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157節 抵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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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第157節 抵命
“呵呵!這幾日朝中事情比較多,皇后有了身孕此事你做的?”男子擦掉劍上的血道。“哈哈!哈哈!果然不出所料,何梨落那個女人怎這樣的蠢。這下好了她必死無疑。就算他為了她強行打掉那個孩子,暫保性命依照她的性子也會恨死了他,這樣多好。我看他們怎樣恩愛在一起。”
莫黎此刻的笑變得陰冷,絕美的臉龐上那表情竟顯得猙獰起來。
“做的不錯,那個挲靈果怎樣了,可還用血供養著。”
“當然。養得很好,可我就是不給他,死也不給他。”她冷笑轉身進了屋內,取出個盒子,開啟盒子上頭放著些金銀首飾珠釵。再揭開後,那下面放著個瓷碗。取出後拿下蓋子。便傳來股血腥味兒。
這個首飾盒的玄機誰會想到,平日裡就放在梳妝檯上,誰又會注意到。
“確實不錯,如今已經沒有用了,你也不必要繼續用血供養。”男子將瓷碗放到盒子中又蓋好。
“嗯!沒了那個必要留在身邊終是有些不放心。”莫黎道。“放心我會處理。”男子扯出絲笑來,“我收拾些東西,先尋個地方先住下。反正我們如今該做的都做了。”
“難道這樣就夠了?”男子又道,側目看收拾衣物的女子。“難不成你想當天下之主?天下即將大亂,戰爭再算難免。你想看到不就是這樣嗎?這滅族的仇恨我們已經報了。呵呵!不過天下之主誰不想要,隨便你,我已經再無所求。他不要我了,呵呵!”
莫黎一轉身,一股奇異的味道飄來,接著她便倒了下來。
到了後半夜雨才了停了下來。梨落半夜醒來發現希澤不再身邊,身邊的位置是涼的。便起身點了銀燭。
掀開珠簾來到屋外也不見他,“這麼晚去了哪裡?”她搖了搖頭,這些日子他好似有些心事,雖對她很好。她想怕是朝中有什麼事,今日聽聞有些不太平。
梨落縮了縮脖子覺得自己越發的怕冷,書上有說過有身孕的人是怕熱的,可自己倒好還未入冬就裹上了棉襖。想想還是回**躺著若是染了風寒可不好,現下不同往日。
她把被子裹緊往裡頭縮了縮。有些冷但更困於是迷迷糊糊就睡著了。
第二醒來的時候,就見希澤坐在自己的床邊凝著自己看。她笑道:“怎這樣看我,是不是覺得我越來越好看了。”她坐了起來抱住他,果然他很暖和。
“好看。時候也不早了,先起床洗漱,用些吃的,別餓壞了我的孩子。”今日的他眼睛裡跟從前不同。撫摸她的髮絲時又滿是柔情。
“額!哎!怎不說餓壞了我。有了孩子就不要我了。”梨落搖頭笑道。“怎會不要,沒有你哪來孩子。來!要我給你穿衣嗎?”希澤低笑道。
“不用,我自己來,你可是皇上。”梨落拉開些與他的距離,“呵呵!你高興就好,是不是冷?”他看她一件件的穿著衣物,連初冬的棉襖也穿上了。
“嗯!自從有了身孕後就更怕冷了。不過也不礙事多穿些就好。反正我又像從前那樣有那多肉。”她不以為然的一笑。
“呵呵!從前那樣挺好。眼下有了孩子待吃多點。不想吃也要吃。先吃些東西再把這安胎藥給喝了。以後就不會這麼怕冷了,孩子也會很好。”
梨落洗漱好出來後,桌上擺著各種吃的,她想想覺得好笑,她怎能吃下那麼多。不過她覺得心裡頭很甜,因為他在意這個孩子。
“這藥怎有股血腥味兒。”她一喝差點就吐了出來,“這就該問如玉了。你如今有了身孕對味道氣味會比較**。落兒!乖!都喝了。”他一柔聲哄她,她就受不了很聽話就給喝了。
“再吃點兒,遲些時候如玉再來給你號脈。”他看著她喝完藥,心裡頭壓著的石頭一下去就放了下來。
