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六章 生離死別(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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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三十六章 生離死別(二)
剛澤帶著人走到營地門口,就看見劉國君隱隱帶著怒色站在那。他已經知道這人就是劉哲的…父親……他眼神一閃,揮揮手跟士兵說:你們開車前行,我等會帶人追上。說完就朝劉國君走去。
劉國君看見來人,神色收斂的乾淨,主動伸出手:想必您就是剛澤將軍了?
剛澤帶著厚繭的手牢牢一握,心中想的卻是別的。劉先生,難道您也聽過我的名字。
劉國君官方地笑了笑:聽戰友提過。
劉先生在等劉…哲?可以去房間等,不會是我計程車兵虧待了您?
劉國君忙笑說不是,但是家醜不外揚,他只說:我做了很久的飛機也悶的慌,站站好。
剛澤沉默了兩秒鐘:那劉先生自便,我出去辦點事。
好。您忙。
車上,剛澤想到劉國君,心中微微泛起別樣的感覺。隨即嘆了口氣。尉官一看連忙道:將軍,您怎麼了?是不是不舒服?
剛澤搖頭:沒事。
尉官也再多問。
天空泛白,日出的光輝洋洋灑灑,普照大地,無知乾淨的像是對這大地上發生的事一無所知。
石室外的一片地方,儼然成了最殘酷的戰場。被野人抓到計程車兵當場被撕裂了手腳以作洩憤和示威。殘缺的屍體,瀰漫的血腥味……
野人無謀有勇,再因為上次傅皓龍屠殺了不少他們的人,這點從其中部分人明顯顯然針對傅皓龍可以猜出。另外,野人對拿槍的人一直都很仇視。這次的圍攻他們很像是要報仇。
劉哲他們沒有突圍成功,只能拼死一搏。傅皓龍雙手的傷早就崩開,溫熱的雪染紅了黑色的槍身,被劉哲打中的手臂也在流血,他脣色泛白,一雙眼專注在敵人和楚楚之間。
陳湛銳已經告訴他們將軍親自帶人來了,也讓他們精神一震。
楚楚的手被槍震的幾乎快握不住,劉哲和傅皓龍將她牢牢護在中間。怕自己堅持不到脫險,她也不再勉強自己,只仔細盯著四周,發現危險便出聲提醒。
沒多久,將軍的人來支援了。楚楚看到一片綠軍裝,心中猛地一鬆,而一放鬆,疲憊疼痛便席捲而來,她忍不住一顫。
劉哲餘光一直分神跟著她,當下厲聲道:“別放鬆!”
楚楚卻好像再也找不回力氣,連肩膀都抬不起來了。剛沒等她再撐起一口氣,一直長矛從她身側破風刺來,劉哲和木都此時被拖住。傅皓龍的子彈用完,一聽到劉哲的聲音便多留個心。扭頭就看見遠處,比傅皓龍還要高出兩個頭,黝黑健壯的野人振臂高揮……
楚楚雙腳好像被死神緊緊拽住,僵住,一動也動不了……
對這一瞬發生的事,東昇的旭日不聞不問,好像什麼也不知道,溫暖的光芒穿透雲層直直照射在大地上,暖不了這人生在世的生死離別。
將軍的人控制了局面;劉哲已經解決了糾纏的野人奔過來;木都等人發現不對,對著
高速行進中的長矛開槍,卻沒有射中;剛剛坐車到達的將軍,端起狙擊槍,眯眼,瞄準,扣動扳機,嘭地一聲,一系列動作行雲流水。
傅皓龍瞬間移動擋在這個女人身前,雙手試圖抓住長矛……嘭地一聲,又是一槍,擲長矛的野人倒地。
楚楚黑色的瞳孔中倒映的是一隻尖銳的利器,突然變成一個高大的背影,遮住了她眼中所有的光,卻給了她一種溢滿胸腔的灼熱情緒,漲的她像是快要爆炸。入耳的是,血肉模糊的聲音……
背影高大肅殺,寒氣逼人,端端一瞬她以為看見了地獄使者,連陽光都照不暖的背影。她的心也跟著冷的發抖。
“……不…不!”楚楚的腳終於像是被解了詛咒一般動了動,然後她剛跑兩步卻因為腳發軟摔倒在地,她不管三七二十一,瘋狂地爬到他身邊,抬頭仰望著。
他手握著長矛木杆,矛頭刺進了血肉之中。她伸出手又恐懼地收回來,兀自發呆,劉哲扶她站起來也沒有感覺。
傅皓龍緊蹙眉頭,轉眼看著安然無恙的楚楚,心裡被一種奇妙的感覺充盈。原來不顧一切是這種感覺?
