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123、第一百二十三章

123、第一百二十三章


眾神系列 傲慢與黑化 妖魅公主霸上邪魅殿下 恐懼炸彈(語言) 濟公全傳 曠世奇仙 網遊之重生盜賊 孫策 皇上,微臣有喜了 大唐戰神

123、第一百二十三章

第一百二十三章

過了幾天, 輪到田恆歇息, 兩人便備了馬車, 前往晏府。雖然當了大夫, 又被齊侯重用,晏弱的府邸還是頗為寒酸, 距離城中繁華區也甚遠, 馬車行了大半個時辰, 才到了地方。

晏弱早就候著大巫前來, 親自出門相迎, 沒想到田恆也跟了來, 一同施禮,方才請兩人入內。進了宅邸, 竟比外面看著還要簡陋, 怕是還不如殷實些的國人, 晏弱面上卻無分毫自卑, 大大方方把楚子苓請入了內宅。

晏妻因為體弱有病,還躺在榻上, 並未起身相迎。因是調養婦人疾, 男子不便入內,晏弱只簡單交代兩句, 便退了出去。屋中只下那個虛弱的小婦人, 和一旁侍候的老婢。

“未曾想君子能請來大巫,妾體弱多病,不能有孕, 實在是連累君子……”那婦人面上羞怯,聲音很低,有些不敢正眼視人。

楚子苓見到了人,心底就輕嘆一聲。晏弱這續絃年齡實在算不上大,怕只有十七八歲,又生的瘦小,像是早年曾營養不良。這副模樣,如何能懷孕生產?

“請孺人伸手,吾先探脈。”也怕嚇到對方,楚子苓柔聲道。

那婦人小心看了她一眼,才伸出腕來。楚子苓靜靜診脈,過了片刻又問道:“敢問孺人當初是何時落的胎?”

“是去年,那時懷了四月,忽的見紅,就落了孩兒……”那婦人眼圈一紅,似有要哭的意思。一旁老婢趕忙相勸。

見她傷心,楚子苓輕嘆一聲:“孺人不可悲慼過度,傷了肝脾,更難有孕。”

這話倒是當機立斷,讓對方停下了哽咽,眼巴巴望了過來。楚子苓也不遲疑,直接道:“還請孺人平躺,吾再看看。”

對方立刻乖順的躺了下來,楚子苓伸手在她下腹按壓,邊觸診邊問道:“孺人月水來得可準?”

那婦人立刻紅了臉龐,倒是一旁老婢替她答道:“主母月信時斷時續,來得極少,來時還腹痛難忍。”

楚子苓點了點頭,手指一錯,那婦人痛的一個哆嗦,直接蜷起了腿。果真是血瘀少腹,留滯作瘕。估計是當初胎兒未能著床,宮外流產,導致脈絡損傷,淤血阻滯,又因身體虛寒,腎氣虧損,別說受孕了,平日氣虛體弱,臥床不止。

“還請孺人寬衣,吾好行鍼通絡。”楚子苓吩咐道。

那婦人卻突然緊張起來,雙手抓著衣襟,急急問道:“病真能好嗎?妾還能生兒育女?!”

這幅模樣,著實讓人心酸。楚子苓放緩了面上神情,微微頷首:“孺人放心,吾自會盡力。”

聞言,那女子眼中溢位了淚水,也不等老婢相助,就自己解開了衣衫。看著那過分嬌小,又蒼白瘦弱的身軀,楚子苓暗歎一聲,讓婢子退了出去,開始行鍼。

大半個時辰後,楚子苓收了針,活動了一下手腕:“如此每日一次,針十日即可。吾會再配湯藥,搭配服食即可。”

雖然並不習慣鍼灸,但是聽到這話,那婦人還是用力點了點頭,表示自己記住了。讓那老婢伺候女主人穿衣,楚子苓就想告辭,對方還掙扎著從**爬起來,非要送她出門。

等出了內室,晏弱趕忙上前:“大巫,賤內的病,可能治好?”

“針刺調養,應當能恢復康健。只是……”楚子苓猶豫片刻,還是道,“只是大夫最近還是勿行房|事為好。”

說這話時,她不可能不猶豫。晏弱之前雖有妾室,卻也早亡,娶了這新夫人後,更是沒再納妾。若是因為治病無法行|房,會不會動搖那小婦人在家中的地位,也是難講。

聽大巫說“只是”時,晏弱心都繃緊了,誰料如此鄭重的神情,叮囑的卻是這等小事。晏弱有些哭笑不得,卻也正色答道:“賤內不嫌吾老邁,吾又怎會因這點小事嫌她?大巫放心,有何吩咐,儘管說來便好。”

他的神色中,毫無勉強或者敷衍之意,倒似真心待自己的少妻。楚子苓也算見慣了這個時代的“君子”,四十多歲無子,還能認真對待不能生產的妻子,著實也不多見。

微微頷首,她道:“那吾明日再來。”

晏弱自是千恩萬謝,又親自把人送出了門。登上了馬車,田恆問道:“這次需要診治幾日?”

