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311財不可露眼

311財不可露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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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1財不可露眼

李易道:“你看你,你們女人就是瞎懷疑,這真的不是牙印,要不信,我在你脖子上也點一個,肯定一模一樣。”

林子珊道:“既然是別人點的,你怎麼能點出來?”

李易就覺得天底下這女人,怎麼一遇到這樣的事,都一下變的跟偵探似的,林子珊平時單純的都有點白痴了,居然在一秒之內華麗的變身成為柯南。

不過不管是柯南,還是柯北,原則只有一個,那就是死都不承認。

李易笑著扳了扳林子珊的腦袋,道:“看好了啊,我可點了。”

說著在林子珊的脖子上一點一劃,林子珊雪白的面板上立時出現兩個小小的弧形。

林子珊坐在那一動不動,李易也覺氣悶,可是又自知理虧,只好把戲演到底,用手機把照片拍下來,遞到林子珊眼前,道:“喏,你看,是不是差不多。”

林子珊還是沒動,李易只見兩滴眼淚滴在了手機螢幕上,順著螢幕往下滑,落到了按鍵上。

兩人都好半天沒有說話,林子珊輕輕推開車門下了車,也沒回學校,而是低著頭向前走去。

李易開著車慢慢的在後面跟著,喊了幾次,林子珊都像沒聽見一樣。

李易把車停在路邊,下了車追到林子珊身邊,按住她的身子,道:“小林子,你別多想了,這真的不是牙印。”

林子珊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掙開李易的手。拐了個彎又向前走去。

李易快步追了上去,林子珊霍的回頭,道:“你別追來。”

那語氣極是肯定生硬。

李易立刻停了下來,明知道追也是沒用。

林子珊瞪了李易一眼。轉過身去,又向遠處走去。過了不知多久,林子珊再也沒了人影,李易只好又回到車裡,把頭頂在方向盤上,心裡亂成了一團。

如果昨天拒絕了,再堅持一下,今天就是萬里晴空。可是就沒有堅持。

李易也不知道是怪自己,還是不怪自己,想了半天想不明白,給林子珊打了幾次電話。一開始是直接掛了,到後來乾脆關機。

李易本想給林子珊發個簡訊,等她開機的時候,自然能收到。但是又不知道說什麼好。如果道歉就等於直承其情,如果不承認。林子珊又肯定不信。

李易忽然發覺對付女人比對付劉平安要困難十倍。

李易開著車子在街上漫無目的的走著,在南大附近繞了一圈又一圈,想回自己學校看看那些同學,卻又提不起興致來。

繞了一會兒。李易又給林子珊打電話,那邊還是關機。

李易長嘆一聲。只好把車開走,開了一小段。忽然遠遠的見南大對面的廣場上有一組人正在拍攝什麼似的。

李易演過戲,一看就覺得熟悉,再一仔細看不禁一愣,原來鏡頭前面那人是蘇綠。

只見蘇綠蘇綠頭上戴著一頂草帽,腳下是一雙涼鞋,身上穿著一套小清新風格的連衣裙,裙角被鼓風機微微吹動,連帶她的頭髮也被吹拂過臉面。

原來蘇綠的劇組還沒走,仍然在海州取景拍攝。

李易慢慢的開車過去,繞到劇組的一旁看著。

只見蘇綠擺好了各種姿勢,那樣子是李易以前從來沒有見到過的,的確,蘇綠的性格變了很多。

直等了一個多小時,拍攝才完成,導演叫大夥停工吃午飯,蘇綠也累的不行,坐在小凳上,脫下高跟鞋,活動著兩隻微黑的小腳。

李易拍了拍車門,道:“蘇綠。”

蘇綠一時沒看見,再一扭頭才發現,道:“呀,是你呀,你什麼時候來的?”

說罷從旁邊拿出一雙旅遊鞋匆忙穿上,來到李易的車前。

李易下了車,道:“原來你們在這裡取景啊。怎麼還沒拍完,我記得都好幾天了,不是一個mtv嗎?”

