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二十三章 若卿回家

第二十三章 若卿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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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若卿回家

風輕雲定。好戲散場。風無情回視了跪著的人一眼,所有人都不曾注意到的是那眼神帶著洶湧恨意還有決定將下未下的遲疑。百官儘管心中不滿,也都跟隨風無情下去了。

百姓們也都心滿意足的各歸各家。

一時這鹿臺之上只剩了風琴歌橫江兩人。風琴歌抬腿便離開,而橫江竟亦步亦趨的緊跟於她。

一人風姿無雙,一人高貴如神。

風琴歌凝了凝眉,腳步頓住,正欲開口。一道在空氣裡如煙高漲的呼聲卻響起。“師父!師父!”

抬眼望去。白起高舉著一把黑色的刀,一邊喊一邊滿臉欣喜的向這方跑來。於是風琴歌滑下袖子,雙臂交叉。好整以暇的等待他過來。

白起終於跨過來,氣喘噓噓的弓著腰喘氣。因奔跑而通紅的面色蘊的是喜氣。

“師父,徒兒就知道你會贏的!”

風琴歌點了點頭,不置可否。

“看。師父,這是徒兒為你準備的勝利的禮物。徒兒可是跑了整個天城街,共進了十一家兵器鋪,花光了我這十幾年乞討得來的所有積蓄才準備的。哎,師父您今天在這裡忙,徒兒我今天也沒閒住啊!看把我這老腰給累的!我上午跑下午還跑,飯都沒吃!但是,我白起,只要一想到是給師父買的,再累心中都覺得是甜的!”白起滿臉笑容獻寶似的舉起那把鋒刀。一邊說還表演似的捶自己的老腰。捶一下嘆一口氣。

風琴歌挑了挑眉,看了看她面前的黑色寶刀。又看了看擠眉弄眼笑哈哈的白起。眼微眯。

聲音不鹹不淡。“這刀上面有六道整齊清晰的刮痕。如果本王沒記錯,天城賭場有這樣的規矩,當掉的東西每贖回一次都會在上留一道這樣的刮痕。你確定你是在兵器鋪買的?”

“啊?”白起愣住。緩慢的收回自己那摸腰的手,張著嘴不可置信的把眼神移向寶刀,那上面確實有幾道微小刮痕,天哪,這都能注意的到?混蛋,都怪那個死女人一賭身無分就把刀當了。還當那麼多次,害的他被發現。白起迅速回神反應加速。頭搖的跟撥浪鼓一樣。“不不不,我是在當鋪,對,在當鋪給師父買的!”

風琴歌無奈的撫了撫自己的修長黛眉。當時只覺白起狗腿,現在看來竟不是一般的滑溜。

“你走過來的時候,懷中銀錢叮噹作響。並且很滿。今日想來手氣不錯賺了不少吧!你眉宇間都是順氣喜氣,還有揚眉吐氣。想來不止是因為我贏了比試這一件事高興吧!你的褲腿灰塵不多,身上汗氣也不重,想來沒走過多少路吧!徒兒,下次說謊的時候多打打草稿。”

白起張目結舌,從上到下把自己來來回回打量了好幾遍,他這身體,能洩露這麼多資訊嗎?他又把風琴歌從上到下來來回回掃視了幾遍,似想從她身上鑽出個窟窿來。

可風琴歌一臉沉靜,看不出她的情緒。他心中驀地一急,安靜的空氣中突然暴起他的哭喊。白起抓住風琴歌褲腿。“師父,徒兒不是故意要騙你的,徒兒承認,這是徒兒從賭場賭回來的。那樣說就是想讓師父高興啊。師父,你千萬不能因此就不認我這個徒兒。師父,我這完全是善意的謊言啊!”

風琴歌退了一步,閃回他欲抓她褲腿的身體。善意的謊言大概不是這樣曲解的。

“本王既然收了你就不會不認你,以後別再給本王大驚小怪。還有,本王只是提醒你,在我面前殷勤點可以,但不要欺騙我。你也欺騙不了我,懂嗎?”

白起點頭如搗蒜。“徒兒謹記,謹記!”

風琴歌暗暗心裡翻了個白眼,長吁道:“回去吧!”

“好嘞!師父,那這刀您收下吧!這真是徒兒誠心實意送您的!”白起站直身體一臉誠懇道。

風琴歌風輕雲淡。“本王不需要刀,這對本王來說是一件累贅。倒是你,需要一件趁手的武器。上戰場立功成為大英雄,是你夢寐以求的。這刀正好派上用場。”

“師父的意思是上戰場也讓徒兒去?徒兒也可以去!?”白起興奮的只差跳起來了。

風琴歌默默的點了點頭。眼中滑過一抹深芒。其實私心裡她希望白起留下來保護蕭若卿。不知為何,她對這蕭若卿總是有些不放心。一個能把自己弄得如此悲慘的男人,現在只剩他單獨一人,真不知道他能把自己搞成什麼樣。

但這樣的念頭也只持續了一瞬就滑過去了。白起他也是**的人,沒有理由在這樣一個絕佳機會下剝奪他實現夢想的權利。

她還有很多事要做。對於軍隊各方面情況需要儘快瞭解。明日天不亮就要去點將臺。諸事湧過來夠她忙得焦頭爛額。

白起摸著那把黑刀,頗為愛惜。立志般道:“徒兒一定會立功的!”

