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8、惜餘歡-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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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8、惜餘歡-6
“大家住手!待貧道來收了她!”落在我身上的拳頭頓時稀疏了不少,老道士命人群散開,人們便聽話地往後退開了。
收我?伏在地上抬頭望著他冷笑,恐怕世上無人能收得了我。
道長手中倏然出現一把長劍,左臂一揮往空中扔了幾道符。正慾念咒,忽然一陣急迫的馬蹄聲逼近,接著馬兒嘶鳴一聲,衝向這邊來。人們驚慌四散,黑馬如疾風一般竄來,甚至看不清馬上何人,我已經被撈上了馬背。
橫在馬背上顛簸了一陣,只聽得兩旁的人們不斷驚呼,房屋風景一一掠過。直到出了京城,到了某處僻靜之地,馬兒停下了。我滿頭青絲被吹得凌亂不堪,臉頰凍得麻木了。他一手拉住韁繩,一手攬住我下了馬,輕聲安慰:“沒事了,于歸,跟我回家。”
那胸膛發出的聲音有安定一切的力量,心中頓時湧起一股歸屬感。我舉眸望著他略帶滄桑的面容,撲進他懷裡嚶嚶哭起來。
華容添長舒了口氣:“為何要任人欺負?若我沒及時出現,你要怎麼辦?”
一面啜泣,一面在他衣服上蹭眼淚:“你為何現在才來?我從秦家出來之後,一直在相國寺等你。”
“我前不久才接到四弟的信,得知你受傷。秦朗坤……若不是礙於四弟的情面,我定要問他討回來!”
“不必了!”我忽然抬頭,眼淚婆娑看著他,咬咬牙說,“其實……我真的妖。”
此話一出,我便後悔了。我怕嚇壞他,也怕他從此以後不要我了。
果然,他盯著我,靜默了許久。我失望鬆開抓住他衣袍的手,往後退了一步。華容添又及時拉住我,笑了:“我知道,只是不知道你會這麼快告訴我。”
“什麼?”我沒嚇著他,反而被他嚇一跳,“你何時知道的?”
“太子一案,你要我找羅淨幫忙的時候,我便疑心了。後來在道長那求證,加上之前你的種種可疑形跡,我完全相信你是一隻妖精。”
“可是你一直裝作不知道。”
他撫著我的眉曖昧笑著說:“我想等你親口告訴我,妖不可怕,欺瞞才最可怕。”
我幾乎不敢相信,在他雙眸中打量許久,也沒瞧出半點恐慌來。“你不怕妖怪?”
“我怕。”他將我的頭按進懷裡,深情說,“我怕百年之後,我已變成白骨,你這長生不老的妖怪要另嫁他人。光想想,我都妒火中燒。”
“容添……”我伸臂環住他的腰,心中仍然狐疑,“這世上,恐怕只有你不怕妖怪。你真的不怕,一點都不怕麼?”
“何止我?羅淨大師不也不怕麼?還處處幫你。”
我驚得從他懷裡彈開,險些忘記方才出來是給羅淨拿藥的!環顧四周,竟是郊外一家客棧。看著華容添英氣的臉龐,我語無倫次道:“不能這樣離開,先不能走……我還要回相國寺,羅淨大師受傷了,我方才便是出來拿藥的。誰知遇上了秦家……喪事……”腦子裡如一團亂麻,羅淨的傷勢、秦夫人喪事、還有要給華容添的交代,我已經不知道該先做什麼了。舌頭一直打轉,最後什麼也沒說,頹廢地窩在他懷裡,“我心裡好亂,不知道要怎麼辦……”
“再難辦的事也要一件一件辦,我們先去客棧休息,有什麼事,你一件件告訴我。可好?”
“嗯。”我心虛得不敢看他,緊緊攥著他的衣袖。當他知曉我意外失身於羅淨的事,或許再也不會待我這般好。忽然之間悲傷滿溢,不忍心想象他得知真相後會有多難過。
要了間普通客房,換上普通的衣裳。看著鏡中的自己,面容憔悴,眼裡血絲密佈。方才換衣裳時,注意到胸口、背上橫著許多疤痕,原來做人不過幾年,我已經遍體鱗傷。也不知何時,笑容裡竟有了蒼涼。
華容添攏起我的長髮,在我腮邊一吻,“現在可以說了,你有什麼未完成的事情,我陪你一起做完。然後我們回家。”
輕輕一個吻,便讓我心頭一暖,順勢倚在他懷裡,嘆道:“我要去給秦夫人上墳,是我忘記了要續命的日子,是我的錯……”
“續命?”華容添詫異反問。
“其實秦夫人陽壽已盡,為留住她,我用妖法替她續命。”仰頭看著華容添若有所思的表情,“若日後我頻頻用妖法,會不會嚇著你?”
“妖法可以續命……”華容添燦爛一笑,“那麼你也給我續命,這樣,我們是不是永遠能在一起?”
我對他忍俊不禁,他已是而立之年,卻有這般幼稚可愛的想法。握住他的手,笑道:“其實,我不是長生不老的。我是來應劫的妖精,和人一樣有陽壽。若有一日,你離世了,我也不會獨活。”
他又是一副驚訝的表情,“這麼多門道,很有意思。今後你慢慢講給我聽。”
我努努嘴,“你今日話太多,不像從前風度翩翩。”
他笑盈盈道:“人逢喜事精神爽,對著即將過門的妻子,自然是格外激動。”他忽然收住笑意,低聲問,“除了去看秦夫人呢?”
“噢……還要去相國寺看看,羅淨大師傷得很重。”
“如何受傷的?”
望著他殷切的眸子,我忐忑不安吐出兩個字:“犯戒。”好在他並未追問,只是平靜道:“相國寺戒律一向森嚴,沒想到連大師也……”
“于歸。”他忽然又轉移話題,捧起我的臉,“方才我看見你背上的傷了,是在天牢裡留下的麼?”
“什麼?”我有些生氣,臉微微發熱,推了他一把,“你偷看我換衣服!”
他促狹一笑:“你都快進門了,還如此害羞?”
“大概是鞭傷,我平時也瞧不見。”我低頭沉思一陣,喏喏問,“難看嗎?會嫌棄我嗎?”
“這是什麼話?”華容添捏起我的下頜,目光深沉,“每一道疤,都是一種歷練。我身上的疤痕無數,也都是在戰場上留下的。”
我巴巴望著他,雙手開始不安分地扒他的衣服,一面央求:“讓我看看。”
他捉住我的手,戲謔道:“要看的話,可要付出代價。”他眼神中某種深深的東西刺痛了我,羅淨帶給我那些沉痾的痛楚又被翻了出來,嘴角無可預料地抽搐起來,猛地掙開他,聲音冰冷:“那便不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