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四卷 人到多情情轉薄_寵幸

第四卷 人到多情情轉薄_寵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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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 人到多情情轉薄_寵幸

“微臣早先曾被大火燒傷,相貌極是醜陋嚇人,故一直以面具遮掩。”應仕略一沉吟,介面說完又忙瞧了瞧牆邊的更漏,眼角餘光掃過碧遊的面龐又繼續說道:“時候不早了,娘娘也該早些安歇,微臣這便告辭了!”

他說完,利落地朝她一禮,隨即便閃身不見了蹤影。

碧遊瞧著門邊晃動不止的打磨得細滑的湘竹簾子,只覺心內有些失落。他待她一向恭敬,照顧得又是無微不至,她早已將他當作心腹,可是依他現在的舉動,照顧她,只是在執行軍命而已。

她低嘆了一聲,隨手放下支起的窗子,取下桌上燈燭的風罩,繞過一架小小的木製屏風走到了床邊。

她拉了錦被翻身向裡側臥著,一隻手撫在隆起的腹部來回摩挲著。若不是因為這腹中胎兒,想必當初她定會想方設法離開宮中,逃出京城,尋一偏僻之處,結廬而居,即使孤身一人,也應是自由而舒心吧?!只是一切僅是設想,未曾發生的事情,誰也無法掌控。她的手下意識地摸向腕間,下一瞬才意識到平素戴在那裡的溫潤玉扣已轉送他人。上官簡,她父王唯一的骨血,也是她現今最為牽掛之人,卻也是她無法掌控之人。有時候她想放棄,可最終還是不夠狠心。

曾有人說,入了宮的女子們,便再也見不著世間盛景。也曾有人反駁,皇宮內院盛景無比,巍峨雄壯的觀星臺、九曲十回的落雪閣、靜謐怡人的幽蓮池等,諸多盛景,皆是宮外之人平生不得見的美景。

可是才入宮不久的郭才人卻深知,到了這高牆之內,面對這無限美景,便再無觀賞的心境。這寂寂深宮,是扼殺女子們天真的搖籃,等待她們的,只有無聲的殺戮與爭鬥。想起那些不堪過往,她不知為何會踏入這深宮之中,只是冥冥有個聲音在呼喚,這宮裡有個她此生最為在乎與關心的人。為了那人,她願意讓自己的雙手沾滿鮮血;為了那人的喜樂安寧,她願意揹負所有痛苦。更何況,她也是為了完成某個人的夙願,也是為了她往日未曾達成的野心。所有失去與未曾得到過的,她都會千方百計地掌握在手!

這一晚,幾日未曾踏入凝暉宮的皇帝欣然前來。他一向極為寵她,不僅未曾命人通報,還帶一柄新進貢上的黃玉如意來。每次隔了三兩天不曾前來,楚宣總會順手捎上一些禮物。

楚宣一進門便見郭玉蘭正歪坐在窗邊的小榻下託著香腮沉思,不由走上前在榻邊側身坐了。

“一個人想些什麼呢?”

郭玉蘭聽見他疏朗的聲音,忙要下榻施禮問安,卻被他按往了雙肩。他笑容溫潤儒雅,墨染的眸子蘊滿無限溫情,說道:“你與我何必客氣,以後不必在我跟前拘這些虛禮。”

郭玉蘭凝視著他,心中百味雜陳,說來說去,她只是上官錦瑟的替身。從前是,現在也是,她始終沒辦法做他面前做回自己。她早就告誡自己不要在乎,可真正面對時,卻止不住心頭酸澀之意。好歹這一生,也能讓她碰上一位能彼此相愛的男子,只是對她而言,也只是奢望了!

“臣妾才剛入宮不久,時刻謹記宮中禮數,就算是受皇上恩寵,也不可恃寵而驕。”她坐起身,緩緩靠向他的肩側,伸出一雙蔥削的玉指為他揉肩。

對於她的溫柔體貼,楚宣很是受用,往日錦瑟也常像她這般。雖是平素常使些小性子,可該溫柔的時候便是無限溫存。當年錦瑟也如她一般,是個識得大體的女子。其實現下看來,她可不就是錦瑟其人?

思及多年前與錦瑟的那些往事,楚宣不由撫上她放於肩頭的手,只輕輕一帶,便將她抱在了懷中。她身上散發著幽淡冷香,拂過他的鼻子,頓讓他心猿意馬。

“錦瑟,你可還記得當年我們大婚?”他情不自禁地俯頭吻著她光潔白皙的面頰,話自口中喃喃而出。

“臣妾自然記得那個夜半酒醉尋不著公主府的毛頭小子!”

