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141節 剪不斷理還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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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第141節 剪不斷理還亂
華麗的馬車裡頭，希澤抿著茶，梨落在旁小憩，後來上馬車的莫黎看著書，路途中的顛簸讓小憩梨落驚醒了。
“我抱著你睡。”一驚醒後道怎麼了地震了？他見她那樣子有些搞笑。“不用，我不睡了。希澤！我想喝茶。”梨落若是此刻還是清醒斷不會這樣跟希澤說話。
她說完，便看到莫黎一驚後又微笑的樣子，讓她覺得難過“我自己來。’希澤將杯子送到梨落嘴邊讓她張口喝。她臉紅得接過。
“娘娘同皇上可真是恩愛。”莫黎輕笑，“沒有那樣。”梨落忙說道，希澤呵呵的笑了兩聲，不參與他們的兩個的對話。這一路都讓梨落覺得有些奇怪。
一來到客棧投宿，自然是希澤同梨落一間，莫黎一人住在了他們二人的隔壁，“落兒！”一進屋子關上門，希澤便一把抱住她，梨落還未從方才莫黎含笑卻憂傷的眼神中走出。
“希澤！你抱得我有些喘不過氣來。”他抱她抱得有些緊。“好！我鬆開點。說說你為何要這樣做。今晚想將我推給她？”他的眸子裡帶著些冷意。
“哪有的事兒。”梨落有些心慌，“呵呵！落兒！我是你的誰？”好久他沒有問過她這樣的問題，“你……我……我嫁你了你說你是我的誰？”若是從前她會很自然的叫他聲夫君同他撒個嬌，可現在她發現自己有難做到，感覺莫黎會看見會知道。
希澤端詳著梨落，嘴角上揚，拉她過來吻她，他含著她的脣瓣，輕輕一咬，接著是不由她拒絕的吻。她開始的不配合到後來踮著腳腳尖環著他的脖子，也吻得深情起來，如果她一配合希澤便吻得更好更美。
“咚咚”的敲門聲讓梨落回了回神，睜開了眼睛眨了眨，想要希澤停止吻她，他吻到後來就會不規矩。“少爺夫人該下樓吃飯了。”瞧了半天裡頭沒有反應，莫黎便說道。
“馬上來！”梨落聽到莫黎的聲音幹忙把希澤推開。理了理微亂的衣服跟頭髮。“時候不早你也該餓了。”門被梨落開啟，莫黎保持著同往常一樣的笑意，看到梨落微腫的嘴脣跟脖子上不知何時被他吮出的痕跡後愣了愣，眼裡的難過好長時間沒有消失。看到梨落有些內疚。
這頓飯吃得梨落如同嚼蠟，這樣的感覺對她來說有些奇怪，梨落想現在的莫黎大概跟當時她的心情是一樣的罷，一樣的不好受，想到此處她的心便會痛。
“落兒！這麼晚了，怎來姐姐的屋子裡頭？”莫黎回身道，笑著拉梨落坐下，“姐姐！落兒來同你說說話。”梨落道，“那好啊！可是將他一人留在屋子裡頭不好，待有人照顧著才行。”
“他眼下正在下棋，顧不上我。”
“傻丫頭！他就算下棋你陪在身邊不說話也是好的，快回去陪他，男人的心不會永遠在一個女人身上，你待花些時間。從前他下棋的時候我便是那樣，他愛做事我會陪做。所以那時他對我好要娶我，你以為真的同外人所說的那般是我的外貌嗎？落兒你若想抓著他的心就該如此，況且他以為我死了，你是我妹妹他該對你好。”
“因為姐姐對我好？”梨落道，“嗯！他同我說過，你們幾人間的事兒。他當初帶我回宮，不過也是我因為我跟那個他以為死了的我一樣罷了了。”莫黎的話在梨落的腦中盤旋。
梨落愣了愣神，未接莫黎的話，眼下也不知道該如何接她的話，心裡頭有些說不出的情緒在哪裡。莫黎淡淡一笑道：“落兒！他對你好，你就好好的，我們都拒絕不了他，如今你我姐妹二人共同的服侍他也未有什麼不妥，姐姐會護著你，不讓旁人來擾你們。”