“嗯!你也吃點,朝中還有事等你去處理,不用陪我。”梨落夾個水晶餃子放到希澤面前。
“呵呵!落兒,以後我們還要多生幾個孩子你說如何?”希澤道,“好!我要想個名字。吃完就想。”跟他的孩子,她每每想到就覺得美好。
“落兒!”他喚了她一聲,抱住她吻了起來,吻得纏綿輕柔。她的口中還有股那藥的血腥味混合著苦味在。他的舌頭掃過她口腔的每一個角落。她輕嗯了出聲音推他。
“不能再親了,有孩子在,若你壓倒我傷了孩子可不饒你。”她眼中泛著流轉的光彩,脣因為方才的吻變得飽滿水潤。面色透紅。
“呵呵!不會。只是親一下。”他心裡的感覺不會有知道,他的孩子,從前他不想有的就是孩子,若非生在皇家或許他沒有這樣的想法。可自從碰到她,他竟想要了,覺得有她再有孩子或許他就不會孤單。
她笑了笑將水晶餃子夾著送到了他嘴邊道:“朝中的事還管不管?我可聽說了些事兒。”
“當然管,那些話不用聽,我在你怕什麼。好生歇著。”他起身笑道,又俯身在她額上一吻才離開。
她最愛聽的便是他那句話,是啊!有他在她什麼也不怕。
往後的日子,她覺得身體越來越吃力,全身也沒什麼力氣,她想懷孩子這樣的事情還真是不容易,還是少生點比較好。
希澤回來後見她無力的躺在**,臉色蒼白,握住她的手道:“臉色很難看。宮女說你又沒有吃下東西。”
“沒事兒,聞見那些味道我就沒了胃口想吐,聽人說懷孩子都這樣。”她手撫摸著自己微微隆起的小腹道。
“還是讓如玉過來瞧瞧,他如今來宮裡可不像原先那樣多。”他又撫摸著她消瘦的臉道。“呵呵!那就叫他過來吧!好些日子沒有見他了。”
“想他了?”希澤道。梨落覺得他這話帶著股酸味,於是不再說話解釋,貼過自己的脣親了親他,她想著男人其實也要哄的,這不她一鬨希澤便好了。
公子如玉見到梨落時一驚,懷了五個月,按理說她這身子該有些變化,可她倒好除了微隆的腹部可以看出懷了身孕外其他再無什麼。
先是寒暄幾句,卻見公子如玉的臉色越來越難看。半響擠出點笑來。讓梨落好好歇著,自己就出了屋。
“如玉何事?落兒不好?”希澤在湖心亭中尋得公子如玉,他盯著平靜的水面道:“她的毒未解。”字字用力。
“你開什麼玩笑。”希澤道,“你認為我會拿這樣的事情開玩笑嗎?”公子如玉回頭道。
“那挲靈果難道不是真的,那個女人騙了我們?”希澤的聲音從未有過的冷。“那果子是真的,她騙不了,她也不知道我們出那樣的招。”
“那你的意思是那挲靈果並不能解毒,呵呵!書上說的難道是有假?”希澤扶著桌沿坐下。
“你也應該知道這毒是扶簾塔族所制,那書上所說挲靈果解相思,沒有錯。”
“你那書如何得來的?”
“幾年前雲遊時在大街上撞到個人,然後低頭便撿到了那本書,當我撿起要歸還時卻不見那人,莫非那時的人就他。早就計算好了?”
“如玉如何才能救落兒,你說如何?”希澤道,沒人曉得此刻他心裡是怎樣的,所謂的理解怎能感同身受。
“無解,惟一的就是讓她能活得久一點,比現在久一點,腹中的胎兒已經讓她快無法承受了。你早些做決定。”
“她能活多久?三年?”希澤的手緊握成拳,“原本靠著我的藥物是可熬過三年,可如今她腹中的胎兒耗了她太多的精力,那藥她太久沒有喝了,她不吃好睡不好,孩子還要吸收營養。”公子如玉眉皺到了一起。
“說!她還有久。”希澤深深的吸了口氣。“三個月。”公子如玉輕聲道,他從未想過包括希澤也沒想過,事情竟還會這樣,得來不易的挲靈果不過是壓制相思最好的藥物,可非解藥。那人從一開始就要她死的。
“三個月,就三個月。呵呵!”希澤覺得自己從來沒有這樣的痛過,他站了起來,突然的起了風,淡月隱入了雲裡。他的背影蕭瑟晃盪甚至於站不太穩,是公子如玉認識他這麼長時間來都未有過的。
“給我準備藥吧!別讓她受太多的苦,她怕痛又膽小。”他背對著公子如玉道。
