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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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第 48 章
平安鎮西郊的一間不大的荒屋內,嶽凌樓一臉不高興地坐在牆角,他被西盡愁封住了穴道,身體無法移動。西盡愁說要帶他去找歐陽揚音,但卻把他帶到這個荒屋裡來。
嶽凌樓抬眼把這裡環顧了一番,只見到處都結滿了蛛絲,灰塵也厚得嗆鼻,這種地方大概只有乞丐才會光顧,歐陽揚音怎麼可能到這裡來。嶽凌樓看著在房間裡到處走的西盡愁,問道:「歐陽揚音會來這種地方?」
西盡愁想也沒想就回答他道:「不會啊。」
嶽凌樓挑挑眉道:「那你把我弄到這來是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我們總得找個地方休息一下,養足了精神才有力氣跟歐陽揚音鬥吧。」西盡愁也向牆角走來,坐在嶽凌樓的身旁道,「誰讓你一頓飯就花掉了我大半銀子,再不節約一下,難道要我去乞討?」
嶽凌樓毫無悔意地笑著說:「那有什麼關係,沒錢了就把你的衣服脫去當啊。」
「哎呀呀。」西盡愁扭頭看著嶽凌樓標緻的側臉,用不可思議地語氣說道,「你說這種沒良心的話就不怕閃著舌頭?要脫衣服當的話,怎麼看都覺得是你的衣服比較值錢,要輪也輪不到我。」
嶽凌樓無所謂地說道:「那你脫好了。」
西盡愁問道:「誰的?」
嶽凌樓壞笑道:「我的。」
西盡愁一時無語。
於是嶽凌樓又說道:「反正這裡天寒地凍的,穿了衣服就像沒穿,我也不在乎借給你江湖救濟一下。」
西盡愁問道:「你冷?」
嶽凌樓道:「還好。」
西盡愁道:「有帶打火石麼?」
嶽凌樓沉默了一會兒,才說道:「有啊。」
西盡愁手一攤道:「拿來。」
嶽凌樓道:「先把我穴道解開。」
西盡愁道:「不行。」
嶽凌樓道:「那你自己拿好了。」
西盡愁道:「你放哪兒的?」
嶽凌樓的眼角瞟了西盡愁一眼,抿嘴一笑,緩緩說出兩個字:「身上。」
西盡愁算是有點明白了,湊到嶽凌樓的耳邊問道:「你到底在打什麼鬼主意?」
嶽凌樓笑道:「明知道我在打鬼主意,那你還上鉤?」
「這一點,連我自己都覺得很奇怪。」
說著,西盡愁一把環住了嶽凌樓的腰,把他摟到胸前,順著腰帶摸了一圈,連類似革囊的東西都沒有,更別說什麼打火石了。西盡愁嘖了一聲後又道:「果然沒有。」
嶽凌樓在西盡愁的胸口躺得很舒服,笑意更濃,低聲道:「當然沒有。」
「沒有也沒關係。」西盡愁抬高嶽凌樓的下巴,輕輕啄了一下他的嘴脣後說道,「驅寒的方法,不是隻有生火這一種而已。好像每次你想做這種事的時候,都會先用語言挑逗我……」
