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134節 情意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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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第134節 情意濃
希澤淡笑點頭，陸公公從外頭過來，給希澤祈淵請安後道：“皇上，公子如玉來了。”
“讓他過來吧！這裡沒有外人。”希澤道，“皇兄既然來了客人，臣弟就先回府了。”祈淵道。
“二弟！不用，是關於落兒的，想來你也會比較想知道！”
“日夜兼程總算是趕了回來。”公子如玉儒雅的臉上多了不少的疲憊，“喝點茶潤潤喉嚨，上好的龍井！”希澤拿過個杯子給公子如玉斟了杯茶。
公子如玉一口喝了後又自己斟了杯後道：“我只知道此刻我很渴，給我什麼茶都是好的。”一貫來的翩翩公子形象此刻有些損了。
“說落兒的什麼事兒？”祈淵問道，“別急，我正要說。”公子如玉看了這個冷麵王爺一眼後道，好歹也看看他累成什麼樣？
“那你說，本王聽著。”若不是關於落兒的事，此刻他可沒有這個閒功夫聽這個男人在這說話。
“簡單來說就是落兒中毒了。很不一般的毒。”公子如玉概括的說道，“什麼？落兒中毒？”祈淵一驚後坐起，又道：“難道她先前的吐血還有暈倒都是中毒後的症狀？”他看向二人，目光最終落在希澤身上。
希澤點頭道：“相思之毒，早在她被送回將軍府時便中了，救她的人應該也是下毒的人。”
“落兒！找到解藥了嗎？下毒是誰？”他又掀起衣袍坐下。“解藥如玉在配製，只是少了味藥引子。”希澤道。
“本來是有的，雪上之行便是為了那藥引子挲靈果，可惜被人先了一步奪走。”公子如玉嘆息道。
“知道是誰了嗎？”祈淵沉聲道，雪上之行讓他跟梨落的關係發生了很大的變化，祈淵想自己又一次在她最需要人在身邊的時候離開了。心抽著痛了起來，為了這江山他好像錯過很多次他能握住的機會。
“當年落兒是在冬狩的獵場附近的懸崖上跳下去的，順著那懸崖下去，沿著一條河，找到的地方恰好是扶簾塔族的舊址。”公子如玉近日來查閱了很多資料，又親自再去了趟扶簾塔族的舊址。
還在草地上發現了個腳印，從腳印來看，應該他想此人對這邊的地理位置都很熟悉。還有如今的扶簾塔族怕是早就被人給遺忘了，除在提起《天合之書》之書時才會想起點來。便不會再有人跑到懸崖下面來。
“扶簾塔？不是早就沒有了嗎？依照這樣看來此族定有未處理乾淨的後患。”祈淵說道。
“若是還有的話，他們又給落兒下毒，那事情便就不是那麼簡單了。”希澤喝了口茶後道。
“那如今落兒的情況如何？不管怎樣我不會讓她有事，挖地三尺也要找到那人。”杯子在他的手成瞬間被捏碎，這些他都不知道。
“不好！”公子如玉道，“怎麼
不好法？祈淵追問道，“若不解毒怕是……”公子如玉皺了皺眉，怕是什麼？這個他沒有告訴過希澤，因為他從來不想知道，堅信她會好好的。
“別說了。她會沒事兒？”祈淵的反應在這件事情上同希澤倒是一樣的。公子如玉扯出絲笑搖了搖頭，都不願接受這個現實。
“此事落兒還不知道，需瞞住。”希澤在祈淵起身的那一刻交待道，祈淵停下腳步後回了回頭。然後紫色的身影從湖心亭中漸漸離去。
“告訴他的目的呢？”公子如玉道，“我的話他不信，只有落兒的事才會讓他這般，扶簾塔族必會有動作。”