“連續十日吧,不知無咎可有空嗎?”楚子苓這才想起田恆的差事。

田恆輕笑一聲:“眼看歲末,也無甚大事,自可陪你。”

子苓還惦記著讓自己相陪,田恆哪有不允的?

“如此便好……”楚子苓沉默片刻,突然想說些什麼似得,張開了口。

就算在這矇昧的年代,依舊有晏弱這樣的夫妻,能夠重情相守。那她跟田恆呢?

如今,實在難說他兩人是何等關係,明明親密無間,卻沒人踏出那關鍵一步。田恆若是喜歡一人,會隱忍不言嗎?這念頭只要浮上心間,就讓楚子苓止住了腳步。她當然可以鼓起勇氣,表明心跡,但若是誤會了對方的心思,兩人之間又會如何呢?難不成連這樣“朋友”,也要沒得做了?

微張的口,又緩緩閉了起來,楚子苓壓下心底輕嘆,靠在了車廂上。

之後幾日,果真都由田恆相陪,就算需要上朝,也會在下朝後抽時間趕去晏府。晏弱自是感激不盡,在聽聞孕事上也有可能出自男方時,還專門讓大巫給自己診了脈,想要一同調養一番。這樣的姿態和誠懇,簡直讓楚子苓感慨,怕是兩千年後,也少有男子如此大度。

這日診罷登車,田恆有些猶疑的問道:“晏大夫不是生了兩女嗎?難不成還是他的毛病?”

見子苓給晏弱都開了藥,田恆簡直歎為觀止。這晏大夫為了求子,也是心切。

“年歲漸長,難免需要調理。”楚子苓笑道,“晏大夫肯求醫問藥,已是難得,怕是還有不少人不如他呢。”

這話一出,兩人同時想起了當年田恆治傷的情形。那時他傷的就剩一口氣了,每次喝藥還是一副不情不願的模樣,比起晏弱真是差的老遠。

“你那湯藥甚苦,吾看晏大夫喝了才知……”田恆正要打趣兩句,忽然眸光一縮,抓住了馬韁。就見大路上緩緩走著的幾個遊俠兒,突然加速,朝著這邊衝來,腰側刀劍皆已出鞘!

“扶好!”他只來得及吩咐這一句,就催動了馬匹。駢馬齊齊加速,向著卻不是向外衝,而是微微轉了馬頭,朝著那群人撞去!

一般而言,被人埋伏圍攻,最先想的都是脫困,哪有正面迎敵的?然而奔馬何其迅猛,只是須臾就衝到了匪盜身前,就算馬兒天生懼怕刀刃,此刻也來不及止步了,“轟”的一聲,正正撞飛了最前方三人,劇烈搖擺的車廂又橫掃擺尾,讓從後方包抄的幾個也筋斷骨折。只一策馬,圍堵之人竟然去了大半!

然而此法再怎麼威猛,也不過是“一擊”罷了。馬兒受驚,再難駕馭,已是瘋狂嘶鳴,掀蹄亂踩,田恆分毫不差,拔刀斬斷了橫木,任那兩匹馬脫韁而出,橫衝直撞。自己則在大車失了平衡的一瞬,扶著車轅跳下,一刀斬在了面前遊俠頸間。

赤紅的血漿噴湧而出,浸溼了衣襟。田恆卻不停步,繼續清掃著場中敵人。原本共有十二人,如今又是車撞又是馬驚,能站立的也不過三五個,還都是地痞惡少,對於田恆又有什麼威脅?只幾個呼吸,便盡數斃命刀下。田恆卻不管那幾個受傷慘叫的,而是快步來到車廂邊,伸手到:“子苓,隨吾返回晏府!”

對方一開始就擺出了圍三放一的陣勢,前方必定還有埋伏,就是想讓他們不顧一切衝上前,自投羅網後再斬盡殺絕。現在他們失了馬車,已難突圍,不如返回晏府,再做決斷。

剛剛那一撞,實在是又急又快,楚子苓只來得及抓住手邊木欄,還是重重撞在了車廂上,連指甲都劈了幾處。然而此刻,哪還有猶豫的時間,她伸手握住了田恆的手,就想下車奔逃。誰料那隻手並未放開,竟然用力一扯,把她抱在了懷中。

似是撞到頭,眩暈不止,撲面又是刺鼻血腥,楚子苓兩眼直冒金星,哪能反應過來,只死死摟住對方頸項,田恆卻已邁開腳步,向著來時的方向奔去。

有粘糊糊的血粘在了頰上,被人攬在懷中,楚子苓不好掙扎,只低聲道:“我能走……”

“抓穩了。”田恆卻不答應,就這麼抱著人,大步離去。

遠處街角,一輛停在路中的馬車上,有人低聲道:“還要追嗎?”

“此子勇悍,怕是追不及了。”那主事者眉峰一緊微微皺起。這人的手段,倒是有類一位“故人”啊。當年劫殺那人時,是不是見過個少年?

“去幾個人,把沒死的滅口,收拾停當後速速離開。”他吩咐了一句,又若有所思的看了眼那懷抱女子的高大身影,不由冷笑一聲。這真是家巫?恐怕未必吧……

這兩天都是先發文再校對,所以可能有些錯漏,大家無事吧我回頭就會改掉噠orz