南湖小築那裡,梨落覺得眼皮跳得厲害,睡不著探了探腦袋見他還未回來,輕嘆了口氣想著大約他是同公子如玉喝酒吟詩了。
她正想著便聽見珠簾掀起的聲音,“回來了,沒有喝酒也待到現在,肉肉,你父皇怕是出去找美人了。”她撫摸著自己的肚子說道。說完又笑著看希澤。
肉肉是她給孩子取的小名,她孩子就該肉肉的才好,會好養,況且她覺得這個小名又好叫又可愛。反正她是歡喜的緊。
“哪個美人也沒你美,肉肉是孩子的名字?”他坐過來又和衣躺下。手覆蓋到她的在小腹的手上。
“嗯,是小名兒,大名留給你來。可是會是男孩還是女孩呢?要不男孩取一個女孩子也取一個,這樣就萬全了。”她側目笑著看他,本以為他會嫌棄她取的小名。看他那樣倒是接受了。
“好!我來想,落兒我來想。”他撫摸著她臉輕輕的摩挲。眼裡的心疼難過看梨落的心某處都跟著痛了一下。
“嗯!你好好的想。希澤!他剛剛踢我了。你看他又再踢。”她突然道,拿著他的手去感受孩子的胎動。
“落兒!落兒!”他的手掌下可清楚的感受到孩子在她腹中踢她。這麼條鮮活的生命,他跟她的骨肉。
“嗯!我有些累了,肉肉這孩子可調皮了。害得我睡不好。”她打了個哈欠。“睡吧!睡吧!”他輕聲道,手飯放在腹上沒有移開。
夜靜得可怕,他一直看著她,理著她睡亂的發,這一夜是未眠。她卻睡得香甜,嘴角始終帶著點笑。
第二天,外頭下了雪,入冬以來的一場雪,雪細細的下著,外頭的湖面上結了層薄薄的冰。那移植過來的紅梅打了花苞,還沒未開,今年的雪下得特別早,是北辰歷史上下的最早的一次。
屋子裡頭生起了炭火,紅紅的,忽明忽暗的燃著,偶爾還會發出細小的噼啪聲,香爐上的香依舊是梨花香,隨著升起的溫度一點一點的沉澱。
梨落穿著厚厚的衣物,手裡頭抱著個湯婆子。翻著幾頁的書,便又有些難受,這眼皮一直的在跳。她心裡莫名的有些不安,怕希澤在朝中出了什麼事,聽說邊境那邊有些亂。祈淵奔赴了戰場,自那晚後便再也沒用見過,他不見也罷會忘記她的。
門被推開,一陣寒風吹來進來帶來些細雪。希澤負手站在那裡看她,公子如玉也看著她,公子如玉手裡頭拎著個食盒。
“外頭冷,這雪今年怎下得這麼早。有些古怪。來喝點茶暖暖。”她起身,替他拿下斗篷撣了撣上頭的細雪。放到一邊掛了起來。
又將茶水倒好,爐子上的茶還冒之熱氣。“你們怎不說話,發生了什麼嗎?”梨落道。
“落兒!將藥喝了。”希澤道,“哦!都五個月了也用不著保胎,如玉你是不是?瞧你緊張的。”她搖頭笑他。
公子如玉一句也沒有說,只是從食盒裡頭取出了瓷碗。褐色的湯藥,端在手上還是熱的,她喝了一口,苦得吐了吐舌頭。抱著長苦不如短苦這樣的想法,仰頭一喝而盡。
“苦死我了。”她放下瓷碗,趕緊的放了顆蜜餞在口中。“落兒!來我懷裡,我抱著你,別怕!”希澤張開雙臂,梨落一笑當著公子如玉的面也不害臊,可她還是紅著臉入了他的懷靠了過去。
“我怕什麼?難不成還怕如玉嘲笑我不成。”她以為他說的是怕她害羞,不過今天的公子如玉倒也奇怪,自入門開始便一句話也沒有。
“落兒!痛的話就咬住我的手。哭也沒有關係。”他抱著她的手緊緊的,“我不痛呀!為何……要……痛。”她一句話沒有說完,便開始感覺到異樣。鑽心的痛一陣陣的襲來。
希澤一把將她抱到**,步子很急,那珠簾嘩啦的發出聲響。“如玉快。”希澤道,“都進來。”公子如玉也跟上來,一句話出,外頭進來數十人。
燒好的水一盆一盆的端了進來,“你……給我……喝的是……墮胎藥……為何”她滿頭是汗,臉色蒼白如紙。這一切來的太突然,看著這一切,早就安排好的人,她想自己明白了。
“別說話,咬著我。”希澤將手送到她的脣邊,她痛得緊咬著自己的脣,眼淚從眼尾不斷的流出,沒有發出一聲。雙脣被自己咬得鮮血不停的留。
