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章 結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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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章 結局
從早上出發,一直到午後才出得皇城。在人群中可以說是寸步難移。
可是出過皇城卻並不意味著災難結束。看眼前的這一場刺殺就知道了。鳳琴歌閉了閉眼,又睜開。她沒想過自己能活。只是她還是存了一絲希望,如果發配嶺南這一路能夠安全,她希望以後可以好好的生活。
押解她前行的兩個官兵被幾招斃命,鳳琴歌身體沒動,眼神涼薄的看著這一切。枷鎖套在身上,如同牢獄。幾個刺客欲過來抓她,見她不動,更不跑,竟然先自怵了幾分。試探著朝她前進。
可是這耽擱的一瞬間,如同白天見鬼像,那麼多活生生的人,突然在剎那間碎為粉末,如同人間蒸發。此刻再不見一個。
蕭若卿則沒空管這些,戴著沉重的枷鎖,他幾步跑到鳳琴歌面前,腳踏著被碾壓的灰撲撲的青草,低頭看她那憔悴容顏,未語已先凝噎:“王爺!”
鳳琴歌靜靜的看著這個眼眶發紅的男人,瞳孔出奇的純淨,如同下了茫茫白雪的天地一樣,她停頓了良久,聲音沙啞的道:“連累你了!”
話聲剛落,便被擁進了一個溫暖的懷抱,囚服很單薄,鳳琴歌很快從自己的肩頭感到大片溫暖的溼意,她怔了怔,覺得某一處轟隆了一聲,一時間,心像是被掏去了一部分。她張了張嘴,又合上,終究是什麼都沒說。任一個男人的眼淚大顆大顆的淋溼她的肩膀。
嘆情緣生生剪不斷,歲月讀不懂或悲或歡。
鳳琴歌眼眸裡流出淡淡的悵惘,耳朵突然聽到細細的笛聲和簫聲,樂聲飄渺,像是從天上來。這樂聲很熟悉,曾經在何處聽過。
很快,剛才刺客消失的地方現出一個個鵝黃衣裝的女子,表情冷酷,直挺站立。而從叢林遠處,也徐徐飛來一頂轎子,仍然是八人抬轎,彩旗飄飄。
鳳琴歌的瞳孔裡和腦子裡同時倒映出某種景象,她眼神眯了眯,心驀地一沉。
抬手將蕭若卿扶穩,把他身上的枷鎖都去除了,看著他淚光盈盈的眸子,鳳琴歌心裡不小心顫了一顫,男人的眼淚同樣很有殺傷力啊!
她像是沒看到那已經落地的轎子,專注的看著眼前的蕭若卿:“在宮中待著的幾日可還好?有沒有誰欺負你?”
蕭若卿搖頭,小心的把鳳琴歌身上戴著的枷鎖去除。不滿又傷心的咕噥道:“王爺身上怎麼都是傷?!”
他手指觸過她一塊傷疤,眼裡含淚,似是在替鳳琴歌疼痛,指尖帶著滾燙的溫度,摩挲過那道猙獰印跡。鳳琴歌身體抖了一下,然後笑道:“無礙。”
話剛落,就聽到一道冰冷的嘲諷聲從轎子那邊傳來:“兩位真是伉儷情深啊!”
鳳琴歌和蕭若卿同時抬眉望過去,戴著面具的男子,仍然遮擋不了那一身仙氣和冷氣,只站在那裡,便讓人自慚形穢,能低到塵埃裡去。
鳳琴歌眉微挑了一下,聲音淡漠:“我已經不是王爺了,也沒有武功,沒有任何能力為你做事。所以,公子也是來參一腳來殺我的?”
面具男子笑了一笑,氣度狂肆:“對於沒有利用價值的人,我是不願意再費任何力氣的。”
鳳琴歌眉頭皺了皺:“那你是來做什麼?”
面具男子沒有說話。一雙狹長優美的眸子在鳳琴歌身上徘徊,看了她良久,就在鳳琴歌快要等得不耐煩時,面具男子突然毫無徵兆的將他臉上戴的面具一揭。
這一揭,天地間的風雲似一時頓住了,眾人的呼吸都屏住了。傾城風姿,遺世**。獨鳳琴歌的眸子重重一縮,蕭若卿的眼神裡也流露出詫異。
“橫江?!”
“我是橫江,我是來救王爺的,不是來殺王爺的。”男子從容的道。
鳳琴歌一瞬驚愕過後,似是想起了什麼,眼裡瞬間便現出了譏諷:“救我把我的曜石搶走?!救我把我的幾千暗衛全部殺盡?!救我把我逼下懸崖?!如果這是你的救,我寧願你不救!”
橫江靜靜的看著她,對鳳琴歌的憤怒置若罔聞,待她說完之後,橫江才一臉冷漠,總結道:“你被逼下懸崖是你自找的!”
鳳琴歌被一噎,頓時氣結,臉色發青,冷哼了一聲。
橫江冷冷的看著她,緩慢的道:“你的暗衛不是我殺的,是二皇女做的。我替你護住了一千。”
鳳琴歌一怔,不可置信的瞧著他,橫江手淡淡一揮,001便出現在了眾人面前:“屬下拜見王爺!”
鳳琴歌心裡一怔,激動的跨前兩步,看著001:“你還沒死?”
“多虧橫江公子相救,屬下沒死,還有一千姐妹也沒有死。”
鳳琴歌心裡一恍然,抬頭看向橫江,只是那眼神裡並不是感激,而是疑問。
“那你為什麼派人拿走我的曜石?你究竟是誰?”為什麼又要救她又要害她?
