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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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2章
第 112 章
西盡愁一邊親吻著嶽凌樓頭頂的髮絲,一邊道:「從明天開始就要趕路回千鴻一派,路上有黎雪在,想做什麼也不方便。今天晚上是最後的機會,不抓緊時間就來不及了……其實,你也是這麼想的對不對?」說著說著,臉部肌肉不由自主地奸笑了起來,「所以才會把門留著,放我進來?」
被西盡愁壓在身下的嶽凌樓小聲嘀咕道:「我只是忘了關而已……」
但這句話究竟能騙過幾個人,就不得而知了。
「真的?」西盡愁的表情寫滿了『你在說謊你在說謊』。
「真的。」嶽凌樓的聲音依舊很小很小。
「真的?」西盡愁還在問。
把嶽凌樓問冒火了,猛一抬頭,頭頂撞上了西盡愁的下巴,把西盡愁撞得『哎喲』一聲,頭暈眼花的。還沒等眼前那些金星散去,突然感到一股力道把自己掀翻,想必是懷中的嶽凌樓已經逃了出來。西盡愁仰面躺在**,睜眼一看,竟看見嶽凌樓已經坐在自己腿上。
「只是一次而已哦……」嶽凌樓望著西盡愁的眼睛,陰沉沉地強調。
「這種事情,做著做著再說吧。」
西盡愁終於得逞,笑意更深,左手在嶽凌樓背上一按,嶽凌樓連哼都沒來得及哼一聲,上身就已經完全俯倒在西盡愁的胸口。
以這種姿勢貼在一起,嶽凌樓正好可以聽見西盡愁的心跳,那是一種很能讓人安心的聲音。
西盡愁撫摸著嶽凌樓的頭髮,而嶽凌樓則以小幅度的動作,慢慢解西盡愁衣服上的扣子。剛解開兩顆,手就順著衣縫摸了進去,順著骨骼的起伏,一直摸到心臟附近。西盡愁的心跳開始變快,而嶽凌樓的手卻停留在那附近不走了,來回撫摸著。
「怎麼了?」西盡愁一邊繼續摸嶽凌樓的頭髮,一邊問。
嶽凌樓稍稍移動身體,從西盡愁身下滑下來,睡在**,拉下西盡愁的衣服。但隨後,手指又回到原來的位置,還是在心臟附近一遍一遍撫摸著。那動作與其說是愛撫,倒不如說是在檢查什麼,西盡愁當然也察覺到了,忍不住問道:「到底怎麼了?」
這次,嶽凌樓終於回話,聲音很輕,並且充滿了疑惑,他問:「是傷痕?」
在西盡愁的心臟位置,有一塊兩指寬、一寸長的疤痕。傷口很舊了,已經長成肉色,但即使如此,依舊還是顯得比周圍的面板稍微僵白一點。這塊傷痕嶽凌樓早就發現,也早就想問,但直到今天,才終於問出了口。
知道嶽凌樓感興趣的原來是這個,西盡愁淡然一笑道:「是胎記,沒什麼好奇怪的。」
「不是。」嶽凌樓回得很肯定,「——是劍傷!」
「真的是胎記……」西盡愁又重複了一遍,但連他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會這麼堅持。
「是劍傷!」嶽凌樓的態度也強硬了起來,「因為同樣大小的傷痕,在你的背後也有一塊。兩處傷疤,看上去是同時留下的。能在前胸和後背同時留下相同的傷痕,我想了很久,但只能想出一種可能,就是……」
聲音戛然而止,嶽凌樓似乎有些說不下去,他的眼中不光是疑惑,更多的是驚異和不敢置信。其實西盡愁也很吃驚,因為直到今天為止,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後背上還有傷痕,他眸光深邃地望著嶽凌樓,似乎在等對方把話說完。
於是嶽凌樓吸了一口氣,緩緩說出自己得出的結論:「——你曾被一劍透身而過!」
頓了頓,雙眉不由得皺緊,嶽凌樓又沉吟道:「如果西盡愁真的個無論心臟、還是胃袋都長在右邊的怪胎也就罷了,但是——這兩處傷口之間,正好夾著你的心臟!如果你真的是被一劍穿心而過……真的是被一劍穿心的話……」
——究竟怎樣才能活到現在?!