“姐姐！你不愛他了嗎？”對於莫黎的大度，梨落有些愧疚自嘆不如，她有些不捨得。“愛！只是你我妹妹。”那語氣中滿是無奈。
她能聽出莫黎的話外音，若換了旁人她會去爭，以她的容貌又有誰能爭得過她呢？
“姐姐！你早點歇息，我先回房了。”梨落道，她想靜靜，再想想。莫黎點頭囑咐梨落早點歇息。在梨落離開的轉身的那一瞬間，嘴角勾出抹冷笑。
梨落從莫黎屋內出來時，輕嘆了口氣，等回來時，希澤正手撐著額頭翻書，她輕聲的走過，＂回來了？＂他換了姿勢，抬起眸子，＂回來了，先去歇息了！有些乏。＂她傻笑兩聲，有些怕看到他的眼睛，怕他看穿她如今的小心思。
如莫黎所說的那樣，他為何要帶她回來，現在她再細想一下難道不是對姐姐難忘嗎？明明已她經廢了整個後宮，卻帶了她回來？一個毫無背景的孤女。
還有他前後對待妮妃的態度，她有些不解，還是他有什麼瞞著她，那日在妮妃宮中看到的那一幕，再上莫黎晚上同她的那些話。她有些亂了。
她不懂他，從來就沒有懂過，他愛她嗎？還是如莫黎說的那般，對她好只是因為她是莫黎的妹妹，梨落想自己說了那麼多的她愛他，記憶裡頭他一次也沒有。哪怕是在最親密的時候，他只會說落兒你真美。然後是極致的溫柔以及佔著她不願放開。喜歡聽她叫他夫君。
＂落兒。你在想什麼？＂她發呆的看他半天，眼神有些迷茫。希澤微皺著眉頭問她。
＂想我兄長的孩子會是什麼樣的？還有那個孩子會是什麼樣的。＂
＂落兒。等找到就會知道。＂他走過來撫摸著她的發，又道：＂落兒。不要讓別人亂了你的心。我們現在很好。＂
＂說什麼呢？管好你自己的心就好。你名聲可不太好。＂她笑道，她以為希澤是在提醒她或者是說覺得她跟元朗不要走得太近。但他這人的性格就是這樣，連這樣的提醒都會用溫柔的方式。
＂呵呵！現在還不好？＂他的話帶著不易察覺的嘆息，＂很好了！歇息吧！時候不早了，明早不是還要趕路嗎？＂她確實有些乏了。
＂睡吧！＂她一臉的倦意，眼下的青色明顯。梨落倒頭就睡著了。藉著月光，希澤的手摩挲著那半塊玉佩。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次日，一行人改走水路。船上多了兩個人，梨落見此二人出現時有些驚訝。他若來了京城怎辦？如玉的出現她還能理解。
江風襲襲，兩岸青山相送，＂你怎來了？＂梨落小聲問道，＂自有來的道理。＂青衣男子道。＂若是為了我，其實大可不必。＂風吹著她的髮絲飛舞。
＂那就當我此次並非為你，只是為了查二十年前的那樁案子。＂
＂什麼案子讓你們如此上心？＂梨落奇怪道，皇上王爺都出馬，這案子肯定是樁大案。
＂江南首富一家的滅門案。＂
＂至今沒有查到凶手？什麼人這樣殘忍。為錢財傷人性命。＂
＂一把大火燒了整座莊園。未留下任何證據。連屍體都化為了灰燼。如今有人舊案重提怕是當年留下了活口。＂
祈淵說完後，才發現梨落竟然落了淚，他眉一皺，＂傻瓜，你哭什麼？與你何關？＂他伸手過來替她擦眼淚。
是啊！她哭什麼？與她有什麼關係？她覺得自己太有同情心了，被自己的善良給感動了一把。轉而自己又抹了抹未乾的淚。衝著祈淵笑了笑，祈淵愣了一瞬，果然她的笑容對他來說是最暖的。
＂她們在一起很合適。從前就是！＂白衣女子道順著她的目光可見，江風中同樣青色衣衫的男女，男子居高臨下的看著女子，伸手到女子的臉上，面色清冷，動作卻溫柔，還將她兩鬢的髮絲理了理。女子沒有拒絕，衝男子輕笑。
＂合不合適你又怎會知道？別在她身上動心思。＂
＂怎麼會？對她臣妾什麼也沒有做。但皇上你該知道，臣妾對她有救命之恩，她對我感情同親姐妹一般，當初為了給臣妾報仇可是連你也可以殺的。莫黎道。