橫江看著她那疑問眼神,表情不耐似不屑解釋她的問題,但終究是回答了:“你是時候退出朝堂了!我若不拿走那害人的東西,你覺得事情會進展的這樣順利這樣迅速嗎?不過,你也不要自作多情,不是我要來救你的,而是師父的意思,師父他在十年前就預言會有這樣的一天,我此次下山也是為了此事。”
鳳琴歌的眉頭仍然沒有解鎖:“你師父?”
“嗯,與國師大人是好友。”
“那國師與我什麼關係?”一個傳她武功的人?一個傳說中的人?
橫江的神情冷漠又譏諷,有一股說不出的意味:“你的親生父親。”
鳳琴歌一怔,她宿主的父親不是宮中的一位男妃嗎?怎麼變成了國師?!
橫江卻仿若沒看到她的不定變換的神色,也不等待她消化這一資訊或者心理平復,擊了擊手掌,一個寬大而樸素的馬車出現在視野裡,他看了一眼馬車,轉過頭靜靜的看著鳳琴歌:“我知道你怎麼想的,已經給你準備好了!馬車中有半個月的食物,水,銀兩,足夠你到達郾城,白起也會在你安定之後追隨過去。”
鳳琴歌短暫的震驚了,他怎麼知道她想要隱姓埋名過安定的生活?他又怎麼知道她會選擇郾城?
橫江像是看出她的疑問:“你救過郾城,因而即便他們認出你,也不會去告發。”
鳳琴歌心裡一陣衝蕩,她現在對橫江是濃濃的感激了,除了這感激之外,還有對他聰明的折服,她看了他片刻,真誠的說了一句:“謝謝!”
橫江身體隱隱一震,繼而不耐煩的道:“趕緊上車吧!我剛才把二皇女前方埋伏的刺客處理了,但是等會會不會再來就不能保證了!”
鳳琴歌點頭,沒有再言語,便示意蕭若卿跟著她上去。
剛走了兩步,卻聽到背後聲音:“等一下!”
鳳琴歌詫異回頭,一條銀鏈子迎面而來,鳳琴歌手一伸,接住,看著它,不正是自己那個曜石嗎?她一愣,抬頭奇怪的看著橫江。
橫江一如既往身姿高貴十足:“是你的,當然要還給你,不過,你這功力是能保你一生無憂了!除了我,還真沒人能傷得了你!”
鳳琴歌怔了一怔,這聲音雖然冷漠,但鳳琴歌卻感到一種難以言狀的溫暖,所有的感激只能濃縮成三個字:“謝謝你!”
橫江不再說話,只擺了擺手,清朗身姿便轉向轎子,須臾後坐在了裡面。
鳳琴歌心裡嘆了聲氣,看著那頂被簾子蓋住的轎子,看了一會,有了很多想感激的話卻什麼都說不出來,這是最後的告別,卻不能表達任何一句告別語。也許這是此生最後一次相見了,鳳琴歌心裡嘆了口氣,終於轉過身,同蕭若卿一起上了馬車。
不久之後,馬車便疾速的往前行駛,一往無前,不再回頭。
而聽著那車輪碾壓地面的聲音漸行漸遠,坐在轎子中的那個清朗身形慢慢的蜷縮起來,縮成一團,眉頭皺了皺,心裡一塊痛和一塊笑慢慢的蔓延,擴的越來越大。他脣角扯了一個苦澀的笑,心裡暗道,我說過,我對你的感情不比蕭若卿少,現在我證明了……
風突然就起來了,在這十月的日子裡顯得漸漸蕭瑟、肅冷。到冬天這風就會越來越大,大到什麼都能被颳走。希望那時候,某些東西能夠被颳走。被帶去,消散無影。
而在越走越遠的馬車之中,則是聲聲歡語。
“郾城沒有京城繁華,所處地方也偏僻,不過風景還是不錯,適合居住,你願意去嗎?”
“王爺去哪兒我就去哪兒。”男子堅定的聲音。
女子輕笑了一聲:“我上茅房你也跟著我去?”
男子滿臉通紅,薄怒道:“王爺!”
“對了,我吩咐白起把第一布莊留給你父親了,如果他好好經營,足夠保他和你姐姐一生無憂,沒有飢餓之困。即便他把它賣了,錢也夠他揮霍挺長一段時間了。或者如果你想他們和我們一起住,我可以派人把他們接過來!”
“王爺不應該給他的,他肯定會快就把那些錢弄光了!”
“畢竟是你的父親,我帶走了他兒子,也總該還他點什麼,如此也不相欠了!”
“謝謝你……”
……
“王爺,你還記得那個王落塵嗎?就是那天去太父宮中,碰見的跟三皇子打架的那一個?”
“記得,怎麼了?”女子的聲音很沉穩。
“我今早聽人說他被皇上封為郡主了,還封了不少的地和財產,不過要這些能有什麼用呢?家人都過世了!”
“……只能靠他自己慢慢堅強起來了,不過一下子承受這麼多,任誰都難走過去這個檻!”
“是啊,不過三皇子應該會安慰他的,我看三皇子與他的感情不錯。”
“嗯。”
“王爺,郾城真的風景好嗎?我們是不是要買房子?之前的王爺府都被皇上給抄家了,我們得買一個小點的,生活應該節儉一點。不然橫江給的這一點東西我們很快就會花完的。我們現在雖然沒什麼錢,但是我能掙錢,我可以養活你!”
“……”公子,你這是自找虐的命嗎?還有,誰跟你說爺沒錢的?你是完全把我當成了一個廢物啊!
天朗氣清,惠風和暢,今天真是個好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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