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轉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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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9章轉念
第129章轉念
一個不字掛在嘴邊還來不及說出口,艾思彤的電話已然被她結束通話。早知她這個集萬千寵愛於一身的大小姐,是個我行我素任性慣了的人物,卻沒想到一言不合,就用副總身份的高予仁來壓我。她只以為我是怕她那主管人事的舅舅,卻不知,我怕的是高予仁手中,那些令我愁腸百轉的“終難忘”。
其實有的時候,我一念轉過,任他高予仁囂張嘚瑟,老子不管他就是,反正什麼文惜什麼王瑜,跟老子又有何干?至於那些相片上的我,我一大老爺們,怕個屁!就算林裳看見那些相片,早知我和文惜有過一段的她,也未必就會對我失望怨恨,我向她誠懇地解釋一番,想來也不會有甚麻煩。
但畢竟,靜下心來之時,我知道自己根本不可能那樣放任高予仁的威脅。俗話說,什麼一日夫妻百日恩,什麼百年修得共枕眠,我和文惜雖無夫妻的名分,卻有過夫妻之實。許久許久以前,她在我的心裡,還不是自己願望中鍾情一生的伴侶?雖造化弄人,但那些過往中的思戀情緣,哪能說幻滅,就幻滅呢?否定關於她的記憶,豈非否定自己的人生?
轉念又一想,我一直試圖接近高予仁、瞭解高予仁,摸清他的底細,從而查出他的把柄……只是苦於遲遲找不到一條合適的路徑。上次摸到他家,也只看到一個美女的身影而已,那又能說明什麼?即使我能偷拍到一套他和某個女人上床親熱的相片,對於他這個人盡皆知的“搞女人”來說,丁點的殺傷力都沒有!
而艾思彤,雖是行事專橫跋扈,但她本身對於我所謀劃的事來說,反倒很可能是個非常有價值的契機。
當下收起手機,做好決定。今晚便陪這艾大小姐釣釣魚烤烤魚。一個十九歲的姑娘,又有多少心機,到時套她點話出來,受用無窮啊!
心裡如意算盤打得連天價般響,那邊的郭芓蕎,悄然回到了倉庫。
她找到我,小聲問道:“陸鳴,叫我回來,有什麼事啊?”
我將郭芓蕎帶至把杆前,站著問她:“芓蕎,我問你,你學舞蹈的時候,痛不痛苦、難不難受?”
“當然了,痛苦是舞蹈的必經之路,可以說,通往舞蹈的殿堂,便是一條鋪滿了荊棘的路,而你需要光著腳踩過去。即使半途倒下,踩不過去,那麼,就算是爬,也得爬過去。”
“好,你說得很好……”我向尕丫頭擺手,“尕丫頭,過來!”
尕丫頭放下手中的抹布,悄沒聲息地站在我的身邊,偷偷看了郭芓蕎一眼,又低下了頭。
“尕丫頭,進把杆裡頭!”我用無可商議的語氣命令道。
尕丫頭順從地鑽了進去。
“隨便做個什麼動作吧……我不太懂,就做個……那個,把腿壓在牆上的動作吧。”
尕丫頭向前抬起一條腿,勉強抬過肩頭的高度,用腳跟頂在了牆面上。一些柔韌度很好的女孩,做這個動作應該都還算輕鬆。林裳還不是在電梯裡給我來了個標準的“腿咚”麼……
但尕丫頭,她的身體四肢,柔韌性實在是太差了。她完成動作後,腰肢已然死死地頂在了橫杆之上,腳尖距離頭部的距離,較之一個普通人都差得很遠,更遑論是專業的舞蹈演員了。
我忍不住再次惡狠狠地瞪了瞪遠遠站著的鄭滿倉,心裡罵他對自己的女兒太過狠心,這個年紀的女孩,正是上學讀書、玩耍快樂的時候,她卻被自己的父親不管不顧,已經被生活得重擔壓彎了腰。
郭芓蕎有些不忍心地看著已經冒出了豆大汗珠的尕丫頭,說:“算了,算了吧,陸鳴,你這樣為難她又是何苦!”
“不行!”我大聲喊道,“尕丫頭,剛才你是怎麼答應我的,忘了沒有?”
這算什麼!我的心裡冷冷地想,這個世界,會因為你是個無能的殘廢,便能多賞你一口飯吃、一間房睡嗎?活著,不逼自己,遲早為人相逼。
“沒有,我沒有!”尕丫頭高聲迴應著,聲音中帶著痛楚的忍耐,和堅韌的決心。她突然發狠,雙手抱住自己抬起的腿彎,猛然用力,向自己的軀幹拉扯。一陣明顯的顫抖從她嫩綠色的褲管,一直傳播到她有些枯黃的辮梢,這因疼痛而泛起的顫抖,令我只看一眼,便感同身受地覺得揪心難受。
“陸鳴,拉伸韌帶是不能勉強的!”郭芓蕎急道,正欲上前攔住尕丫頭,卻被我一把拉住了胳膊,分毫動彈不得。
“尕丫頭,繼續!這算什麼?一個踢腿還沒我踢得高,你還想跳舞?你還想穿上漂亮的舞鞋和舞服,你配嗎?”我故意激尕丫頭。那丫頭小小的身軀裡彷彿蘊藏著無限的能量,被我一激,在腿根幾乎不可能再彎折的情況下,硬是雙臂收緊,將腳尖向額頭又拉近了一寸。
這算什麼!痛?有多痛?活在這個痛苦如影隨形的世界,你不全力奔跑,那痛苦便會像一隻黏膩的八爪魚一樣,把你緊緊地纏住,拖進萬劫不復的深淵。到那時才想起逃命脫離,為時已晚!
