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3節-第一百七十四章 禮下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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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3節:第一百七十四章 禮下於人
回到小浪鎮,王中意果然找吳韌商量財政統管和縣政府即將組織的赴粵投資。王中意和吳韌對於這兩件事的看法各有側重面,王中意略有不滿的就是縣財政統管鄉鎮財政,說什麼當時沒錢時就不管人家生死,一旦有了盈餘,就迫不及待將權力上收,什麼事一到了他們手裡就得看臉色。吳韌說縣級財政統管那是大勢所趨,也有利於資金監管,再說縣財政局統管了,對於鄉鎮開支也就等於擔了擔子,是件好事,說也等於白說,說得不好人家就給安個帽子什麼的,再說縣裡也沒說讓鄉鎮不要用錢,該用的還是要用,其實也是換湯不換藥,新瓶裝舊酒,只是投資地產的事,值得考慮考慮。王中意說他倒不擔心那個,那算什麼事,反正是財政的錢,又有財政局擔著,其它鄉鎮一起,怕什麼,天塌下來有他楊雄和周盛求(縣財政局長)頂著……真是崽賣爺田心不痛,吳韌心中概嘆著,口裡卻說既然王書記這樣說了,那就遵照執行,晚行動不如早行動,也好給人家留個好印像。吳韌這話大抵也是衝王中意說的,外界隱隱傳言王要調縣裡的訊息,只是常委沒有最後定下來時,誰說的也不能作數,這個時候楊雄對於王中意來說至關重要,聰穎如吳韌者,又豈能不明白,成全王中意也是成全自己。吳韌說那好吧,縣裡應該很快就會組織財政系統開會,既然“**”不可避免,書記你就帶個頭吧,他回頭跟肖樹彬打個招呼,讓他作好相關準備。
全縣的財政會議由楊雄親自主持,各鄉鎮的黨委書記、鄉鎮長,財貿副鎮長,縣區域性委辦主要負責人参加。周盛求在會上學習和傳達了縣委、政府關於財政統管的檔案精神,他說他還有一個構想,就是全縣二十三個鄉鎮的財政所,他擬向縣委、政府提出其人員、編制,人事統統歸口縣財政局,與鄉鎮“脫鉤”云云,最後楊雄作總結報告,他坐在主席臺上,面沉如鐵,鷹隼般的目光一掃,臺下頓時噤若寒蟬。他給與會者下了死命令,半個月內所有的財政帳務和資金除了預留部分都必須上交縣財政局,這是縣委、政府根據上級有關檔案精神作出的決定,誰不聽打招呼,他就拆他的位子,摘他的帽子,砸他的飯碗!到時候別怪他楊某人手黑,也不要跟他說任何理由。
因為各單位財務管理上不同程度地存在拆借的問題,半個月要完成問題,都有點措手不及,又迫於楊雄的壓力,難免手忙腳亂。吳韌因為有預見性,早早安排肖樹彬率領戴紅兵,進行了盤底清理,萬事俱備,只欠東風。小浪鎮財政盈餘460萬,除去可以預留的60萬,400萬已經完全到位。吳韌和王中意專門找楊雄彙報了工作,大會三天後,小浪鎮的400萬和財政帳務就完全移交到了縣財政局,在全縣率先保質保量完成了財政統管工作任務,同時楊雄親自掛帥的督促小組車輪滾滾,深入到了各鄉鎮,要求負責同志都要以鎮作為榜樣。
看來楊雄對小浪鎮在此項工作中的表現還是滿意的,吳韌知道孰輕敦重,在投資房地產的事上,吳韌就沒有那麼積極了,倒是王中意很熱乎。按楊雄的意思,擬讓小浪鎮財政出資100萬入股由國土局組成的地產開發辦,王中意很急,想撥頭籌,偏偏吳韌和肖樹彬不冷不熱,他也是豆腐掉進灰裡,吹也吹不得,打也打不得,吳韌的翅膀已經完全硬了,由不得他了。終於在前面已經辦了五個鄉鎮後,吳韌才說可以辦了,並要三個人到場才辦相關手續,王中意、他,還有肖樹彬,劃拉一下,100萬就過去了,是福是禍,是盈是虧那就只有天知道了,反正錢不用經過他吳韌的手,只需要他籤個字就行了,可吳韌支援必須由他,王中意共同簽字,王中意也沒辦法。