嶽凌樓只笑不答,代表預設。
這時,西盡愁放在嶽凌樓腰部的手也不客氣地開始向上移動。已經很久了,很久沒有像這樣擁抱撫摸和親吻他了,在夢裡出現過無數次的人,終於再次這樣真實地得到。西盡愁順著嶽凌樓的鎖骨,從肩膀上腿去他的衣物,面板依舊白皙細緻,但肩膀卻變得更加瘦削。雙脣在他的頸窩處流連,深深地吮吸著他的味道。
西盡愁拔下嶽凌樓的上衣,在他光潔的背脊留下一串紅色的印記。雙臂交纏著從背後環住嶽凌樓的身體,來回撫摸他胸前**的凸起。
懷中的人,在愛撫之下,身體變得更加柔軟而又撩人,身體的熱氣也隱隱傳到西盡愁的胸前。嶽凌樓的神志變得模糊起來,喉嚨裡發出低低的喘息。
西盡愁把嶽凌樓平放在地,然後壓在身下,替他解開了身體的穴道。
「不可以逃哦。」西盡愁看著嶽凌樓,溫柔地笑道。
而嶽凌樓的眼神則飄了飄,然後雙臂勾上了西盡愁的脖子,把他往下一按,用一個深吻堵住了他的嘴。
黎明時分,荒屋之內。
兩具火熱的身體交纏在一起。嶽凌樓纖細的手指在西盡愁的背部遊移,每一個小動作都可以輕鬆勾起對方的□□,無論是誰,只要是個男人,都難以抵擋這種魔力。。
這時,嶽凌樓的手臂突然一緊,把西盡愁的腦袋按到脣邊,對著他的左耳問道:「你真不怕我跑?」
聞言,西盡愁一笑,把嶽凌樓的手從後腦上拉下來,然後單手支著下巴,對乖乖躺在他身下的人說道:「有兩個理由。」
嶽凌樓立即追問道:「哪兩個?」
「第一個是……」西盡愁拖長聲音,饒有興趣地望著嶽凌樓好奇的表情說道,「我愛你。」
「無聊。」嶽凌樓冷冰冰地回了一句,然後頭一偏,朝旁邊看去。
彷彿這種反應完全是意料之中的事情,西盡愁臉上還是笑意不減,把嶽凌樓的腦袋搬正,讓他望著自己,接著說道,「還有第二個理由。」
嶽凌樓道:「說啊。」
西盡愁道:「就是……你也愛我。」
聞言,嶽凌樓突然冷笑了一聲,彷彿聽到一個天大的笑話似的,說道:「你的臉皮還真不是一般的厚。」
西盡愁道:「你不相信?」
嶽凌樓道:「是你自信過度。」
西盡愁道:「你不承認也無所謂。」
嶽凌樓道:「我愛豬愛狗也不會愛上你。」
西盡愁道:「那你現在就去找些豬豬狗狗來給你取暖好了。」
嶽凌樓道:「既然如此,那你讓開。」
西盡愁道:「不讓。」
嶽凌樓道:「為什麼?」
西盡愁道:「因為我們有客人就要來了,我不想讓你光著身子去見他。」
客人?嶽凌樓大吃一驚,但還沒來得及張嘴發問,只見西盡愁突然右手一抖,朝空中抓去,下一秒,一隻黑翅的蝴蝶就被他的中食二指夾住。嶽凌樓認出那隻黑翅的蝴蝶正是天翔門以前常用於追蹤千里香的千里蝶,瞬間明白過來。西盡愁又接著說道:「你不想見他的話,就把你這件薰了千里香,招蜂引蝶的衣服給扔遠點,不然……」
西盡愁話剛說到這裡,就聽見門外傳來一陣雜響,突然一個人破門而入!
