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八十七章

第八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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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七章

不陳不舊的房子,此時卻圍滿了看熱鬧的街坊鄰居,手指指點點,能聽見裡面尖利的撒潑聲。

卻見正是兩個身有肥肉的女保鏢模樣的人人手一根棍子,一個正拿著粗粗的棍子指著地上抱著一個小包袱正嚎叫著“沒有天理”的簫霍氏,氣的臉色漲紅,唾沫橫飛:“我告訴你!你就是嚎來這麼多人也沒有用!欠債還錢,天經地義!還不給我拿來!”

說著,兩個人便霍霍上前,要搶過來簫霍氏誓死保衛的那個包裹。但這簫霍氏經過這麼多年生活的打磨,卻見的確不是一個好惹的人,不知道什麼時候拿來的家裡的菜刀,一把抵在自己的脖際,惡狠狠的威脅道:“你們再敢過來,我,我就死在這兒!有這麼多人作證,你們今天也別想逃!官府會來抓你們的!”

那個女人更是氣憤:“我就沒見過你這樣沒臉沒皮的男人!我還就不信你敢死了?!走,我們上去非把他那個包裹給搶過來!”那個女人示意了另一個保鏢,另一個點了點頭,說著兩人絲毫不懼又往前走了一大步。

簫霍氏見這招沒效,一邊起身往後倒,眼珠一邊骨碌碌轉,見圍了這麼多人,卻沒有人要伸出援助之手,這其實也不能怪眾人,沒有一個人想開罪賭場,惹禍上身,並且大家都覺得簫霍氏把手裡的那個包裹給人家不就行了,用的著這樣鬧嗎?卻驀地只見簫霍氏哇的一聲嚎啕大哭,哭的聲淚俱下:“你們這些惡魔,把我女兒的腿打斷了,還把我家的東西都給砸了,究竟想怎麼樣啊!這是我蕭家僅剩的五兩銀子,我還得留著給女兒看病啊!你們把它搶走,我跟女兒明天就得餓死街頭!老天啊!你是要把我們父女倆逼死嗎?!”

這副慘兮兮的狀態看得眾人也是不忍,況簫霍氏這個男人雖然刻薄讓他們不喜,但那也畢竟是鄰居,總比外人強。於是紛紛的議論聲四起。

“哎,不如去報官吧!這賭場啊!我聽說是二皇女開的,二皇女一向得皇上寵愛,哪裡是我們能惹的!還是報官最牢靠!”

“嘿!我也覺得報官是個好辦法!”

“去去!什麼好辦法!別去!你們聽說前段時間這個蕭家把人京兆尹府給得罪了嗎?這簫霍氏想把兒子嫁給那京兆尹的獨女,結果被紫王爺把人給搶走了,還把那京兆尹的夫郎給摔了個重傷,這會恐還沒好呢!這要一去報官,萬一京兆尹含恨在心,說不定後果更嚴重呢!”

“哼!要怪也怪這簫霍氏,整天癩蛤蟆想吃天鵝肉!也不看看他那兒子的德性!也敢跟我家兒子比,我家兒子能給老子賺一千兩,他兒子,哼!一個銅板都賺不著!”那個蕭家的鄰居不屑的看著場中的簫霍氏,頭昂著道,這簫霍氏老是喜歡跟他比來比去,也不看看自己有什麼資格跟他比!

“是是,您兒子可是我們這街坊十里公認的美人兒呢!哪是那醜的跟什麼似的簫若卿能比的!”另一個趕緊奉承到。

議論之聲紛紜,但說來說去,卻沒有一個人上前去幫一把。眾人只是踮著腳好奇的朝裡張望著,觀望著事態。

但在這麼一瞬間,這聚攏的狀態突然被打破,只聽啊的一聲尖叫,那個剛才說奉承之話的男人突然倒飛出去,一直摔到了不遠處骯髒的垃圾堆,沾了渾身的垃圾艱難又狼狽的起身,罵罵咧咧的叫著,外圈的人都是一驚,驚恐的朝四周看去,一時如驚弓之鳥,這是怎麼回事?發生了什麼?!眾人向四周搜尋,唯恐自己成為下一個目標,卻突然看見那道上不知何時已停了一輛華麗的馬車。

而那馬車中已走下來一人,如九天神女落入凡世,渾身氣勢如天邊的風高漲開來,而那冰冷的眸子更是如萬年的冰雪一樣冷漠又幹淨。她冰冷的眼神剛剛收回,手拍了拍自己彷彿弄髒了的袖子,一剎那仿若風雲突變,所有的呼吸都停止住了。

鳳琴歌神情淡淡,卻是轉身扶住下來的簫若卿,待看清面容時,眾人心中又再次一驚,這不就是蕭家的小兒子嘛!竟然坐這樣華貴的馬車,那另一個,另一個難道,難道是紫王爺?!眾人心裡沒驚得七魂消失兩魂,這氣勢,太恐怖了!但鳳琴歌還一眼沒看這裡,而是扶下簫若卿,一邊關切的道:“這種事,不是你們男人應該出場的,等一會兒,你只管跟在本王后面就好,記得,本王是你的女人,有義務保護你!”

