳來了打火機的聲音，以及絲絲的煙味。
“聞不習慣就先下去吧，等會再來找我。”她現在很煩，為什麼那輛車就那樣走了？明明她可以去留下他的。就這樣走了。許凡語氣也不太好，猛的抽著煙，塗的烏黑的指甲在雪地裡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還有嗎？給我一支”鄭輕風動也沒有動，問道。
“最後一支了，找校長要的。”許凡遞過去一支菸，然後將打火機遞了過去。聞言的鄭輕風抽了抽嘴角，有沒有搞錯？校長給的？他要是有那麼一校長，他就是不升級都行了。
兩個人悶悶的抽著，不再說話，許凡突然就站了起來，鄭輕風差點從三樓掉下去，還好許凡回過神來拉了一把，擦了擦頭上的汗，遠離不安全地帶。
“下大雪了。”許凡突然的一句話，天空的雪成堆成堆的往下，席捲這一方土地。兩個人躲進了三樓的房間裡面，徹骨的寒意透進了心裡。
“你有心事。”肯定的語氣，揮手拔動風衣的許凡手頓了頓。臉上有抹苦澀的笑意，她搖了搖頭，沒有。“在這裡等我。”許凡話音落下人就走下了樓梯，一樓是各位長輩在打牌，許凡路過再走回樓上的時候，手上多了幾包煙。
“你……你你你你偷的？”明顯拆過的煙盒，芙蓉的，紅雙喜的各種各樣的都有，許凡取出一支菸點點頭，直接承認了，“我偷的，所以，你要去揭發麼？”那語氣，顯然沒把他放在眼裡，你會不會揭發都是這麼回事。
“哎……煙呢？？我的煙不見了，老三你看到沒有？”
“沒看到啊，我的也不見了，你們的？？也不見了？怪事了，”
“你們說，是不是爸爸不讓我們抽菸啊？”
“可以是，還是別抽了，對媽身體也不好。”
“也是。”
………樓下的聲音鄭輕風的心都快提到嗓子眼了。許凡將煙掐滅，風衣幾個起伏間大步走了出去。鄭輕風也只好跟上，由於鄭小雪一行人壓根就沒找到這兩個人，所以決定先看會電視，自然也就沒有看到悄悄從另一邊走出去的鄭輕風以及許凡。
雪地上兩雙腳印，跟在身後的鄭輕風發現，許凡的腳印很淺，不像他一腳踩下去實實在在，這種感覺，就像是樹枝落到鬆鬆的雪上，然後留下的印記。緊了緊懷中的暖水袋。朝著許凡的身邊走去，還是之前走去大院子裡的那條路。溪水依舊在暢快的流，雪花落到許凡的頭頂，微微的溼潤，撫手戴上帽子，在冰天雪地的路上輕快的走著。鄭輕風險些追不上。似乎意識到這一點，許凡放慢了腳步，等後面的人跟上來。
“明年我畢業了。”鄭輕在後面哦的應了一聲，盯著流淌的溪水，不斷的將落下的雪花融化。許凡單薄的風衣在略起的風裡張揚。
“你說，我是去師範好，還是軍隊好？”伸手欲接過一片雪花，正欲仔細的看一看，卻融化在了手心裡，成了一灘水，甩甩手上的水，正欲將手收回去卻被一隻溫暖的手給握住，許凡抬頭挑眉。
“你手太冰了，冬天要溫度好點，風度這種東西，應該給男人的嘛。”鄭輕風將手中的暖袋扔給許凡正欲將自己身上的大皮衣換給她，許凡冰冷的手止住了正要脫衣服的鄭輕風，“習慣了，你還是照顧好你自己吧，我快畢業了，就離你畢業也不遠了。你畢業會學什麼？”鄭輕風側過臉看了看許凡蒼白的臉色，他不是沒有想過他的未來。
“你有沒有想過，將來跟我在一起。”鄭輕風的話不經意的脫口而出。這個問題，他想了無數遍，已經成了他拼命的動力。許凡取煙的手頓了頓，這樣麼？沒有，兩個字從許凡的嘴裡說了出來，側過臉，順著雪花飄飛的方面，吸著煙，半響，“我們是表姐弟，你不要忘了。”同一個院子，同一個地基。流著同樣的血脈。
“我沒有忘，我們雖然是表姐弟，但是，我們的血緣關係早就脫離了五代。這個根本就沒有關係……”
“我不知道，輕風原來還有姐弟戀的嗜好。”許凡輕笑道，蒼白的臉上抬起頭就看到了不遠處而來的鳳裡以及鄭輕風的媽媽。當機立斷的將煙往溪水裡一扔，將煙盒直接藏在了風衣裡面，取出一支橡皮筋，將頭髮輕微的束了一下，速度之快，鄭輕風微微咋舌。好快的速度。從哪裡練出來的？？？
一個轉身出了剛才的轉角處，正好撞上了迎面而來的鳳裡。“老媽，舅媽。”許凡微微一笑的點了點頭，雙方並沒有交集太多，鳳裡一見許凡又穿上了單薄的風衣，也不多說什麼，脫了自個的羽絨服就給許凡披上，“你這孩子，怎麼又穿這麼點？萬一要是感冒了？大冬天的，穿著，我在路上走了這麼久了，也不是很冷了。”鳳裡衣服裡的溫暖一下子傳進了心裡，許凡下意識的握緊了手，那種感覺更加強烈，她要保護眼前的這個把她當作寶一樣疼愛著的人，為了愛她，鳳裡用盡了她所有的幸福。
“你這孩子，怎麼讓你媽媽把衣服給你？你要自己多穿點才是……”許凡舅媽的話還沒有說完，許凡將身上的羽絨衣為鳳裡穿上，然後抱著鳳裡往回家的方向走。
“媽媽，我不冷的，有你在，我就不冷的。”留下身後有些面容僵硬的兩個人，許凡抱著鳳裡的手臂走在大雪裡，許凡為鳳裡將帽子戴上。無視身後略有些羨慕的目光。
許凡心裡明白，當你羨慕著一樣東西的時候，僅僅是因為她的外表，如果有一天你發現了她的過程的時候，你就會覺得，那還不如你身邊的東西有價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