郭玉蘭嬌嗔著,用溫軟柔嫩的柔荑勾住了他的後頸,熱情地迴應著他的吻。她如嬌似嗔的聲音撞入他的耳膜,如蘭似麝的溫熱氣息噴灑在他的頸間,撩撥得他欲罷不能。他緊緊地抱著她,炙熱的吻如雨點一般落在她的面頰、頸間,以及衣衫半褪處高聳的柔軟。

細細的吟哦自郭玉蘭口中溢位,勾在他頸間的柔荑用力一縮,她嬌柔的身軀便緊緊貼上他的胸膛。

此刻的她衣衫半褪,鵝黃色的外袍早已鋪在了竹榻之上,素白的中衣隨肩滑落,只遮住了半截身子。漆黑的長髮披散而下,更襯得她肌膚凝白如脂。

眼下佳人在懷,又是如此的熱情主動,楚宣自是禁不住撩撥,撫向她後背的手力道越發地重了起來,惹她得不禁*出聲,嫩白修長的雙腿也不由自主地纏在了他的腰間。

他最終是耐不住她的熱情,也顧不得竹榻狹小,迅速地扯下半遮住她身體的衣衫,翻身將她壓於了身下。

只須臾功夫,郭玉蘭口中的嚶嚀越發的柔媚撩人,嬌軟的身軀在紗燈下泛著淡淡的粉色,更為主動地貼向他。

他瞧著身下的人如絲媚眼,聽著她口中的吟哦聲漸漸地高亢,更加地熱血沸騰。再也顧不得溫柔,他加重了力道撞擊著她迷人軟嫩的身體,口中喃喃地叫著那個鐫刻在他心底的名字。

寂寂深夜,殿外守夜的宮人娉婷婀娜的身影被廊下宮燈投射在光潔的地面。那人默默地聽著這凝暉宮的主子嬌媚而奔放的吟哦和著竹榻吱呀聲消散於夜風中,兩道秀眉緊擰。她便是曾過伺候過上官錦瑟與不幸受人算計而香消玉殞的鄭婕妤的煙綠。雖說在這位新封的才人跟前伺候不久,可她心裡頭卻是明白,即使生得再是相像,舉止再是相似,她也不是真正的上官錦瑟!

一陣溫存之後,郭玉蘭淺睡片刻便又醒來,她如貓一般地拱了拱身子,緊緊地貼在了楚宣的胸膛。聽著他胸腔有力的心跳,她眼眸輕轉,柔聲喚了一聲“皇上”。

並未入睡的楚宣聽見她的輕喚,順手攬在了她軟滑的香肩。他俯頭吻在她的面頰,低低地問道:“什麼事?錦瑟!”

聽到這個名字,郭玉蘭兩道柳眉微擰,下一瞬便又舒展開來。

“方才臣妾小睡時夢見了些奇怪的景色,好似不是在這宮內。只記得那裡有處依山而建的院落,沿著青石板的臺階拾級而上,再順著鋪滿鵝卵石的小徑,便到了一處內設溫泉的殿宇,只見偌大的水池霧氣繚繞,好似仙境一般。”

郭玉蘭貼在他精壯的胸膛細細而語,言語中充滿了嚮往之意。

“哦,你竟夢見那裡了?”

楚宣摟緊了她,腦海中浮現了京郊別院的景緻。那院落原是前朝修建,身為公主的錦瑟常於夏日前去避暑。那時他尚是駙馬,因擔著閒差,便常被她拉扯著一同前去。二人在那裡有過許多纏綿浪漫,如今回想起來,仍覺心頭泛著甜暖之意。

“那裡?難道臣妾所夢,竟又是真實景緻?”暗暝夜色中,郭玉蘭瞪大了雙眸,看向他疑聲而問。

楚宣順手在她鼻尖一點,語意寵溺地說道:“傻瓜,你曾夢見的人與事物,可曾虛假過?你方才所夢,便是設在京郊的一處別苑,那裡引天然地熱入內,繞著山間溫泉建了宮殿。因地處山間,又有地熱溫泉,極適宜冬夏居住。往年到了冬日,錦瑟常喜歡往那邊跑,一住就是十來日。”

“是嘛?臣妾在夢中因見那池水霧氣繚繞,恍惚中竟以為是仙境,未曾想是溫泉所在。算起來,臣妾自小到大,只隱約聽人提起過,卻從未親眼瞧見溫泉到底是何模樣!”

郭玉蘭貼在他懷中軟語溫言,語氣裡帶著些微的好奇與嚮往。

“你若是想去,那朕抽空便帶去你那住上幾日!”

郭玉蘭一聽這話,頓時喜笑顏開,雙手攬上他的頸間,說道:“算起來現下已是春末時節,天氣也漸漸地熱了起來,過些時日便可去那避暑了。”

楚宣見她言語內透著天真嬌憨,心中萌生了更多寵愛之情,他側頭吻了吻她柔嫩的面頰,在她耳邊喃喃細語,時而逗得她格格笑出了聲,清悅甜美的聲音傳入他的耳膜,撩撥得他興致大發。頓時一個翻身,又將她揉於身下。

經過這些日子的相處,楚宣越發地篤定了郭玉蘭便是錦瑟的重生之軀,加之他也曾命人算了算,當年郭玉蘭受傷醒來之日,便是七月初七,正是陰氣極重的日子。恰巧她的八字與錦瑟極是相似,若真有借屍還魂這一說,這郭玉蘭十有八九便是錦瑟。況且她夢境所示皆是真實過往,當年與錦瑟的一些瑣事,旁人知之甚少,就算有人想刻意逢迎杜撰,也不至如些真實可信。於他來說,這郭玉蘭便是他失而復得的上官錦瑟,即使將她寵上了天,也是在情理之中。雖說有不少朝臣對他寵幸郭玉蘭之事大感不妥,他也當是耳旁風,聽聽便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