他怎能又一次騙了她,怎麼能,為何昨晚還那麼期待,哄著自己睡覺,今日親手送了她一碗墮胎藥。在她沒有任何防備的情況下喝了,她自己喝了。
“落兒!你鬆開別咬著自己。”她說完那句話後便一言不好,一張臉因為痛疼到擰到一起,他的話她彷彿沒有聽到一般。手緊緊的抓著被子。這樣的痛她嘗過,只是這次更痛。她知道孩子不會有了跟第一次一樣。
希澤捏著她的下巴逼著她鬆開牙關,終是痛得無力,她鬆開,在鬆開她的那一霎那,她啊的一聲,暈了過去。
鮮紅的血液染紅了被子,她流了那多的血。是他親手又一次殺了自己的孩子。她會恨他,會很恨他,這些他知道,可他想的不過是她能多活一日。那個孩子終是與他們無緣。即使生下來也活不了。那毒也會在孩子身上。既然如此他選擇了她。
梨落醒來是三日後的事,她睜開的眼睛的第一件事便是撫摸自己的小腹,很平坦。她冷笑了幾聲,掀開了被子。
屋子裡頭的炭火滅了,外頭的雪還再下很安靜。她站在雪地裡,抬頭看了看天空,那雪紛紛的落在了她的髮絲上,睫毛上。
他殺了那個孩子跟殺了她其實沒有什麼區別。心在那個孩子沒有的那一刻也跟著死了,只是她永遠不明白為何,上次說是因為祈淵,那麼這次又是什麼?還是他從頭到尾都沒有想過要個孩子。若不想可以跟她說,為何有了又要親手殺害呢?
“落兒!你怎出來了。”他從外頭回來,按照公子如玉所說,三日後她醒了,他想她大概醒來最不願見到的人便是他。於是守了她三日可一大早便離開了。
她只穿著裡衣,披散著頭髮,赤著腳站在雪地裡,見到他時,眼裡的恨意濃得化不開。她一動不動站在哪兒看他。髮絲拂過她蒼白的臉。
“別碰我,告訴我為何又一次奪走我的孩子。”她甩開他的手冷聲道。“落兒!我的痛不會比你少。”他沉聲道。
“呵呵!好笑,你又是這句話。第一個孩子你也這樣說過,現在又是,你會痛嗎?你會嗎?你不會!”她往後退不讓他靠近她。
“跟我進去再說,你這樣身體不想要了嗎?”她剛小產根本連地都不能下,她竟然站在赤腳站在雪地裡。
聞聲而來的宮女太監都驚到了,誰沒有想到主子會這樣在外頭,守著的人不過是拿炭火的功夫怎就醒來跑到了外頭。在希澤呵斥後紛紛的跑開了,只留下他們倆在雪中。
“你在乎嗎?呵呵!你若在乎便不會又一次那樣對我。果然我什麼也沒有,什麼也沒有,我那麼樣的想要離開你,想將自己的心封住,你何必總來招惹我,你明知道我對你……呵呵”
她笑了兩聲,發現自己一顆淚也沒有,哭不出來了。希澤又上前一步,不顧她的掙扎攔腰抱住她,送到了屋裡塞到了被子裡。
“落兒,沒有人比我更想你好。別再折磨自己。”他柔聲道,她在折磨自己的時候跟折磨他又有什麼區別。
他溫柔的手掌捂住她的雙腳,她感覺到一陣陣暖意,“別再做些事情。我恨你,我恨你宋希澤。”
“怎樣才能讓你原諒我。你說!”希澤撫摸上她的臉,她偏過頭,狠狠道:“原諒你!除非用你的命抵我孩子的命,兩條命。你的親骨肉。你願意嗎?”
“好!落兒我給你機會,就一次機會。你對著這裡刺進去。”他拿過匕首塞到她的手上,這樣的場景又發生了一次,可這一次,她沒有絲毫的遲疑,在匕首握到手上的那一刻,深深的刺了進去。
血液層層的衣料,染了出來,開出紅色的牡丹。他皺了皺眉道:“解氣了嗎?開心了點沒?”他手捂住心口。發白的嘴脣動了動。
“呵呵!都結束了,都結束了。”他高大的身影在她面前倒下。血流到了地上她的赤著的腳沾上了他溫熱的血,她大笑道:“孩子,孃親為你報仇了。殺了你們的父皇,孃親很厲害是不是。”她癱坐在地上一聲聲的傻笑。
後來她不知道發了什麼,只知道很多人亂成了一亂,她的意識有些模糊,好像聽見有人說她會後悔的,她覺得那聲音有些像公子如玉。可她沒有力氣去想,只覺得都結束了她很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