後來她知道此事時，是有些感動的，卻也後怕她若真殺了他怎麼辦？她可沒有想到過，這個女人會傻到為自己報仇還跳了崖。
若她沒有跟他在一起，若他沒有對她那樣好，好的讓她嫉妒。她想或許自己不會做到這般。
＂呵呵！那你又沒有想過，是聯給了落兒那個機會是她讓聯迷失了一瞬，而這一點你卻沒有做到，即使她給聯帶來了傷害，聯卻不捨得傷她。＂
希澤不緊不慢，笑著說完，身邊的白衣女子面色一點一點的變得蒼白。
＂希澤？＂梨落回頭時見到他，有些吃驚，他站在那兒跟她的姐姐一起，她在祈淵身邊。這樣的組合是回到當初的。
＂落兒！過來！＂他招手，梨落不自主的移了步子，再反應過來時，步子卻變得慢了起來。
希澤輕笑，＂該吃飯了吧？＂約摸該是飯點了，她一靠近他，希澤便俯身過來，貼上自己的脣吻她，她一驚，有些不敢動，她的姐姐在這兒，祈淵在這兒，他這是幹嘛？這像他又不像。
祈淵看著相擁而吻的二人，深深的吸了口氣，閉著眼睛，轉身就走。
莫黎面如白紙，他一吻梨落時，她便轉了身，梨落看到莫黎的表情便用手推希澤，抵著他胸前的手被他握住。
＂希澤！你這是幹麻？＂終於他放開了她，這次他算是強吻她，梨落是這樣想的。
＂親你！這還不明顯嗎？＂他的樣子邪魅。＂那你也不能在這兒親啊？他們都在！＂梨落咬著已經微腫的脣道。
＂沒有忍住！下次不我好好忍住。＂他依舊輕笑。梨落對他生不了氣。心裡頭糾結著，腦中全是莫黎傷心難過的樣子。
這感覺她比誰都瞭解，都感受過！
這件事情過後，晚膳時，莫黎未出來，只派宮女來說身體不適，祈淵低首給自己倒了杯酒，清冷的面色在月光中顯得更加的冷。
＂你其實沒有必要這樣，做給我看。＂
＂呵呵！你願怎想就怎麼想吧！對我來說不重要。＂
＂落兒的解藥你找到沒？你在等什麼？還是不忍心對那個女人動手。＂
＂我不會讓她有事。時間未到。落兒對你是怎樣的感情，你應該清楚是怎樣的？＂希澤拎著杯子輕笑。
＂呵呵！不管是怎樣的感情，她對我有感情就行。如今的形勢皇兄你也清楚。＂祈淵抿了口酒。江山之爭是他們兄弟從出生時就註定的，對於她，祈淵卻沒有想到。他的多情皇兄居然會跟他爭當年對於他來說只是小女孩的梨落。
月倒影在江面，隨著風吹動的江水搖晃，月下對飲的二位男子各懷心思。
梨落端著自己做好的東西，站在莫黎的房門外，敲了敲門。
＂皇后娘娘，我家主子歇息了。＂開門的是莫黎的宮女，＂是皇后娘娘嗎？若是請她進來。＂屋裡頭傳來莫黎的聲音。
＂阿彩，你先出去，本宮同娘娘有些話說。＂莫黎靠在床頭，髮絲散落在白色的裡衣上，燭火映著她微白的臉。
這樣的莫黎讓梨落心頭一緊，阿彩掩門出去，屋內只剩下梨落同莫黎。＂落兒！這麼晚了不用送東西過來。姐姐不餓。＂
＂姐姐！多少吃點兒，你臉色不好。＂梨落將飯菜端到她面前，＂落兒！姐姐有些難過！＂莫黎淡淡一笑，擺了擺手，她確實沒有胃口。
＂姐姐！對不起！＂梨落伸出去喂她的手收了回來。＂怎麼來的對不起。你是我妹妹，你怎樣我都不會怪你。＂莫黎咳了幾聲，微涼的手撫摸到她面上，眼中有淡淡的哀愁。
＂對不起！姐姐我很壞，他是我姐夫是你的，我不該動了愛他的念頭。”梨落緊咬著嘴脣。
“可是落兒，他已經娶了你，封了你為皇后。呵呵！又能怎樣，如今我不敢同他說我是誰，他每年都會來那個空墳祭拜，風雨無阻，若知道我活著卻不來找他，他會恨我。我不想那樣。落兒你懂嗎？”莫黎說話的語氣滿是難過不捨，卻又無力。
“姐姐！我將他還給你，我們還回到當初。在將軍府那時候。”梨落心疼的抱住莫黎。
“落兒！你要做什麼，想怎麼做？”梨落抱著莫黎，不會曉得此刻莫黎是有怎樣的表情同她說話。