西盡愁轉頭一看,來人正是江城。幾日前他和嶽凌樓一起來到雲南,但卻在日紅嶺下平安鎮分散,在客棧裡苦等數日的他,現在終於憑著千里香的氣味,找到了這裡。
千里香產自南疆小國,價值不菲,流入中原以後,也只有天翔門這種富貴門派才能大量使用。嶽凌樓當然不會隻身來到雲南,而他之所以穿有千里香的衣服,就是為了便於和同伴分散以後,再次找到對方。
所以,西盡愁才可以猜到來人應該是天翔門嶽凌樓的手下。
江城現在正呆呆地立在門口,震驚地看著躺在牆角里的兩個人,半天說不出一個句子,只不斷重複著:「你……你們……」
西盡愁只得嘆了一口氣,無奈地起身,隨手扯過地上的衣物,搭了一件在嶽凌樓身上,然後對門口的江城說道:「你來得還真是時候啊。」(友情提醒:小西只是把小樓扒光了而已,其實他自己還是有穿的|||||)
江城在破門而入的瞬間,也認出了西盡愁和嶽凌樓,只是萬沒想到那兩個人居然有興致在這鬼哭狼嚎的荒郊野嶺上纏綿悱惻,有點被嚇到了。
此時,嶽凌樓也已經恢復了平靜,簡單地裹了件外衣,露出涼颼颼的雙腿坐在地上。短暫的沉默後突然起身,對江城說道,「我們走。」
西盡愁正想喊住嶽凌樓時,只見嶽凌樓剛向前邁出一步,就雙腿一顫跌倒在地。
沒有想到自己的一個『喂』字居然有這麼大的威力,西盡愁有些被嚇到了。
嶽凌樓趴在地上,雙瞳驚恐地睜大,眉頭壓得很低,艱難地想要坐起來,但卻力不從心。這到底是……到底是……這種感覺……這種感覺明明已經很久沒有了……為什麼現在會……
見狀,西盡愁心中一緊,立刻衝了過去,把嶽凌樓從地上扶起來。這一扶一起的動作,使嶽凌樓那件單衣再次敞開,露出了他胸腹的大片面板。就在西盡愁的目光觸及那片面板的時候,他的頭皮一陣麻木,因為那上面佈滿了大片大片殷紅刺目的斑塊,並且還在以極快的速度向嶽凌樓的頸部和臉部竄去。
「這到底是?」西盡愁也因為這突來的變故而有些手足無措。
嶽凌樓在西盡愁的懷中痛苦地抬起了頭,他身體顫抖著,五指緊緊抓住西盡愁的手臂,力道之大,連骨節也在咔咔作響。
「是花……花……」嶽凌樓令人心痛的聲音斷斷續續地傳來,「是花……獄火……」
嶽凌樓在京城洛府呆的一年時間裡,透過藥物調理,本來身體對花獄火的依賴已經大大減弱了。雖然洛少軒曾經提醒過他,不到萬不得已,千萬不要再沾染那種藥物。
但是那日情況特殊,在發現歐陽揚音給自己的藥物正是花獄火的時候,嶽凌樓毫無顧忌地吞下去,以為自己的身體可以承受得了。但是,他卻算漏了一點。歐陽揚音的花獄火,比起天翔門以前走私的花獄火來,更加的可怕!
「抱住我!我好難受!緊一點!再緊一點啊!」嶽凌樓大聲嘶吼著,肩膀開始抽搐。
現在怎麼辦?歐陽揚音你好毒!在嶽凌樓的叫聲中,西盡愁一次一次地收攏手臂,把嶽凌樓抱緊,彷彿要嵌入自己體內一般……
一年前在雲南,嶽凌樓身上的花獄火毒也突犯過一次,但被醫師丘然即使用一種白色的粉末給壓制了下去。現在丘然已死,西盡愁再也想不到其它可以求助的人,難道真的只有歐陽揚音才能救嶽凌樓了嗎?
想到這裡,西盡愁胸口一悶,雙眉蹙緊,一把抱起半昏迷狀態的嶽凌樓,迅速朝荒屋外奔去。
此時江城也感到了情況的緊急,緊隨其後。看嶽凌樓剛才的症狀,應該是中毒了。
但江城剛一跨出門檻,就聽見一聲馬嘶,只見西盡愁已經翻身上馬,向山下衝去。那匹膘實的黑馬是江城剛才騎過來的,沒想到現在卻被西盡愁從眼皮底下給搶了去。
被忽視的江城邊喊邊追出幾步,但下一瞬,西盡愁就已經隱沒在了山徑之中,不見蹤跡,只隱約聽得到幾聲馬蹄越行越遠。
「可惡啊……」江城的喉嚨裡發出一聲抱怨,在原地轉了幾圈後,只得朝山下步行而去。他和嶽凌樓已經分散了整整一天,沒想到剛一找到又給弄丟了。
西盡愁啊,我江城到底是哪裡得罪你了,你怎麼老是和我過不去?江城在心裡憤憤地抱怨著。但突然,江城一愣,反應本就比正常人慢半拍的他這才意識到一個重要的問題——西盡愁不是已經死了嗎?怎麼現在又鑽出來了,還和嶽凌樓在一起?