嶽凌樓說不下去。
——在這個世上,究竟是否有人,可以在被一劍穿心之後,繼續存活?!
嶽凌樓無法理解西盡愁的傷痕所隱藏的祕密,他只感到一陣一陣的寒冷從背脊襲上。
——西盡愁究竟是什麼人?
——究竟怎樣留下那兩道致命的傷痕?
——究竟有著怎樣的過去?
嶽凌樓越往深處想,頭就變得越痛。
這時,西盡愁又開始撫摸嶽凌樓緊繃的臉頰,嘴裡說的依舊是那句話,但卻說得很輕很輕:「是胎記……真的沒什麼好奇怪的……」
翌日清晨,嶽凌樓一行人起程前往千鴻一派。
還是西盡愁充當馬伕,嶽凌樓和黎雪坐在車廂內,黎雪抱著秋兒。他們動身很早,街上還沒什麼行人,略顯冷清。馬車穿過街道,出了城門,很快駛入山路。
秋風涼爽,桂花飄香,天陰沉沉的,像是快要下雨了。
西盡愁本來還擔心遇上水零兒攔路,心裡忐忑不安,做賊心虛似的用一頂帽子遮住了大半張臉,才敢坐在外面趕車。但出了平安鎮好遠,也不見水零兒追來,西盡愁才終於鬆了一口氣。
倒不是西盡愁不擔心紅葉的情況,而是現在有嶽凌樓在身邊,如果讓他知道紅葉懷孕的事情,就算西盡愁有一百張嘴巴,怕是也解釋不清楚。所以能瞞一天算一天,西盡愁絕對不想嶽凌樓知道這件事情。
但是……紅葉真的懷孕了麼?
想到這裡,西盡愁不禁皺起眉頭。看水零兒當時的表情態度,不像是在說謊;而紅葉自己也絕對不會假裝懷孕,騙自己去見她。回憶最後一次見到紅葉,那還是在紫星宮的時候,七宮主突然來到關押他們的地牢,然後抱著紅葉哭了一場,就帶著紅葉走了。
那之後,西盡愁再沒有見到紅葉。
——是否還是應該和水零兒一起去見見紅葉?
無論紅葉有沒有懷孕,孩子是不是自己的,西盡愁都覺得這件事情,自己脫不了責任。如果可以的話,他真想揹著嶽凌樓去見紅葉一面。於是西盡愁又開始盤算怎麼才能在嶽凌樓不知道的情況下,聯絡到水零兒。
可惜想了一天一夜,還是沒能想出太可行的辦法。
終於到了第二天的傍晚,他們回到千鴻一派。西盡愁把馬車往路邊一停,嶽凌樓扶著黎雪走下了車。但千鴻一派門庭冷清,大大出乎他們幾個人的意料。望著沒有半個人影的石徑庭院,黎雪深深皺眉。
不僅是黎雪,就連西盡愁和嶽凌樓,也察覺到了一點什麼。
三人邁過臺階,緩緩步入內庭,但還是沒有看到半個人影。
風的味道有點奇怪,彷彿在傳達著某種不祥的訊息,風中像是有……
——血腥的氣味?而且越來越濃!
三人同時止步,環顧四周。幾隻鴉雀淒厲地鳴叫著,飛快直衝上天。一陣冷風襲來,所有人都不由得打了個寒戰。嶽凌樓扶住黎雪的手驀然一緊,警惕地四下望去。而西盡愁站在最前面,視線穿過前堂敞開的門扉,望向了漆黑幽深的堂室。
——裡面好像有人?
剛這麼一想,西盡愁示意讓嶽凌樓帶黎雪離開。畢竟現在千鴻一派氣氛詭異,怕有不測,西盡愁決定自己先去檢視一下。嶽凌樓知道西盡愁的意思,扶著黎雪正要往回走,只聽身後傳來『吱呀——』一聲幽長的響聲。三人驀然扭頭,竟看見一抹淺黃的身影站在門邊!