風琴歌沒有接話,淡淡點了點頭。

橫江倒像是空氣了,聽著兩人熟捻的對話他一臉冷酷,不言不語。只安安靜靜的走自己腳下路。風琴歌走哪裡,他就跟到哪裡。

當回府的馬車駛到跟前時,風琴歌頓住了腳步。瞄了一眼迎風招展的馬車車簾後,回頭瞥了一眼跟著自己一臉冷酷高高大大的男人。

不疾不徐,的道:“橫江公子打算跟著本王跟到哪裡?本王現在要回府,只怕這馬車太小,沒有公子的位置。”

橫江自是聽懂了風琴歌話中拒絕之意。也停下腳步。他抬了抬眉,倒是並不急於這一時。涼薄的脣瓣略略勾了勾,有禮的晗了頷首。“王爺不必擔心,橫江只是想送送王爺,現在王爺既上了馬車,橫江也放心了。王爺一路

順風!”

風琴歌回首瞧了橫江一眼,還是不明白有人會因為自己輸了一局棋就把終身大事給賭上的,尤其是這是個女尊男卑的世界。

她這一眼還是有那麼絲惆悵的。但她一向也不喜歡庸人自擾,摸不著情緒的又不是什麼重要的很快就丟到腦後了。她點了點頭就上了馬車揚塵而去。

橫江站在大路上看著那絕塵而去的馬車。有一刻失神。濺起的灰塵粒子裹到身上他也不躲不避。那眼中情緒莫名。

八月二十一日,風琴歌落到這個世界的第九天。人說世事無常。人說天有不測風雲。風琴歌騎上戰馬抬頭看晨曦微微透亮的藍天,心中有一刻悵惘。然後戰馬嘶鳴。二十萬大軍鐵蹄聲如雷。北漠歷史上記載過這次戰前行程。北漠皇朝103年夏,北漠四皇女風琴歌帶領二十萬大軍,從都城天城出發到達郾城。其行軍時間耗費了半個月之久。

……

八月二十一日的天城繁華依舊。碧水照流。盛夏未走,豔陽高照。

蕭若卿神色木然,揹著陽光,手抓住一把竹綠綢傘和一個水囊。走過條條街道。在城北盡頭的挨著條臭水溝的一家府門前終於停下了腳步。

臭水溝散發著惡臭,他恍若未聞。神色有幾分呆愣的看著這家府院。木門斑駁,紅色的磚牆,重疊青瓦。其實這府院不算小,共有5間房子和小小的院子。這是他生活了22年的家。是他在這世間落腳的地方。

但此刻,他的心似乎不在這裡。昨晚上他一夜未睡,並且厚著臉皮的呆在紫王府中。他反覆的思量了她的話,想著得她或許是因為擔心她此去生死未卜。留下他一人悽苦。所以才讓他離開的。他想去找她,告訴她他完全不在意這些。可二十多年被人歧視早就根深蒂固的自卑讓他邁開腳步又收回來。再邁開再收回。連那扇門他都不敢開啟。

而他又在心裡隱隱期盼著,期盼著那扇門會自動發出咚咚的敲門聲。他一定會飛奔過去開啟門,然後再裝出淡定沉靜的表情。不,應該溫柔點,或者熱情點。更或者,告訴她自己的想法。

可是沒有,始終沒有。沒有敲門聲。他那顆心吊了一晚上,他想,若是她對他有絲毫的情,至少會在奔赴戰場前來看看他的呀。可是沒有,沒有敲門聲,沒有看他。沒有他的自以為是。他等了一晚上。等到他明白自己不過是卑微的一粒塵埃。明白她那日的舉動不過是興之所至或者只是施捨和憐憫。明白自己在可笑的自作多情,在自己盛放一場巨大幻覺。

這果,他造的,只能他自己受。一個不喜歡他的人,甚至從未把他當成一回事的人。他為什麼要想她。他對她沒有什麼情,他也不承認自己對她有情。

他的眼神倔強,又顯出一絲自尊的傲然。他昂了昂頭,走到那家府院的木門前。

躊躇了幾下,還是敲響了門。

咚咚咚的木門聲響,敲了十幾下那院裡才響起迴應。一個不耐煩的男聲潑婦般的吼道:“誰呀?誰呀!這大清早的!還讓不讓人睡了?!”

蕭若卿抬頭看了看頭上鼎盛的太陽。現在大約巳時,按二十一世紀的時鐘算,大約十點多。

但蕭若卿臉上沒有什麼變化,他的家人睡懶覺他已習以為常。平時在家不管是家務事還是生意事都是他操持,所以才能勉強得了個這麼不大不小的住所。

屋內人吱拉的一聲猛的拉開木門,衣衫不整,頭髮凌亂。並不漂亮,一副刻薄的嘴臉。整個人一看就精明,眼中算計畢現,卻總讓人無法喜歡起來。

男人不耐煩的抬頭,一看,卻愣住了。接著是尖利的驚訝聲。“蕭若卿?你還沒死?那天你都成那樣了還活的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