蘇綠道:“別提了,前幾天拍好的膠片不小心全壞了,只得重拍一次,今天才拍完。”

李易道:“那得給你們加一倍的薪水。”

蘇綠一笑,道:“你怎麼來這了?哦,是來找女朋友的,人呢?你還沒過去?”

李易長嘆一聲,道:“別提了,算了,不說這個了,你拍完了嗎?我請你吃中飯?”

蘇綠猶豫了一下,道:“那好,我去和導演說一聲。”

蘇綠跟導演請了假,也沒法換衣服,便上了李易的車。

李易問蘇綠吃什麼,蘇綠說天氣太熱,還是找家西餐館隨便吃點什麼。

李易找到最近的一家西餐館,要了兩份牛排,又要了紅酒,在憂鬱清新的音樂聲中,李易的心情好了一些。

蘇綠道:“有心事?你騙不了我。”

李易苦苦一笑,道:“你們女人就是直覺太敏銳了。”

蘇綠意味深長的道:“那也得看你自己是不是做過虧心事。”

李易抬起眼皮看看蘇綠,又低頭切牛排。

蘇綠道:“我在公司的這段時間,又嘗試了很多以前沒有嘗試過的經歷。嫉妒、狹隘、報復、算計、無恥,呵呵,可以說是經驗豐富了。

這種環境叫我覺得人生是悲哀的,世界是殘酷的,可是出來逛了幾天,散了散心,又叫我覺得人生還是有希望的,人與人之間還是有真感情的。”

李易道:“我沒明白你想表達什麼。”

蘇綠道:“我知道你女朋友,以前旁聽的時候總在觀察她,現在這個社會里,這樣的女孩已經很難找了,單純質樸,善良天真。

有時候,這樣的人就像是一塊精美的蛋糕。叫你不忍心去吃她。”

李易停下刀叉,靜默了片刻,才又切了起來,道:“你這段時候有想起過我嗎?”

蘇綠道:“我一回海州不是就來看你了嗎。”

李易一笑。道:“我一年前從家裡出來,在海州這段時間裡,我所經歷的事情太多了,出生入死不只一次兩次。

我現在事業也算是起步成功,雖然以後肯定還有很多的麻煩,但是至少現在是有成績的。

所以說我這段時間也成熟了不少。可是唯獨在某些方面,我還是想不明白很多事情。”

蘇綠道:“可能人面對一些事情的時候,並不是你能不能想明白的問題。而是取決於你的態度。你是富家子弟,從小所接觸的人和事,就跟我們這些人不同。

你把女人放在什麼位置上才是最重要的,就算你想不明白很多問題。至少你也能在第一時間,腦子裡先浮現出你認為重要的那個女人。當然,呵呵,不只一個。”

李易自嘲的一笑,道:“你可以去當心理學家了。”

蘇綠道:“生活是最好的老師。我現在才信奉這句話。”

