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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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四章
大婚之日定在半月之後,但這一訊息已經如野火燎原,傳的全城皆知。各種流言版本風行,茶肆酒館客流爆滿,這兩個幾乎八竿子打不著的人要結成連理,成為天城今年最為驚悚的一件事。在後世的教科書上是這樣寫著:它開創了平民藉由婚事向貴族階級轉化的先例,是歷史上創世紀的一舉,打破了官僚階級婚娶只在上層社會的壟斷形象,一定程度上體現了婚娶上的民主自由。但其進行的並不徹底……
不徹底在哪兒?比如流言風語,比如當事人的感受,再比如這件事本身的難度性。
鳳琴歌這兩日一直被冷暴力對待,她都不知道簫若卿哪根筋不對勁了,要麼不搭理她,渾身散發生人勿近的冷漠氣息,可當她歇一會兒不纏他,簫若卿反倒過來了,說一堆冷嘲熱諷明裡暗裡傷人的絕情話,不把鳳琴歌瞳孔中顏色整的變掉他就不放棄。哪有這樣對喜歡的人的?連番數十次下來,鳳琴歌差點心灰意冷。
“王爺今日怎麼沒去芙蓉院?”青龍殿裡,橫江坐在下首位置,眼裡滑過一抹邪惡嫉妒的光。
鳳琴歌脣角無奈的往下拉了拉,手拿起桌上的黑釉瓷茶杯,握在手裡,頗有些疲憊的道:“累的慌,先讓他平靜平靜。”
橫江眼裡的黑光漸盛:“聽說簫公子這幾日行為很是反覆無常,倒底是怎麼了?”
鳳琴歌揉了揉眉心,“不清楚,但本王看,大概是,婚前抑鬱症。”
婚前抑鬱症?橫江眉頭蹙了蹙,這是什麼病症?怎麼從沒聽過這種病?順手也拿過桌上的瓷杯,看著裡面清水茶葉,眼裡滑過一抹深意,片刻抬頭道:“橫江看,簫公子似乎對王爺無意,不然不會這樣反抗。”
鳳琴歌握著瓷杯的手一頓,身體僵住,眼裡緩緩的滑過一抹痛意,無意嗎?人說旁觀者清,別人也看出來了?良久,鳳琴歌吹了吹杯裡漂浮的茶葉,脣角漸漸勾勒成一個嘲諷弧度:“這不重要,婚都已經賜了,哼!再反抗也沒有用。”
橫江頓住,心裡緩緩湧起黑海般苦澀,也使得眼角眉梢的冷意更濃,鳳琴歌果然不是一個輕易放棄的人,“不知道王爺為什麼會娶簫公子?”
這一次鳳琴歌聽見,倒仿似什麼都不在意了,把茶杯放回原來位置,岔開話題:“這不重要,你這廚技,已經傳授好了?”
“是,已經傳授完,王爺的酒樓不日便可開張。”
鳳琴歌點點頭,沒有說話。
橫江繼續道:“橫江今日來這裡,是向王爺告辭的,既然廚藝都已教完,也是橫江回府的時間了。而且皇上授予橫江大理寺卿的位置,橫江推了這麼些時日也該去上任了。”
“……”
“……只是,王爺馬上就要大婚了,此生也許再無交集的機會,臨走之前,橫江可以抱抱王爺嗎?”
鳳琴歌一怔,抬眼看這個男子,此時他渾身沉浸在一層深深的悲傷之中,讓人不容直視。他身上的悲哀彷彿墨水,太輕易感染其他人,靠近似乎就被染上。他直視著鳳琴歌,鳳琴歌眉微蹙,靜靜的思考,橫江是這麼輕易妥協的人嗎?良久橫江也沒等到任何的迴應,脣角勾起一個苦澀的笑,那如仙的容顏露出這樣一個悲傷無奈的笑,臉上出現這樣萎頓的神色,任誰見了都是不忍傷的。他以鏡頭慢放的姿態慢慢欲轉過身:“既然不行,那就算了!”
鳳琴歌眉微頓,不就是一個擁抱嗎?自己又不是封建人,這不過是個正常的見面禮,而且共事那麼久,至少也是朋友了,朋友之間就更沒有什麼,這樣想就站起身體,手用內力一招橫江就被招了過來,然後手從腰側伸過去抱住了他。
但見橫江身體微微顫抖,眼角動了動,一個用力把鳳琴歌緊緊摟在自己懷裡,眼顫抖閉上,人說一瞬就是永遠,如果可以,他真希望時間在這一刻停止。初見時說的話是給自己能賴在她身邊找一個理由,但這個蹩腳的理由,嗬,似乎起了相反的效果。這清冷的性子,做不來討好的舉動,每一次都是那樣笨拙,每一次都起不了效,每一次看著她越行越遠。無期有傷,真是挫敗啊,只能用記憶來保留這個擁抱,用遺憾來勾勒她的美嗎?他尚未從這種悲傷裡緩過來勁,卻一股力,突然推開了他。
橫江眼苦澀的睜開,是該面對現實了,身體站在一邊,看向鳳琴歌,正欲告別,卻看見鳳琴歌眼凝視著一個方向。
抬眉詫異望去,只見一身緋色的簫若卿不可置信的望著這邊,垂下的兩手無知覺的用力攥緊,身體中醞釀著一種可能他自己都察不到的絕望的哀傷,那眼神裡更是色彩紛呈,說不明倒底是諷刺還是傷心欲絕。奇怪的看到這個男人這樣,他心裡有一種緩慢的暢快感,他挑釁的看向簫若卿,脣角勾起一個諷刺不屑的笑,那不屑毫不掩飾,因而極濃。簫若卿一怔,放在背後的手微微顫抖,牙齒緊咬脣瓣,幾乎滲出血來,臉青的如牆角的陰暗的青苔,皮緊繃,說不出來什麼神情,最後冷冷的看了鳳琴歌一眼就快步離去了。
橫江收回眼神,看著鳳琴歌無動於衷,腿一步也沒邁開,心裡掠過一絲希冀,“王爺不去追嗎?”
