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102節 枕上夢醒復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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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第102節 枕上夢醒復如何
“在發什麼呆?”身後響起希澤的聲音,梨落回了回神,“沒發呆,是在思考。”她臉不自覺的紅了,皮厚的本事她想自己還是要練一練,“呵呵!說說思考什麼?”希澤坐下,湖面上波光粼粼,泛著水光,“想著等你跟姐姐成完親後,就嫁給祁淵。你和姐姐什麼時候成親?”
“落兒!是著急了?呵呵!”他開啟紙扇,輕搖起來。
“也不是,剛你也看到了,被祁淵親了若是有了孩子怎麼辦?所以還是成親的好。這酒可真不是好東西。”她眉間少有的帶著憂愁卻是為了這樣的事傷了神。
“果然還是孩子,那樣是不會有孩子的。一個月後同莫黎成親。到時你們再做安排,看來今年北辰的喜事多。”希澤輕笑,撫摸著她的髮絲。
“一個月後?”梨落頓了一下,又道:“挺好省得你們日夜思念彼此。要好好對我姐姐,姐姐是世界上最好的女人,不要負了她。”梨落說的認真,稚氣的臉上難得出現這樣的表情。
“這丫頭什麼時候輪到你來交待這些。我送你回去?眼下他估計是送不了你回府。”希澤起身。“姐姐呢?回府了嗎?”梨落道。
希澤點頭,二人並肩走著,上馬車時希澤伸手拉她,她自然的將手放到他的手中,一路上她說著不停,希澤倒是很配合,回府的路變得很短,梨落心想莫不是抄了近路才會回來的這樣快。
“希澤!不,那個姐夫。這個給你。”她拿出紅色的比翼鳥香囊,“哦?你繡的?”希澤笑道,接過來看著紅色的香囊上繡得比翼鳥圖案,單飛的鳥,這比翼鳥是一對,可她卻繡了一隻,他沒想過她會繡這個,梨落不知道是要送一對的這樣才叫比翼雙飛。
“是啊!也沒有別的送你,就將就著送下吧!”梨落覺得希澤應該是有點嫌棄,但當著她的面又不好意思說,所以才用反問的語氣來問。“落兒,比翼雙飛,比翼鳥是一對。”希澤又看了一眼,“那我該日再繡在你同姐姐大婚前繡好。”梨落想著有些道理,比翼鳥若不是一對何為比翼。
“呵呵!無妨。我就不進去了。快進去吧!我看著你進去我再走。”希澤道。“那姐夫也早點回府吧!別又去找美人了,她們都沒有我姐姐好看。”她一笑提著裙角跑開,回頭同希澤擺手。希澤負手而立,看著她藍色的身影入了迴廊,被樹木擋住,然後看不見了才入了馬車離開。
自從那日的親吻後,梨落對祁淵的依賴比從前更勝,老將軍每每提起要將梨落嫁給祁淵,那臉上的笑容是遮不住的,於是便商量再莫黎出嫁三個月後梨落再嫁,改變了原本過完梨落的生辰再嫁的計劃,原因是祁淵覺得時間太長,他不想等,便只好改了。
“你看這嫁衣好看嗎?”莫黎試穿著王府送來的嫁衣,紅的妖嬈,襯著莫黎的膚色更加的白皙,脣色更加的鮮紅,讓人忍不住想要親吻。眉眼間的甜蜜蘊開。
“好看,姐姐的美貌沒有人能比,這衣服真好看。”梨落撫摸著紅色嫁衣,三日後,她的姐姐便成了希澤的新娘,希澤的王妃。
“又胡說,落兒穿上也會很美,會比姐姐還好看。”莫黎笑道,手撫著雲鬢,看鏡中的自己,那個她愛的男人就要成為她的夫君,莫黎手中的桃木梳一下一下的梳著自己的發。
“真的嗎?姐姐我想快點嫁給祁淵,然後也能穿這麼好看的嫁衣。”梨落道,“你看你沒給女孩子家的嬌羞,唉!嫁人這事說得這樣順口。”莫黎輕捏著梨落的臉。