雄風集團老總馬三貴的辦公室來了二男一女,三位客人,吳韌、劉麗麗,肖樹彬。“馬總,這東西在內地用不了,我也不去廣州,還是請你收回吧,盛情厚誼,我吳韌心領了。”吳韌將購物卡輕輕地放在馬三貴的辦公桌上。“我也無功不受碌——”劉麗麗的話更直接,也沒好聲氣。“吳鎮,你們這是——”白淨陰贅的馬三貴滿臉堆笑,笑起來卻讓人覺得有些陰森森。雙方一陣口水戰,因為有“外人”在,他也只好作罷。“本想吳鎮你們辛苦了,想給你們發點車馬費,說到錢又太俗了,所以才想到了購物卡,買點什麼日常的必需品,沒別的意思,感謝你們對企業的支援,大家都這樣做嘛。”馬三貴打著哈哈,自我解嘲。吳韌起身告辭,馬三貴跟他的一個貼身馬仔說了幾句,就親自送他們。當吳韌他們開啟車門,那個去而復回的馬仔一提著一個手袋一路小跑過來。“吳鎮,這是我們馬總給三位的一點小意思——”他拿起袋子揪住車門就往裡面塞。“什麼呀——”,“沒什麼,三條煙,馬總說了如果吳鎮你不接,就是瞧不起他,瞧不起民營企業。”劉麗麗還欲推辭,吳韌使了個眼色說:“劉鎮,你就接下吧,別讓人家為難嘛,請你轉告你們馬總,心意我吳某人領了,替我謝謝他。”三條熊貓(禮盒)人民大會堂紀念版,參考價格:1080元/禮盒價、175元/包,這種煙市場上買不到,吳韌扔了一盒給肖樹彬,劉麗麗說她不抽菸,就放他吳鎮那裡,多毒害他一回。
楊雄的那攤子事總算完了,受劉麗麗省部級目標的影響,吳韌開始重新思考和詳細地規劃他的人生。在宦海弄舟的吳韌太明白“武裝”自己的重要性了,他在每個重要的、關鍵性的時刻往往有異常人之舉,那種不甘平庸,奮力向上的精神終將造就不平凡的他。
十年耕耘,十年收穫,十年風雨兼程,十年人事茫茫。在離開m大學將近十年,吳韌第一次又回到了母校,物似人非,他已經不再是那種寒磣而少不經事的青青學子,他的母校之行帶有明顯的目的性和功利性。為了這次母校之行,他特意借了一輛朋友的新銀白色別克車。吳韌將別克停在袁教授的家屬樓下時,以弟子禮晉見,年屆六旬的老教授已經認不出他來了,只是在吳韌的不斷提醒下才依稀記得確有其人,確有其事。其實吳韌也早已經將其淡忘了,只要出於某種需要才突然想他,此老當時在學校裡還算是學術權威,來之前還在網上查閱了他的相關資料。
當吳韌將貨真價實的東北老山參交與師母時,那個文化不高卻喜歡新潮時尚的老婦人臉上笑開了花,宛若驢糞蛋上下了白霜,還一抖一抖的。既然人家收下了東西,就有門,吳韌很誠懇地說他辦事路過母校,就特意來看看老師,今天無論如何都得請老教授一家一起出去吃個飯,以謝師恩。年輕人以弟子禮相執,溫恭有加,教授也不好推辭,尤其是他的孫女,(一位在省城某報社參加工作不久的記者),對這個不知道從哪個旮旯裡跑出來,豪爽帥氣,談吐不俗的遠方來客產生了興趣,禮下於人,必有所求,也許她想看看這個年輕人到底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當她聽說吳韌在農村基層當鎮長時,她的這種興趣就更濃了。當一個人長久習慣於某種生活狀態時,他太渴望瞭解不同於他的世界的人和事,尤其是像她那種有著文學修養和浪漫主義色彩的少女,好奇心和新鮮感往往讓她興奮莫名,因些她積極促成此事。
所謂的一家人,其實就是袁教授夫婦加孫女袁思雨。宴請在省城較高檔次的酒樓,十年前吳韌是想都不敢想,袁教授連說怎麼好讓吳韌如此破費,無功不受碌嘛。吳韌客氣謙虛地說應該的應該的,一日為師,終身為父,師恩浩蕩,豈敢忘記,要不是當年恩師栽培提攜,哪能有他的今天。十多年過去了,吳韌算是長了本事,尤其是說話撒謊的本事,從來就不必要剋意地去編造,一開口就是一套一套的,雅俗共享,就像喝涼白開一樣順口自然,這話本沒什麼,只是聽得袁思雨瞟了吳韌一眼,微微皺了一下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