兩人這段時間經歷頗多,心中各有感觸,又處在這樣優雅的環境裡,說話思維也變的有哲理起來。

蘇綠從小經歷悽慘。內心複雜,而李易性情其實相當任性固執。很少開闊性的去考慮問題。

他一遇到困境,見招拆招雖可。卻是被動的疲於應付,始終沒有在黑暗之中看到一個更高境界的高明大道。

沒遇到事情的時候,還顯不出來,一遇到事情就會想的偏,想的偏事情就得不到解決,於是心就亂了。

人都是這樣,靜極思動,動極思靜,正則出奇,偏極求正。李易來海州以後所經歷的事,可以說傳奇性極強了,這也是李易來之前始料未及的。

李易這段時間在海州,左躲右閃,前撥後擋,雖然暫時立身而不倒,但卻已經陷入既亂又偏的處境,不過是苦苦支撐而已。

在這種既偏又亂的狀態下,李易想要從混亂的事件中尋求一種規律,一種內在的道理,尋求一種心得體會,說一些有哲理的話,思考一些深奧的問題,那也是很自然的了。

整個吃飯的過程中,李易一直也沒和蘇綠提起具體的事情,兩人說話飄來乎去的也不著邊際,卻都充滿了哲理的意味,同時也發現對方都變了。

蘇綠當然猜出來李易和林子珊之間出了矛盾,而且看來是李易的問題,不過她並沒明著指出來,蘇綠清楚李易的內心,對一個二世祖來說,易在情感方面從一而終,那是不可能的。

對李易這種人而言,他對女人未必不真誠,但女人和事業一樣,只是他們成就感的物質基礎,是成功的一種標誌或者消遣物,永遠無法強求,永遠多多益善。

蘇綠想起李易對他強行施暴的那一晚,心中滋味複雜,這段經歷她已經深藏心底,不想再提。

吃過飯,李易送蘇綠回劇組,車頭一轉,又開回了南大。

到了學校附近,李易將車停在校外,一個人走到林子珊的宿舍樓下,再打電話時還是關機。

李易索性坐在宿舍樓下死等,雖然圍觀的人不少,但是李易全當沒看見,雙眼空洞的看著地上。

李易剛到學校的時候不過是中午剛過,可是這一坐竟然坐了兩個小時,李易屁股都坐扁了,這才看見林子珊從遠處慢慢走近。

李易一躍而起,可是坐的時間太長,兩條腿都麻了,李易一晃,險些跌倒。

林子珊就像一個幽靈一樣,飄乎乎的從李易面前走過,李易伸手去抓,可是手指碰到林子珊的肩頭,卻像碰到空氣,竟然抓之不住。

李易跳過去,擋在林子珊的前面,林子珊兀自向前移動,李易伸雙手來推,林子珊卻忽的抬頭,兩隻眼睛裡充滿淚水,衝著李易大喊起來。

李易猛的翻身坐起,出了一身的冷汗,這才發覺,原來是個夢,只聽衣兜裡手機鈴聲在響,李易趕忙拿出手機來,原來是林子珊的來電。

李易接通電話,道:“喂。喂,小……”

卻聽電話那頭傳來一個低沉的男人聲音,那聲音極是奇怪,像是充滿了電一樣的發顫。

只聽那人道:“是李易嗎?”

李易心裡隱約覺得事情不妙。道:“是我,你哪位?林子珊呢?”

那人道:“你不用問那麼多,限你在十分鐘內把十張銀行卡一共一千萬放到學校對面吉野家的衛生間裡,我們會在那裡放一隻信封,你把卡放到信封裡,密碼寫在後面。

如果你不這麼做或者報警的話,你女朋友就會受到我們很好的待遇,她會爽死的。如果你將銀行卡立刻掛失的話。那你的女朋友也一定會爽到天上去。”

李易雖然第一時間以為是綁架,可是意識裡還是覺得有可能是別人在跟自己開玩笑,道:“你開什麼玩笑?你是什麼人?你叫林子珊接電話。”

電話那邊立刻傳來林子珊哭泣的聲音,“易。是我,我,我在別人手裡,你快來救我啊。”

李易急道:“你怎麼樣?你在哪呢?你沒事?”

那男人的聲音道:“李老闆,別懷疑。我們這就是綁票,十分鐘,我們只等十分鐘,不來就撕票。”

李易道:“你怎麼保證人質的安全?我要先看到人。”

那人道:“你現在沒有餘地做選擇。這是我們的主場,你只需要把錢送來即可。別的你少問,我從現在開始計時。你還有十分鐘的時間。”

說罷掛了電話。

李易剛才坐在宿舍樓下的水泥臺子上睡著了,到現在頭腦還有些發沉,一時間沒想明白是怎麼回事,難道真的是綁架?