“尕丫頭!快點停下來!你要受傷的!”郭芓蕎著急萬分地呼喊掙扎著,卻被我乾脆一把抱住。一間倉庫裡反覆迴盪著她的聲音,但聽起來,她還沒有被徹底征服。我的餘光也注意到一旁的鄭滿倉,雖然他對女兒打罵相向,但畢竟骨肉連心,似乎此刻,他也快站不住了。
我怕鄭滿倉沉不住氣,功虧一簣地壞事,急忙命令尕丫頭:“用力!再用力一點!郭老師說你是個怕疼的嬌氣包,就是因為你是個嬌氣包,她才不肯收你當學生!倒是讓她瞧瞧,你究竟是不是個嬌氣包!”
這算什麼!強者頂天立地、弱者怨天尤人,狼行千里吃肉、狗行千里吃屎……當弱者容易,當強者難,不光矮要承認,捱打還得他媽的站穩!
尕丫頭的喉管裡猛地爆發出一陣悽苦的慘呼,聽起來就像是飛馳的汽車,碾過一個充滿了氣體的熱水袋。她像一個不堪重負的舉重運動員,在讀秒階段,用僅存的意志,與自己身體的重壓,作著命懸一線的鬥爭!我想象不到她是用什麼樣的力量,將自己本不可能拉伸至此的腿部韌帶扯成這般模樣,但畢竟,她的腳尖,抵到了她的額頭……
也不知是不是幻聽,我似乎聽到了韌帶撕裂的聲音。
“夠了!”郭芓蕎一肘擊在了我的胃上,撲向尕丫頭,將她將要傾倒的身子堪堪扶住。尕丫頭癱倒在地,軟綿綿地靠在郭芓蕎的懷裡。郭芓蕎的手急伸向尕丫頭的腿根……
“你們兩個,出去!”
……
“老鄭,你別怪我,郭老師是個心志剛強的人,想要得到她的認可,必須硬碰硬,比她更加剛強才行。”
鄭滿倉給我點了煙,皺紋遍佈的臉上滿是感動的淚花,哽咽說:“尕丫頭不怕吃苦。”
是夜,郭芓蕎終於點頭答應,收尕丫頭做了徒弟。只是離別之時,她狠狠地責備了我,說:“你是個不懂舞蹈解剖學的白痴!”
我看看一瘸一拐的尕丫頭,道:“不送你點拜師禮,你還要繼續裝清高……”
開車送鄭滿倉父女回住處時,聽了一路來自二人的感謝,直將我謝得有點不好意思。但心裡畢竟滿是喜悅的。至少這個晚上,尕丫頭在追夢的路上,得到了我的一點點助力。而鄭滿倉,這個對我實施“水刑”時最出力的混蛋,對我的態度180度大轉彎,變得恭恭敬敬……這是一種,收攏人心後,令人非常滿足的成就感。
……
心裡轉變了對待艾思彤的態度和想法,烤魚這件事對我來說,便不是一件辛苦的差事了,我買了釣竿、燒烤架、調料、竹籤,甚至還買了一些生牛肉,在超市裡就切成了丁、碼好了料。
因不想太過張揚,我將大切諾基開回廠裡的停車場,將其隱沒在一片鋼筋鐵骨的車子當中。提了炊具和吃喝,騎上自己的摩托,趕赴了那片和艾思彤一同叉過魚的河灘。
駛過窄橋、穿過河谷,遠遠便瞧見了艾思彤那輛白色的賓士SLK。
一個身著火紅連衣裙的少女,俏立在汩汩的河流邊,風陣陣揚起她的裙襬,和那河邊的柳梢同步軟綿綿地擺動。
聽見摩托車聲響,她輕輕側過臉來看我,眼睛笑得彎成了一條縫。今晚的她,髮型整得倒挺別緻,細波浪的小卷,用一隻髮卡箍住,挽在左側臉邊垂下。隱藏了半邊面容的她,畫著些淡淡的妝,倒是好看。
不得不說,只看半邊臉的艾思彤,真是個美妙不可方物的少女。只是,既然她刻意打扮成這樣的造型,說明她的心底,多少還是因自己的相貌而介懷的。想到此處,心中倒又有些同情她了。
艾思彤對我說:“竟敢掛我的電話……姐姐動動小指頭,分分鐘把你擺平,你服不服?”
我冷哼一聲,心說我又不是真的怕你,待我拾掇了高予仁那老狗,我才不理你是誰。但嘴上陪笑道:“小艾總,久別無恙啊?”
“你少嬉皮笑臉的,騙子,說什麼要做最真誠的朋友,這麼多天,一個電話都沒給我打過。”
“廢話,你倒是給我打過電話嗎?”
“你!”艾思彤伸手指恨恨地指著我,一陣,忽又悵然若失地放下了胳膊,嘟著嘴脣說,“我心情不好,只想別人來理我,我懶得理別人。”
“心情不好?你大戶人家的千金小姐,要風得風要雨得雨,你有啥心情不好的?”
“算啦,說了你也不懂,你這種人,不可能懂的。”
“就是,豪門深似海,怨婦對窗嘆,我等下等賤民,又怎麼能體會。”
艾思彤哼了一聲,指著我手中提的兩大包塑膠袋,問:“你帶了什麼?”
“你又帶了什麼?”我指著她腳邊地下,同樣一隻碩大的口袋。
“拿來把你!”艾思彤暴力地扯走了我的口袋,扯開,驚喜道,“哎呀,你把燒烤架子都準備好了!”
“廢話,吃燒烤不帶燒烤架子,你當我原始人茹毛飲血啊!”
“上次你不沒用燒烤架,也烤來了好吃的魚嗎?”
“比起今天即將吃到的魚,上次的又算得了什麼。”
“真的啊?太好了!我很期待!”艾思彤幾乎興奮地要跳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