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206章幻覺

第206章幻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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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6章幻覺

第206章幻覺

我躺在地毯上喘息了很久,才擁有了些許的力氣。堪堪坐回沙發,立時上氣不接下氣地喘息,額頭冒出虛汗。過度飲酒的種種難以忍受的表象之外,似乎又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奇怪感覺在身體和腦海裡翻湧,若隱若現,像迷霧中的海市蜃樓,彷彿是一種錯亂的幻覺。

王瑜表示要和我認真談話,卻是隻丟了一支菸給我,而後自顧自地抽著煙,把玩著DV機,將裡面的內容透過資料線複製到隨身的手提電腦裡,很長時間都沒有再說出一句話。

時間一分一秒不緊不慢地流逝著,又一次幻覺般的假象出現在我的眼前,適才高予仁和艾思彤明明被人分別帶走,可此時,那兩張寬闊的沙發上,竟然重新出現了兩人的身影!

我大吃一驚,抬手揉眼復又看去,沒錯……高予仁的褲管微微升起,露出了一截貌相醜陋的毛髮密集的小腿,而艾思彤襯衫的下襬,一部分紮在褲腰裡,一部分又像展開的扇屏一樣平鋪在身側,因而露出了她幾寸雪白的纖細腰肢。

我感到整個人都在一種麻木中顫抖,像是血管裡遍佈了千千萬萬的小蟲,小蟲齊齊振翅、爬動,一股又一股酥癢像電流一樣佈滿了我的全身。

他們面上的潮紅清晰可見,甚至,他們呼吸時身體的微微起伏,也是那樣地明顯。我在驚異中重新看向王瑜,然而他的身子他的臉,竟然出現了一個模糊的重影!兩個身影疊加在一起,像是用滑鼠框選的圖案,進行了複製、平移和貼上的操作。我在質疑自己視覺的同時,回過頭來再次看向兩張沙發,高予仁和艾思彤卻又消失得無影無蹤,平展的沙發座位裡,哪裡又存在著有人停留過的痕跡?

惶恐中,我咬了自己的舌頭,確認自己並不在夢中。於是我下意識地用跳躍的視線向周遭掃蕩,試圖找回我那一定是遺失在了某個角落裡的魂魄。

“別東瞅西看的了!”王瑜似是複製好了DV機裡的資料。他取下資料線,輕舒一口氣道,“只是劑量很小的一點點致幻劑,還未徹底消散的後遺症而已,不用擔心,一會兒就好。”

“你說什麼……致幻劑!”我開始隱隱覺得自己陷入了一個精心佈置的陷阱……夢幻中與我肌膚相親的女子、昏睡在沙發上人事不省的高予仁和艾思彤、以及著了道兒,在完全不知情的情況下服下了致幻劑的我……這一連串的遭遇彷彿正在無聲地暗示著我:一切都變得不好玩了!

而王瑜一瞬不瞬地看著我,很快地讓我將他的外表與種種最邪惡的形象聯絡在一起。我撕扯著嗓子大聲叫道:“王瑜!你他媽的究竟幹了些什麼!”我很想抓起面前不遠精緻的水晶臺桌上的玻璃杯向他砸去,但我的胳膊只抬起半尺,便彷彿在高強度健身訓練後發生了力竭,於是雙臂再次綿軟地歪在一邊,像兩截鬆軟的香腸。

“別動、別動,放鬆,越動彈消耗越大,恢復得也就越慢,”王瑜隨口說著,很是寫意地端起桌上一瓶啟開了的紅酒,如一泓清流般淌到杯中,而後舉起酒杯,若有所思地看著那不斷變幻著形狀的**,思索片刻道,“我本沒有必要浪費時間,但為了稍後你能夠在最重要的抉擇中做出清晰、正確的判斷,我們不妨花一小段時間,為你重溫一下,從你醉倒在地直到現在,究竟發生了些什麼。”

被王瑜下藥的事實如同恥辱柱上捆綁著的我,接受著辮子的抽打。我咬牙說道:“等等,告訴我,你要我做出什麼抉擇?”

“陸鳴,”王瑜用手指敲打著桌面,欠身向我說道,“我說了,你需要一個清醒的頭腦!”

我的視野,就像自己正坐在微風細浪裡的小船,周遭景物不停地做著反覆扭轉的動作。的確,我需要清醒的頭腦。我這羸弱的頭腦,已經迷濛太久、太久了。

“那麼,我醉倒以後……”

“你先是在酒店的客房裡休息,由蘇小晴照料你……呵呵,為了那一身嘔吐的汙跡,她可沒少向我抱怨。”

“後來呢?”

“趙議新帶人,把你送到了這裡。”

“這裡是……卡爾頓酒店的KTV?”

“當然,我們約好了的,今晚八點,這裡見面,不過你是被抬進來的,倒是計劃之外了,”王瑜點頭,忽然打了一個響指,手指指向包房一側的牆壁道,“哦,不過,你原本是在隔壁的房間裡。”

我已經將自己迷醉中的經歷猜了個七七八八,但我不敢繼續猜下去,就像我不敢繼續向著陡峭的漆黑的絕壁再次邁步走去。不知不覺間,我的嘴脣已經被咬出了血。但我捕捉到了核心的線索:艾思彤。

於是我喘息著問道:“艾思彤是如何來到這裡的?我還沒有跟她提起約她在這裡會面的事,今天中午,她被艾仲澤掌摑,根本不可能有任何心情接受你的邀請,她是那麼地反感你!”