“看來是要兄弟聯手了。”公子如玉笑道。
“算是！想著能帶她出去走走，宮裡把她悶壞了，從前她很愛鬧騰。”希澤眼中帶著笑道。
“那意思是之前的計劃取消了？那個女人你不管了？”
“再下去落兒怕是又要回到以前的樣子，對於那個女人只是改變了計劃而已。既然原先的行不通那麼就換換。”希澤看著被風吹皺的水面道。
“呵呵！何時對一個女人如此上心過，我近來新配了些藥可暫緩她體內的毒，相思之毒，我跟你說過她若是受了刺激當然是男女感情上的，毒便會發作。很少有莫名發作的除了毒再深到另一個階段時。”公子如玉道。
“如玉你可不曾說過她受刺激會毒發，此事上你大意了。”希澤斂起臉上的笑。
“不會啊！這樣的事我怎會不告知你呢？落兒第一次毒發我臨走時特意交待你宮裡的小太監告知你說不要讓她受刺激。”公子如玉回憶當時的情景。
“可還記得是哪個太監？”
“若是見到我肯定能認出。”公子如玉道，“那便將我宮裡所有的太監都叫出來。”因為那個太監的大意害了她受了那麼多的罪。
公子如玉為了證明自己確實說過，點頭答應去辨識一下，可惜當宮裡所有的太監都在是也不見他看到了的那一個，於是他便畫了出來。交與其他人辨識卻都是搖頭。
希澤擺不擺手道：“罷了！都下去吧！”一眾人退下，“如玉你也早點歇著明日再去跟落兒診治。”
“此事上你信我嗎？”公子如玉道，“信！只怕有人早就從中搞鬼。”希澤道。“如此我還真待找到此人才不負你對我多年的信任。”公子如玉此刻的表情無比的認真。
“呵呵！如玉！我跟落兒現在能要個孩子。”
“不能！”他回答的不加思考，除非她不要命了，就算有幸生了下來，孩子也會帶著她體內的毒。想來很是殘忍。
希澤不語，淡淡一笑，曾經她還是他王妃的時候她那時什麼也不懂跟他說想要個孩子。
他覺得很驚訝又有些高興還有些難過，這情緒他一直沒有想過，如今若時間能倒轉的話，他會說好我們生個孩子。
生平第一次他後悔了，若知自己會將她放到心裡，融入血液骨髓，他不會放手讓她離開。
晚膳時，希澤遲遲未來，梨落有些著急，想著會不會他去了她那裡？這樣的感覺不好。
當希澤推門出現的那一刻，梨落整個人毫不掩飾的跳了起來投到他的懷裡。
“這麼開心？”希澤問道，“嗯！以為你不來了去了妮妃那裡。”梨落臉微紅，在他面前她覺得自己很容易就臉紅了，那麼親密的事情都做過，此刻抱著他承認自己開心也會臉紅。梨落覺得自己其實很沒有出息。
“我哪兒也不去了。”希澤道，梨落一個勁的點頭，然後歡天喜地的跟希澤用了晚膳。被希澤誇獎菜的味道好時，恨不得希澤將整桌菜都給吃了。
“你這是要伺候我沐浴？”梨落將衣服放好後，本是準備離開的，可希澤方才的脫裡衣的動作害得她心跳得比平時要快。
“沒！正要出去可腿有些抽筋。”梨落不好意思說你脫衣服的動作太好看，這樣顯得她對他有什麼企圖，事實上卻是也有點。
“過來我給你揉揉腿。”希澤道，梨落愣了愣看他，嚥了咽口水覺得有些什麼不一樣的氣氛在這裡頭。
“已經不抽了，你好好的沐浴，我在外頭，需要什麼叫我一聲。”希澤低笑道：“眼下就有。”希澤一靠近她，梨落便往後退，那意思梨落覺得自己明白。“你還是沐浴吧！那個在……這兒不好吧！”說完紅暈從臉上染到了脖子上。
“落兒！你原來想得是這個啊!我不過是讓你把浴巾留下。你若真想的話，其實我此刻也可以的，不喜歡這兒就換個地方。”希澤俯身過來，梨落身體後仰，閉著眼睛，希澤的話語更讓她羞澀。
有種自己很想他怎樣的感覺，希澤拿過她手中緊攥的浴巾，“不出去的話，就真的一起了怎麼樣？”
