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一路順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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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一路順風
第19章 一路順風
沈默不想在定日縣耽誤太久，畢竟這裡不是他的目的地。
沈默離開基地一個月，就從央視的新聞聯播裡面瞭解到，凌楓出任了海楓國際的海外副總裁，開始在位於紐約的海楓國際大廈辦公。
電視裡面的凌楓依舊冷傲帥氣，舉手投足間已經具有商業鉅子的風範。
沈默並不會怪凌楓，與公與私，沈默都會做出這樣的選擇，即使沒有海山叔做說客，即使海山叔沒有給梁叔那套二環的大三居房子。
但這樣的選擇實在是太殘酷了，沈默把房子鑰匙交給梁叔後，微笑著拒絕了百般挽留的老人，以基地有任務為理由，從唯一給過他溫暖的地方逃走。
沈默把自己關進了一個條件簡陋的小旅館，不哭不笑不吃不睡，整整三天。
樓上房間孩子因為玩王者榮耀沒有寫完作業被老媽暴打，右邊的房間的旅客喝起酒沒完沒了地上一堆啤酒瓶嘩啦作響，左邊的房間總是在半夜傳來男女的淺唱低吟，這一切，沈默都看不到，聽不到，也不想看到，不想聽到。
還有那逗比房東，見沈默的房間的門三天沒有開，害怕沈默在屋裡燒炭自殺，在敲了兩次門沒有動靜後，第三次直接找來了警察，破門而入。
只是他們沒有看到想象中已經開始發臭屍體，也沒有看到裡面滿是木炭灰燼的火盆，只看到了沈默穿戴整齊，帶著一個AKG發燒級的耳機，一臉茫然的看著闖進來旅店老闆和辦案民警。
“把耳機摘下來！”那個民警嚴厲的說。
“對把耳機摘下來！”旅店老闆重複了一遍。
沈默滿臉無辜的把耳機摘下來，裡面傳出了東方斯卡拉金牌司儀姜鵬那魔性的歌曲：“跟我一起唱喃摩觀世音菩薩，跟我一起唱喃摩阿彌陀佛……”
旅店老闆和那個民警面面相覷。
“瘋了吧？”旅店老闆指了指沈默。
“我看你瘋了吧？有時間去大興精神病院看看。”民警見什麼事都沒有，扭頭就走了。
沈默不知道那些日子為什麼會聽那樣一首歌，到了今天，沈默才明白，因為他要去——朝拜。
一個月後，零號派人暗暗與他接頭，為安排他到公安大學進修兩年，這只是為他之後的身份做安排。
當其餘的同學畢業的時候，沈默只是默默等待著新命令的到來，這一天終於來到了。
“小沈啊，你的工作熱情真的很高，單憑這一點，就比我們局裡的大部分同志要好的多！”王局長說，“不過你剛剛到這裡，旅途勞頓，用不用休息幾天，順便看一下我們藏區的高原風光，瞭解下這裡的風土人情，這對你今後的工作，可是有好處的！”
“王局長，您剛剛說，原來巴松站的那位老同志已經退休了，因為沒有人去交接，還在堅持工作，我就更不能耽擱了。我要趁著老前輩還在的這段時間，多和他學習學習，這樣上手也快些！”沈默有自己的打算。
“這樣也好，不過今天局裡的車怕是去不了了，不能送你！”王局長看了看手錶，“這個時間，客運站還有最後一趟汽車，不知道你還能不能趕上！要不你明天再去吧。”
“王局長，我還是去客運站碰碰運氣！”沈默起身就要走。
“好吧！小沈，要是沒有車，你就回來，局裡有值班宿舍！”王局長又伸出了手。
沈默急忙與王局長握了握，敬了個禮。
“王局長，千萬別忘了答應我的事！”
“你小子……”
沈默步履輕快的出了局長辦公室。
當沈默以最快的速度趕到客運站時，巴松的客車在五分鐘之前就已經發出。
沈默看了下客運站的公路執行圖，才知道，巴松距離定日縣城，還有80公里，若是距離近的話，沈默就想直接開11號車過去。
“美女，去巴松還有車麼？”沈默給了售票視窗的售票大姐一個含糖量極高的微笑。
“去巴松呀，你怎麼不早一點來，最後一班車已經發走了！”售票大姐用手撐著下巴，一邊享受著沈默的笑容，一邊替沈默惋惜。
“真是不巧啊，我這緊趕慢趕還沒趕上！”沈默一臉無奈，“我有急事，要去巴松，怎麼才能去呢？”
“你是一個人麼，帥哥？”大姐直勾勾的盯著沈默，讓沈默的心裡有些發毛。
“是，我是一個人！”沈默回答說。
