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8、月兒高-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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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8、月兒高-4
皇上派了轎子送我去逍遙王府,一路顛簸中,我試想了許多種與他見面的情景,終是不如意。前日對他使了迷聲術,他一個凡人應當瞧不出端倪的吧?退一步講,即便覺得蹊蹺,也沒有憑據證明我是妖。
心放寬了些,下轎,眼前的豪宅大院便是王府了,匾額上幾個龍飛鳳舞的燙金大字“逍遙王府”。我走至大門處朝侍衛遞上皇上的手諭,“皇上令我來探望逍遙王爺的病情,並且據實回稟。”
四名侍衛面面相覷,為首的答:“昨兒個有位公公來過了,王爺說了這幾日一律不見客。”
我莞爾一笑,反問:“如今可是有聖上手諭,難道王爺要抗旨麼?”
侍衛收起手諭,正色道:“稍等,待我再去問問。”
不一會,侍衛和一名老者一同出來。老者將手諭還給我,慈眉善目對我說:“在下是逍遙王府的管家,這位是女官大人吧?”
我忙搖頭擺手:“不是不是,我只是小小宮女。”
“姑娘,王爺前日就吩咐了閉門不見客,這幾日也一直在書房,誰也不敢打擾啊……”
“可是,皇上吩咐,若我見不到王爺,便不準回宮。”我眼珠子一轉,想了個主意,“不如管家試試去和王爺說,于歸求見!”
“于歸?”管家目光一愣,恍然低喃道,“你就是于歸……”
他這一句話,引得幾名侍衛紛紛打量我。我瞪大眼睛環視一週問:“你們認得我?”
他們搖頭,歸位。管家面帶微笑做了個相請的手勢:“姑娘請進。”
我懵懵懂懂就進了王府,尋思著于歸這個名字還真響亮,多謝白娘子了。原來王府裡的構造與浮華殿相差無幾,一進府是雙廊繞假山,接著是荷塘、水榭、樓閣。我中規中矩跟在管家身後,邁著輕碎的步子,繞至一所清幽別緻的小院,一團團一簇簇的瓊花潔白如玉,襯在茂密的枝葉中,風姿淡雅。
透過鏤空花窗,能看見平靜的小屋內華容添獨坐在空案前,舉目望著前方,神情憔悴。
管家輕聲告訴我:“自從相國寺偶遇姑娘回來,王爺便一直呆在此處,未曾出來。”
我心底一窒,該不是我法力太強,害他深陷幻念不可自拔。管家悄然退下了,我輕推虛掩的木門,順著華容添的視線看去,壁上掛著一幅丹青,畫中美人巧笑倩兮,站在一片瓊花叢中。左上角題字為:靜女其姝。
我終於真真切切看到她了,輕笑問:“她叫什麼名字?”
他身子一顫,目光掃過來,“你怎麼進來的?”
他的語氣疏離,眼神渙散毫無神采,這還是風度翩翩的逍遙王嗎?我緩緩走近他,將手諭放在書案上,“皇上命我來的。”頓了頓,我狡黠一笑,“皇上還告訴了我一個祕密。”
華容添猛地站起來,直勾勾盯著我,“他告訴你了?他說什麼?”
我驚訝於他的反應,不過卻故作淡定道:“皇上說,他虧欠你。”
華容添微微垂下頭,闔眼:“虧欠……難道他以為可以用你來彌補?”
我不樂意了,“王爺什麼意思?難道我是皇上賜給你的禮物,用來補償你的嗎?”
“不然,他叫你來做什麼?”
“探病!”我將手諭展開,一字一句念給他聽,念罷,將手諭一摔,忿忿道:“看清楚了,是皇上好心命我來探望你!”
華容添憔悴的臉上浮現出笑容,輕輕捏了捏我的臉,“傻丫頭。”
我撇開頭,蠻橫道:“我看你就是裝病,我要回去稟告皇上了!”
“誰說我裝病?”華容添一把拉住我,將我按在座椅上,俯身,神情平靜對我說:“你傷到我了,忘記了?”
我迷茫搖頭,貼得這樣近,清晰看見了他眼裡的血絲滿布,還有他脣週一片泛青的鬍渣。是我揭開了他的舊傷疤,讓他憔悴若此。心好像開始疼了,我向白娘子發誓,下次絕不濫用法力。
“從沒有人敢在我面前提愛情二字。你說得對,不管我地位多麼尊貴,什麼東西都可以手到擒來,唯獨愛情是我失去了卻一直沒有找回來的。可你是如何得知的?又是如何唸的那兩個字令我痛不欲生?”
對上他深邃的雙眸,我膽怯了。他果真疑心,那目光彷彿要看穿我的眼睛,直直看到我心底。我敗下陣來,垂著頭嘟喃:“是皇上告訴我的。”
他斬釘截鐵道:“不可能,以皇上城府之深,怎可將心底的祕密透露給你?”
“真的……”我機靈一動,大大方方抬頭看著他說,“皇上還告訴我,你有兩位側妃,四個侍妾,一雙兒女。而一直不願意娶正妻,是因為心結未解!”
華容添眼色古怪,在我面前踱來踱去,語氣擔憂問:“你究竟知道了多少?皇上的祕密,知道得越多越危險。”
“沒有了,就這些。”
他終於停了下來,“就這些?”
“嗯!這哪裡是皇上的祕密,分明就是你的祕密……”我撅起嘴說,“不然,我哪裡知道你府裡的情況?”
華容添長長吐了口氣,低聲警告我說:“話不可亂說,說多了只會給自己惹禍。”
我朝對面的畫像努努嘴問:“你還沒告訴我,她叫什麼?”
“寧靜姝。你知道便好,絕不能在外提及這個名字,恐有性命之憂……”
一個女人能讓我有性命之憂?看來她不是普通人,我閉緊了嘴。
華容添望了望畫像,又扭頭看我,“你也該回答我了,願不願意進我王府?”
我篤定答:“願為奴為婢。”
他伸手在我耳畔輕撫,話語風流不羈,“你就這麼不情願做我的女人?”
我仰面朝他粲然一笑,“你可望而不可及的愛情,是于歸畢生所求。”
華容添乾笑兩聲,“你想要追求的愛情,是怎樣的?”
“相互愛慕,相互依偎,一生一世,形影相隨。”而這句話的物件,是秦朗坤。想起他的柔美面龐、低微嗓音,我不由嬌怯而笑,仿似神遊天際,輕喃:“我是在痴心妄想嗎?”
“是。”華容添用一個字毫不留情打斷我的遐思,然後平靜看著我說:“如果這是你要的,我給不了。”
我滿不高興站起來跺跺腳,心想:我又沒問你……可人家好歹是王爺,我乖乖說:“那麼,于歸該回去覆命了。”
“你可知道怎樣說?”
“就說王爺犯了相思病!”
他低咳一聲,斥道:“別胡說八道,就說,中暑了。”
“嗯!你罪犯欺君!”我朝他吐吐舌頭,輕快跑出去,一邊轉身朝他揮手,“放心,我不會亂說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