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兒時默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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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章 兒時默契
第五十四章 兒時默契
許凡跟著鄭輕風來到頂樓，三樓的頂樓，又是另一種視覺，更高處看到的雪景，好像在視線裡沒有盡頭，望著眼前正在剷雪的人，許凡突然伸出拳頭，她說，我們打一架吧。鄭輕風好看的眉毛一挑，打架？？？扔下手中的鏟，看到面前嚴肅的有點好笑的女生，突然有點想笑。眼前的這個人，就是陪著彼此走過童年那段時光的人，心裡一種無明的感覺上升開來。
就在許凡以為要開打的時候，突然一個雪球砸了過來，許凡連忙開躲，還是被擊中目標。衣服上留下一個微溼潤的印記。“啊……鄭輕風……你給老孃等著。”許凡隨手抄起雪扔了過去，毫無章法，亂扔一通，而且是大面積的雪。
“老姐，你別在一旁站著啊，趕緊過來護駕。”結果，鄭小雪是沒叫到，鄭小季加入了。許凡被逼的步步緊退。無奈的白了眼不遠處門邊笑著的人，她就不該指別人。
“鄭小季，你膽肥了啊，敢背叛……啊…”雪花砸在了頭上，雪花一下子落入了衣服裡面，順帶人也摔到了地上，由於冬天，穿的比較多。所以，一下子就爬不起來了。……
旁邊的人笑意盎然的再次伸出了手將許凡拉了起來，順帶拍開衣服上的雪花。並且叫來鄭小雪，幫許凡將衣服裡面的雪花清了出來。
兩個人背靠背的坐在屋頂的邊緣。
“你媽媽找了一個人了嗎？”背後的聲音讓正在將雪捲起一個球扔向樹幹的許凡手微微一頓。道是啊。
“我媽媽……也找了一個叔叔。”
“嗯。”鄭輕風靠過許凡，兩個人坐正了面對著眼前那顆被許凡砸的滿身是雪的樹。鄭輕風自己順帶也加了一把，將手中的雪扔向樹幹。
“其實，是不想的吧。自己的家庭，怎麼會容忍別人的加入呢？”路輕風眉角微傷的將頭靠在許凡的肩上幽幽道。
“我曾經想，雖然父親過世了，但是，我長大了，會媽媽補償老媽，但是，似乎是我將問題想的太簡單了。她需要的，不僅是一個人，而是一份支撐與陪伴。我從來不喜歡靠近任何人。可是，還是不得不妥協。”許凡望著隔壁家外公的房子，以前，媽媽就在那個房間裡，做著自己的公主夢。
“是啊，為了她，不得不去接受。他對你們好嗎？”鄭輕風微微側過頭問道。
“他……不在我們身邊了。去了他的家鄉，植物人，他的姐姐們，將他帶走了。”許凡笑笑，卻是扯動嘴角，比哭還要難過上幾分。路輕風看了拍拍她的頭。
“在這裡，難過就不要忍著。除了這裡，還有哪裡能讓你安心呢。”除了這裡，哪裡……還能讓我安心呢？其實是有的。他不在這裡，他叫陳彬，卻成了我再也無法觸及的存在。
“沒有……哪裡，能讓我安心了。”許凡始終是說了實話，他已經那麼遠了，已經沒有任何一個地方，能像這裡這樣，安心的存在了。或許是小時候還殘留著的默契，讓她們見面也不至於像陌生人那樣，從而能夠像現在這樣，談著各自角落裡的故事。
“你談戀愛了嗎？”許凡筆直的背，讓鄭輕風突然覺得，眼前的這個堅強的孩子真的不一樣，沒有好看的外表，沒有華麗的家世，但是卻能讓人打心裡承認，她是好的、是美的，那種美，源於磨礪後的色澤，源於內在的光華，一瞬間華麗了誰的視線。
“沒有呢。”許凡不明其意，卻還是說了實話，畢竟，青梅竹馬面前不說假。
“我也沒有。其實也在談戀愛並不好，我不想因為戀愛而耽誤了學習，我們都還有一片很重的天空要去支撐呢。”眼前的人，看著開始落雪的天空許凡也開始望著突然來了句不知道雪花到底是幾個邊的。
於是，因為她的這一句話，鄭小雪突發奇想的拿著雙重的放大鏡，照著雪地裡的雪花。鄭小季也在一旁跟著看，不時拿個打火機給他姐姐找找麻煩什麼的。
“去以前的地方逛逛？”許凡突然就跟著眼前說要去以前的地方逛逛的人走了。
“餵你邊去，不要給我搗亂……”
“我是看雪能融多久……”
“…………” 雪地上只有一雙腳印，不，仔細看的話，其實是有兩雙，因為，鄭輕風說，你鞋子小點，跟著我踩的印記走就行了。隨後原本是兩雙鞋印的路途，就變成了一雙，讓尾隨而來的人差點以為還有個人是不是穿越了。
