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6章過去的後來
四國亂:天定妖女 寵妻如命:傅少,隱婚請低調 貴女崢嶸 劍屠蒼穹 鸞鳳飛昇 冷宮棄妃 一個精神病人的自述 偷心公主妃 重生之妖孽小女王 金牌助理
第276章過去的後來
第276章過去的後來
面對著肇可可充滿誠意的目光,以及滿是信賴的微笑,我知道再多的客套反而是假惺惺的虛偽,於是無比感激地點了點頭。
經過合唱團一段時間的工作,我深感到自己專業能力的不足,除了理論知識需要加強學習以外,我需要一套準專業級別的音樂裝置。此外,至少我必須在經濟方面照顧好自己,並有些餘裕幫助林裳照料秋期。如果事事需要勞煩林裳,我又如何能夠擁有信心,為我們的將來作出任何意義上的打算?
而肇可可堅定地將信封重新塞回了我的手中。信封的厚度說明裡面至少有兩萬元以上的現金,按照之前我的付出來計算,恐怕只能多不能少。
“我希望以後的時間,能夠給我增加一個小時的獨奏,不要影響其他琴手,我的時間可以往後排,這樣可以嗎?”
“午夜場嗎?陸鳴,你第二天還要讀書,還要主持合唱團的工作,你需要休息……”
“不……我沒有時間用來休息了,”我堅決地搖頭,“幾年前的我……原本仍然青春的我,本該努力的時間,我卻不知珍貴地浪費了太多,如今需要它們的時候,只有像是從海綿裡擠出水分一樣把它們擠出來。現在有多麼的苦多麼的累,那麼就只能說明過去的我有多頹廢多混賬。”
“不管做出怎樣的決定,我都是支援你的!”肇可可目光柔柔地看著我,友情的默契不需要太多的言語,一切信任和感謝都藏在不言之中,她結束了有關於報酬的話題,轉而問道,“嗯……林裳回時光國貨了?是嗎?”
“這事……你是怎麼知道的?”我疑惑地問。
“我和林裳是最要好的朋友,你忘啦?”肇可可俏皮地捶打我的胸口,“不瞞你,她在做出決定之前,跟我深談過的……我心疼她,卻也支援她……”
“夜裡?”
“嗯,深夜,我們聊了很多。”
“你知道,她這次回去,是要跟愛羽日化合作的。”
“我當然知道,”肇可可打斷我道,“我還知道,她要合作的物件是她的父親,那個對她殘忍至極,卻又讓她無法逃避的父親……還有,她做了這麼多,都是為了能夠留住……留住你們的‘月光之城’……嘖嘖嘖,真的好浪漫,好讓我感動啊!”
“呦喂,你知道的還真不少呢!”我打趣著。
“那是當然,不知道閨蜜要親過男友嗎?你可不要吃醋!”
“吃醋?瞧你本事的,我會吃你醋?”我伸手扭了扭肇可可的臉蛋,笑鬧而後嘆口氣道,“從服從母親復仇的決定開始,她就已經身不由己地墜入了痛苦之河,越是靠近彼岸,就越是覺得痛苦……如今她幾乎已經抵達了岸邊,卻違背了母親最初的執念,重新跳進名為痛苦的河流,再從對岸游回來。”
我說著說著,竟哽咽難語。我不願讓肇可可看到我眼角不爭氣而流下來的淚水,卻讓自己故作堅強的表現顯得更加笨拙。
肇可可帶著淚光笑道:“瞧你……說的都是些什麼,我的睫毛膏……都花了……”
“唉……和林裳彼此相處的時候,我們總會藏起自己的脆弱,而留給對方難得的堅強。我們相視時燦爛微笑,卻在每個獨自難眠的夜裡忍受各自內心深處的冰冷與傷痛。”
“或許……當她重新游回來,重新站在岸邊的時候,她就會變回從前的她,那也是說不定的哦!”肇可可抿著嘴脣,用雨過天晴般充滿了信心的神情感染著我。
“CoCo,放心吧,我也不再是從前那個悲天憫人的我了。我知道她的不易,沒有其他,唯有盡我的全力做好自己的事情,並給她最周全的幫助和守護……我們一定會很好,很好的……除此之外,我要謝謝你CoCo,有了你,她終於願意找個朋友說說知心話,不把所有的壓力全都自己揹著。”
“她一定會越來越好的……再難跨過去的門檻,也終有跨過去的時候,我相信她,也相信你的!”
“我們也一定不會辜負你的信任。”
“會很快結婚嗎?”
“也許,會很快吧……”我憧憬了片刻令人期待的未來,忽而意識到此刻我的幸福感受,也或許正是令肇可可心酸難過的。因而試探地問了問肇可可,“那……你呢?覺得現在的日子過得好嗎?”
肇可可聽了問話,笑容漸漸地在臉上僵住了,笑肌的收縮變得勉強。
她慢慢地和以前變得不同了,那個把所有事情全部交給店員的每每在深夜時分守著一臺老舊收音機聽《夜光》的深藏自己、不問世事的女子,現在活躍、歡快得多了。她化著美麗而性感的妝容,混不吝地跟酒客們開著小玩笑,大大方方地吐口吐沫在指尖,站在收銀臺前點鈔票,自得其樂。
她似乎有了許多了曖昧的物件,和許多個可能性很大的男朋友。可是,她的身子距離這個世界越近,她的心靈卻好似距離這個世界越遠。
“我很好啊,你也看得出來吧?”肇可可臉上掛著笑容,下巴尖卻沒來由地抖了一下,“酒吧生意好,我的心情好,有人追,有人愛,徜徉在嬌慣和愛戀當中……挺好的,真的……真的挺好的。”
午夜時分,燭光旖旎,影影綽綽的光線將在坐酒客們的面色照得紅光滿面。肇可可在其中一個卡座裡就坐,和幾個面熟的傢伙猜拳歡笑。瞧不清她的快樂,究竟是真實還是偽裝,但只覺得記憶中那一對同留著髒辮,同乘著機車的情侶,漸漸模糊透明,就快消失在了天際的邊界裡。
我飲了一整杯酒,用以祭奠那遠去的愛情。手指撫在琴上,淡淡地彈了一曲許久以前的《後來》,為肇可可,也為魏航。
那時候的愛情
為什麼就能那樣簡單
而又是為什麼
人年少時
一定要讓深愛的人受傷
在這相似的深夜裡
你是否一樣
也在靜靜追悔感傷
如果當時我們能不那麼倔強
現在也不那麼遺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