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3 偏安一隅坐吃山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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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3 偏安一隅坐吃山空
473、偏安一隅,坐吃山空
雨不知下了多久,整個世界都變得一片潮溼。
謝雲舒在淅淅瀝瀝的雨聲中醒來,房間裡隨外面的天空一般半明半暗,分不出是什麼時刻,雲層將天空壓得很低,雨幕從低空開始向下傾瀉晶瑩冰涼的水珠。
腦袋有些昏沉,像是睡太久的緣故,身上被午後的氣溫蒸出了一身汗,黏黏粘在睡衣上。她抬手掀開被子坐起身,大**另一半的位置已經空了,被子平整鋪得看不出有他睡過的痕跡。
下床穿鞋,走近窗邊,拉開白色的紗窗向外遠眺。落地窗外,山林蔥鬱茂盛,隱沒在濛濛的雨霧中,湖泊白茫茫一片,也看不清晰。
推開玻璃窗,泥土香味的微風夾雜著細密的雨絲躍入,清涼灑在臉上,將她身上和心裡的悶躁揮去,靈臺也清明許多。
來到海城已經一週,蕭奕辰徑自將她帶到這處遠離市區的山林別墅,與世隔絕地住著。他盡心地陪伴在她身側,沒有任何打擾和逾越,像是對待一株被冰雹打傷的植物,呵護左右,且放其自我恢復。
有時她都會懷疑,是不是她天生就是註定被喬燁傷害,而蕭奕辰則註定為她療傷,給她溫暖。
臥室門口傳來開門聲,她回頭,他已合上門,轉身走近她。一身運動風的居家套裝,跟她一樣慵懶,卻顯得有幾分大學男生的稚氣和灑脫,再不似穿西裝時的正式。
看到她只穿了睡衣,他隨手從沙發上撈過一件外套,走到她身後,為她穿上,輕聲問:“什麼時候醒的?”他開口說話,又恢復了那個成熟體貼的他,語氣好似多年的丈夫。
謝雲舒自己動手整理外套的帽兜,答道:“前一會兒。”記得之前是吃過午飯,兩人窩在藤椅上翻雜誌,後來她卻不知不覺睡著了,再醒來已在大**。就睡懵了的狀態看,應該是睡了很久。
他關上些許窗子,不讓外面的涼風照著她吹,調侃笑道:“你可真能睡,總陪你躺著我骨頭都快軟了。”原本他沒什麼睡意,可她總是靠著靠著就睡著,他靜靜守在一旁,時間流逝,便也產生了睡意。
不管是在客廳沙發還是在陽臺躺椅,哪兒都能催眠她,他則負責抱她回臥室,陪著她睡。正好把他這幾年來缺的覺都補了,睡個飽。
謝雲舒藉著窗外的淡光打量他,看見他額頭上滲出的薄汗,淺笑問道:“所以你就出去運動了會兒?”最近他每天都對著她笑,讓她都不好意思再冷著臉,久而久之愁容也就少了。
蕭奕辰看看窗外,雨勢已經沒有減弱的樣子,無意笑答:“這樣的雨天能做什麼運動,室內的……”
意識到自己說及尷尬的某方面,從窗外風景轉回頭看她一眼,搖搖頭道:“呵呵,我說些什麼呢。”這樣溼熱的午後,說到室內運動,難免讓人想到那方面,夏天就是這樣,輕易能勾起人的遐想,而他卻告誡自己,不能亂想。
她勾脣笑笑,側身向窗外望去,扯開話題道:“等天晴,就可以到湖裡游泳了吧。”他總是這樣小心翼翼,不觸動她心底的傷痕,令他自己,也像個素食主義者似的。跟他同床共枕無數次,對於發生那方面的關係,她還真是從沒想過。
蕭奕辰想起自己初春時到這裡看房時的情景,笑意愈發柔和,點頭道:“嗯,水很清的,連水草間的魚蝦都看得到。”想象一下盛夏的傍晚牽著她去湖邊散步,再愜意不過的畫面。
從到海城時雨就連續下了幾天,她都還沒機會出去周圍走走,問道:“你去遊過嗎?”
他聳了下肩,回答:“沒,等著你一起。”靠近她的胳膊,隨意擁住她的肩,兩人一起看窗外白茫茫的世界。
謝雲舒想想這可是天然湖泊,比泳池還危險,推諉道:“我可不敢,在岸上看著你遊好了。”語氣頓了頓,側頭看看一臉悠然閒適的他,問:“咱們是要一直呆在這兒嗎,你公司的事怎麼辦。”這是第幾次他放下公司的事情陪著她,她都不敢去數。
蕭奕辰似乎一點兒沒把公司的事情放在心上,低頭看她的表情又顯出了率性,皺眉道:“我去了誰陪著你?”摟著她的胳膊,也收緊幾分。
這一刻,她反倒成了更成熟的那個,推推他的胸膛道:“不用,我一個人沒事。”這樣的態度,好像古代的妻子讓夫君上京趕考,自己則無怨無悔地守在家裡等待。她被自己弄得有點凌亂,低下頭不再仰視他。
他依舊是隨性而為的姿態,展目看看外面錯落蓋在樹林間的另外幾棟別墅,固執道:“這裡算得上是深山老林,鄰居也沒多少人,讓我怎麼放心。”喬燁想找到這裡是很難的,可是這裡離城遠,交通不便,要是她突然有點兒什麼病痛,他一時都趕不到。
她抿脣輕笑,提醒道:“再這樣下去,你的家產就被你敗得只剩這棟房子了。”那樣不止他後悔了吧,她也會責怪自己。
他俯身親她一口,讚歎:“那也不錯,咱們就守著這片世外桃源過過吧。”如果能放下外面的煩心事,放掉過去,他倒是很願意跟她相守在這寧靜一隅直到終老。
謝雲舒皺了皺眉,問:“那物管費、水電費怎麼辦?我出去賺錢來付?”總是吃他的用他的,她都不好意思了。
蕭奕辰也皺眉了,打量她斤斤計較的樣子,霸道打斷:“你怎麼把自己弄得雞毛蒜皮的,大不了我把我那車賣了,還可以撐一段時間。”
他心裡閃過一絲異樣,是溫柔鄉太迷人了嗎,他怎麼只管坐吃山空了,不說別的,以後他們還會有自己的寶寶,那可是得一大筆錢養的,他的奮鬥可不能停。
謝雲舒倒也不惱,靠著他的肩膀,抬頭巧言反駁:“行,我是雞毛蒜皮,那你就是破罐子破摔。”
話畢,她恍然反應過來,兩人怎麼不知不覺就在策劃以後了,她竟把之前那些羈絆都忘了。寶寶還沒從喬燁身邊奪回來,沈策還不知漂泊在非洲的那個角落,這些她都得先解決,然後才能考慮與蕭奕辰的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