梨落覺得自己被希澤給耍了，忙抬腿就往外跑，整個臉她覺得都有些燒得慌。再一聽屏風後的水聲，覺得自己肯定是變壞了，從前可不是這樣。
於是在心中默唸空即是色，色即是空。將窗戶都打開了，風一吹她整個人便清醒了不少，他來了她很高興，只是她不知道這樣對來說美好的時光會不會明早醒來又會沒有了，他又莫名的疏離冷落她，這一點上她有些糾結。
轉念一想，明天的事明天再說。外頭星光璀璨，偶有螢火蟲飛過荷塘，自從妮妃來過說什麼開枝散葉後，梨落心裡想要個孩子的願望很強烈，每每這個時候她就會想起那個被他打掉的孩子，若說這件上她不埋怨他是假的。
梨落手撫摸在自己的腹部，他說他不會比她痛得少，卻為何又要狠心做那樣的事，她想他的痛是什麼，明明是他不要非說是她跟祈淵的孩子，若是那樣他的痛來自哪裡？她覺得有些不懂。
有人從背後抱她，將她整個人抱在懷裡，身體上的檀木香隱隱的都鑽入她的鼻間。“在想什麼這麼入神？”希澤道，“沒想什麼，你對我是不是有很多祕密。”她想知道他懂他。
“既然是祕密自然不會告訴你。”希澤回答道，微溼的頭髮灑落在月白的裡衣上，“小氣！下次我也不告訴你。”梨落掙開他的懷抱假裝生氣，其實有些失落。但這樣的情緒她想不該讓他知道。
從來沒有人跟說過喜歡一個人要怎麼樣不該怎樣，從前聽人說這樣的事跟打仗一樣也該講究個策略，她承認她一點也沒有，這跟自己的情緒走。
這一點上梨落覺得希澤是高手，時遠時近讓她推不開，自己被自己的折磨，而他呢？站著主導地位，比如他想親她便親，想要做那樣的事便做，要什麼時候要孩子也是他說得算。想想有些不公平，可沒有辦法誰叫逃不開，他是她的魔障。只要他愛她，這些該怎樣就怎樣，她這輩子就認命了。
“呵呵！不告訴也罷，我也不大想知道。”希澤道，“希澤！今天你不準碰我。”希澤搖頭道：“也沒說要碰啊！”這一刻梨落徹底的被打敗了。只好生著悶氣喝了一大口茶。
“逗你玩的，彆氣了，我帶你出宮玩段時間如何？”希澤撫摸著她的髮絲道，“我不去，你帶旁人去吧！氣完我又來哄我，不帶你這樣的。”
“那下次換你氣我，想去哪兒說說？”希澤道，“希澤你真是討厭，我還沒有想好，等想好在說。”梨落回身面對著希澤狠狠的咬他的下巴，她喜歡這樣，那是她的痕跡。只有她敢，梨落想著心裡她覺得有些虛榮的滿足。
“那你慢慢想，敢這樣咬我的全天下怕就你一人。”希澤吃疼道，“那你要給我治罪不成？”梨落看著被自己咬的牙印有些心疼，覺得自己方才咬得有些重。
“讓我想想治什麼罪。”整個人被他抱起，梨落看著他，四目相對，梨落掉進他的眼神裡沒有能再爬出來。
“打板子？”梨落笑道，“捨不得。”希澤雙手撐在她的兩側道，墨髮掃到她的臉上，梨落覺得有些癢。
“呵呵！從前那樣的捨得，現在又說捨不得，你真是奇怪。”在譽滿城的時候，他就那樣對過她，“是奇怪，但不管從前對你是怎樣現在是怎樣，我都捨不得傷你。”他的手撫摸著她的臉。
一點一點的描畫著她的眉眼，梨落眨了眨眼睛，覺得今晚他沒有急切的貼過來親他，跟前段日子的風格不大一樣，今天的感覺讓她的心跳得更快些。
她覺得他會不會聽見自己的心跳呢？“希澤！”她試探的叫了他一聲，他的手指在她的脣上不讓繼續說話。
“落兒！讓我好好看看你。好好看看！”他的樣子認真不帶著其他的顏色，只是很深情。這樣的她比不上莫黎的美，從前她還小的時候的青澀早就脫去，眉間多了些嫵媚，卻又媚得清新。
她所綻放的顏色，希澤想那都是他的。梨落不知道希澤要這樣看她到何時，於是也同樣伸手過去，輕笑著道：“希澤！你能答應我件事情嗎？”