簫若卿心裡一顫,看著眼前之人舉世無雙的風姿,而後鄭重的點了點頭。

朔星在北,一現空眾星黯淡。此刻的鳳琴歌就宛如那一顆正星,其他的光芒都黯淡下去。眾人眼中只有這麼一個冷漠同時卻光華萬丈之人。空氣更凜冽了,風更為寧靜了,眼在不濃的陽光下已感到微微痠痛。

但這只是外層,外層的人看著這個突然出現的人已經傻了,以至於忘記發出哪怕是驚訝的聲音,人群不自覺的讓開一條道。而層層環繞的裡邊事態卻也已經是白熱化。

兩個賭場的女打手見沒人援手,頓時膽子就壯了起來,其中一個一棍子打在簫霍氏攥刀的手上,簫霍氏一吃痛,呼了一聲手不自覺的鬆開,那個打手眼一亮,一腳踢開那菜刀又快速撿起來,手晃著那明晃晃的刀,洋洋得意的道:“你還自殺!來來來,老孃給你刀,你殺呀!”

另一個卻是已把棍子放在簫霍氏的脖際,他整個人已被制住,看著那明晃晃亮在眼前的刀,身體止不住的瑟瑟發抖,想往後退避,他哪裡是真的想自殺,不過是想保住財物,這包袱裡面可是他多年的積蓄,五百兩啊!要是此刻被搶走了,被他們發現這裡邊還有這麼多銀子,他不但虧死還聲名盡毀啊!因此簫霍氏蒼白著臉仍是死死的把那包袱護在胸前,咬緊牙關,做出一副寧死不屈的鐵漢樣子。

那打手冷冷一笑,對這簫霍氏也是容忍到了極點,盡是不耐煩,因而手臂直接一把伸過去,拽著那包裹就要奪過去,奈何簫霍氏也是拼了全身的力氣護住那包裹,因而一拽竟不得手,但這卻把那個

打手給惹惱了,“奶奶的!都到這臨頭了你還敢不給!我看你就是找死!”說著已怒氣衝衝的揚起手,要朝簫霍氏打去。

就在這麼電光火石的一瞬間,只聽一聲破音叫出:“爹!”同時天地間一道安靜的風聲,沒有想象中的掌摑的聲音,沒有料定的簫霍氏撒潑哭叫的聲音,只有慘叫飛出去的聲音,只有天邊一朵雲悠悠飄蕩和遠處一縷煙裊裊上升。地上**開正好。

眾人根本什麼都沒看清,待他們定睛擦亮眼睛時,只看見不見了一個人,正是方才那個叫囂的打手,而剛剛還在外圈的鳳琴歌兩人不知已何時到了最裡面。

局勢這般戲劇化逆轉,另一個打手眼中充滿恐懼的看著鳳琴歌,往後趔趄了幾步,雖然她也什麼都沒看清,但她知道肯定是眼前人乾的,她剛剛分明的看到她抬手了。而對眼前人身份的不清楚則讓她無知無畏,她瞪大著眼睛看著鳳琴歌,壯膽子般叫道:“你知道我們是奉什麼人的命辦事嗎?我警告你,趁我們主子沒來之前,你現在離開我們就跟你既往不咎,否則,哼!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鳳琴歌眉揚了揚,脣角竟然在這樣的威脅話下勾了勾,仿若這言語是歌聲般悅耳,極有涵養的整了整自己的袖子,優的開口:“哦?讓我吃不了兜著走?我倒是想聽聽,你們主子是誰?竟這樣厲害!”

