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四卷 人到多情情轉薄_作戲

第四卷 人到多情情轉薄_作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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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 人到多情情轉薄_作戲

雖說近來有碧遊誕下皇子之喜,可這宮裡頭的爭鬥卻讓他憂心不已。想起前些日錦瑤還口口聲聲稱其冤枉,然而未過幾日,她卻老老實實地認了罪,而且將先前陷害郭才人小立的罪也一五一十地供了出來。如此一來,她不僅妃位不保,只怕定罪之後輕則打入冷宮,重則死罪難逃。

思及往日他對錦瑟的承諾,楚宣自是不忍賜錦瑤死罪。雖說她謀害皇嗣乃是重罪,可用她的話來說,她畢竟也是大皇子的母親,為他誕下了第一位皇子,也算是為穩固楚氏江山立下了功勞。若真是按罪處治,勢必要影響到大皇子楚奕的發展。想到那個玉雪可愛的孩子,楚宣極是心疼,他才剛滿兩歲,一直養在錦瑤跟前,若是突然失去了母妃,想必一時半會便不能接受。這些對於楚宣來說,不過是最壞的打算。

他尤記得當時與刑部侍郎一同前去碧月宮問罪時,那時的錦瑤不像當天那般哭喊著冤枉,也不似那日瘋狂無禮,只是怏怏地跪在他面前,事無鉅細地將她所做的事情從頭到尾說了一遍。

當時刑部侍郎楊哲充當了做筆錄的文書,奮筆疾書約有一個時辰,才將錦瑤所述都記錄在案。末了輪到錦瑤畫押之時,她卻絲毫沒有猶豫,含淚拿起筆在文盡處端端正正地寫了她的名,並以硃筆畫了個圈。

楚宣未料審訊會如此順利,順利得讓他覺得匪夷所思。後來盡職盡責的刑部侍郎也覺有些蹊蹺,仔細收好筆錄後,出殿門時湊在他耳邊說了一句:“皇上,皇貴妃娘娘方才所述極是詳盡,微臣細想之下總覺得有哪不對。據臣辦案多年的經驗,不曾有犯子將犯案時辰、地點、人物記得如此清楚。而且微臣覺著,娘娘這些供詞倒與雲芷姑娘的風格相近,若是細細咀嚼,就像是一人所述。”

正是因為楊哲這麼一句,楚宣更覺事有蹊蹺。那日他並未急著對所犯的罪行供認不諱的錦瑤定罪,而是命楊哲細細去查,看看這背後是否有什麼別的陰謀。只是查了幾日,卻未有任何線索,且皇貴妃上官錦瑤謀害皇嗣之事在宮裡頭傳得沸沸揚揚,就連宮外也有各種各樣的傳言。今日早朝時,更有朝臣鄭重其事地提出此事,言語間好似對上官錦瑤這位前朝公主很是不滿。

介於各種壓力,楚宣不得不盡快定案,可一想到錦瑤乃是錦瑟嫡親的妹妹,又是碧遊的胞姐。錦瑟且不必說,她一向偏愛錦瑤這唯一的胞妹,臨終前還忘交待他好生照料。錦瑤未曾認罪前,他還特意去凝暉宮探了探郭玉蘭的口風,就連她也不信一向和藹親切的錦瑤竟是謀害皇嗣之人,並極力央求他細查此案,免得冤枉了錦瑤。瞧著郭玉蘭的舉止言行,越發地讓楚宣認定了她便是錦瑟的轉生了。

不過碧遊那邊,他是命人瞞著,畢竟她在月中,又是新傷加舊患,身子骨也越發的不如從前,眼下又要親自撫育孩子,更是耗費體力心神。不過,不知她若是知曉了錦瑤曾對她所做的那些事情,她將作何反應?

想到了身在別院的碧遊,楚宣心頭湧上一股思念之情。眼下正值中秋佳節,他雖派了何富貴前去宣旨並安排擢升事宜,可畢竟非他親身前去,總覺得有些對不住她。他思緒煩亂,徘徊了許久只覺太陽穴酸脹難忍,剛走到半支的窗邊,便聽殿外傳來了人語聲。

楚宣只道是值夜的宮人前來輪班,便也未曾在意。他靠窗而立,輕嗅著隨著秋風而入的桂花香甜的氣息,這才覺得太陽穴酸脹消退了一些。

片刻之後,他聽見門簾輕動,值夜的守門小太監誠惶誠恐地地見了禮說道:“稟皇上,凝暉宮的才人娘娘求見!”

楚宣聞言,不由長眉微挑,心內納罕為何這個時辰這郭玉蘭還未前來求見?他神色複雜地瞥了那小太監一眼,隨後便讓他請候在殿外的郭玉蘭進殿。

須臾功夫,但見一身得體裝扮的郭玉蘭款款而入,一身藕荷色的交頸外袍,內裡著一件月白襦裙,高懸的宮燈下,襯得她膚如凝膚、面若桃花。因她殿中有眾人宮人伺候照料,所以她在小月中養得極好。

未及郭玉蘭傾身盈盈拜下,楚宣便上前攙她起身,就勢攬在她的肩側問道:“你我二人,何須多禮?這麼晚了,你過來找我可是有事?”

