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簫霍氏的逼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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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章 簫霍氏的逼迫
這一日,晴空萬里,鳥語花香。京城出了一件大新聞。京兆尹大人的正君邀請第一醜男蕭若卿來家做客。京城年年都有好戲看,今年似乎特別多。
眾人都議論猜測開了,一時議論繁多如駢雨密至,但最終,根據可靠小道訊息得出的最有力最讓人信服的原因是:趙姝向京兆尹大人保證,只要娶得蕭若卿,便放了身邊環繞的全部鶯鶯燕燕,從此之後專心於學業正務,再不沾花惹草。必定洗心革面,改邪歸正。京兆尹大人公務繁忙,見趙姝言之鑿鑿,表情誠懇,便勉強答應先觀察觀察此人德行。而在此前,京兆尹的正君也一直與京兆尹商量,娶一品行良好,端莊賢淑的男子許能促使趙姝改變性情,回頭是岸。於是京兆尹大人便把此事交給了她的正君。蕭若卿雖名聲不好且地位卑賤,但當個侍君還是可以勉為其難的,於是正君還是派了人去調查,一調查,街坊四鄰無不對蕭若卿讚不絕口的,於是這品行一關算是過了。這京兆尹的正君一向寵溺趙姝,見蕭若卿並無大錯,此次便想遂了她的心願。於是方有了宴請蕭若卿一事。
大戶人家向來嚴謹有禮,此次邀請還送了請帖。
蕭府的小院落裡,蕭若卿眼神疑惑,修長手指遲鈍的撫摸這請帖的厚實表皮,在陽光下請帖兩個鎏金大字熠熠生輝。方才蕭夜眠興高采烈的跑過來說這個是給他的,還說她也要去。他一頭霧水,不知何意,這會是給他的?怎麼可能?!莫不是蕭夜眠又來耍他的吧!疑惑間還是打開了那個紅色請帖,眼神卻立即一怔,小時母親曾教過他識字,所以這些字他都認得。大致意思很簡單,就是趙姝對他有意,她的父親邀請他過去吃飯。
蕭若卿這輩子可以說沒吃過什麼大餐,連正兒八經的熱飯吃的都少,更沒有被人鄭重其事恭敬有禮的請過。現在有了,但是他卻絲毫高興不起來。
他的眼神無採,手一鬆,那紅色請帖如一隻慘敗的紅葉蝴蝶飄然的落到地上。
面色慘白如雪,堂堂京兆尹的正君邀請他,他不敢不去也不得不去。而他一去此事若是敲定,若他真的要嫁給趙姝?他該如何?他能怎麼辦?他要怎麼辦?誰能告訴他,誰又能幫幫她?
蕭若卿緩緩的蹲下身體,此刻茫然無措又心急如焚,他不想嫁,不想,他只要一想到餘生將與那個趙姝一起度過,心裡的恐懼和難過便一重重的捲過來,讓他的心裡無法抑制的絕望。他無法想像與那個滿臉橫肉,渾身都是**氣味的噁心女人相處在一起的場景,只要一想到這些,就像是一隻龐大又汙穢的蜘蛛爬滿心臟,讓他找不著絲毫的新鮮空氣,看到他逼仄而無望的人生,看到他沒有希望的悲涼悽慘的未來,他這人生真是一望到底,毫無轉機。
他以為不嫁出去就可以逃避掉,他錯了,全錯了,不遂願的事情會逼上來緊追著你不放,讓你逃無可逃,必須面對現實。
蕭若卿眼中空洞,身體慢慢,慢慢的蹲了下來,面前一隻鳳仙花正在馨香肆意的綻放,蕭若卿一頓,手用力的伸出,將那累累花瓣一拽,便拽了一手,掌心合住,緊緊扣緊,很快,再攤開手來,那柔嫩的花瓣現在已沒有樣子,折損不堪,手心一片青紅色汁液。
蕭若卿把那**壞的花瓣湊到眼前,眼睜得大大的瞧著,突然聲音暗啞魅惑,低聲的微不可聞的問道:“為什麼?為什麼你開的這麼好?那你,可能料得到今天被我毀了嗎?我不是故意的,只是,實在沒有地方轉移我的痛苦……,我感到恐懼的原因,已和之前的恐懼不同了,現在這恐懼更深,深的跟溝壑一樣,是我在想另一個人。”
當蕭霍氏到院子時,正看到蕭若卿一個人傻愣的在那兒蹲著,氣立即習慣性的不打一處來。手都快要伸出去猛然想到自己那一千兩,罷了,反正都要趕出去了,在趙姝那兒誰知道會是死是活呢,這件事兒還得趕緊促成。
蕭霍氏腳踢了踢蹲著的人,居高臨下,聲音不情不願的放軟了許多:“哎,別在這兒磨蹭了!去跟爹去裁縫鋪裁件新的衣裳,去京兆尹府不能太寒磣!萬一瞧不上你,老子的一番苦心就白費了!”
