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175章一廂情願

第175章一廂情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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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5章一廂情願

第175章一廂情願

“小木箱……”我口中喃喃複述著肇可可的話。那間始終關閉著的房間、那扇永遠緊鎖著的房門,竟然就在這風口浪尖的時刻被徹底地打開了。這會和離去的林裳有什麼關係嗎?一定是的。否則,幾年了,海青工具廠的老屋子只我一人住,房東夫婦又何曾過問?而恰在我攜林裳去見他們之後,他們便回到老屋子開啟了鎖住的門,拿走了一個神祕莫測的小木箱……

我的心躁動地跳了幾下,我突然很想一把扯掉脖頸上的留置針頭,然後跑到敬老院裡面對面地向房東夫婦刨問個究竟。可再次想起林裳,我又忽然退縮了、低沉了。

林裳,一直以來她都是有故事的,神祕的故事,而且她從來沒有跟我清清楚楚、完完整整地講過。我顧忌著她的心情,以為那些都是她不願提及的回憶,以為她說好了忘卻,就可以真正地忘卻,我以為說好了一起開創美好的未來,她就會放下一切地跟我舉案齊眉相濡以沫。

可是現在看來,這些都是我一廂情願了。

我有些不甘心,又有些痛心地想到:我對林裳,並不是透明的水滴那樣無暇,而是有所隱瞞、有所避諱的。而她對我,除去表面上的傾心與嚮往,更多的也是緘口沉默。感情幾番起落,每每跌進低谷,我們都懷揣著一顆嚮往真摯的誠心,給予了對方信任、包容和鼓勵,讓愛情收穫了堅強和昇華。但緊緊相擁的,為何只有雙臂,兩顆真心,卻總是背向而離呢?

我終於很痛楚地想到一個問題:我和林裳究竟適不適合在一起?

質疑一旦現形,如同一枚把玩了許久的碧潤的玉石,忽有一天在它的表面,發現了一絲若有若無的沁色。儘管乍一眼看上去,瞧不出什麼端倪,但畢竟發現了就是發現了,任誰也無法再視而不見地,認為它仍是一塊無暇的美玉。

於是愛情糾纏,於是心懷雜念。

電話中我沉默了太久,直到肇可可連續喚了幾聲我的名字,我這才在恍惚中稍稍恢復意識,淡漠地答道:“最近一段時間,請幫我照看喵妹兒好嗎?它的貓食盆裡不能加太多的水、貓糧一定要用偉嘉牌的……”

“好,我會照料好它,可是,你……”

“我很好……我很快就會好起來的。”

……

我的身體真的在以很快的速度好起來,可是我的心,卻像是燒光了燃料的熱氣球,外表華麗,內裡卻不再充實。雖然墜落的速度很緩慢,但墜落一旦開始,就已然成為了不可逆轉的過程,於是我像那趴在吊籃裡的遊客,擔驚絕望地俯瞰雲霧籠罩著的地面,在向自己張開它那越來越靠近的擁抱。

白天裡是郭芓蕎、夜裡換作肇可可,兩個女子一面是照料我的起居,另一面卻是說好了似的對我嚴密監視,只怕我在衝動下,又一次地胡作非為而付出更大的代價。雖然解釋無用,但我知道,自己再也不會去做那些正面是浪漫,背面卻是愚蠢的傻事了……

林裳依然消失無蹤。我曾掛過電話問穆雪,她開口先說周虎的新疆大棗上架銷售諸般事宜的進展情況,而後說林裳已經安排她,跟彭州市文化部門的領導打過招呼,敲定了贊助細節,只等我和郭芓蕎準備妥當,市級舞蹈比賽的活動就可以儘快開展。

我幾番欲言又止,可穆雪乾脆利落、毫不拖拉的性子卻不容我插進一句話。末了,她終於問道:“還有其他的事嗎?”

“你知不知道,”我用臉都無法**的苦笑掩蓋著瀰漫在我全身上下的心殤,說道,“你……你們林總去了哪裡?”

“我大概知道,但我不可以透露給你,”穆雪很快回答,“而且林總交代過,她暫不希望和你聯絡,所以她現在使用的手機號碼,你也不必問我。”

我知道再問也是無趣的多餘,嘆聲說道:“好,那就這樣吧。”

“陸鳴,”穆雪卻在我即將結束通話電話時叫住了我,說道,“從我個人的角度來說,我同情你現在的遭遇,但我希望,你能夠給予林總更多的包容。”

我隨口應著:“包容?我當然可以給她更多的包容,可我連她去了哪裡都不知道……”

“人是漂泊的船、家是溫暖的岸。我希望林總的另一半,永遠可以像港灣一樣,給她提供最多的關愛,和家一樣可以讓她釋放情緒、安心入睡的溫暖。”

“我不知道你的感情經歷怎樣,”情緒的波動中,我忍不住想要和穆雪多聊幾句。畢竟在這個階段,我和林裳像一根斷開了的電路導線,而兩處截斷,分別握在穆雪的左右手中,似乎透過她的聲音,我就能隱隱感到另一端的盡頭處,林裳的心跳。我很是悲楚說道:“你能夠去體會我現在的心情嗎?你能想象到,愛林裳究究竟有多難嗎?當林裳的愛人有多難嗎?”

