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月光下的漂亮女人第121章陽臺上的女人

月光下的漂亮女人第121章陽臺上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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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下的漂亮女人第121章陽臺上的女人

第121章陽臺上的女人

刺探,一個多麼富有**和刺激的詞語。想到它,我的腦海裡立刻浮現出古典武俠小說裡,身著黑衣、頭戴黑巾、腳著輕靴、腰別尖刀,十步殺一人、殺人不見血的刺客形象。一雙黑夜中犀利而閃爍的眸子,一股身體裡激憤而澎湃的殺意。

高予仁所住的小區我是知道的。乘車來到小區門口,我裝成和一個推著嬰兒車的過路女人是一家人的模樣,緊跟在她的身後進入了需要門禁卡方能開啟的小區門。在虎視眈眈的人高馬大的年輕保安有些懷疑的注視下,忽而有種做賊般的緊張。

然而進入了小區後,我卻在緊張過後,開始慢慢變得興奮起來。雖然不確定高予仁此時一定在家,但抱著試試看的態度,在小區裡幽暗曲折的道路里來回走動幾圈後,我依然大有收穫。我驚喜地找到了高予仁的車:一輛土豪金色的保時捷Macan。

這款車子我原本很是喜歡,但曾有一天,高予仁興致勃勃地開著他新買的這輛車上班,並有意識地在手中晃動他的車鑰匙向一眾女同事顯擺後,我對它,再難有半分的好感。

此時的保時捷Macan,正大喇喇停靠在一間獨棟別墅的院子內,如不是它的車漆在昏暗的光線中比別的車子光潔亮堂得多,恐怕我也不能夠透過穿梭著綠植的金屬欄杆圍牆,看到它那騷情的外觀。

確定了車牌號無誤,我細細看了看這棟三層半高、精美豪氣的別墅。帶著浮雕的金屬大門掛著樣式古樸的門鎖,庭院內一大片綠油油修剪整齊的草坪由圍欄一直延伸到別墅樓前,其間佈置著假山、噴泉,以及藤蔓扭纏的大型盆景。二樓的歐式精裝修的陽臺裡,合攏的窗簾正微微隨風飄揚,透出著些橘紅色的燈光。

圍著別墅院子轉了一週,心裡暗暗琢磨:我該藉助怎樣的方式,探尋些高予仁不為人知的祕密呢?

也許是我在他院外轉得太久,院子裡忽而一陣鐵鏈呼啦啦響動,跟著,一個碩大的黑影趴在了圍欄上,隔著圍欄的間隙,向我吠出了一陣滿懷敵意的狗叫。那竟是一條站起來接近一人高的黑色大狗。

雖隔著圍欄,那大狗凶巴巴的模樣依然令人不禁有些恐慌。而那狗吠了幾吠,別墅入門擋雨臺的燈忽然亮起,很快門開,一個胖大的身影朝那狗吼了幾句。卻不是高予仁又會是誰!

高予仁呼喝了幾聲大黑狗,走出幾步,撿起地上的一片落葉,將幾塊狗從草叢中刨出來的碎石踢進草叢,而後腦袋四下裡掃了掃。

我將自己的身子在樹後縮得更緊,雖然沒被高予仁瞧見,但隱在黑暗中的我依然感到一陣心驚肉跳。而高予仁將狗喝進了狗窩後,自己也縮回了別墅內。庭院附近再次恢復了安靜。

枯站了幾分鐘的我別無所獲,心想如此之“刺探法”,實是半點用處也沒有,不如等鄭峰給我尋到了高科技的偵探裝置,再想法探高予仁的底細。慶幸的是,好在今晚也不是一無所獲,畢竟我只短短一個多小時,便尋到了高老狗的狗窩。

正待離開,二樓陽臺內的窗簾忽然被人掀動扯開,橘紅色的燈光驟然增亮,一個苗條的女人身影出現在了陽臺護欄前。她扒拉著護欄輕伸手臂,做了幾個放鬆身軀的瑜伽動作。而回到別墅的高予仁出現在女人的身後,伸手摟住了她的腰肢。那女人像是渾身的骨頭都酥軟了一般,一聲嬌呼,軟綿綿地摟住了高予仁的脖子。

我像是黑暗中忽然看見燭火的摸黑的夜行者,找到了前行的方向般,激動的心臟猛地狠跳了幾下。急摸出手機開啟攝像,對準陽臺一陣猛拍。可惜高予仁和那女人都是順光而立,僅看得清二人的身形,卻看不清兩者,尤其是那女人的面容。

那女人一幅騷包的模樣,貼在高予仁的身上蹭來蹭去,令我想起我那餓了渴了便打滾撒嬌的喵妹兒。我影片拍得正起勁,忽然,手裡的手機在毫無防備中發出了震天價響般的鈴聲,竟然林裳的來電!

靠靠靠!我原本沒有想到能夠如此順利地尋到高予仁的家,更沒提前想到將手機靜音。而當我漸漸進入狗仔隊的特有狀態後,更是將這茬忘在了九天雲外。

我急結束通話了電話,裝作路人路過,保持鎮定平穩的腳步緩緩走遠離開。很遠處回頭看向別墅,那女人的身影已經不再,而高予仁一幅怕事、耗子聽見貓叫的樣子,一把拉起了窗簾,將腦袋從窗簾縫隙中露出左右掃了掃,像只老烏龜的腦袋,縮回了殼裡。

我對自己暗道:今晚只能到此為止,下次要更加小心才是!