“當年……你們回來的時候，那個葬禮我在。你媽問我要不要留下來，如果我留下來，就讓你也留下來。”許凡有點回憶上時候的兩個人，多好，那個時候他們都不會隨便去別人家裡玩，就算去的話，也會跟對方說好。只是，什麼時候，當我們回過頭來的時候，我們已不是當初的孩童。
“哦。我現在在市裡讀書，我媽……幫我把戶口遷出去了，我們在外面買房子了。如果你去的話，隨時記過去玩。”鄭輕風像記憶中的那樣，將一隻手臂繞過頸側放在了許凡另一邊的肩膀上。許凡也沒有反抗什麼，哥兩兄弟好嘛。
“嗯，我知道了。”
“許凡，你說，我們的命運，怎麼都一樣呢？你外婆去了，我爺爺去了，你爸爸去了，我爸爸去了。”也許這就是血緣吧？
“據說，外公家的地基跟你們家的地基，本是一體的。”許凡突然回了這麼一句，即使下著雪，也阻擋不了溪水的流淌。也就是說，我們本是一家，這是二奶奶說過的話。
“啊，這麼說的話，我們就應該是一家人才對了。”兩個人越走越遠，鄭輕風停在門口買了一瓶冰可樂。開啟喝了一大口，然後交給許凡。
“敢不敢喝。”許凡一手接過，道“喝自家弟弟的，有什麼不敢的。輕風弟弟”許凡將弟弟兩個字拉長了音。成功的看到眼前的人臉色更是黑了幾分。
“其實，我覺得，你不應該出現在雪景裡面。”許凡喝了一口可樂後，那種冰的感覺，一下子透進了肺裡，所謂的透徹心菲大概就是這個意思。
“為什麼……”
“因為，第一眼就能看你與白不協調的膚色啊，白……黑……”許凡以為鄭輕風會報仇的時候，鄭輕風只是問了句“你會在這裡待幾天？快過年了，你應該會回你自己家吧？我過幾天，也要走了。”
“我的話，還不清楚，但是，回去是必須的。大概明天就回去了吧。我是來看看外公，順便看看你奶奶，沒想到就遇見你了。”雪球掉進溪水裡的聲音。很快那抹雪的顏色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水的顏色，有容乃大，一個杯子，不能融一盆子的雪吧？但是溪水就能。所以我會容忍我以前所不能忍的東西……酒吧那幾個月……
許凡有些懊惱，怎麼又想起來了。鄭輕風取出許凡的手機號碼，兩個人交換了手機號碼以及QQ號，轉過身正要往回走的時候，恰巧遇上了追來的鄭小雪，鄭小季。一行四人，又再次原路返回。
許凡在三樓的邊緣上坐著，像是在想著什麼，又像是在懷念，望著某個地方沒有表情，眼神空洞的沒有焦距。直到耳邊的音樂響起，那首叫《櫻花草》的歌曲……~“怎麼了”許凡有點不明所以，這首已經很久沒有聽過了，鄭輕風想幹嘛？
“怎麼樣？有沒有想哭的感覺？”鄭輕風突然的一句，許凡如果現在在喝水的話，她真的很有可能會噴出來。想哭的感覺？？？許凡搖了搖頭，順便付送一個微笑。
“幹嘛要哭……”
“因為我想看見你哭。快，聽聽這首，有沒有想哭的感覺？”許凡突然想起他之前一直在哼著的那句：可能回憶掉進了大海……
“我說……你不會是被這就是愛那首歌給感染的吧？？？揮不去的陰霾，讓我為你掩埋，哭了一晚的你的樣子，從此都種在我們腦海。”許凡唱了這兩句後再次轉過頭，繼續之前的表情。
“你在看什麼。”坐在許凡的隔壁，靠著牆，一隻手繞過許凡的頸邊將人攔在身邊以同一個角度看去，他也很想知道。
“哦，有兩片雲在打架。”
“是嗎？我看看……沒有啊，”天空哪裡有云了……灰灰的一大片都連在一起的好嗎。真不知道她腦子裡裝的是什麼。如果能撬開看看就好了。
“哦，忘記了告訴你了，他們打完了，我只是在看雪花而已。”許凡後面又跟著來那麼一句。然後起身拿著那把鏟子開始繼續鄭輕風之前的工作。
其實，我看的不是那片天，我在懷念，那個人喜歡著的榕樹的花香。我只是，想讓自己不寂寞一點，即使是一個人想念也沒有關係，我會漸漸的將他放在回憶裡。然後，從此這顆心不再是為他跳動，而是為一個會愛著我的人，或者，是為了自己。
那些我們都曾冒險過的夢，我陪你瘋過，最後卻往反方向走。當愛的故事只剩聽說，我再找不到你的面孔。心有多執著，就加倍心疼。但是，相信總有一天，執著的心，會變成曾經。曾經的執著。
這是你，不愛我的代價，而這代價，是我自己來付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