平淡的沒有什麼高低起伏的話,但聽在眾人的耳朵裡,卻如冰凌灌進耳中,止不住的寒冷。此時在場的卻有不少對鳳琴歌暗暗痴迷的男人,黏在她身上的眼睛一半是迷醉之色,一半是恐懼之色。眼前之人明明是含笑的,卻讓人從腳低都覺出來一重寒意,那膨脹出來的強大氣場更是讓無數少男在心底臆想千百遍,到了跟前卻一步不敢近。崇拜這強大,幻想這強大,可沒有一個人敢無畏的追尋她,歸根結底是在這種強大面前有一種自慚形愧的自卑感。

但那個打手卻一無所覺,提到她自家的主子,還聽她說厲害,立刻像說自己般得意的揚了揚頭,趾高氣揚的道:“我們主子就是當今皇上最寵愛的皇女鳳琴羽,那將來是要被立為太女的!怎麼樣?!害怕了吧!害怕就趕緊滾開!”

鳳琴歌眼神微眯,仍然一副笑意盈盈的樣子,而疾步走過去扶住簫霍氏的簫若卿卻已經是清楚了鳳琴歌的脾性,她脣邊的笑紋越大,代表那個招了她的人就越倒黴。鳳琴歌眉微微揚,輕聲如燕語般道:“二皇女將被立為太女,你可知道你這番妄議朝政的話說出去是要掉腦袋的?!”

如果百官在此,說了這麼膽大妄為的話,早已七魂掉了六魂,但草民百姓無知,絲毫不覺得這是什麼嚴重的事情。但聽鳳琴歌說要掉腦袋,那看熱鬧的眾人都替那個打手覺得冷汗涔涔,她是不知道這個人就是紫王爺啊!還敢在她跟前說二皇女會被立為太女,這不就是明顯的找死嗎?

那打手愣了一愣,被鳳琴歌說掉腦袋的話唬了一瞬間,但隨即又覺得這是他們暗地裡常常嘮嗑的話題,也沒見掉腦袋啊!因而又蠻橫起來:“我告訴你!你少嚇唬我!我不是被嚇大的!你走不走!不走你今天就完了!你要今天不離開,等會兒我們賭坊中來人,哼!看你這個女人不被打的屁滾尿流的!”那個打手攥著自己的棍子嚇唬道,她並沒有把握打敗鳳琴歌,因而只能抬出自己的主子嚇住她,等她不敢出手了她再回去搬救兵!

可事情總不會像一個人想象中的狀況發展,只見對方笑了一笑,她彷彿看到萬花齊放,言語更如花聲鳥語般醉人,她還未曾從那一陣的沉迷中退出,她的身體就已迅疾的速度高高飛向天空,找不到著力點,而剛才那雲中歌般的悅耳聲音中的涼意在她不斷的加速擦著鋒利的風撫摸著虛無的空氣時才回想出:“怕不是我走,是你得走!”

當被這涼意和高空帶來的恐懼驚嚇的全身汗溼時,她整個人已如破敗的皮球重重的摔在堅硬的地上,咔嚓一聲,她自己清晰的聽到了骨頭斷裂的聲響,然後頭一歪,暈了過去。

遠處,鳳琴歌再次笑了笑,卻是看向拍著自己的胸口長長吐了口氣的簫霍氏:“岳父大人,不請本王進去坐坐嗎?”

一身氣度之人的溫聲吐字,卻是一語驚人,岳父?簫若卿羞澀的滿臉通紅,圍觀的眾人個個嘴半張,像是吞了個雞蛋,又像是撞了牆,下巴就要磕掉。什麼天方夜譚?岳父?!這紫王爺真想娶了這簫若卿不成?!有人不可置信的挖了挖自己的耳朵,開口問向旁邊的人,對方也是一臉不可置信的,緩慢的轉過頭,極不確定的點了點頭。

獨簫霍氏表情紛呈,先是驚,然後看見簫若卿的害羞表情臉上起了一重陰沉。當看見街坊四鄰一個個一副見鬼般不敢置信和暗暗裡嫉妒的眼神,面上又鍍了一層得意。又想起剛才這些人對他不管不顧,心裡咬牙切齒的恨的同時頓時虛榮心佔得最上風,他為了撐起在這麼多人面前的面子,還是咳了一聲,裝模做樣狀似很親熱的道:“啊!好好好!不是說早就要回來看我這個爹嗎?怎的今日才到?!哎,你與若卿成婚之後,我這以後那就是皇室的親戚了呀!哎還有點不適應,所以我剛才碰見那兩個嘍囉為了我的身份才沒跟他們計較!哪想他們蹬鼻子上臉,虧得王爺你來了啊,要不是,哎!不說也罷,走走走,我們進屋說話去!”簫霍氏一邊裝模作樣的嘆一邊得意的眼神掃過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