他突然想起很久以前,他從黑市看過一個女人,那個賣家性格古怪,為了增加拍賣的氣氛,竟然把女人的丈夫帶進場。女人生長在阿拉伯一個內戰不斷的小國出來的,因為長得漂亮被叛軍抓住賣到法國。
他受訓的阿拉伯語並沒多久,聽不大懂那對夫妻在說什麼。只反覆聽到女人說“我愛你”“孩子”女人哭的悽美,男人憤怒、無奈、心酸。隔著巨大的鐵籠,像是歐版的梁山伯與祝英臺。
有人看的有趣,有人覺得無聊。最後,女人被人高價標得,男人面如死灰,在女人被脫出籠子的時候,突然瘋了一般的跑過去,拔下女人頭上不倫不類的華麗髮釵,狠狠捅進了她的心臟……
他原以為是男人的佔有慾作祟寧願她死也不能讓她屬於別人。之後他阿拉伯語受訓完畢才知道,那天女人說了“不想受辱”……聯想到那天女人被餵了藥,他就明白了。
不想受辱,請自己的丈夫親手殺了自己…他不理解那種不顧一切,如今卻突然之間明白了……
“長矛中途被射中正好避開了心臟,別哭。”
楚楚動了動這才回想起什麼,剛要張口,劉哲看了眼木都:“送回軍營。”
剛澤掃了幾人一眼:“亞納把傅皓龍的傷勢告訴軍醫,讓他儘快準備輸血。”
劉哲抬手對著長矛的杆子就是一槍,楚楚驚了下,木杆桄榔落地,她便理科上前扶著傅皓龍的另一邊。入手處的潮溼感讓她一愣,慢慢地抬手一看血紅一片。
“傅……”來不及說完,突然一個倒地的野人竟然突然竄起,竟然撿起地上了一把槍學著他們的樣子胡亂一射,最後被擊斃。
“…皓龍?”楚楚被緊緊摟在他的懷裡。高大的身軀緊緊將她護著,最後慢慢鬆開,朝後倒去……
楚楚瞪大了眼,伸手還來不及碰到……人就不在她的視線內了,她只能慢慢地低下頭,軟癱在他身邊,一句話也不說。
“我愛你。我一直以為愛抽象又艱澀。可是我懂了,他第二次露出這麼溫柔的表情,第一次楚楚沒看見,這次卻看得真切
“不!”楚楚無措的搖頭。這種好像遺言的話是什麼意思?為什麼這個男人會用這種口氣說話?不!
木都上前檢查了一下傷口,搖了搖頭。卻沒有說出口。
劉哲眸光微動,深邃的眼看著她宛如孩子,傷心無措。立刻道:“拿樹枝做擔架,抬上車,快!”一陣風吹來,他默默站在她身後,不再說話。
傅皓龍內臟大出血,嘴角滲出血,似乎是再憋不住,突出一口血。眼中卻閃著幸福的光:“雖然……還是…形容不出來,但是…我很肯定--我愛…你!”
“對…對不起……”除了這個,楚楚不知道要說什麼。
傅皓龍勉力勾起嘴角:“昨晚…很好。沒有…對不起”
劉哲眼神一厲,看到擔架做好,用眼神示意了一下木都。木都和兩外一個人立刻將人小心地抬上去。“
楚楚簡直不敢相信這種時候他在說什麼,哭著,碰也不敢碰他,只緊緊拽著他的衣服跟著木都的腳步疾步走的踉踉蹌蹌,幾次險些摔倒都被劉哲牢牢扶住。
車上,她擔憂地看著他,他努力勾著脣:“好想…吃跳…糖……”
楚楚立刻說:“等去了醫院,我馬上去買!”
他眼神微暗,有點吃力的說:“你…能不能吻…吻我?”
劉哲冷冷盯著他,還沒開口就聽她說:“不!”毫不遲疑地拒絕,“要等你好了!”
劉哲眸光復雜並不說話,傅皓龍眼中有著濃濃的失落卻討好她似的說:“好…你答應了。我休息下。”
楚楚猛地點頭:“嗯!你休息!等到了我叫你。”
其他人聞言互相看了看。劉哲沉默。傅皓龍其實從不害怕死的,生無可戀,死無所懼。可是這個時刻,彌留之際他竟然如此不捨…?說不出口的捨不得。是不是上帝的懲罰,作為他所有罪惡的懲罰?真的…真的…好捨不得啊……
他張了張嘴,然後慢慢閉上眼……
楚楚依然緊張地看著他,劉哲突然站起身,正好遮住她的視線,木都探上傅皓龍的脈搏,對劉哲搖了搖頭。
楚楚看到劉哲的背影,突然覺得有什麼不對……她一把推開劉哲就看到木都的手從傅皓龍的脈搏處移開。她呆呆地看著木都……
木都拿眼神向劉哲請示。見劉哲沒有反對便說:“已經斷氣了。”
楚楚依然呆愣著。
木都想了想又說:“他失血過多,內臟出血普通人恐怕已經休克,他強撐到車上說完話已經很…”他斟酌了下用詞,“令人敬佩。”
“令人敬佩?”她呆滯地笑了笑:“他殺了那麼多人令人敬佩?”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