離開的路上,我暗自琢磨,那高予仁的老婆以前見過,跟他一樣,是個虎背熊腰的老孃們兒,決不是今晚站在陽臺上的那身材火辣的女人,難道他老婆今晚不在家,他便色膽包天地邀了美女共度良宵?那女人究竟是誰?我忍不住掏出手機回看影片,遺憾的是,原本昏黑的視野,再加因拍攝時緊張的雙手不住顫抖,影片的效果可謂是差強人意。

離開高予仁的小區,在左近的小吃店順便買了些鴨脖雞腳之類的小吃,乘上計程車。返回海青工具廠途中,我撥通林裳的電話。

電話接通,林裳語氣不冷不熱問道:“剛才,怎麼結束通話了我的電話?”

我隨口扯謊:“剛才逗廠裡的狗玩呢,手忙腳亂地沒顧得上。”

林裳沉默一下,有些失落道:“狗比我更能讓你開心嗎?”

我從林裳的口氣中捕捉到明顯的不悅和失望,但此外,我覺得她今晚的情緒似乎很是低落。於是試圖調笑:“摸了一手的狗屎狗尿,不洗洗再打電話的話,我怕隔著訊號,你也能聞到我手上不雅的氣味……”

林裳只是淡淡地哦了一聲,便沒了下文。

我一時有些不知所以,小心問道:“怎麼了?是不是什麼事不開心?”

林裳又是沉默一陣,忽然嘆氣說道:“我想你了……週末了,你都不想著來陪陪我嗎?”

聽她如是說,我心放下了一大半,心想她越是想見我,我越是要吊吊她的胃口,偏偏不告訴她,我今晚就會出現在她的身邊了!於是道:“呃……我當然很想去找你,可是最近廠裡的工作太忙了,沒有辦法的嘛……”我的聲音越說越低,聽起來真像是我在愧疚中乏力的辯解。

“嗯……我知道你很忙的……”林裳的語氣比我更加無力。

我岔開話題道:“你開會開完了嗎?回家了嗎?”

“開完了,剛剛到家。”

“吃過飯沒有?是不是又打算吃零食過夜啦?”

“……什麼都不想吃。”

這回換作我一陣沉默,許久,我開始扯些別的話題,試圖分散她的注意力,希望能夠漸漸提起她的興致。如此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著話,夜晚通暢的路途令車程縮得很短,一晃之間,計程車已經駛進了海青工具廠的家屬院門外。

我怕那司機開口說話,讓我漏了餡,於是對林裳隨便說了些告別的話,結束通話電話、付了車費、提了小吃,興沖沖地大步跑向老房子所在的家屬樓。

越是接近家屬樓,我的心蹦躂地越是快,跑過林裳曾為我吹奏口琴曲的花池旁,我興奮地對著微微搖晃的花兒們吹起歡快的口哨,腦中閃過月光下,林裳那些不盡相同又各有特色的美來,心中一陣愛情氾濫後的悸動。而後轉過轉角,貼著家屬樓牆根快跑,抬頭瞅了一眼家裡亮著燈光的窗戶,一個人俏麗的人影兒。心中一暖,幾大步衝進了樓道。

轉過樓梯拐彎處,我忽而瞥見,樓道對面停著一輛越野車,顏色卻似乎不是林裳那大切諾基的珊瑚紅色。因氣喘吁吁再加心動過速,大腦缺血短路般也沒作太多思索。可能三十秒都不到,我就攀到了頂樓。

深深喘了幾口氣,輕輕打開了房門。客廳和陽臺上亮著燈,對著窗臺,俏生生又有些孤零寂寞地立著一個連背影都美到了極處的纖柔女子。她穿著襯衫短裙,腳上還踩著未換下的高跟鞋,手臂輕輕扶著敞開了窗子的窗臺,姿態顯得十分地疲倦。

她聽見門口我的動靜,甩起齊耳的BOBO頭短髮,猛然轉過了腦袋。

“Hi,我回來啦!”我像是一個變戲法的魔術師似的,將手中提著的小吃紙袋呼地提起,喊道,“鴨脖和雞腳,你想先吃哪個?”

可是,林裳的神色,很不正常!

她的手指忽然提起,緊緊按在驚愕中張開的紅脣上,險些發出驚聲的尖叫。她那閃爍的目光和複雜的表情令我在迷濛中倍覺不安。

令我更加不安的事情很快發生,衛生間裡忽然傳出“呼啦”的一聲水衝馬桶!很快,有人打開了衛生間的門,走出了衛生間。

我臉上負責維持笑容的肌肉很快僵硬,手中提著的小吃紙袋“啪嗒”一聲落在了地上。

那從衛生間中走出的,直立的短髮、黝黑的面板、精幹的身軀、深邃的眼神……一時間,我、林裳、王瑜,各自僵直地站在原地,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像極了三個陷入死迴圈計算的,笨拙生硬的機器人。