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夏文青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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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夏文青說
警察不停撥打那個女人的電話,對方始終關機。
也許這個號碼就是趙六的,他沒撒謊。另一個警察說。
打電話的警察說,這裡面還有事兒,再去趟酒店。
他們查看了酒店的入住記錄,馬佔軍的房間是用假身份證登記的。又要檢視監控錄相,但酒店為了節省成本,沒有錄相,攝像頭形同虛設。
警察火了:這案子要是破不了,你們就等著挨罰吧。
經理趕忙上煙賠笑臉:真不好意思,以前有錄影帶的時候也不出事兒,現在一沒了錄影帶就出事兒了,你看這事兒鬧的,我能問問出啥事兒了不?
警察說,沒你事兒,少打聽。
經理解釋道:我是要配合您儘快將犯罪分子捉拿歸案,法網恢恢,疏而不漏,縱使他有天大的本事,也難逃……警察不想聽經理胡扯,說,問問哪個服務員昨天上午給1108房間送過東西。
經理把那天值班的服務員都叫到他的辦公室,訓話說:今天來了位公安,說我們酒店發生了一起重大案件,非常嚴重,引起各級領導高度重視,若不將犯罪嫌疑人及時擒獲,後果將不堪設想……警察打斷經理:揀有用的說。
經理又說,昨天上午,有一個女人讓給1108送東西,誰去的?
沒人吱聲。
經理說,這不是壞事兒,送一趟東西不算同犯,誰送的,這個月我多發他一百塊獎金。
還是沒人吱聲。
經理說,我說話算話,這有公安局的同志作證。
警察在一旁看著。
經理問,誰送的,說話啊?
一個服務員站在人群裡說:是有個女人讓送東西,但房號我忘了,酒店這麼多房間,看著都一個樣。
經理問,還有嗎?
服務員說,沒了。
經理說,真的沒了?
服務員說,沒了,真的沒了,真沒給小費。
警察問,那個女的什麼樣。
服務員說,戴著墨鏡,看不清楚,臉上有皺紋,應該四十多歲了。
警察喃喃自語:難道是她?
警察對眾服務員說,行了,沒事兒了,都走吧。
眾服務員一一走出辦公室,剛才說送過東西的服務員走在最後,快出門的時候,回過頭難為情地問經理:經理,那一百塊錢……經理不耐煩地揮揮手說,走吧走吧,到時候再說。
服務員失望地出了門。
警察拍著經理的肩膀說,我們也回去了,答應過人家的事情別賴著。
雪下了兩天兩夜,城市一片白茫茫。掃雪車不停地工作著,馬路兩旁的積雪越來越厚,雪花依然在空中飄舞。
回到公安局,剛進門,負責行政的女警察迎上來說:有個女人來投案,說和趙六的案子有關,叫夏文青,好像是石少華的老婆。
果然是她。警察說。
姓名?警察問。
夏文青。夏文青說。
性別?
女。夏文青說。
年齡?
四十二。夏文青說。
職業?
酒樓清潔工。夏文青說。
為什麼事兒自首?
我參與了趙六的案子。夏文青說。
警察說,趙六已經被我們關起來了。
夏文青並不吃驚:哦。然後繼續說,趙六一次來我工作的酒樓吃飯,無意中遇見我,他知道我和常愛國的恩怨,就想讓我做眼線,探聽常愛國和一家工程公司老闆的談話,趙六看見他們經常來這兒吃飯。夏文青說。
趙六吃著飯,看見夏文青正在衛生間打掃衛生,便走過去,掏出一個袖珍錄音機說,給你這個,這幾天常愛國再來吃飯,把他們說的話錄下來。
夏文青接過錄音機放進兜裡沒有說話。
趙六說,事成後,你想要多少,我給你。十萬?
夏文青掃著地,沒有理他。
趙六說,嫌少?二十萬?
夏文青沒有抬頭,說,一分也不要。
趙六問,為什麼?
夏文青說,不為什麼。
趙六說,老同學,我是真心真意想幫你。
夏文青說,不用。
趙六說,那好,你給我幫了一大忙,至少勞動所得該拿吧。
夏文青說,我沒付出什麼勞動,什麼也不要。
趙六說,你知道這筆生意如果到了我手裡,能掙多少錢嗎?
夏文青說,那是你的事兒。
趙六伸出一根手指,說,至少一千萬。
夏文青說,那不關我的事兒。
趙六很無奈,說,算了,隨你便吧,這件事兒做成了,你想要什麼就說話。
幾天後,夏文青正擦著衛生間洗手池上的鏡子,從鏡子裡看到常愛國和一箇中年男人有說有笑地走過來,進了男衛生間,都沒有注意到夏文青。
夏文青看左右沒人,悄悄走到男衛生間門口,聽到裡面的談話。
常愛國說,不能再喝了,明天上午還有事兒。
中年男人說,好,聽您的,不喝了。
夏文青掏出袖珍錄音機,握在手裡,貼在男衛生間的門上。
衛生間裡傳來兩人的談話:中年男人:常局長,這個工程多虧了您幫助啊!
常愛國:做下來不少掙吧,至少一千萬。
中年男人:呵呵,不愧是局長,什麼都知道。
常愛國:別光你一個人吃肉啊。
中年男人:明白,等工程定下來,簽完合同,我就把這事兒給辦了,您放心。
衛生間傳來沖水的聲音和越來越近的腳步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