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人到多情情轉薄_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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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 人到多情情轉薄_人心
楚宣瞧著她懷中玉雪可愛的小小嬰孩,心頭湧上幾分歡喜,這是他第一位皇子,他自是寵愛有加。只不過近來因為郭才人,這才鮮少到這碧月宮來。不過往後,他定會有更多子嗣,不知怎的,他轉念又想到了郭才人,若是她能早日為他誕下皇子,想必便能名正言順地登上妃位了。
楚宣接過錦瑤懷中嬰孩抱在懷中,誰知小傢伙剛到他懷中,便咯咯地笑了起來,伸著兩隻胖乎乎的小手貼上楚宣的面龐。
感受到面頰的溫軟細嫩,楚宣心頭湧上一股濃濃的暖意,他俯下頭親吻著嬰孩的面頰,頓時鼻尖掠過一股濃郁的乳香。小小嬰孩因他下巴須青的鬍渣被撓得發癢,咯咯的笑聲更為清脆嘹亮。
錦瑤在邊上瞧著,心中很是欣慰,不管怎麼樣,她現今已有了無可替代的靠山。
待宮人將小皇子抱出殿門後,楚宣便與錦瑤閒聊起來,他有意將話題扯到了郭玉蘭身上,藉機說出了讓她對郭氏多加照拂之類的話。
錦瑤深知其意,便開口說道:“那位才人妹妹我也曾見過,當時見了,驚得差點兒失了儀態,臣妾竟不知這世人有生得如此相似之人。若不是她額間的那一顆硃砂,臣妾還以為她是……”
說到這裡,她有些哽咽,一雙水靈杏眸盯著虛空,好似在回想當年。
“朕以為,或許,她真的便是錦瑟重生!”楚宣看著她,覺得前所未有的安心,他握上她的手,鄭重說道:“朕雖與她相處一月有餘,卻發覺她言談舉止與錦瑟極為相似,那些年她曾說過的話也時常從她口中說出。偶爾朕無意說出往事,她竟說她曾在夢中夢到過。她說她五年前家中遭了一場大火,她昏睡了兩月有餘才醒轉,這一醒,便不再記得先前的事了。相反的是,她卻記得許多夢中之中,昏睡的那兩個月來,她做了無數個夢,夢中經歷的那些事情,竟與朕和錦瑟的那些前塵往事很是相符。”
錦瑤聽著聽著,不由覺得心頭髮冷,她不著痕跡地抽回楚宣握著的手,暗自想著,將這郭玉蘭安放在宮中,果真是上上之選嗎?這世間,又果真有借屍還魂一說嗎?她本想著這郭玉蘭出身寒門,又生得一副純真個性,放到了後宮易於掌控,而今細細想著方才楚宣所說,只覺得大事不妙了。不過好在,她先前已做了些準備,即使這郭才人再是受寵,也無法誕下皇嗣。正因為她長得與錦瑟太過相似,所以她才像當年對付碧遊那樣,先下手為強。
“依皇上所說,那是認定了郭才人便是長姐上官錦瑟了?”錦瑤望入楚宣幽深的眼眸,杏眸中波光瀲灩,她脣角微彎,笑著說道:“這芸芸眾生中,總會有一兩個生得極為相似,畢竟郭才人所說皆是來自夢境,興許是巧合而已。這些年來,皇上對那些往事仍不曾忘懷,真不知是長姐的幸,還是不幸了。”
楚宣現已認定了郭才人乃是錦瑟重生,即使覺得錦瑤這番話說得在理,卻仍是心有不甘。他過來,也不過是想尋個心理安慰,他想從錦瑤的口中聽到認可的話語,畢竟錦瑟是她長姐。然而方才她說的那番話,卻在他的意料之外,若換作往日的錦瑤,興許能說出襯他意的話來,而今她卻有些不同了。
“皇上何必想著那郭才人是否是上官錦瑟?既然您已認定,那便當作她是便罷。您寵她愛她,便是她的福份,若她真的是我長姐,不管往日受了多少委屈,現今受著您的恩寵,也算是承了您的無限恩情。”錦瑤見他凝眉不語,便又娓娓說道。
她這番話一出,楚宣的心情自然而然地好了許多,他默默地瞧著她,心頭湧上些微的暖意。這些年來,她一直在背後支援著他,即使他也知道她私底下耍些無傷大雅的小手段,卻打心底地想要呵護著她,畢竟他答應過錦瑟,絕不能食言。
“請恕臣妾多嘴,算起來麗晴居的柳容華還有一月便要臨盆了,皇上偶爾也該過去瞧瞧才是,畢竟她腹中懷著的是您的骨血。”錦瑤見他的目光漸漸柔和,便大著膽子勸說道。
