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松子軒初綻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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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松子軒初綻光芒
第十二章 松子軒初綻光芒
不知為何,雖然表面儘量與他疏遠,心底卻是異常信任於他。出府的事我向他一一言明。沒有我預期中的驚喜,似乎這一切是理所當然,他脣角微揚,道:“難得上官小姐有如此閒趣,這京都還是在下較為熟悉,是否需要指引一二?”
“如此,謝了。”生疏的口吻,仿若生人的佯裝,心底泛起絲絲疼意,我不禁捫心自問:這不是自己一直所期望的結果麼?
沁香樓還真不是蓋的,見識了才知道,整個的都是上等紅木而建,彷彿進入一片朝陽初生的雲海,儼然添了幾分貴氣。論那伙食的口味,想是御膳房的菜色也遜色幾分吧,據說是宮中一位權貴開的,也不知是誰肯花這大手筆,但看這出入的都是錦繡羅衣,氣度不凡的人,吃一餐的費用該省不到哪去。到了櫃檯我才知,就那幾個菜色竟花了一百兩,什麼概念?夠平民百姓吃好幾年了。
下得沁香樓,凌奕辰便帶我到松子軒。這是一些書香門第與達官貴人之子評頭論詩的書閣,也有幾位皇子來往。此閣中藏有六朝經書與開國史事記載,堪稱本朝第一藏書閣,另外還有無數名家之作和趣事散記。樓閣四周被密密的松子樹包圍著,綠意蔥蘢,倒也恬靜,真算是個學書養身的好地方,松子軒因此得名。
剛進門,只聽得木梯口傳來一陣腳步聲,順著目光而去,有一人輕袍緩帶,正施施然從樓中走出來,陽光下他俊美面容中透出冷傲,耀目攝人,而他卻分明是個文弱書生。
“既是四殿下的朋友,定是有過人之處,不如一起喝杯茶,坐下閒聊如何?”一個身著青色長衫的年輕公子上前迎接。既是有人邀請,來者即是客,便客隨主便。大家一齊進了樓上雅間,這格局類似涼亭,周圍只有磚紅色欄杆相間,更象個空中樓閣,閣中置有幾張方形書案,簡潔而不失大雅,牆邊立有一木書架,放有字畫古玩和一些書籍。四周則各有一盆蘭花自上而下懸掛,許是少有生人來往,一些本在高談闊論的人突然停下來,齊刷刷地將目光投到我們這邊。
一位手執書卷的白衣公子瞥了一眼,對著凌奕辰笑問道:“凌兄,什麼時候結交了這樣以為國色天香的少年郎,怕是讓世間女子都自愧不如了。”我認出他就是方才進門時看到的那位,出口卻是如此不羈,心底暗暗給他降了幾分好感。
見我臉一陣紅一陣白,凌奕辰立刻解圍道:“司徒兄見笑了,我這位朋友家中姊妹甚多,自小便與女子相處,難免帶些女兒家的氣態。”我連連點頭,心中思忖除了我們這幾人,還會有誰認得?
“既是凌兄的朋友,也是我們大家的朋友。”白衣公子道:“在下司徒澈,按松子軒的規矩,每一位新入的成員都要接受考驗,才能留下來。恕我冒昧了。”
我哀怨地瞄了一眼凌奕辰,心想:誰要留在這裡了,丟臉的事我可不幹。只聽他用內力傳來隱隱的聲音:“別擔心,司徒澈想是要為難你,若是怕被難住,找個藉口離開便是。”
“司徒公子,我接受考驗。”我回頭向他欣然一笑,示意他安心即可。
“在下——呃……應林,很高興認識大家。”我朝眾座回以一笑。
“今日皓日當空,清風徐徐,那麼賢弟便以日為題吟詩一首。請——”又見司徒澈一臉壞笑,看的我極度不爽。他又怎知這似現代的命題作文,我不斷地在腦海裡思索所有關日的詩句,驀地見眼前佳人蹙眉舒展,凌奕辰也著實虛驚一場,惟恐傷了這倔強人兒的自尊。
“這有何難,司徒大哥聽好:
道由白雲盡,春與清溪長。
時有落花至,遠隨流水香。
閒門向山路,深柳讀書堂。
幽映每白日,清輝照衣裳。”
一口氣誦完這惱人的八句詩,我分明看到面前的司徒澈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光華:“詩面寫景,靜中有動,一切卻又暗含在清晨的日光中……賢弟好文采!”他向我拱手做了個揖退到一邊喝茶去了,又時不時地打量著我。
“在下顧子義,今日交得林弟,幸會了。這一輪考的是對聯,恕為兄不才,可這對聯卻是數一不數二的。”此人正是領我們上樓的那位青衣男子,既然人家是才子有備而來,那麼我也只好隨機應對了,但願上天保佑,啊門……我心裡作了個禱告。
只聽他道:“風聲雨聲讀書聲聲聲入耳。”
這下我心裡可樂開了花,世上的事就是這麼巧,人品好的時候真是擋都擋不住啊。這聯小學就背過,幸好那時學的認真,我想也不想地脫口而出:“家事國事天下事事事關心。”
四座無聲,0.001秒的寂靜之後,只傳來司徒澈的掌聲,又道:“賢弟真是身藏不露,此聯對的妙極。”同時用一種似欣賞又非如此的目光凝視著我,直讓我覺得火辣辣的,毛骨悚然。如果我沒聽錯,每次出口他總是加重了“賢弟”二字,但願是我多疑了。
“這是家父在國子監偶然聽到朗朗書聲時的即興之作,卻怎麼都對不出個下聯來,一直尋找著能對得此聯的人。”頓了頓,顧子義眺望向遠方,繼續道:“10年來,對的如此工整又意蘊深刻的——林弟你是第一人。為兄實在是佩服。”他忽又轉過身,促不及防地,我的手被他緊緊握住。柔弱無骨,玉質冰肌,這分明是雙女子的手,顧子義神情有些迷惘,卻又想是自己多慮了,又繼續道:“家父唯一的心願便是找到能對上此聯的人,待他知曉定是十分寬心的。不如林弟今日到敝府一聚?”我暗暗自驚,這可怪不得我啊,我只是瞎貓碰到死耗子,誤打誤撞撿了個便宜罷了。
我見顧子義神采奕奕,而一旁的凌奕辰早已鐵青了臉,毫不吝惜地拽過我的肩臂,差點疼的我哇哇大叫。
“時辰不早,我和林弟先行告辭,改日再聚。”說完就要往外走。
“如此,顧某不好強留,只是象林弟這般的年少出眾,讓在下實在景仰,若得閒時,定要常來松子軒啊。”
“一定一定。”我憨笑著告別。才發現幾桌子人都盯著我看,難道我臉上添了花?只有司徒澈仍把玩著手中的茶杯,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樣,這倒讓我覺得很新鮮,卻也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