想了半天也沒個頭緒的江城,乾脆放棄了,反正西盡愁是人是鬼和他沒什麼關係,現在最重要的事是要把嶽凌樓給找到。
這時,遠處的山徑上,一匹烈馬在疾馳。
西盡愁一手拉住馬韁,一手摟著嶽凌樓。懷中的人體溫在不斷升高,火辣辣地燙著西盡愁的身體。
「凌樓?」西盡愁焦急地抖了一下手臂,喚著嶽凌樓的名字,希望他保持清醒。
而嶽凌樓此時意識早已模糊,甚至連眼皮也抬不起來,他的嘴脣翕動了一下,彷彿想要說話,但發出來的卻是一陣急促而又沉重的喘息。見狀,西盡愁心口一陣絞痛,摟住嶽凌樓的手驟然一緊,但突然,嶽凌樓的身體猛烈地抽搐了幾下,幾欲跌落下馬。
好不容易控制住馬頭的西盡愁,沒有辦法,只好再次封住了嶽凌樓的穴道,把他的頭靠在自己肩上。花獄火之毒遊走全身,身體無法動彈的嶽凌樓只能透過狂叫來發洩竄遍全身的燥熱。
突然,嶽凌樓張口咬住了西盡愁的肩膀,尖利的牙齒頃刻沒入肉裡。嶽凌樓越咬越緊。西盡愁皺緊了眉,但身體卻沒有移動一下,於是幾股鮮紅的血順著他的手臂流淌下來。他知道此時他肩膀的疼痛遠不及嶽凌樓的百分之一,嶽凌樓現在忍受的痛苦又何止是他的百倍。
西盡愁從未見過嶽凌樓這副模樣,這副彷彿從地獄中爬出來的模樣,悽慘得讓人心痛。如果可以,西盡愁真的希望自己可以替他承受這一切折磨,替他擋去一切傷害。
歐陽揚音,這次你實在做得太過分了!西盡愁咬咬牙,平安鎮已經近在眼前。
當馬蹄踏入平安鎮的時候,紅日已經升空多時,又是一個嶄新的日子。但今日的平安鎮卻不同於往日,街道冷冷清清,商販們都沒有興致高聲吆喝,全鎮空氣凝重,死氣沉沉。這一切,只因為平安樓在昨夜化為了灰燼。
在平安樓的廢墟處,圍了不少鎮上的男人,他們在為樓中那幾百具焦黑的無名屍體收斂。沒有人知道平安樓的大火是怎麼回事,也沒有人知道平安樓主的死活和去向。但是,這一場把平安樓夷為平地的大火,也同時把平安鎮罩在了深深的陰影之中。
西盡愁坐在馬上,懷中的嶽凌樓已經昏厥過去。
西盡愁心情沉重地望著平安樓的廢墟,他離開平安樓不過三個時辰,但就在這短短的時間裡,平安樓卻不復存在了。
到底是誰放的火?這一系列的突變到底又意味著什麼?