“說說看！”他的手移開，梨落的心一跳卻不阻止，她害羞卻也明白，這樣的事兒有時真的能為了表現我愛你你也愛我。
“第一件事兒就是我想去看看當初救我的那對大爺大娘。”梨落道，希澤嗯算是同意。“第二件事就是我想將我爹爹他們的帶回京城給葬了，我知道他們犯了罪，可人都不在了，你就原諒他們不好？”她的語氣軟軟的，還觀察著他的反應。
“這件事兒祈淵已經在辦了，你同他說過。”他的語氣不是反問而是陳述。“說過我以為他會忘記。”聽到他說祈淵在辦她父親事她心裡有些開心，開心的是父親兄長可以落葉歸根。
“落兒！以後要什麼想怎樣跟我開口，我是你夫君，這些我來做。”希澤的話在梨落聽來是有些醋意的，心裡頭有些開心。
“嗯！第三件事兒就要你來做。”她學著他的樣子摩挲著他的薄脣，“何事？”希澤換了個姿勢抱她。
“額！那個……那個……你”她不知怎麼說才比較好，她想說的不過是想要他，想要他能給她個孩子。
“落兒！你的臉有些燒。”他低低的笑，梨落被他這樣一說臉更紅更燒。“希澤！你故意的。你明明知道我想說什麼？”
“好了！好了！時候不早了，睡吧！”希澤的話讓梨落瞬間覺得自己跟希澤今天是反過來了，從前是她催著他睡，不讓他胡來。
今天倒不像希澤的風格。梨落咬了咬脣，一顆心有些受傷。“你是不是不願再碰我，是我沒有她好對不對？”這樣的事對任何人來說都有些難過，被心愛的人拒絕。
“怎這樣想，怕你受不住。”希澤嘆息，“額！你……”她不好意思說便附身在他耳邊輕聲道，覺得這樣安心地愛你也不會那麼害羞。
“那樣我可以受得住。”她的臉紅得可以滴出血來。“落兒！”他叫了她一聲，她的心思他知道，不然怎會這麼主動。她天真的以為只要跟他做了那樣的事就會有孩子，卻不知道她每次事後喝的湯藥是什麼，也不知只要他不願意即使不喝湯藥她也不會有孩子。
梨落應聲，爬到希澤的身上親吻他，親吻的不好沒有多少進步。希澤皺眉嘆息聲在下一刻吻她時消失。
燈火搖曳，羅帳被他放下，他面色沉靜呼吸卻是亂的，今晚的她熱情異常有那麼一刻他差點忘記迷失了。
月爬的很高，靜靜的照在南湖小築上，羅帳內春意濃濃，旖旎一片。
幾家歡喜幾家愁，這邊妮妃站在門外很久看著門的方向，一直緊閉著，她抬頭看了看月亮，傾城的容顏上多了些落寞。
“娘娘！去歇著吧！皇上去了南湖小築。”身邊伺候的宮女道，“去她那兒了？呵呵！”妮妃此刻的笑有些慘淡。
妮妃扶著門框，接著被宮女扶進了裡屋，她躺在**久久不能入睡，進宮這麼長時間，他一次也沒碰過她，就連那一次的親吻也是懲罰她的。
他不碰她，卻依舊時而溫柔又時而的讓她難受，他對她笑的時候，她便覺得他對她是有感情的，卻忘記如元朗所說的那樣，他帶她進宮不過是為了她而已。
關於元朗讓她查的那個跟梨落有關係且跟元朗長得一樣又同名的男人，她完全沒有查到任何線索，將軍府落敗，她派人去問附近的人，按理來說若是將軍府的管事，附近的街坊該認識他才對，她得到的訊息竟然將軍府的管事是個年紀四五十的人。
那麼此事便是很怪，連那個男人也覺得稀奇，梨落同元朗說按她的規矩來，那麼她的規矩是什麼？她同那個元朗的又是什麼關係，聽元朗的話中她知關係肯定不是一般。
妮妃看著黑暗中照進來的月光冷冷一笑，他喜歡她的善良，卻沒有想過她難道是壞人嗎，對旁人再如何對他卻是真的，難道她為他做的還不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