穆雪在一陣沉默後聲音變得有些難得的輕柔,說道:“不管怎樣,至少我是希望林總幸福的,我真的希望,她永遠都幸福。”

“我當然也是……”

“這樣吧,如果你還願意更多地瞭解林總,週末兩天,如果你身體條件允許的話,可以來時光國貨環球中心旗艦店找我,我知道你喜歡喝Hollys coffee的咖啡,我請你。”

“好,不見不散。”

我深深呼吸著醫院病房裡濃烈的消毒水味道,嗅覺細胞回憶起的感覺,卻是Hollys coffee店裡,香味醇厚的卡布奇諾杯中,浮於最表面的那薄薄一層甜蜜誘人的奶油。愛喝那裡的咖啡,穆雪又怎知道?

我很快虛構出一個情景:持續許久的工作會議散會後,眾人皆退,只留下凌亂的會議桌,和黃昏來臨後,孤獨坐在暗處大靠背椅中靜靜思考的林裳。小丫鬟般的總經辦主任穆雪,貼心暖懷地為公主般的林裳端來一杯咖啡,輕輕擺在桌上,欠身慰道:“林總,休息下,喝杯咖啡吧?”

林裳一手輕揉痠痛的睛明穴,一手輕輕拈起小匙攪動咖啡,攪了一陣,將小匙上粘黏的幾滴敲回杯裡,喃喃地說著:“小雪,讓後勤部給公司配咖啡機,再好的速溶咖啡,我喝起來也總覺得沒什麼味道。”

穆雪俏皮一笑道:“林總以前不是挺喜歡這個牌子的咖啡嗎?”

“現在不喜歡啦……”林裳極目遠眺,看向成都南門方向,隱隱露出一角的環球中心,喃喃又道,“現在,我更喜歡Hollys coffee那家店的味道。”

穆雪抿嘴一笑:“就是上次,他帶你去的那家?”

林裳有些臉紅說道:“嗯……”

……

“嘿,小夥子,胡思亂想什麼呢?這麼入神。”郭芓蕎在我的面前輕輕晃動手掌,將我從不切合實際但又令人沉浸其中無法自拔的想象中生拉硬拽了出來,儘管淡淡的憂傷還未消散,但郭芓蕎帶著笑意的關懷注視,還是令我孤寂的心感到一種友誼的溫暖。

“管我?倒是你,你又在胡思亂想什麼呢?”我指指郭芓蕎剛剛放在床邊,螢幕上仍在顯示著的“第二條狗”的聊天對話方塊。

郭芓蕎俏臉一紅,很快收起手機,微微一笑。

“想他嗎?”

郭芓蕎臉更紅了,兩隻手侷促地不知往哪裡擱,落在古典式紗衣繡著的花上,幾隻手指捻起了一隻花間飛舞的彩蝶。那衣上的彩蝶,和她最愛戴在耳垂上,釉彩蝶紋的耳墜相映成趣,彷彿翩翩飛舞著的幾隻彩蝶,將她圍繞勾勒成了那香氣襲人的香妃。

我嘆口氣道:“士之耽兮猶可說也,女之耽兮不可說也!”

“《詩經》我比你讀得熟,班門弄斧、不懂裝懂!”

“你懂我說什麼就是咯。”

“造反了你!”郭芓蕎假裝生氣道,“是不是你覺得,我脾氣比肇可可好,你就可以不伏燒埋了?”

“什麼?什麼燒麥?素的肉的?”

郭芓蕎哈哈笑道:“幾天沒吃東西,餓傻了吧你!”

我嬉笑一聲:“以為我真的不懂?你不就想說我自負自大麼?”

“哼!肇可可是你大嫂,她管得你,我這二嫂,就管不得你了?”

“恨吶!”我仰面朝天作不甘心狀,道,“大嫂管得、二嫂也管得……嗨,誰叫我排行老三呢……這麼說,啥時候我倒要欺負欺負徐慕了。”

“唯一的弟媳婦,你捨得麼?”郭芓蕎調笑。

“李含笑徐慕小兩口成天如膠似漆,”我回頭補刀,“又何必像你和汪銘一樣,想見又不得見,只能唸叨些‘君住長江頭,我住長江尾’的酸詩了?”

“你!”郭芓蕎又嗔又怒,展現出她最暴力的一面:拿起水果刀,隔著被子在我肚皮上狠戳一刀!

“哎呦!謀殺親叔啊!”我鬼喊鬼叫,還把“叔”字含糊念得像“夫”一樣。

郭芓蕎羞怒,急道:“小聲!病友們都在笑我呢!”

“你是學舞蹈的哎,還怕一票人的目光炯炯啊?”

“嘴貧吧你,病好了是吧?”郭芓蕎瞪我一眼,扭頭不再看我。

稍頓,我正經說道:“趁這會沒事,咱倆好好合計合計舞蹈班的事,成嗎?”

郭芓蕎不理。

“跟我說說,魏航對舞蹈班到底啥態度?”

郭芓蕎不理。

我念頭一轉,忽而笑道:“要不這樣,最近咱倆把舞蹈班弄上正軌以後,我陪你,咱倆走趟上海怎麼樣?”

“你去幹嘛!當大瓦數電燈泡啊!”

“哪能啊,我是怕,你這麼漂亮的古典型大美女一個人長途跋涉,還沒出四川省,就被壞人拐跑當壓寨夫人了呢!”

“貧吧你,臭貧吧你!”郭芓蕎徹底無語,卻是面如芙蓉,又惡狠狠地說道,“祝你早日‘康!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