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9章 太后盛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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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59章 太后盛讚
那話，正出之於她之口。
一行人急急跪了下來，僖妃早已嚇得半死，差點直接扒在地上。
“你們起來吧。”
皇太后懶懶地抬抬手，又是一番威嚴。
眾嬪妃謝過起向，皇太后的目光已經移到了我的面前。
“你們呀，就是嘴多心不實，成天爭呀，鬧呀，沒完沒了。也該學學懿妃，她不爭不鬧，成天只想著為皇上分憂解難，這不，步步高昇，不也挺好嗎？”
眾多的目光射過來，我保持著一慣的平心靜氣，對皇太后笑笑。“母后真是謬讚臣妾，臣妾如何擔當得起。”
“什麼謬讚，本宮的眼睛從來不會看錯人，這才是我皇室該有的人才。對了，”她停下，轉眼看過在場的每一個人，“要求皇子們一起去祭天也是懿妃的意思，我看這主意就出得好。大皇子怎麼了？他現在的才學長進得快，有幾個人比得上？還是要在皇子身上用點心，為皇上分憂才好，總不要吵吵鬧鬧，像個什麼樣子！”
這話又是說給僖妃聽的，僖妃有一萬個不滿也不敢說什麼，只能跟著大家一起伏身射過皇太后的教導。
淑妃的臉色愈發的得意，明顯要給僖妃看個清楚。
這裡一片平和，那裡暗潮亂湧，這就是皇室。我把這一切看得清楚，也不理會眾人的心思，和皇太后聊起了祭天的具體事宜。
“母后，大皇子的一切都放在臣妾身上，您放心，臣妾一定會教好他的。”
皇太后滿意地點頭，對我已經相當的放心。
請安完畢，皇太后也沒有特別的交待，一行嬪妃在宮人的扶持下各自離去。
卻見僖妃站在御花園我要經過的地方，顯然是在等我。
“姐姐，你讓皇子去祭天是對的，可叫大皇子去，不是太不顧您自己了嗎？若他日，您也生下了皇子，他又得了勢，那您還有什麼？”
我淡淡而笑，她這話不是在關心我，而是在關心她自己，和她的二皇子。
我若他日真有了孩子，是不會讓他們站在這爭鬥的頂端徒做犧牲的，我要他遠走四方，自由地愛，自由地活。
“我若不說叫大皇子去，又如何能讓二皇子去？二皇子不去又如何能讓你去？你不是一直想去嗎？這回淑妃去了，你也能去，還不滿意麼？”
“滿意是滿意。”她繼續道，“只是，大皇子本就不該去。”
“若大皇子不去，獨去了二皇子，天下人會問，‘大皇子呢？大皇子沒有歿去定然是還活著，可又不帶出來讓人見，莫不是真的是啞巴或是痴傻？’皇上何等精明，怎麼會沒有想到這一層，到時候連二皇子也休想去了。
”
僖妃一時沒有話說，因為我說得在理。
皇室的面子勝過一切，當然不會獨獨為了她而叫一個二皇子去。
“再加上二皇子性格頑劣，聽說也挺難管的，如果在祭臺上出了什麼醜，豈不是要由皇室蒙羞。”
“這……”僖妃臉上一紅，雖有不甘，卻不得不承認這是事實。
二皇子年齡不大已經頑劣到無人不知，連這個親孃都已經管不了了。
她捏捏指，這樣明顯的指責令她相當不快。
“事情都說好了，那妹妹也該回去了。”
我起身，不想再和她嘮叨下去。
僖妃卻並不滿意。“就算大皇子該去，也不該讓他那般風光，又是獻墨，又是頌讀祭文。”
“這本就應該是每個皇子都做的，可是二皇子僖妃有這個把握讓他做到這些嗎？”
又是棍，僖妃再也沒有了可以發洩的理由，悶悶地離去。