楚宣聞言,這才記起許久沒有到麗晴居走動了。就在數月前,他還常去那裡瞧她,自打郭玉蘭入宮後,他的心,便全撲到了她的身上,一時竟冷落了不少嬪妃。
“你說得極是有理,算起來離她臨盆的日子越發近了,朕自是應該前去瞧瞧。不過近日來,朕也冷落了你,往後定會常到這宮中走動。”楚宣抬手揉了揉額頭,放低了語氣說道。
“皇上說得哪裡話,您日理萬機,忙於政事,不必時時掛念臣妾。”錦瑤聽他如此言語,心中雖知是他客套,面上卻掛著不勝感激的笑容。她曾將一顆心全部給他,可是他卻不曾稀罕,而今,她不會再像往日那般痴傻。
楚宣在碧月宮坐了一會兒,便繞道去了麗晴居。如今柳玉珍懷胎已有九月,腹部高高地隆起,近日來雙腳有些浮腫,連下地行走都有些艱難。
近日來一直臥床的她聽聞皇帝前來,並無往日的欣喜。半月前她還是對他極為企盼,可聽聞新封的才人極像他早年失去的摯愛後,她曾經的熱情與企盼便漸漸地消磨殆盡。
她心知憑她這般姿色為何能輕易入得了後宮,說來說去,她能享受現今的富貴榮華全是憑皇帝逝去的摯愛有幾分相像。而今出現一位與那位長得極為相似的人,像她這般姿容的人,自然會被棄之如敝屣,所在她現今能指望的,也唯有這腹中即使出世的胎兒。想到數月前,她因皇帝偶然做的一個胎夢而受了半月的優待,那時她還曾對他抱有幻想,現在卻徹底地死了心。
柳玉珍見是楚宣緩緩走入,刻意裝作一副艱難的模樣直起身來,正要在靈芳的攙扶下起身迎駕,卻見他疾步走來,溫柔地將她扶下,又取了兩個軟枕墊在她的腰間。
“如今感覺如何了?太醫可能囑咐什麼需要注意的?”楚宣扶她躺好,語意輕柔地問。
他的目光掠過她嬌媚豐潤的面龐,最終停在了她隆起的腹部。自打做了那個胎夢後,他便認定她腹中懷著的定是個男嬰,是他第二位皇子。依著那胎夢之兆,將來應是大有作為!
柳玉珍聽他柔聲說著,原本堅硬的心稍融了些,她端笑臉看著他答道:“多謝皇上掛念,太醫說一些正常,再過不到一月胎兒便可出生。”
她邊說邊抬手撫向隆起的肚皮,隔著輕薄柔滑的緞料摩挲著溫熱的腹部。這裡有她後半生的指望,無論如何,她都要悉心照料著尚未出世的它。
“那便好,若是有些什麼需要的,儘管開口。”
現如今,楚宣心底裡裝的皆是新封的才人郭玉蘭,他來此不過是因這柳容華腹中的孩子。他曾經寵她無限,卻從未愛過她,她之所以能入得宮來,十足是因為沾了碧遊的光。
看著面前嬌媚可人的柳玉珍,他不經意間竟想起了久未在他腦海出現的碧遊,不知現今她在別院可好?想必身子應是調養的差不多了。他
現今總算是理解了她當時的心情,那時聽聞韓時還活在這世上,她的心境定是異常的複雜。畢竟當年她與他那般的恩愛,卻忽然生死別離,再相見時,卻又隔著寂寂深宮,無論是否相愛,想必內心定是極為煎熬痛苦。若不是遇上了與錦瑟相似的郭玉蘭,他現今定還在怪她。不過他確是不再怪她了,只是覺得忽然間,她在他心中的份量卻輕了許多,因此對她的愧疚之情也油然而生,多日來不曾去見她,只是因為不知該如何面對!
數月前,他從別院探望她時,還對她說了許多誓言,當時確也是真摯深情,只是現今,那時的感情卻逐漸消散。有時候他想想便覺得可怕,若是再次見到她,對她再沒了感情,他該如何待她?他拆散了她與韓時,現今韓時業已認命,欲聽從他的安排娶戶侍郎之女,想來碧遊與他,這一世,再也不可能了。況且,無論如何,他也不會讓這種可能發生!
柳玉珍見他怔怔地看著自己出神,原本心頭的喜悅又減了幾分,每每他來她這宮中小坐,心中惦念的,總是別人。她早知刻意的討好對他無效,索性便閉眸小憩,由著他坐在床邊獨自出神。對於這情這愛,既然拿不起放不下,唯一能做的便是放逐。放逐那份執念,埋葬那分迷戀,也算是重生!
楚宣由思緒中回過神的時候,見柳玉珍竟已閉眸淺睡,寧和的面容少了方才的幾分嬌媚,微蹙的雙眉卻顯出了幾分滄桑寂寥。她發出清淺的呼吸,隆起的腹部隨著她的呼吸一起一伏,彷彿那腹中胎兒隨時會撐破肚皮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