而鳳琴歌臉色淡淡的,似乎並沒把這件事當回事。冷笑道:“追了也未必有用。”
“簫公子似乎誤會了,王爺應該去解釋解釋……”
“你不是要走嗎?本王派人送你。”
橫江臉上有一絲懇請,“王爺可以送橫江一段嗎?”
鳳琴歌毫不遲疑的點了點頭:“走吧!”
兩人闊步走在府院中,院裡處處是奇景,不探內心的話,遠遠望去兩人正是一對璧人。
鳳琴歌手臂背後,眼神邊四
處隨意看邊閒話家常的問道:“你很早就跟隨師父隱居山林,山林生活怎麼樣?來京城這段時間住的可習慣?”
橫江腳步微頓,看向鳳琴歌的眼神有一抹怔忪,良久泛起一個苦澀又觸動的笑:“這是王爺第一次關心橫江。”
鳳琴歌一怔,有些驚的看向橫江,沒想到這樣小的細節他也記得,不禁竟生出了些許愧疚,他又何嘗不是像自己一樣在做那樣笨拙的關心,甚至她還要比他做的高明些,這真是個傻人。橫江對著鳳琴歌傳遞過來的驚愕眼神笑了笑,掩飾道:“說笑了,王爺不必介懷。橫江以前在山上的時候覺得山林有些枯燥無聊,現在卻是無比懷念,在俗世裡的這幾個月,很累,挺挫敗,但是也充實。橫江一向是以天為帳,以地為床,住的倒沒有什麼習慣不習慣。”
鳳琴歌看了看橫江,這似乎是他第一次對她敞開心扉,卻就是這樣,似乎距離一下子拉近了,也許之前自己那些猜測都是錯的,本就無憑無據,是本能的懷疑心在作祟。鳳琴歌笑了笑,道:“恐怕是你第一次離開中林的緣故,你在那裡住了那麼多年,自然有一定依賴心理。踏進俗世,人心險惡防不勝防,你初進自然有不適感。踏進新環境總是要慢慢適應,時間長了就慣了,別產生挫敗感。”
橫江聽著鳳琴歌的安慰話,苦澀的笑了笑,真的是因為新環境嗎?不知道什麼時候,這個人,就三三兩兩,懶懶幽幽的停在了心上,驅逐不出去。但她帶來的卻不是懶懶幽幽的溫暖,而是自我世界的麻痺,幻想的編織,以及現實的痛苦,不知如何靠近她,不知怎樣把她圈在自己這裡,那之前昂揚的自信心被擊的粉碎。
橫江看著鳳琴歌的眼神,有漫的高脹的痛苦和纏綿揮之不去的感情,幾欲膨脹出來像洪水一般不管不顧的傾下來。
不知不覺兩人就走到了門口,橫江停下來腳步,看了眼外面停的馬車,緩緩聲音乾澀道:“馬車已經在這兒了,王爺送到這裡就行了,回去吧!”
鳳琴歌看了一眼外面停著的馬車,又看了一眼橫江,正欲點頭,卻被橫江眼裡滾燙的神情灼的一顫,躲避開眼神,聲音冷淡:“時候不早了,你也趕緊回去吧!”
橫江自然注意到鳳琴歌躲避的神情,苦澀的笑了笑,就跨步往前邁,在與鳳琴歌擦肩的時候,冷酷的聲音以密音傳耳:“希望王爺記得,橫江對你的情並不比你對簫若卿的少。”
鳳琴歌一愣,卻只看橫江大步的跨進馬車,疾馳而去,未曾再往這裡看一眼。她垂在腰際的手有兩分僵硬,額頭的青色血管因為疑惑往外膨脹著,她對簫若卿的感情有多深?橫江對她的感情又有多深?終於是沾染了這種麻煩東西了嗎?
鳳琴歌搖了搖頭,心裡嘆了聲氣,久久的望著那輛馬車漸漸遠去方才收回茫然的眼神。轉過身體,往院裡四處看了看,腳步卻還是往芙蓉院的方向邁去。方才的舉動她雖不覺得有什麼,但放在這封建時代,他終究是誤會了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