“哦,當然、當然……”王瑜舉著酒杯站起,像是有些亢奮地在包房裡來回踱步,忽然爆發,吼道,“今天中午她當眾捱了打,對於她而言這是多麼大的委屈、多麼大的侮辱?但是,即使是艾思彤發了瘋抓了狂,她竟然還肯聽你的話來到這裡!你說!你們究竟是他媽什麼關係?你們的關係究竟發展到了哪一步!”

王瑜在暴怒中灑下的紅酒染紅了他襯衫的大片衣襟,而他卻不自知,仰面將杯中酒一飲而盡,把酒杯狠狠地砸在桌面上摔碎,而後怒目圓睜地看著我,整個人像頭飢餓的雄獅。

他瘋狂地從沙發上自己的公文包裡掏出我的手機,點開簡訊記錄,丟給我看。

記錄裡是“我”和艾思彤互通的幾十條簡訊。前段,是“我”用柔言細語撫慰艾思彤失控的情緒;中段,是“我”利用和她的友誼作為溝通的橋樑;後端,“我”打出悲情牌,表達著我希望和她見面的殷切;末尾是卡爾頓酒店KTV的地址。

我反覆讀了兩遍簡訊,將手機無力地丟在一旁,用更無力的話說:“雖然我醉得斷片兒,但我從不在一條資訊裡使用超過一個的句號,這些資訊都是你發給她的。”

王瑜冷笑。

“除了最簡單的朋友關係、連朋友關係也是最淺薄的那種!你告訴我,我和她還他媽的能是什麼關係!”王瑜的爆發像是激發了我的能量一般,我像一根被壓縮到了極限的彈簧,亦是迸發出山崩般的咆哮:“難道像你這般聰明絕頂,你也看不出來嗎!”

“你他媽混蛋!”王瑜抬手掐住我的脖子,五根手指有如粗糙的鋼筋,我卻只是恢復了呼喊的力量,卻不能阻擋他手掌的漸漸鎖緊,“陸鳴!咱們一筆一筆賬來算!林裳頭頂上的油漆,你潑的!害得我在大好的形勢下丟掉常務副總的位置,到現在也撿不回來,是你害的!你被脅迫不假,可脅迫你的,竟然是你……你和文惜的豔照!”

王瑜的鼻息中噴發出灼熱的氣浪,彷彿他的全部內臟,都已經在火光中燒得一片通紅……他續說道:“只這幾條,如果不是林裳苦苦勸阻,又是我不忍心她一生孤苦,這才一次次地把對你的仇恨咽在肚裡,否則……否則我找人摘你一顆腎,也不為過!”

我被王瑜掐得窒息,卻硬是從牙縫裡擠出:“要摘就摘,現在也不晚!”這樣賭氣的話來。

原以為王瑜會徹底發狂,沒想到他只是咬了咬牙,竟忽又放鬆了手掌,他失神地後退兩步,幽幽嘆了口氣道:“我不光剋制了自己的情緒,還千方百計地想要提攜你、鼓勵你,除了林裳對你深刻的感情這一層關係以外……畢竟,我還是很認可你的,我覺得,只要引導得好,也許你真的會成為我的外甥女婿,也成為我最有力的左膀右臂……”

我點頭說道:“可因為我和艾思彤的接觸,你……”

“當然!”王瑜的神情重新變得可怖,他再度衝上前來喊道:“你竟然透過艾思彤對她祖父母的證實,揭開了我和林裳埋藏的天大的祕密!你明白你做的是什麼嗎?我不想知道你用什麼手段奪走了林裳的感情,但是,你接觸的,那可是仇人的女兒!”

“仇人的女兒?”我在冷漠中搖頭說道,“是仇人的女兒沒錯,可她做錯過什麼嗎?對於你們上一輩之間的愛恨情仇,她什麼都不知情!甚至,如果我沒有算錯,在她出生時,艾仲澤還沒有同你的姐姐離婚!她來到這世上,帶著她自己根本不知道的私生子的身份、一張醜陋的臉龐、和根本沒有人理睬的孤寂,苟延殘喘了將近二十年!你告訴我,她又做錯過什麼!王瑜,別拿我和艾思彤的關係說事,我不是傻瓜,我懂得如何協調這裡頭的關係!再說,我和艾思彤的接觸,很大一部分原因也是為了林裳,為了你!”

“你在為她辯駁嗎!”王瑜怒吼,緊跟著我的臉上劇烈撞擊的痛擴散開來,整個頭顱都被王瑜的拳頭砸歪在了一邊。

我嘆息著,吞下了嘴裡翻湧而出的血腥,而後執著地說道:“我說的都是事實!”

“OK……”王瑜的尾音拖得很長,他放棄了自己的瘋狂,仰面長時間地僵立,而後搖著頭緩緩走到手提電腦前,將電腦和大幅投影相連,而後點開裝著兩個影片檔案的資料夾……

他向我陰險地一笑說道:“既然你冥頑不靈,那咱們換個話題,先一起觀看兩段無比精彩的影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