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一卷_第246章等我賺了錢

第一卷_第246章等我賺了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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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_第246章等我賺了錢

“進來吧。”

拿著蠟燭的盛肖,攙扶著聶維,淡淡的對兩人說道。

客廳裡,已經收拾得比較乾淨,破舊的桌面從中間裂開了一條縫隙。他滴了一滴蠟油,把蠟燭粘在桌上。

一共只有兩把椅子,還是缺了一腿,用磚塊墊起來的。

家徒四壁,用這個詞來形容最確切不過。

熟悉的格局,盛茵曼往左側看去,微光中,依稀可以看到臥室的炕上,卷著一團被子。

“盛先生,聶女士,我是名揚區警察局局長,姓袁。”袁林禮貌的介紹,嘴角帶著笑意,平易近人。

盛肖和聶維相視一眼,臉色都不好看。

“說吧,到這裡來多久了,給你的錢你都幹了什麼?”盛茵曼站在袁林身邊,冷聲質問,心裡壓著一團怒火。

一百萬啊!

她連冰山一角都還沒還得了,這邊已經把錢敗光了不說,外面還欠了一屁股債,如今落魄的住在這四面透風的破房子裡!

聶維看了她一眼,又看了看袁林,臭著臉道:“你什麼意思,還帶著警察來,想抓我回去啊?”

都這個時候了,她還渾身帶刺,說些難聽的話!

盛茵曼正想發火,卻被袁林捏了下手指,他笑著居高臨下的看著坐下的兩個人,一點也沒有警察的架子,心平氣和的說道:“我沒權抓你,你沒犯法,高利貸也沒把你告上法庭。不過,如果你是豪賭輸了錢,或者涉嫌吸毒,那就不好意思了。”

變相的問她錢的去向,不過換了種說法,聶維便激動解釋道:“誰說我賭錢吸毒了,我只是投資了郵票!”

“等我賺了錢,那些高利貸算什麼,很快就能還……”

“夠了!”一聽聶維又說大話,盛肖狠狠的拍了桌子,苦惱不已:“你能不能別做白日夢了!能賺錢至於賠了那麼多嗎?我跟你說過多少次,投資有風險,任何事都得有個度!你說,回報百分之三十這種事,有幾個是真的,現在套進去了,你還有理?

盛肖一口氣不歇字字珠璣,聶維的臉色愈發慘白。

“這次肯定能賺錢……”聶維死鴨子嘴硬,根本聽不進去盛肖的話。

盛茵曼冷笑,敢情是投資了郵票。

“好啊,你就等著你收益賺錢的那一天。”她雙手撐在桌面上,俯視著聶維,茶色的眸子染上了一層寒霜。

聶維條然感覺到一陣涼意,對上盛茵曼的眸子,冷不丁的打了個哆嗦。

“但是,你記著,你不是我媽,也跟我沒有任何血緣關係,不許在外人面前說我是你女兒,也別牽扯上席家。”她不緊不慢的說完,從包包裡拿出袁林交給她的欠條和鑰匙,對著她的臉砸了過去:“你的東西,收好,高利貸找你的時候是砍你的腿還是砍你的手,希望你別哭。”

轉身,她緊咬了脣,明明是狠話,卻一點也不痛快。

那些年,生不如死的日子,她想過長大後一定要讓聶維加倍償還。

如今,她只想,他們能安穩的生活,互不相欠,就心滿意足了。

“茵曼!”聶維如夢初醒,拿著欠條恐懼起來,她要不怕,也不會連家也不敢回躲到這裡來。

盛茵曼意欲灑脫離去,頭也不回,聽到她的聲音,還是不自覺的頓下步子。

“茵曼,我錯了,現在手頭沒錢,你能不能先借我點,等我回本我就還你。”聶維站起身,三步並作兩步擋在她面前,懇求的神色。

“呵——”盛茵曼都懷疑自己幻聽了,斜斜瞥了聶維一眼,譏笑道:“你是不是走火入魔啦?我借你錢,別說我沒有,就是有也不會給你這種人!”

“別啊,你沒錢,席禹辰有啊!還有你那前夫,席亦軒。席家那麼大的企業,再要個一百萬應該沒問題吧?”聶維唾沫橫飛,擠眉弄眼的計劃著,居然還想問席亦軒拿錢。

盛茵曼盯著她,無奈的搖了搖頭。

在她看來,聶維純粹是無藥可救,掉錢眼子裡,連最起碼的良知都泯滅了。

席家的錢,你一分也別再想得到,我對你仁至義盡,你最好記得那天拿到一百萬的時候,席禹辰的話!”一把推開聶維,她決然離去。

聶維伸出的手落了空,停在半空中微微顫抖著。

席禹辰不好惹,她知道,所以這次回市裡找盛茵曼都沒敢去找席禹辰。

“就這樣把他們留在那破屋子裡?”袁林185的身高,長腿邁開大步才能跟上盛茵曼的腳步。

來之前,他還以為盛茵曼是準備把聶維和盛肖接回去的,方才她說話的時候,袁林一直都是驚愕狀態。

“不然呢?”走過半人高的枯草叢,她長長的嘆氣聲牽動著人心,“就像禹辰說的,我不能去填一個根本填不滿的無底洞,人性貪得無厭。”

車裡,袁林並沒有著急開車,而是靜靜的凝視著她,那峨眉平展,帶著濃濃憂愁。

不過相識幾天,他竟有點心疼。

“怎麼了?”盛茵曼對上他的視線,茶色的眸子平淡無波,莫名的問道。

袁林搖了搖頭,擰動車鑰匙後, 一邊開車一邊道:“我好奇在你身上發生過什麼。”

那些狠話他也聽見了,一般情況下,一家人沒有隔夜仇,像盛茵曼這麼柔弱的女人心底肯定也是柔軟。如今撒手不管,肯定有什麼難以磨滅的傷痛,一輩子不可原諒的。

“沒什麼,家家有本難唸的經不是嗎?”盛茵曼微微垂下眼,看著自己攤開在腿上的手心,掌紋交錯。都說,掌紋斷裂太多的人命途多桀。

袁林沒有再說話,她這時候最需要的是清靜。

氣氛無形的沉悶,路途中,沒有音樂也沒有廣播,車裡,二人呼吸都很輕,只聽到輪胎摩擦著地面的‘沙沙’聲。

終於到家了,盛茵曼下了車,輕聲道謝後,上了樓。

每一步,腳腕都如同綁了鉛塊似的,偏偏,她選擇走樓梯,爬到家門精疲力竭靠在牆上閉上了眼。

冷空氣穿過鼻腔進入肺部,漲得胸口陣陣發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