那是一名二十歲剛出頭的年輕女子,她低頭面向門板,大門已經被她關上。
雖然女子一直沒有回頭,但僅僅是看背影,西盡愁已經猜出她的身份!
所謂人算不如天算,回千鴻一派的這一路上,西盡愁就一直在琢磨怎麼避開嶽凌樓去找她,但現在,不用西盡愁自己動腦筋,她就已經出現的西盡愁面前。
——水零兒!果然是她!
水零兒終於轉身,對西盡愁微微一笑,明亮的眼眸迅速掃過嶽凌樓和黎雪,還有黎雪懷中的嬰兒。水零兒插好門閂,拍拍手,一步一步朝西盡愁走了過來。
這時,嶽凌樓也已認出了水零兒。
看水零兒的臉色,雖然在笑,但卻笑得極為陰冷,來意絕對不善。但就算再不善,也應該是衝著西盡愁來的,和黎雪沒有任何關係。這麼一想,嶽凌樓扶著黎雪,想要避開這個即將引發風暴的危險地帶。既然正門已經被水零兒攔住,嶽凌樓也只能往堂室內走。
但是,真正意外的事情還發生在下一秒!
嶽凌樓一轉頭,原本還空無一人的前堂,此時竟無聲無息地出現數十人,而且全都是一襲紫衣,白紗遮面,並排站在堂前的臺階上,離嶽凌樓只有二十多步的距離!
而那站在正中心位置的,不是別人,正是——尹珉珉!
尹珉珉的目光和嶽凌樓的相撞了。短暫的碰撞後,尹珉珉低下了頭——這是否算是認輸?對尹珉珉的這種反應,嶽凌樓覺得非常不可思議。
這時西盡愁也發現了她,下意識的眨了眨眼,驚訝道:「珉珉?」
尹珉珉應了一聲,喊了聲『西大哥』便走下臺階,朝他們走來。不知為何,那一刻嶽凌樓竟下意識的想要後退——她覺得尹珉珉變化驚人,前後反差根本就想兩個人。如果是以前,看到西盡愁的尹珉珉,絕對會又驚訝又興奮地大叫,並且不斷找嶽凌樓茬,東一句西一句,說個不停。
但是現在,她的一舉一動都比以前穩重了很多。
看著一步一步靠近的尹珉珉,嶽凌樓竟從她的身上看到了歐陽揚音的影子。不是少女,還應該算是一個女人,並且深藏不露,笑中生寒,讓人難以琢磨。
尹珉珉在西盡愁身旁站定,微笑道:「好久不見。」
「……」不知為何,這四個字由尹珉珉口中說出來,西盡愁就不知道該怎樣接了。呆了好一會兒,終於愣頭愣腦地回了一句:「嗯,好久不見。」
然後尹珉珉笑了出來,回頭對紫坎等人道:「大家都不是生人,外面風大,不如進屋裡再說。」
看到紫坎點頭後,尹珉珉才又問西盡愁道:「西大哥,進去麼?」
西盡愁不知道該怎麼回答,然後望向了嶽凌樓。隨後尹珉珉的目光也移了過來,那目光當真平靜如水,安寧得沒有一點漣漪。嶽凌樓不敢相信那種目光來自尹珉珉,如果是以前,尹珉珉看他的目光裡,不是怨恨就是氣憤,從來不像現在這般難以捉摸。
有那麼好幾秒鐘,沒有人說話,只能聽見院子裡風掃殘葉的聲音。
終於,是尹珉珉打破了這種沉默,像是在解除西盡愁和嶽凌樓的防備似的,她對西盡愁道:「離開水寨以後,我回了紫星宮……紫星宮是個清靜的地方,我在那裡住得很好……漸漸的,也開始想明白了一些事情……也許以前,我做了很多傻事,也做了很多錯事,但是……」望了望嶽凌樓,深吸一口氣又道,「以前的事情怎樣都好……你們的事情怎樣都好……我現在沒有資格,也沒有餘力過問,因為……」
西盡愁看著尹珉珉,好像在看著一個他不認識的人。
「因為……」尹珉珉停頓了很長時間,終於還是提起勇氣,說出最後一句,「因為西大哥,我就快要嫁人了。八月初六,也就在三天之後……」
如同驚雷在頭頂炸響,這個訊息震驚到令西盡愁頭腦一片空白!