“好吧!那不說了,嬌羞一下。”月入柳梢,曉風起,安靜的夜裡傳來幾聲夜鶯的啼叫。聲聲婉轉動聽。“你看你唉!都要嫁人還這樣,如何是好。這時候也不早了,該回房歇息了。”莫黎起身道。
“那好吧!姐姐也早點歇息,我明日再來找你。”說完還不忘再看看身著紅色嫁衣的莫黎,從心裡覺得莫黎是真的好看,後來又看看了自己果真是沒有辦法比的。
次日,梨落睡了個大懶覺,一覺醒來梳洗用完早膳後便去尋莫黎,後得知莫黎一早便出了門,梨落搖頭這兩日後就要成親了,還這麼的黏糊只能說恩愛。
莫黎第二日回來後,見到梨落淡淡一笑,拉她到房中說了會話,然後就睡累了想睡會兒,可這一睡莫黎就再也沒有起來。
穿著紅色的嫁衣,躺在**,面色白得像張白紙,嘴角流著鮮血,身體冰冷。梨落用帕子擦了擦莫黎嘴角的鮮血。“你們不要說話,小聲點,我姐姐睡著了。讓她睡會兒,這幾日她忙壞了因為成親的事。”
她將被子往上蓋了蓋,替莫黎掖好被子。“姐夫,應該多派點人來幫姐姐的。看把我姐姐累得。”她轉頭對著希澤說。眼睛笑成了月牙的形狀。“落兒,莫黎已經去了。你這樣又是何必呢?”希澤道。
“你說什麼啊?別胡說。她是睡著了,睡著了。”梨落眼中的笑意一下便消失了,帶著怒氣看他,“睡著了她是睡著了。”祁淵抱住梨落,他抱她的那一刻,她的淚像斷了線的珠簾。
希澤撫摸著莫黎的臉,“厚葬了吧!”他說話的語氣很慢。梨落聽完一口氣沒有接上來,暈在了祁淵的懷裡。
在梨落醒來後,莫黎已經下葬,她拖著虛弱的身體在莫黎的墳前哭了一天,她最愛的姐姐,用身體護住她險些丟了性命的姐姐,對自己那麼貼心的如同孃親般照顧她的姐姐,就這樣再也見不到了。
因為莫黎的事,梨落同祁淵的婚事自然也是延遲了,梨落無心於任何事情,每天最多的就是坐在莫黎的墳前,很多時候祁淵都在她身邊陪著她。等她哭完累了就揹著回去。他也未再提婚事,眼下的情況不合適。
“祁淵!下雪了。你說姐姐在那裡會冷嗎?”她靠在祁淵的肩頭,“落兒!還要有多久你才能從莫黎的死中走出來。”他將大氅披到她的身上。
“若走不出來,你怎麼辦?”梨落問道,眼睛看著車馬車外飄落的雪花,“那就等,還能怎麼辦?所以為了我你走出來好不好?”他帶她出來參加冬狩,不讓她再待在將軍府中,接回了自己的府上照料。對梨落來說莫黎其實除了是姐姐也是孃親,她從小沒有孃親對母愛是渴望的,所以莫黎的出現貼補了這一空缺。
“好!祁淵我喜歡你。”她環著他的腰身,臉貼著他的胸膛,“落兒!還要不要跟我成親?”他抱著她的手緊了一分。“祁淵!我難受你親親我。”她抬起頭來,這清冷的男人卻是溫暖的,至少她覺得溫暖。
他深邃的眸子對上她的,下一瞬低頭吻上,溫柔纏綿,她任由他吻她,她不會迴應只是承受他極致的溫柔,淚水順著眼尾滑過。他的吻像是冬日裡的暖陽。祁淵想著一點一點的填平她失去莫黎的悲痛。
“落兒!你想見我?”白茫茫的雪地裡,天地間一片瑩白。梨落背對著他。“嗯!想見你所以才寫信邀請你。”她回過頭來……
屋內的香氣淡淡的沉澱著,明黃色的羅帳被分開到兩邊,**躺著個人兒。床邊坐著個男子。
“為何她還不醒?”希澤握住梨落的手,他每日都來看她,除了早朝之外的時間都陪她在行知宮內。“大約是她不想醒來。”公子如玉道。“她做事有時很極端,六年前為了莫黎的死,現在為了這個孩子。”希澤定定看她,她睡得樣子很平靜。“如玉何處可尋得忘川?”他又問道。
“忘川之水尋來談何容易,六年前是誰救了她,還讓她喝了忘川?這是個迷,我只知道她飲了忘川,而這世間既然有忘川便會有記川。萬物都是相生相剋的。”公子如玉給自己倒了杯茶。
“你可還記得扶簾塔族,這個消失的部落?”