江湖險惡,爭端不休,沒有一日是平靜。西盡愁嘆了一口氣,有一種強烈的預感在告訴著他,他已經身不由己地又被捲入一場血腥的鬥爭之中。
「喂,這位大哥,前面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啊?」
一個聲音把西盡愁從沉思中拉了出來,西盡愁低頭一看,只見一名長衫白麵公子哥模樣的人正顛著腳,朝平安樓的廢址望去,無奈前方重重人牆的阻隔,那人焦急地一邊抱怨,一邊拍了拍西盡愁的馬說道:「大哥啊,我借你的馬站一下,看看情況哈。」
但還不等西盡愁回答,那人已經自顧自地迅速翻身,立上了馬背,把手中的一柄白色紙扇放在眉上朝前方望去,嘟噥道:「還以為是什麼事呢,焦黑一片,火災嘛……」
這時,人群裡突然又傳出一個清脆的女聲:「臭小子!看你再到處跑!」
紙扇少年一聽暗叫不妙,立刻從馬背上滑了下來,對從始至終都懶得搭理他的西盡愁道:「大哥啊,謝啦哈……」紙扇少年正想離開,卻不經意地瞄到西盡愁淌血的手臂,大吃一驚道:「大哥啊,你這是怎麼啦?怎麼到處都是血?」
話音剛落,紙扇少年的一隻耳朵突然就被擰了起來,一張俊臉頓時扭作一團,求饒道:「痛,痛耶……庭閣姐姐,你手下留情啊……」
那名叫庭閣的厲害女子穿著淺色的百褶長裙,一頭直亮的黑髮披散在腦後,一直達到膝部,更特別的是她那雙碧綠的眼瞳,正一眨不眨地瞅著紙扇少年。庭閣狠狠地又擰了一下紙扇少年的耳朵道:「臭小子,你還認我這個姐姐啊?」
「我知道錯了……」紙扇少年可憐兮兮地乞求道:「求求你放手吧,把我痛哭了怎麼辦?」
「再不聽話就把你的耳朵割下來下酒!」庭閣狠狠地威脅了一句,但突然雙瞳一瞪,直直地盯著一滴從西盡愁的手臂上滴落下來的血看。待那滴血落到地上,庭閣才反應過來似的,拍了紙扇少年的頭一下,罵道:「臭小子,才一會兒工夫沒看著你,你又跑去打架,看把人家弄的!」
「不是我弄的啦……」紙扇少年捂著被打的頭,大叫冤枉。
坐在馬上的西盡愁對這一對活寶實在沒語言了,輕輕一抖馬韁,想要離開這個吵鬧的地方。但就在這個時候,庭閣卻說話了,是對西盡愁說的:「紫星宮的花獄火,再加上十四種南疆的毒蟲和迷迭香,那個人的命,怕是神仙也難救了……」
聞言,西盡愁一愣,轉過頭看著庭閣,低聲問道:「閣下是?」
庭閣笑笑,那雙碧綠的眸子一閃,下巴一揚,說道:「我是比神仙還厲害的人物,要試試麼?」
平安鎮,清運客棧,二樓的一間客房內,嶽凌樓安靜地躺在**,依舊昏迷不醒。庭閣坐在床邊,用毛巾揩去嶽凌樓臉上的汗。西盡愁站在床頭,雙眼一眨不眨地注視著庭閣的一舉一動。
對這名偶然遇到的異族姑娘,西盡愁心存疑慮,不敢完全信任。
只見庭閣從系在腰帶上的一隻精巧編織帶裡,拿出一個透明的盒子,開啟盒蓋,裡面排滿了大大小小形狀各異的銀針。庭閣指間在針頭上一劃,手腕一翻,瞬間三枚長針就被她夾在了中食二指之間。把嶽凌樓的領口向下拉了拉,庭閣剛欲落針,西盡愁卻突然抓住了她的手。
庭閣一驚,但隨即又恢復了平靜,抬眼問西盡愁道:「怎麼,你不信我?」
西盡愁道:「不是不信,我只想問你一句話,你到底有幾成的把握可以救他?」
庭閣道:「是不是要我說有十成的把握你才準我落針?」
西盡愁道:「恐怕是的。」
庭閣突然婉爾一笑道:「恐怕沒有人敢做這樣的承諾。」
西盡愁道:「的確沒有『人』敢。但是,你不是比神仙還厲害嗎?」
庭閣道:「可是我是比神仙還厲害的『人』,而不是比神仙還厲害的『神仙』,明白嗎?」
西盡愁不想再跟她糾纏是人是仙的問題,於是把話題又拉到最開始的地方,問道:「那麼,你到底有幾成的把握?」