嶽凌樓也是一震,直盯著尹珉珉看,像是想要分辨眼前的人究竟是不是真正的尹珉珉。
好半天,西盡愁才問道:「這麼急,想清楚沒有……和誰?」
尹珉珉淡淡道:「陳凌安,就是水寨的三少爺。西大哥你也知道的呀……我跟他的婚約已經訂了很久了。」
「……」西盡愁還是不知道該說什麼。
搶在西盡愁說話前,尹珉珉急忙補充道:「他好像真的很喜歡我!」
「嗯。」西盡愁只能點頭。
尹珉珉望著西盡愁的眼睛,語速非常快:「也許這樣就好了,有個喜歡我的人喜歡我。是不是,西大哥?婚事已經在準備了,就在紫星宮舉行,明天我就起程回紫星宮。凌安他也應該在那裡等我了……我……我們……」
話到這裡突然說不下去,尹珉珉捂了捂嘴,吸了一口氣,擠出一個讓西盡愁非常心酸的笑容,繼續說道:「可惜我沒有什麼嫁妝,我爹死得早……也沒能看到我穿嫁衣……西大哥,你一定要幫我爹看看,爹和你的意見從來都是一樣的……你點頭他也會點頭,你搖頭他也會搖頭……」
「西大哥。」像是怕被打斷似的,尹珉珉沒有停下來,依舊繼續說著,「還記得那些酒嗎?陳了十六年的女兒紅,爹死的那天跟你一起喝了……現在想想,那是他為我出嫁準備的唯一一樣東西……是爹太心急了,老早就把酒拿出來喝……當年你喝了酒,但是沒人肯娶我……現在有人肯娶我了,酒又沒有了……」
「不要再說了。」西盡愁的心很痛,她看到尹珉珉的眼中已經盈滿了淚水。
「西大哥,就和我回紫星宮吧,明天就走。看看我穿嫁衣的樣子……好想讓你看看我穿嫁衣的樣子……想讓你看……真的想讓你看……」
尹珉珉不斷重複著那句話,語速一遍比一遍慢,聲音一遍比一遍小。
終於,她就那樣睜著眼睛,任兩行淚水流淌下來。然而她自己卻好像全無知覺似的,還是不停地說不停地說,好像生怕自己一停,那些話就再也說不出來。
西盡愁終於忍不住了,抬手撫上了尹珉珉冰涼的臉頰,用拇指擦去她眼眶裡的淚水,低沉道:「不要再說了……」
「你會去麼,西大哥?」
西盡愁沒有回答,卻說:「不要哭了。」
「你會去的,是不是?」
「先把眼淚擦一下……」
「我沒有哭。」尹珉珉握住了西盡愁的手,悽慘地笑著,「我還有三天就要嫁人了,嫁給一個很喜歡我的人……我現在應該是天底下最幸福的人,我怎麼會哭呢?西大哥,一定是你看錯了?我現在這麼幸福……怎麼會哭呢?……我應該是很幸福的呀……」
「你會去的是不是,西大哥?」尹珉珉的眼淚還是止不住。
這種情況下,是安慰也好,是心疼也好,西盡愁也只能點頭。
「太好了……」尹珉珉捂住了臉,不停地說著,「真的……太好了……」
「珉珉,這真的是你自己決定的嗎?」
「嗯。」尹珉珉點點頭,「與其執著於那些不屬於自己的東西,倒不如珍惜一下自己所擁有的一切……當我做出那個決定以後,我突然覺得,我可以過得很好……以後,未來,不會再像以前那麼痛苦……一切都會慢慢好起來,對吧,西大哥?」
西盡愁無法回答。
笑著流淚總是格外讓人心痛,就像尹珉珉現在這樣。
在西盡愁的記憶裡,尹珉珉總是一個穿著紫色衣衫的活潑丫頭。然而今天,聽到她說自己快要成親嫁人的時候,突然覺得難以接受這種變化。
尹珉珉的眼淚讓西盡愁想起了歐陽揚音,那個無論何時看上去都很堅強的女人,也曾在西盡愁面前落過一次淚。那次她問他,歐陽揚音是否在他心中佔據哪怕只是一點點的位置?西盡愁的答案讓歐陽揚音哭了。
而現在,尹珉珉也哭了。
以前的尹珉珉會倔強地去搶,但現在她卻如此無助地哭泣著。
——是否一切真的就會好起來?