“嗯!當然此族擅於製藥且懂得巫術,傳聞《天合之書》便是出自此族,因此引來滅族的災難。但至於世間到底是否真的存在這樣可以一統天下的書,還無從考證也沒有人見過。”公子如玉喝了口茶。給希澤也斟了杯。“你提扶簾塔族是想說什麼?跟落兒的有關?”
“確實有些關係,落兒第一次吐血是喝了醉紅顏,沒有任何徵兆,太醫查不出中毒跡象。”希澤這段日子想得太多。
“醉紅顏?你從何處得來?”公子如玉放下茶杯。
“雲水國贈的,世間僅此一罈,出自扶簾塔族。還有一罈是飲記川。”希澤道。
公子如玉半響不語,事情比他原本想得要複雜,一時他拿不準,“你容我回醫廬想想。眼下我還不能確定。”說完便匆匆的離開。
“落兒,醒來好不好?”希澤的手撫摸到梨落的臉上,她依舊雙目緊閉,他沒有想過這次她竟昏睡了這麼長時間不願意再醒來,待在了自己的夢中。
“讓我帶她離開。她有今天都是你造成的。”紫衣男子從門外走進,未有通報聲,他們的皇帝默許了,這些個做奴才的自然不會再攔再通報。
“離開?你覺得我會讓她離開嗎?”希澤道,“她對你來說是什麼?不過一個女人,可對我來說卻是摯愛。所以,讓她離開。”祁淵帶來些她愛吃的東西,“落兒!給帶了些好吃的。仙品居的大廚做的,還說等你有空要跟你切磋呢?”他輕聲道。
希澤半響抿了口茶,“你就這樣斷定我的想法?若是江山跟落兒讓你選擇,你選什麼?”祁淵眉頭一皺。“沒有這樣的假設。所以我不會去選。這跟我帶她離開沒有關聯”
“呵呵!你沒法回答。”希澤淡淡的一笑道,又移開目光看**的人兒。梨落的眼尾處滑了一點淚,“落兒”二人同時出聲,她微微的張開雙眸。淚還是止不住的流。
梨落不說話,看了一眼希澤後移開目光看祁淵。又看看周圍,眼前的兩個男人消瘦了一圈,面色都略顯疲憊。
“落兒!你終於醒來了,可有不舒服的地方?”祁淵道,梨落搖頭,“我很好,做了夢。”她聲音很輕,眼神此刻有些飄渺。找不到定點。她低眼見希澤不語,手卻被握住。她輕輕的抽開。
“祁淵!對不起。”梨落抽出的手去抓住祁淵的手,希澤的手中一空,“醒來就好。我還有些朝政未處理,你好生歇著。”他起身理了理長袍,嘴角的笑淺的看不到痕跡,未那雙好看的桃花眼微微的彎點弧度讓人覺得他此刻是在笑。檀木香從房中隱去。
“胡說什麼,哪來的對不起。你能醒來就好。落兒!你知道這段日子對我來說有多難熬嗎?別讓我再痛一次。”六年前他失去了她一次,那痛如今再想起還是痛。
“祁淵!來生我們在一起,我好好的補償你。”梨落道,“你的來生今生我都要。”他皺眉,若有來生為君傾城,他不要她許的來生,心忽的痛了一下。
她輕笑,她是對不起他的,從前是現在也是。梨落自己知道無法許他今生,她一再的騙自己,騙到連自己都騙了,卻一直不願承認。
“別對我這樣好,我騙了你,騙了所有人。”他如玉的臉上愣了一瞬,“那就騙吧!騙一輩子,別說出來。”若有人願意騙你一輩子那也是一種幸福,梨落想著所謂的騙,是這樣的定義的,騙人感情的都戲文中寫的,騙了天下人便會被人稱為忠誠。他讓她騙他。可梨落知道他一定不曉得自己騙了他太久。高傲如他,能接受嗎?
他說要帶她離開,她說讓她想想。希澤問祁淵那個問題時,那時她便醒了,他沒有回答,她便知道江山對他的重要性,她若離開是要遠離這個地方,尋一個無人認識她的地方。可祁淵不會離開,梨落也明白離開了宮裡不過是換了地方,還是會在京城。也沒有區別,他有他的巨集圖大業,而她會成為那個阻礙。說說想一想不過是緩緩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