“那你千萬不要坐攬客的黑車喲，會黑死你的！”售票大姐提醒道，看來沈默的擔心有些多餘，大姐並沒有別的想法。
“哦，謝謝美女提醒，你要不說，我真的上當了，你的心腸可真好，可是我有急事！”沈默眨巴眨巴眼睛說道，“能不能幫我想想辦法？”
“我給你出個主意，但能不能去的上，就看你的運氣了！”售票大姐還了沈默一個含糖量更高的微笑。
“能遇到美女幫忙，說明我的運氣不太差！”沈默的話雖然有些膩，但那大姐卻是十分受用。
“這樣，我打個電話，帥哥稍等一下！”售票大姐說著，撥通了一個號碼。
沈默在一邊靜靜的等著，心裡卻是有些著急，生怕售票大姐煲起電話粥沒完沒了。
還好，售票大姐只是短短几句話就結束通話了電話。
“帥哥，神山保佑你，你的運氣真的不錯，有一輛去巴松送貨的車，正好要出發！”售票大姐的眼眉一飛，要不是有玻璃視窗當著，都能飛到沈默的臉上。
“真是太感謝了！我要到哪兒去等車啊！”沈默問道。
“我和司機說好了，一會兒你就在客運站的門口等著就好了！車來了的時候會鳴喇叭！”售票大姐還真是貼心。
“美女，等我下次回來，一定請你吃飯！”沈默雙手合十致謝。
出了門，沈默自言自語說道：“明明可以靠臉吃飯，非得靠才華，你圖啥？”
一陣風吹過，一個被吹起的方便袋不偏不倚，剛好呼到了沈默的臉上。
正所謂，木秀於林，風必摧之。
不多時，一輛滿載著貨物的長城皮卡車轟轟隆隆的開到了門口，“滴滴”一陣鳴笛，司機看樣子很急。
沈默朝著自己指了指。
“是去巴松麼？”司機搖下車窗問道。
沈默點點頭。
“上車！”
沈默急忙上了皮卡車的副駕座位。
司機是個藏族人，大概四十多歲，顴骨高高的，紅紅的。
“你是啞巴麼？”司機很直接。
“大哥，我叫沈默，是去巴松，麻煩你了！”沈默遞給司機一根菸，“我不瞎。”
“我叫邊巴！”司機低頭一看，沈默遞來的是根中華煙，便朝著沈默點了點頭，隨後將煙夾在了耳朵上。
沈默見狀，從包裡又掏出一包沒有打封的中華煙，遞給了邊巴。
“這，這是嘛意思呢？”邊巴急忙推卻，眼神中卻有著一絲渴望。
“大哥，小意思，小意思，實在有急事要去巴松！”沈默將中華煙硬塞進了邊巴的兜裡。
“那我就不好意思了！”邊巴頓時臉上露出了笑容。
“是我不好意思。”沈默也笑著說。
“你這個人真有意思！”邊巴點著了煙。
公路像一條黑色的絲帶，在崇山峻嶺間穿梭。國家早些年的西部開發，修橋鋪路，讓原本貧瘠的高原展現出新的光彩。
皮卡車行駛在平坦的公路上，公路兩邊兩條窄窄的草場，不時間可見牛羊和騎著摩托車的牧羊人。
抽了兩根菸後，原本沉默寡言的邊巴也興奮起來，和沈默開始談天說地。
“邊巴大哥，你這車上是什麼貨物？”沈默問道。
“兄弟，這可是好東西，車上是給巴松客戶送的海楓家電！”邊巴說道，“你是大城市來的，海楓家電聽說過吧！”
其實沈默已經看到了那包裝箱上面海楓國際的字樣，只是沈默沒有想到，在這遙遠的邊城，還能有海楓國際的身影。
“海楓國際，是個大公司！華國人誰沒有聽說過呢！”沈默說。
“兄弟，你知道麼，原來這裡都不用家電的，現在，不用不行了，冰箱，洗衣機，方便的很！聽我們老闆說，過一陣還有機器的牧羊犬，你說神奇不，海楓公司什麼都造得出來！”邊巴的眼中充滿的崇拜。
“牧羊犬！還有這麼厲害的！”沈默原來以為，海楓國際就生產家用電器，牧羊犬這樣的智慧機器居然也能生產，真是讓人吃驚。
“我們老闆的家裡，就有一隻，說是是試驗品，還沒有投放市場，不過我看見過，比真的牧羊犬要大一些，聽話的很！”邊巴滿臉的驕傲，他感覺自己比沈默這個大城市來的知道的東西還多，心中十分得意。
“很多人都想要定一隻，以後連放羊都不用了！”
“乖乖，了不得！”沈默豎起了大拇指。
“我們老闆說了，還有機器人保姆，到時候每個員工我們發一個！家裡面煮飯，幹活，機器人保姆就全包了！”邊巴的話匣子開啟，真有些收不住。
“你們老闆很能幹啊！他叫什麼名字？”太陽已經有些傾斜，從雪山的一邊灑下金光，沈默放下了遮陽板，眯著眼睛問道。
“我們老闆叫龍晗，你應該聽過，對了，你是外地人，不一定聽過他的名字！”邊巴說道，“我們老闆人很好，錢多的花不完！”
“龍晗！”沈默的腦海裡，出現了在公安局遇到的那個龍總的形象，“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