尹珉珉不知道,西盡愁也不知道。
西盡愁曾經以為,如果有一天尹珉珉嫁人了,自己會感到輕鬆。但是直到現在,他才知道那種想法的荒謬。尹珉珉即將出嫁的訊息,不但沒有使他感到一點輕鬆,相反,還使他的心情變得非常沉重。胸口像被什麼東西壓著,喘不過氣,發不出聲。
那個時候,無論是西盡愁、嶽凌樓,還是尹珉珉,都是真的是在希望,一切都會好起來。
水零兒是一路追著西盡愁過來的,從平安鎮一直追到了千鴻一派。值得一提的是,一路上西盡愁居然都沒有發現。不是西盡愁大意,而是水零兒隱藏氣息的工夫實在厲害,就像輕風一樣,讓人難以察覺。
本來水零兒是想用強硬的手段,綁也好,架也好,反正無論如何要把西盡愁弄到紅葉面前去。但是,她敗在西盡愁手下一次,還被西盡愁封住穴道,費了好大的力氣,好不容易衝破了穴道,但卻損傷了經脈。所以水零兒沒有把握能夠抓住西盡愁,不敢貿然出手,只得尾隨其後,再做打算。
就在水零兒發現西盡愁等人的目的地居然是千鴻一派的時候,她知道自己的機會終於來了。
因為千鴻一派已經被紫星宮收服,成為紫星宮統治下的附庸幫派。而水零兒知道紅葉和紫星宮關係深厚,只要把事情講清楚,紫星宮必定會出手相助,到時候抓住西盡愁也不是難事。
所以水零兒才等西盡愁等人進了千鴻一派後,關上了門。但就在她和西盡愁針鋒相對時,尹珉珉等人出現了,並且跟西盡愁講了不少話,最後西盡愁竟答應陪尹珉珉回紫星宮參加婚禮。
水零兒轉念一想,反正紅葉也在紫星宮,只要西盡愁肯回紫星宮,自己的願望不是也正好達成嗎?於是只在一旁靜觀其變,不提捉拿西盡愁一事。
另一方面,西盡愁並不是不想見紅葉,而是不想讓嶽凌樓知道他見紅葉的原因。所以西盡愁不是怕水零兒,而是怕水零兒亂說話,讓嶽凌樓知道了紅葉懷有生孕這件事。而現在,見水零兒在一旁乖乖地站著,並不多話,西盡愁也才稍稍放心。
到目前為止,一切事情好像都還發展順利。
直到黎雪說了一句話,氣氛才驟然降溫。
黎雪的那句話是:「千鴻一派到底怎麼了?」
尹珉珉沒有答她,還是紫坎走上前來,對黎雪道:「不就是你現在看到的樣子嗎?」
聞言,一陣難以遏制的怒氣,在黎雪胸腹內翻升。黎雪壓低聲音,逼視紫坎,追問道:「千鴻一派的人呢?」
紫坎一笑,用下巴點了點不遠處的一塊空地道:「全在那裡了。」
黎雪順著紫坎的視線望去,只見那塊幾十坪的土地上,寸草不生,而且土色非常新,顯然是才挖過的。
與此同時,一股濃烈的血腥之氣,從土壤下傳來,而且土色隱隱泛紅,像是被血浸的。
見狀,黎雪也已經猜到千鴻一派發生了什麼事,她只覺胸口一陣噁心,差點反胃吐出來。但她卻忍住了身體的種種不適,對紫坎低吼道:「你說『全在那裡』是什麼意思?!」
紫坎笑了,把話說得更加明確,「難道你還不明白?他們全都『埋』在那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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