庭閣道:「九成九。」
聞言,西盡愁終於鬆開了庭閣的手。庭閣不滿意地看了西盡愁一眼,開始尋找嶽凌樓的穴位。待她三針全落下去以後,沒用到一會兒工夫,嶽凌樓身上的紅斑開始消散,體溫也降了下去。不到一盞茶的時間,紅斑全消,嶽凌樓雖然依舊沒有甦醒,但看起來已無大礙。
於是庭閣撤去了她紮下的三根針,放回盒子裡,起身對西盡愁道:「只要讓他好好休息一下,應該就沒什麼事了。那麼,我們要告辭了。」
說完,庭閣對一直坐在一旁的紙扇少年沈開陽使了個離開的眼色,沈開陽乖乖地站了起來,正想跟西盡愁說些告別的話,但西盡愁卻先一步對庭閣說道:「剛剛多有冒犯,還請姑娘海涵。不知姑娘高姓大名,此恩我日後必定報答。」
庭閣笑道:「哪有這麼嚴重?醫者父母心,我總不能見死不救吧?」說完,不等西盡愁回話,庭閣就拉著沈開陽匆匆離開了客棧。走出好遠,沈開陽才奇怪地問道:「庭閣姐啊,花獄火的毒這麼容易就解了?」
庭閣的雙眼眯成了線,誇張地對沈開陽笑了一下,隨即臉色一變沉聲道:「當然沒有。」
「哈?」沈開陽一驚道,「那你剛剛還什麼醫者父母心的,說得還真好聽。」
庭閣啪一巴掌打到沈開陽的頭上,教訓道:「臭小子,我還不是為了你好。」邊說著,庭閣邊抽出了她剛剛扎到嶽凌樓身上的針,狠狠地扎到沈開陽的手臂上。
「痛誒!」沈開陽把他被扎地手抬到鼻子底下,嚷嚷道,「你扎我幹嘛!」
「這點小痛你都忍不了,怎麼做大事!」庭閣瞪了沈開陽一眼,解釋道,「紮了這一針,你以後就不會染上花獄火了。這種機會不是人人都碰得到的。」(可以簡單地理解成抗體和免疫,汗水……)
沈開陽道:「哇,庭閣姐姐,我就奇怪你那麼興致勃勃地要救那個人,原來你心懷不軌啊。」
庭閣咕噥道:「什麼心懷不軌?難聽死了。都說了那個人是神仙都難救的,我哪有那個本事救好他。在他被折磨死之前,借他的血一用,還可以讓三個人不受花獄火的荼毒,這叫資源利用,懂不懂?」
沈開陽道:「這麼說的話,那人死定了?」
庭閣嚴肅地說道:「染上花獄火的人,只有花獄火能救。如果他們有辦法弄到一輩子也吃不完的花獄火,也不會死的。」
沈開陽縮了一下肩膀,道:「真可怕……」
同一時間,清運客棧,西盡愁坐在嶽凌樓的身邊,抬手摸了摸他的臉頰,自言自語道:「剛剛真的被你嚇死了……」話音剛落,就傳來了一陣敲門聲,西盡愁朝門口望去,只見一個絕色的美女站在門口,嘴角含著一抹曖昧不明的笑容。
西盡愁只看了那人一眼,就又低頭望著沉睡的嶽凌樓,平靜地說道:「你終於來了。」
歐陽揚音走進房間,坐到窗邊的一張木椅上說道:「你好像不太歡迎我?」
西盡愁道:「既然知道你還來。」
歐陽揚音道:「不想看見我也沒有關係,但是我帶來了一樣你想看見的東西。」說著,歐陽揚音拿出了一個小瓶子,放到手邊的木桌上。
西盡愁轉頭看著那個小瓶,問道:「什麼?」
歐陽揚音道:「花獄火。」
見西盡愁一時無語,歐陽揚音又接著說道:「不要以為你的嶽凌樓已經沒事了,如果沒有這瓶藥,過不了多久,他照樣毒犯。」
西盡愁道:「你到底想要怎樣?」
歐陽揚音道:「很簡單。我要你陪我去一趟四川。」
西盡愁道:「沒那麼簡單吧。」
歐陽揚音道:「我需要你的幫助。無論發生什麼事,我希望你站在我這邊。這很難嗎?」
西盡愁道:「我可以考慮一下嗎?」
歐陽揚音道:「恐怕沒那個時間了,因為紫星宮的人已經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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