李易看看錶,剛剛好是下午三點鐘,無暇細想,邁開腿飛奔到校外。

南大對面是有一家吉野家,李易和林子珊以前也去過,就在南大的馬路對面,李易快步跑到裡面,先是四下環視了一下,一時間不見什麼疑的人物,忙到前臺借了一隻筆,跑進了衛生間。

衛生間裡人很多,李易一眼便看見洗手池邊有一個大信封,李易將卡取出來塞到信封裡,在信封的開口處將密碼寫好。

李易四下打量衛生間的人,見這些人都挺自然的,一時看不出誰是綁架的人。

忽然電話又響,李易忙接了電話,那人道:“李老闆,聽我說,你別說話。哼哼,你在衛生間裡找人呢?別找了,我不在衛生間裡,別枉費心機了,你的小心思在我面前沒有用,這是我們的主場。

李老闆,你現在把信封扔在紙簍裡,然後立刻出來,你的小女朋友就在貢華堡子小淮河邊樹下的一隻鐵箱子裡,箱子上我們做了標誌,你快來救她,要是來的晚了,她就活活悶死了。”

那人說罷立刻掛了電話。

貢華堡子是東嶺子區東南方,離南大超級遠,那地方几乎就是農村了,李易開車過去都得很長時間。

李易這時哪還能顧得上錢,先救林子珊要緊,立刻從吉野家出來,上了自己的車,一踩油門直奔貢華堡子。李易越接近貢華堡子,路上的行人越少,而且那地方沒有路燈,這環境叫人看起來十分的清冷淒涼。

李易到了貢華堡子的時候,天都灰濛濛的了。李易放慢車速,開啟大燈,在土路兩邊仔細的找,車子一會高一會低,揚起一溜塵土。又行了一段,忽然見右前方果然有一個鐵箱子,看起來也不太大,但是裝一個人是足夠了,箱子上畫著一個骷髏,下面是大大的叉。

李易吱的一聲將車子停下來,奔到箱子邊上,見箱子有鎖,用力扭了扭,自然是不能扭斷。

李易拍打著箱子,道:“子珊,子珊,你在裡面嗎?”

只聽箱子裡傳來微弱的聲音,聽起來似乎就是林子珊。

李易從車子的後備箱裡翻出一根扳手,插到箱子的縫隙裡,用力撬動,鐵蓋被刮的吱吱直響,可是扳手太短,雖然將鐵蓋撬出一道縫,卻仍然不能將蓋子撬開。

李易兩隻眼睛要冒出火來,又用扳手去撬鎖,可是這鎖很笨重粗大,更是撬不開。

忽然啪的一聲輕響,從鎖的後面掉下一把鑰匙來,李易將這鑰匙撿起來一看,又薄又小,似乎不是這鎖的鑰匙,但是現在但凡有一線機會都得試一試,李易將鑰匙插到鎖裡一扭,咯噔一聲,鎖竟然開了。

李易趕緊把蓋子掀開,只見裡面困著一人,正是林子珊,李易的心情無法描述,伸手將林子珊抱了出來。

林子珊昏昏沉沉,嘴上貼著膠帶,四肢被縛。李易忙將她抱到車上,撕掉膠帶,又將她手腳上的繩子切斷,不住的搖晃。

過了一會兒,林子珊轉醒,睜開眼睛只見李易就在眼前,哇的一聲哭了出來,撲到李易懷裡,不住的抽泣。

李易拍著林子珊的肩膀,安慰道:“沒事了,沒事了,別怕,別怕,我在呢,沒事了啊。”

過了好一會兒,林子珊才止住悲聲,李易在林子珊額上吻了一吻,揉揉她的耳朵,又在她風池穴上按了按,林子珊情緒漸漸穩定下來。

李易道:“先不說了,咱們先離開這。”

李易調轉車頭,回到市區。

李易將車子開回吉野家,這時已經天黑了。李易叫林子珊在車裡待著,下了車,將車門鎖好,邁步進了吉野家,來到衛生間,見紙簍裡那信封自然已經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