之桃扶了我走向嵐清宮，免不得對僖妃評價一番。“也不好好管管自己的孩子，卻偏偏要嫉妒別人，這些人，真是的。”
我抿上脣微微一笑，沒有給予答覆。
轉身，卻不想回宮。“我們去看看旭堯吧，他要是知道這訊息不知道會開心成什麼樣呢。”
“娘娘呀，從來只想著別人，不想自己。”
之桃無奈地搖頭，我又是一笑。
旭堯可不是別人，正是當年的我。現在，我要一點點地將他扶起，讓他站到頂端，讓他風光無限！
旭堯沒想到我會來，更沒想到我會帶來這樣的好訊息，他沒有尖叫大喊，甚至連十歲孩子該有的瘋狂發笑都沒有，只是呆呆地默默站了許久。
最後，反身，面壁。
那上面是一副畫，清秀雋美的筆法，畫的是一位絕代美人。
“這是？”
我輕聲問，宮女已經來到身邊，朝我伏下了身子。“這是大皇子特意去求了宮裡見過雲妃的老嬤嬤，由她們描述而畫下來的雲妃娘娘的畫像。”
“雲妃？”之桃臉色一變，向我伏身道，“娘娘，雲妃**這人，若是被外人知道，是會引起事端的。”
“可是她是大皇子的母親呀。”
宮女介面。
我明白她的好心，只是，這宮裡就有這般殘酷，若是這樣的罪人畫像被人知道，大皇子有九條命也是不夠的。
上前，我輕輕摘下了那畫像。大皇子眼裡盈滿了淚，最終沒有滑下來，只是呆呆地看著我，眼底裡的可憐讓我心動，心更痛。
彎下腰，我小心地捧著雲妃的畫像，對上了他早熟的大眼。“孩子，
母妃是用來懷念的，但我們只需在心裡即可，不必畫出來。記得，將來任何時候都不要跟人提起你的母妃。”
他似懂非懂，點了點頭。
我的心又是一痛。
將他摟緊。“孩子，皇室便是這樣，你若相信我就聽我的，我會把你帶到一個你心向往的高度，讓你心情發揮。”
他點點下巴，淚終於撒下，浸透了我的湖綠長裙。
“難得還有懿妃娘娘能對大皇子好，還給了大皇子這樣的好機會。”宮女服侍了大皇子許多年，這樣的好事情於她，也是喜極的。
我收拾好心情，也抹去了大皇子臉上的淚。“孩子，以後腥風血雨可不能流淚的，聽我的，好好用功，這兩天做些祭文和墨寶出來，給我看，我給你指導。”
他又是重重一點頭，大眼裡有著堅毅，有著光明，有著對前程的希望。
十歲的孩子，這樣的光芒刺痛了我的心。
他本應無憂無慮，本應坐享齊福，本應在母親的懷裡撒嬌……
“走吧。”
不忍，我逃了出來。
蕙兒十分喜旭堯，他才來一次，她就纏著他不肯放。
旭堯果然沒有辜負我的期盼，寫出來的東西文筆老到，思維清晰，用典明確，只需要在文彩上稍加幫忙，就已是一篇可以驚動天下的祭文。
這樣的孩子才是可以扶持的。
我心裡的那絲想法更加確定。
“好啦，皇哥哥要去用功了。”將蕙兒從旭堯身邊拉開，蕙兒噘起了嘴。
“母妃，我喜歡蕙妹妹。”旭堯明確表達了心裡的想法，這些天，他看到了新的希望，膽子大了，再不是那個小心翼翼害怕生人的小孩子，已經有了皇子應有的風範。
這一切，我相當滿意。
點點頭，但見他沒有離開的意思，只是雙膝一屈，跪在了我面前。“母妃您就收下我吧，讓我做您的兒子，日後我會好好孝敬您，為您養老送終，如同親生！”
一個沒有得到母愛的孩子，一個孤獨太久的靈魂終於找到了可以依靠的大船，我能體會他心中的那股期盼。
心愈加的痛，我知道，這還不是時候。
將他扶起，我點了點他的鼻頭。“好好努力，若能在祭天大典上一舉風光，那麼母妃就有辦法將你收為兒子了。”
他重重地點頭，握緊了拳。“母妃，兒一定可以做好的。”
母妃，母妃，這一聲聲的母妃，還有我們日加親近的感情，我們已然成為了母子，不是嗎？
剛要離開，一抹明皇閃了一下，歐陽灝就這樣突然地闖了進來，也不著人通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