“姐姐！你好生歇著不要難過。”梨落鬆開抱住莫黎的手，轉身就走，也不回頭。“落兒！呵呵！是你自己要將他還我的，可怪不得我。”白衣女子又冷笑了幾聲。
屋子裡頭沒有點燈，只有月光照進來，羅帳被撩起，床頭矮了下來。可聞到淡淡的檀木香，還夾著些酒氣。
他躺了下來，拉她到懷裡，在她額頭親親。梨落也不動，任由他動作。他的手溫熱的撫摸著她的臉。
“希澤！”她抓住他的手，他嗯了一聲，沒有拉開她抓住自己的手，只是將她的手放到脣邊吻了吻。
她說到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梨落不知道該怎樣跟他說，該怎麼說。“希澤，你愛我嗎？”她有些想知道
“要怎樣愛？你說我照辦。”他低低的笑，氣息在她的頸窩處。“你愛我嗎？我想知道。”希澤湊過來，含著她的耳垂道：“你這樣的姑娘太傻。要怎樣才算是愛。難道此刻不算嗎？”希澤盯著她的雙眸道。
梨落對於希澤的回答其實是沒有找到的，她想聽的是他愛她，哪怕是喜歡她也好，他這樣的回答算什麼？
她別過臉不讓他親她，他扶正了她的臉，直接就吻上了，或許是今晚酒精的作用，他今天有急切。氣息亂亂的在她耳邊喘息著道：“落兒！我對你怎樣你該比誰都清楚。”他咬著她的鎖骨道。
絲絲的疼痛讓梨落從他動作帶來的歡愉中有些清醒。她的手抱住身體上的男人。他對她的好他怎會不清楚。
這個問題梨落不想再問，放開的去迎合他接納他。一時間房間裡頭響起別樣的聲音。像是組音律。
“希澤！我們分開段時間吧！”此言一出，希澤停止了動作，“不行！你的心又亂了。你已經不是當年那個什麼也不動孩子了，很多事情你待看清楚。若是那個女人跟你說了什麼，大可不必理她。你不信我了？”此刻希澤的眼神在梨落看來有些可怕。
“跟她沒有關係，希澤！我……”她話未完，被給希澤全部都堵了回去，吻得她沒有了力氣也不放。“給我乖乖的。聽話！”他含著她的脣瓣道。
這樣的他梨落覺得此刻談論這樣的話題有些不妥，他喝了酒不是清醒時候的希澤，她無法同他談。
當然這只是梨落的想法。希澤神思清明。知道她動了怎樣的心思，有人在擾亂她。那麼他是不是該動手如祈淵說的那般把她給解決了？
江風帶著絲涼意，吹得人分外的清醒。月光裡，一身白色衣裙的莫黎站在船邊看著濤濤的江水。
“你想殺我對不對？呵呵！殺吧！”冰冷的劍架在她的脖子上，當初的甜言蜜語如今他卻要殺她。
“呵呵！真的沒有想過要殺你，可莫黎你觸到了我的底線。懂嗎？”
“底線？她是你的底線？呵呵！你這話跟殺了我又有什麼區別。”
“莫黎你的心太貪，落兒是如何對你，你又是如何對她，你心裡頭比誰都清楚。”他的劍收了回來。
“我救過她，差點丟了自己的命，誰知道換來了今天這樣的結果，失去了你。”
“那件事究竟是怎樣的，莫黎你當朕會不知道？至於朕，你又何存擁有過。”冰冷的劍柄勾起她的下巴。
“你……算了！你想要的東西我暫時不會給你。為什麼要這樣對我？”
“哪來的為何？既然無用留你幹嘛？”他靠近她，她迎上他的雙眸，那雙眼睛太好看，掉進去後就再也出不來。只一眼她就愛上了他。
“若是殺了我，那果子你就永遠也不可能得到，那果子一直用我的血供養，只認我的血，若我死了沒有新的血供應，果子就會腐爛。她也會死。我答應過你下個月後就會給你，信我一次不行嗎？”
“好！朕再給你一次機會。”他冷聲道，轉身離開甲板，只留下獨自莫黎一人在江風中，他曾經最愛看她穿白衣，可如今看也不會看一眼。她不曾擁有他，那麼曾經的種種又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