蕭若卿一頓,身體,慢慢,慢慢的站起來,聲音沙啞:“苦心,什麼苦心?”
蕭霍氏一怔,才發現自己差點說漏嘴了,掩飾性的笑了一聲:“哈哈,我說的是我把你養這麼大,這可不要苦心嘛!你說頭一次你出個門,又是去那麼豪氣的地方,你讓人笑話,那可不就是我的苦心白費了嘛!”
“爹,我不想去!”蕭若卿突然勇氣上來,堅定的道。
蕭霍氏被一噎,不相信的睜大了眼,這小子從小就不敢忤逆他,現在長了雄心豹子膽了。氣道:“這是你想不去就不去的嗎!不穿體面點的衣服過去那就是大不敬,要砍頭的,你不想活老子還想活呢!”
“不是,我說的是不想去京兆尹府,我是不會嫁給趙姝的,我寧願以死殉志也絕不在她的下面苟且過活。”蕭若卿脊背直挺,眼灼灼的看著蕭霍氏,那眼裡面似有兩簇幽藍的光。
蕭霍氏嘴半張,愣在原地,他之前所想的還是發生了。
“爹,你不用擔心,我會留下遺書表明我是自願尋死的,京兆尹大人開明仁德,不會為難你們的。”
不會為難才怪!收了人家一千兩,又送去個死人,他吃不了兜著走還差不多!
“若卿啊!你怎麼可以生出這樣的想法呢!人說好死不如賴活著,你幹啥要尋死呢?你讓你爹白髮人送黑髮人,爹這心裡怎過的去?怎麼去見你那死去的娘啊!……”蕭霍氏驟然嚎啕大哭道。
蕭若卿一怔,見蕭霍氏悽慘嚎哭的模樣心中一痛,父親果真還是愛他的,之前一直對他冷漠,可到生死關頭父親是這樣難過。只是這樣,這樣他就知足了。
他感動的上前扶住蕭霍氏:
“爹,你別哭了,反正我活在世上本就是個累贅,現在死了不是少去你很多麻煩嗎,你再也不會被人指指點點說有個兒子二十已過成老男人了還嫁不出去,姐姐也不會被人恥笑了,我也遂了心願,可以到陰間去和娘團聚。這樣大家都大吉,不是一個很好的結果嗎。”
“不行!你不能死,絕對不能死!”蕭霍氏突然直起身來,眼裡燃燒著瘋狂的火焰,一手緊緊抓住蕭若卿的手腕,幾乎要把它擰斷。“你還沒代你爹把欠我的都償還過來,你還沒被老子榨淨,你憑什麼死,有什麼資格死!想去死了見她,沒門!”
蕭若卿被這猛嚎出來的聲音嚇了一跳,看到父親那猙獰的表情和惡狠狠要殺了他似的表情,心裡一顫,爹這是怎麼了,在胡說什麼,得了失心瘋?“爹,你醒醒!你在說什麼?!”
蕭霍氏一把推開蕭若卿,眼如鍼芒,哈哈大笑道:“明天你是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不然我就死給你看!”蕭霍氏一手揮到那裝著鳳仙花的花盆上,花盆落地應聲而碎,而蕭霍氏的手也立即紅腫,他卻像是未覺。
蕭若卿悽然的叫道:“爹!”
迴應他的只有無邊的無望和不容置疑的堅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