郭玉蘭側首仰視著他,雖見她脣邊綻笑,但眉宇間卻愁雲密佈。她那一雙勾人的水潤杏眸直直地望入他的眼中,見他也凝視著她,便輕啟朱脣答道:“臣妾方才小睡時曾做了個夢,覺得心中有些不爽快,便過來找皇上解解煩悶。”

楚宣聽聞她心有不快,攬在她肩側的手滑至她的腰間,只輕輕一帶,便將她摟入懷中。隨即,他抬雙手捧著她嬌美的面龐,俯頭在她額間一吻,說道:“有什麼煩心事只管說與我聽!”

郭玉蘭聞言,那雙水潤杏眸忽而蒙上了一層水霧,旋即便紅著眼眶說道:“方才臣妾竟夢見了自己服下毒酒而亡,臨終前見到了皇上,當時您目光悲切地看著臣妾連聲發問。而臣妾明明心中有好多話想說,卻來不及說上幾句便……”

說到這裡,窩在楚宣懷中的她竟渾身輕顫起來,她哽咽著不再說下去,索性將頭埋在楚宣的胸膛嗚咽不語。

對於她所說的夢境,對於楚宣來說簡直是刻骨銘心的噩夢。當年錦瑟服毒而亡,雖然查無實證,最終聽聞德妃趙青鸞所言多半是與孝賢夫人有關。而今又聽聞郭玉蘭提及此事,頓時悲從心起。他緊緊地將郭玉蘭揉入懷中,彷彿要嵌入骨血,這失而復得的真實之感,讓他倍加珍惜。他愛她、戀她、憐她,比這宮人任何人更甚!

“別說了,錦瑟,不要再去想那些不快的事了!”他下巴輕抵在她的額頭,來回輕輕地摩挲著。

郭玉蘭依偎在他的胸膛,聽他提及那個陌生而熟悉的名字,一時間心頭百味雜陳。她很慶幸能以另一個身份重新得到他的寵家,不過也痛恨這張帶給她無限寵愛的臉龐。她越是努力地迎合,事實便越是證明他愛的不是她本人,而是那個死去多年卻一直陰魂不散的上官錦瑟。她多麼地希望皇帝心中能有她的位置,更無比期盼他心中能裝入真正的她,不是往日的吳佳瑩也罷,只要是現在的郭玉蘭便好!

她將臉貼向他的胸膛,抬起一雙柔荑攀上了他的頸間。

“皇上,臣妾自知多嘴,可是皇貴妃娘娘一案還請您詳查。方才臣妾夢中雖未見著她,可臨終前也曾懇求皇上好生照料她。臣妾細細想想,之所以在這當口做了這樣的夢,想必是皇貴妃娘娘一案另有內情!”

郭玉蘭先前曾得了孝賢夫人不少的點撥,她心知錦瑤自此失勢便無東山再起的可能,因此也不必急於落井下石,而是趁此機會向皇帝展示她是上官錦瑟的證據。他與上官錦瑟許多不為人知的過往,皆是她要賣力表現之處。只要他認定了她是上官錦瑟的重生之軀,那麼她便有了可靠的保障,至少下半生不會再像她往日那般悲涼悽慘。

“這件事自有刑部去查,你才剛出小月,應該多注意將養,不必費心去理會這些。錦瑤的事情,我自有分寸。若是她被冤枉,以後我自會盡力補償,但要是她真的做下這等卑劣陰狠之事,無論如何,朕也要讓她得到應有的懲罰。”

思及錦瑤那日所供之事,楚宣現今想起還覺心頭髮寒,雖說這案子有些疑點,但他對錦瑤卻再無半點情份。尤其是想到了她曾對碧遊做下的事情,更讓他心生痛恨。

郭玉蘭聽了楚宣這番話,心中極為快慰,她暗想著不必她費心設計,錦瑤失勢的局面已定,想來再過不久,她便可以達成計劃了。不過眼前唯一讓她不滿的是,皇帝竟然如月初所言的那般將鳳印交到了鳴鸞殿的薛修儀手中。雖說是由她代掌,可這到了別人手中的鳳印再易主,只怕就沒那麼簡單了。想著事態並未有她想象的那般順利發展,郭主蘭心頭難免有些急躁,而今之計,最為重要的便是在別院的那一位回宮之前牢牢地拴住皇帝的心。

“皇上向來是睿智英明,臣妾方才所言確是突兀無禮了。”她擰眉淺笑,那雙勾人的杏眸望入他眼中,瀲灩的波光帶著幾分愁緒,又斂著幾絲媚意:“臣妾一向受著皇貴妃娘娘的好,況且從她的立場想,高高在上的她根本不必跟臣妾這小小的才人過不去,不是嗎?”

楚宣足有一個月未曾歇在她的宮中,當下乍見她這副媚意自生的模樣,心頭忽而一凜,攬在她腰間的手不由自主地緊了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